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劉子墨突然跪倒在擂臺之上,口中鮮血直流。
“你到底是如何知道我會出現在你身體哪一邊的!”劉子墨不甘心地擡頭看着夏炎。
“我猜的…”
“撲哧!”劉子墨再次噴了一口鮮血,直接暈了過去。
“凌霄城,夏炎勝!明日一早,玉虛大殿抽籤。”白鬍子老者無奈地看了夏炎一眼,這小子,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
“夏炎!你怎麼樣?!”見比試結束,臺下蘇輕言立馬衝了上來。拉起夏炎的左手認真查看起來。只見原本深可見骨的傷口,此時竟然以驚人的速度慢慢癒合起來。
“這?!”蘇輕言吃驚地看着夏炎,不知該說什麼好。
“噓!回去再說!”夏炎同樣震驚不已,“難道是因爲我修煉血靈煉體術的原因?”
牽着蘇輕言的手,兩人慢慢朝休息的庭院走去。
“大胖和胡師兄呢?”
“胡師兄…淘汰了。大胖陪他去走走了。”
“什麼?!”
此時太陽已經漸漸西落,霞光傾瀉,將青山染成了血色,而東方,一輪弦月半掛空中,散發出清冷的月光。這種日月同輝的景象,山下極難見到,夏炎領着蘇輕言,尋了路邊一塊乾淨的山石坐了下來,怔怔地望着天空。
“輕言,你喜歡太陽還是月亮?”夏炎突然轉頭認真地看着蘇輕言。
“我喜歡月亮,潔白冷清,安安靜靜。你呢?”蘇輕言一臉甜蜜地看着此刻身邊的夏炎。
“我喜歡太陽。因爲不論前方有多少阻隔,陽光終將會灑滿大地!”
不知不覺中,太陽完全落入了山後。最後一抹夕陽灑下,將此刻夏炎的輪廓映在了山石之上。蘇輕言看着夏炎側臉的輪廓,突然感覺自從夏炎上山以後彷彿換了一個人一般,不僅成熟了很多,似乎還有一種自己也說不上來的變化,就像一柄利劍,還未完全出鞘,凌厲之氣已然漫出。
“走吧。回去看看胡師兄!”夏炎回頭衝着蘇輕言微微一笑,不論任何時候,只要看到蘇輕言,夏炎心裡總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回到院中,見胡斌房裡亮着光,兩人對視一眼,來到房門前,“胡師兄?你在嗎?”
“吱呀!”房門打開,大胖一臉落寞地出現在房中。
“夏炎,你怎麼樣?勝了嗎?”看見夏炎,大胖立馬關心地問道。
“嗯。”走進房中,只見胡斌還有胡斌的堂哥胡一奎沉默地坐在桌前。看見兩人,胡斌一臉失落地說道:“夏炎、輕言,你們回來了。”
“阿斌,不要灰心,我待會便回新青峰,問一下師尊,能不能直接收你爲徒!”胡一奎大大咧咧地說道。
“謝謝堂哥!”胡斌臉上強擠出一絲笑意。
“胡師兄!一次失利不代表全部,你可千萬不要因此失了信心!”夏炎拍了拍胡斌的肩膀安慰道。
“嗯!謝謝你夏炎!還有大胖輕言!不論以後我在哪,你們在我胡斌心裡都是最好的兄弟姐妹!”胡斌眼中泛着淚花,輕聲說道。
見大家都沉默不已,氣氛莫名地壓抑,夏炎想起之前在齋堂見到的厲天行厲師兄,轉頭看着胡一奎問道,“胡師兄,你們新青峰是不是有位厲天行師兄?”
“夏炎師弟也知道厲師兄?”胡一奎一臉驚訝地問道。
“之前我們在齋堂與人發生了一些口角,幸虧厲師兄出面,爲我們解的圍。”夏炎如實將中午發生的事情向胡一奎講了一遍。
“哈哈哈,大家都知道厲師兄在清玄教有個外號叫厲瘋子,可是知道這個外號由來的人卻沒有幾個。當年厲師兄與其餘各峰的幾位核心弟子下山歷練,在蠻荒之地的一座大山峽谷之中遇到了一羣妖狼,這妖狼嗜殺成性,而且喜歡羣居,見有人闖進它們的領地,立馬發起了攻擊。厲師兄一行共六人,而對面卻有數十隻妖狼,爲首的一隻更是已經接近化形。厲師兄當機立斷,讓其餘五位師兄返回師門稟報,自己卻留下來爲衆人斷後。待師門各位首座趕到之時,已經是第二日正午,我聽見過的師兄說,當時峽谷內狼屍遍野,血流成河,而厲師兄更是以心煉境初期的修爲,硬生生的耗死了那隻接近化形的狼王。當衆人找到厲師兄時,他已經沒了氣息,全身上下更是沒有一處完整之膚。師尊親自求了掌教真人,去藥王谷爲厲師兄尋了仙藥,暫時保住了厲師兄的三魂七魄不散。只是厲師兄終因傷勢過重而如活死人一般,不見清醒。就在全教上下皆認爲厲師兄回天乏術之時,厲師兄竟然清醒了過來。就連藥王谷的那位也說,厲師兄是自己不願入輪迴,硬生生地從九幽閻羅手裡逃了出來!從此之後,新青峰厲瘋子之名傳遍全教,任誰也不敢輕易招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胡一奎提起厲天行,臉上全是崇拜之色,“而且,當年被厲師兄救下的五人,如今也都已經是各峰首徒,六人的情誼也從那次蠻荒之行起就變的根深蒂固,所以在這清玄教中,千萬不要招惹六人中的任何一人!”
“堂哥!那剩下的五人都是誰?”連胡斌都已經被胡一奎所說勾起了興致,暫時忘記了比武淘汰之痛。
“剩下的五人,是玉虛峰的大師姐聶雲裳,坐忘峰的葉離師兄,玉珠峰的楚文博師兄,清幽峰的石楓勻師兄,還有聖女峰的林夢師姐!如今六人修爲皆都在心煉境巔峰,聶師姐和厲師兄更是離凝識境也只剩一步之遙。很多弟子如今已經將六人當成是清玄教各峰的下一任首座來看待。”
“怪不得那個御樑羽見到厲師兄連句話都不敢說了。”夏炎四人這才知道原來這厲天行在清玄教中竟然有這般背景。
“別說御樑羽了,就算葉離師兄見了厲師兄也得恭恭敬敬的!”胡一奎一臉自豪地說道,畢竟作爲新青峰的弟子,這些年因爲厲天行的存在總有一種高於他人的優越感。
衆人又閒聊了一會。胡斌見四人一直想方設法地逗自己開心,心裡一陣感動。
“夏炎,輕言,大胖!我沒事了。你們趕緊回去休息吧。明日一早那一場比試至關重要,你們一定要努力完成我沒有完成的目標!”胡斌一掃臉上的陰霾,堅定地對着三人說道。
“是啊。你們三個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我在這陪會胡斌,待會就回新青峰求下師尊。天無絕人之路,我相信堂弟一定會留下來的!”胡一奎胸有成竹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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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胡師兄,你明早要是沒事就來看我們比試!”
“好!”
三人告別了胡斌、胡一奎來到走廊上。
“夏炎,你牀頭行李裡還有一身白色的長袍,明天記得換上。這身黑色的有血漬,明天比完我幫你洗了。”蘇輕言又看了一眼夏炎受傷的左手,確認沒事以後囑咐道。
“嗯。”
三人各自回到房間,夏炎擡起自己的左手細細打量起來,此時原本深可見骨的兩道刀傷已經完全癒合,夏炎伸手摸了摸結痂的地方,微微還有些疼痛,“難道真的是因爲功法的原因!?”帶着困惑,夏炎慢慢進入了夢鄉。
夜晚的崑崙山巔,山風呼嘯,如歌如泣,讓人心生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