“夏炎!又見面了!”
而隨着夏炎等人身影徑直走來,如風眼眸卻是頓時一凝,旋即冷聲譏諷道,“小子,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舉動,已經足夠讓我出手將你抹殺?!”
“嗯?!那是武宗的夏炎?!”
“他怎麼直接朝着四大境主府所在的高臺走去了?!”
“不知道,不過聽說他與妖王山大公主走的極近!”
“可是在魔都,四大境主的地位可是至高無上的,不論是誰都不可以冒犯他們的威嚴?夏炎此舉,無異於找死!”
“小子!我在與你說話,難道你聾麼?這處戰臺,只有四大境主府的強者可以登上!怎麼?難道你也叛出武宗,轉投了南境府麾下?!”
見夏炎似乎並不搭理自己,如風的臉色也是徹底陰沉下來。
而聽到如風話裡的譏諷,夏炎的腳步微微一頓,旋即他擡頭,一臉淡漠地看了前者一眼,然後便是在周圍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注視下,來到了寒言身前。
“嗯?這傢伙…想要做什麼?!”
見狀,如風眼眸頓時一凝,只是還不等他張口說話,只見夏炎已經轉身,坐到了那張代表着南境之主的金椅之上。
“嘶!”
天地間,一片寂靜,旋即一片片倒吸冷氣的聲音便是轟然響徹。
甚至此時,如風臉上的神色都是徹底凝固了下來,旋即他豁然起身,朝着夏炎怒喝道,“該死的小畜生!你以爲這個位子是什麼人都能坐的麼?!你有什麼資格與我等平起平坐?!“
“如風!假若你再對着我南境府主大吼大叫,我南境不介意當着所有魔域勢力的面,對北境宣戰!”夏炎身後,寒言淡淡地瞥了一眼如風,語氣平淡地道。
“這…怎麼可能?!”
“那小子什麼時候當上了南境之主?!”
此時,就連周圍一些南境的頂尖勢力之主也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幕,半晌後方才反應過來。
“他竟然真的是南境之主?!”
“夏炎,你…你…”如風臉色驚駭地看着那端坐在金椅上,面色淡然的白髮青年,然後擡頭看了看後者身旁衆人臉上的戲謔之色,末了,卻是狠狠咬牙,有些無奈地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遠處高臺上,以南望着眼前的一幕,美眸也是微微一凝,尤其是待看到夏炎竟然坐到了南境主的位子上,不知爲何,心底竟是有種淡淡的欣喜。
“還有參加十二強爭奪的強者麼?速來我這裡領取對戰令牌!”
以南深吸了口氣,勉強壓抑下心底的雜念,擡頭看着夏炎道。
聞言,夏炎眉頭當即一挑,旋即起身徑直朝着以南走了過去。
“以南公主,又見面了!”夏炎低頭看着面前那一雙冰冷淡漠的眼眸,輕聲道。
“嗯!夏炎,小心一些…”四目相對,以南眼中頓時閃過一抹驚慌之色,然後隨手將一枚刻着字符的令牌交到夏炎手中,莫名地提醒了一句。
“嗯?!”
只是還不等夏炎多問,一旁,血魂宮主卻是冷笑着走了過來,旋即從另外一位魔都長老手中,接過了最後一枚對戰令牌。
“好了,既然十二強已經盡數到齊,那麼,天階爭奪戰,正式開始吧!所有拿到對戰令牌的強者,按照字符所示的順序,登臺比武!”以南深深地看了夏炎一眼,旋即擡頭掃視着整座廣場,冷聲喝道。
“不過,我需要提醒大家的是,所有參與對戰的強者,不可以在對戰過程中服用任何丹藥,也不可以施展傀儡,否則立馬取消晉級資格!”
隨着以南話音落下,夏炎的嘴角也是微微揚起一絲笑意,旋即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令牌,然後朝着按照順序朝着不遠處的一座青石擂臺走了上去。
在其身旁,血魂宮主陰森一笑,然後便是擡腳朝着夏炎跟了過去。
“嗯?!”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淡淡殺意,夏炎眉頭也是微微一皺,旋即他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高臺上的如風,只見此時,後者臉上也是帶着一抹冰冷笑意,一雙眼眸中滿是怨毒以及戲謔。
“呵呵!早有預謀麼?不過,倒也正合我意啊!”此時夏炎能夠感覺到,那緊跟着自己而來的氣息,必然是武宗叛徒,血魂宮主。
而看到如風臉上的神色,以及方纔以南的出聲提醒,夏炎不用想也能猜到,恐怕這一切必然是如風事先所安排的。
緩步走上青石戰臺,夏炎臉上也是涌出一絲苦笑,似乎修道至今,自己就一直在不斷的拼殺搏鬥,而這擂臺戰,更是經歷過無數次。
不過好在,每一次的結果,都算是不錯。
“希望這一次,也能有個好結果吧!”夏炎手掌緊握,旋即眼眸中便是涌出一抹熱切戰意。
“第五道魔骨,是我的!”
“哈哈哈哈!這麼巧,居然第一場就遇到了老熟人!“
而此時,那一身血袍的血魂宮主也是擡腳踏上戰臺,一臉笑意地看着面前的白髮青年。
只是眼下血魂宮主雖然笑着,但心底卻是難免涌出一抹複雜之意。
想來他也從未料到,那個在三月前,還僅僅只是武宗一個尋常弟子的夏炎,今日竟然能坐上南境之主的位子。
而且此時,還與自己同臺對戰。
“巧合麼?我可不這麼認爲,我覺得,這是因果!”夏炎搖頭一笑,旋即面色便是徹底陰森下來,“是武宗所有枉死的弟子,冥冥中保佑我,得到這樣一個機會,好親水將你的頭顱擰下!”
“哈哈哈哈!好膽!夏炎!不要以爲當上了南境之主,就可以爲所欲爲!在這戰臺之上,生死各安天命,待會可沒有人能夠救你了!”
想起當日自己斬殺夏炎之時,被夢兮一招重傷的情景,血魂宮主的臉色無疑更加陰沉了下來,旋即其手掌猛然一握,一股滔天般的凶煞氣息當即籠罩了整片天地。
感受着那自血魂宮主體內蔓延而出的靈力壓迫,夏炎臉龐上也是陡然浮現出一抹笑容,“半步巔峰麼?果然沒有真正突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