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殿中,只見朱綰綰坐在一側長案前,汝鳶正在爲她斟着茶水。
見夏炎走來,朱綰綰頓時起身迎了上來,“炎兒…你回來了!”
“娘!”
“讓娘看看,瘦了…也黑了…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朱綰綰單手輕撫着夏炎的側臉,語氣低沉地責怪道。
兒行千里母擔憂,這句話,不論在任何時候都無可置疑!
“娘!您就放心吧…孩兒身體結實着呢!”夏炎笑笑,將夏離遞到桃畫兒手中,扶着朱綰綰坐在長案之前,爲她端了一杯茶水。
一家五口就這樣坐在殿中聊了些這幾月中有意思的事情,一直聊到傍晚時分,夏炎方纔朝着桃畫兒使了個眼色,轉身朝着殿外走去,“娘,我先回寢殿了!您也早些休息!”
“嗯!去吧!你好好休息幾日吧!”
“嗯!”
…
回到寢殿,夏炎躺在牀上,不一會,殿外便傳來了婢女的聲音,“主上,畫兒姑娘讓我們來伺候您沐浴!”
“進來吧!”夏炎起身,只見殿門打開,兩名魔宮弟子擡着一個三人合抱粗細的木缸,身後跟着兩名拿着一些換洗衣物的小婢女緩步走了進來。
“放在這吧!”夏炎慵懶一指,隨即打發道。
“主…主上不用我們幫您沐浴嗎?!”兩名看上去似乎有些靦腆的小婢女低頭輕聲問道。
“不用,出去吧!”
“是!”
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殿門悄然打開,只見換了一身粉色長裙的桃畫兒一閃走了進來。
“你怎麼沒有沐浴更衣?”看着躺在牀上,一臉笑意的夏炎,桃畫兒頓時有些埋怨的嬌斥道。
“等不及了?!”
“呸!不要臉!”桃畫兒俏臉微紅,嘴角卻浮現出一絲笑意。
正在這時,夏炎忽然起身,退下身上的長袍,就這樣赤身**地朝着桃畫兒走了過來。
看着夏炎身上線條分明的肌肉,桃畫兒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慌,臉上更是已經紅的如同醉酒一般。
“你…”
“我想讓你陪我一起沐浴啊!”夏炎邪邪一笑,還不等桃畫兒反應,便伸手將她身上的長裙拽了下來,然後橫抱着她朝着浴缸中走去。
“你…混蛋…放…放我下來!”
饒是已經跟夏炎有了夫妻之實,桃畫兒依舊是覺得此刻心跳加速,甚至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下來?待會我要讓你飛到天上去…”夏炎眼中瀰漫着火熱,旋即低頭朝着桃畫兒脣間吻去。
“嚶!”
整個大殿頓時陷入了寂靜,只剩下一道道彷彿是流水拍打石岸的聲音和偶然傳出的如同野獸般的低吼。
“夏…夏炎…饒了我吧…我不行了…”浴缸裡,桃畫兒軟綿綿地癱倒在夏炎的懷裡,全身上下一片緋紅。
看着懷中女子臉上的迷離,夏炎嘴角微揚,“最後一次…”
“不…不要…你…啊!”
半個時辰後,夏炎懷抱着桃畫兒從水中跨出,徑直走到牀邊,周身靈力一凝,兩人身上的水滴瞬間消散。
“你壞死了…”趴在夏炎的胸膛上,桃畫兒有氣無力地嬌斥道。
“我…”夏炎頓時啞口無言,女人啊,真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動物,剛纔明明那般瘋狂,現在居然還要埋怨自己!
就在兩人緊擁着準備入睡之時,殿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略帶緊張的呼喚聲,“夏炎…你睡了麼?!”
“汝鳶?!“聞言,桃畫兒頓時一陣緊張。
“緊張什麼?”夏炎戲謔地看着桃畫兒,“沒有,進來吧!”
“哦!”門外,汝鳶狠狠咬牙,就在剛剛,自己在朱姨寢殿的時候,她老人家便一個勁地暗示自己,讓她與夏炎趕緊生個寶寶,也好陪着夏離一起長大。
只是就在汝鳶推門進來的剎那,其身影頓時愣在了原地,看着牀上一臉笑意的夏炎和他懷裡略顯無奈的桃畫兒,汝鳶的一張俏臉頓時嬌豔如血。
“你…你們!”
“汝鳶妹妹…你過來吧…離兒這會該是要醒了,我先回寢宮了!”桃畫兒狠狠瞪了夏炎一眼,迅速地起身穿上衣服,朝着殿外走去。
“畫兒姐…我…”
“快去吧!你可是他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走到汝鳶身前,桃畫兒輕笑道。
“可是…”
還不等汝鳶把話說完,桃畫兒已經是身影一閃,逃似的走出了大殿,順手將殿門關了過來。
她不是不想留下陪夏炎,只是一想到明天早上夏炎起牀時經常要做的事情,桃畫兒心裡就一陣害怕。
“這個混蛋…”
隨着殿門緊閉,汝鳶忽然有一種心跳加速的恐懼,看着不遠處半躺在牀上的男子,汝鳶此刻當真是有些後悔了起來。
“還不過來…”
“夏炎…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先走了…”汝鳶神色驚慌地轉身朝外跑去。
只是她的身影剛動,身後便是有着一道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把將她擁到了懷裡。
“怎麼?害怕了?!”
“夏炎…我…我不知道…我不想…不是…我想…成婚的時候…”不論修爲再高,汝鳶都不過是個性格單純的小女孩,此時感覺到身後男子口中呼出的熱氣,汝鳶心裡頓時如小鹿亂撞。
“放心吧…我永遠不會逼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情!”夏炎溫柔一笑,輕輕地吻在了她的青絲之上。
聞言,汝鳶心裡的驚慌漸漸消散,就連眼中都是浮現出了一絲溫柔,回頭,看着眼前男子那在黑暗中如同星辰般浩瀚深邃的眼眸,嘴角也是當即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這就是我愛的男人啊…”
你說心涼,我爲暖陽,耀你河山,照你臉龐。
你說彷徨,我在身旁,不必無措,逆天而上。
你說稱王,我便爲將,血染蒼茫,河山相讓。
你說等候,我心無傷,待到那日,淚眼凝霜。
你說遠方,寧可斷腸,山海爲誓,隨我歸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