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上尉試了一下成立天的鼻息之後說大概要幾個小時才醒,而其他衆人對於半島鎮的不幸遭遇都是說不出的難過,許勿同不禁想起以前和曹下士與柯明並肩作戰的場面,兩人多次從怪物手下死裡逃生沒想到最後還是死在了NATAS手下。
過了不多久成立天迷迷糊糊的張開了眼,但是沒想到他醒過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去抓他那支67式消音手槍,好在許勿同有先見之明早就將他捆了個嚴實。
“你們千里迢迢來救你們,你們怎麼還把我捆起來?”
“救我?我怎麼聽龐姐說你拿了一支消音槍發瘋一樣想要追殺我呢?”許勿同問道
“我要救的是黎上尉他們,不是你許勿同,不準確的說是NATAS的人形兵器”
“人形兵器?我還EVA呢,你是不是A片國的動畫看多拉?”李大牛嘲道
“我是TMD認真的,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傢伙根本就不是許勿同!”
“我不是許勿同難道你是許勿同啊。”
“我當然不是許勿同,真正的許勿同是我車裡那具屍體!”
接着他讓龐姐去把那屍體擡上來,龐姐一臉不情願但是看着成立天瞪大的眼睛還是照做了。
龐姐上氣不接下氣的將屍體背上來,成立天讓她把屍骨袋的拉鍊拉開,龐姐照做之後房間裡立刻瀰漫開屍臭味,衆人捂着鼻子靠近一看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屍體面目已經完全無法辨認。許多地方已經開始呈現白骨化,僅有一些爛肉依附在上面。 更新第九十二章 誰是許勿同?
許勿同左看右看怎麼也無法將自己與這具屍體聯繫在一起。
“龐姐你看看,這具屍體到底是不是許勿同。”黎上尉也半開着玩笑說道。
“沒有DNA設備我只能說這屍體是一個16至20週歲的男性,腦袋上有幾個槍傷,我反正是怎麼看也看不出它與許勿同有何關係。”
黎上尉看着成立天一臉“你是瘋子”的表情。
你們聽我說完整件事情就知道爲什麼我說站在你們眼前的不是許勿同了。
“照理說我那兩條腿理應不會再好了,但是上天似乎要給我一個機會,在五六個月前我發現傷勢明顯的好轉了,不到半個月我又開始可以走路了。”
“我認爲這是上天給我去完成我未完成使命的機會,我當然不願意放棄,但是我在明處,NATAS在暗處,我們根本不瞭解他們談何與之作戰?”
“這時我想到以前我在國安網絡安全科的同事曾經爲以防萬一編寫過一種木馬程序,雖然災難發生後互聯網就當機了,但是NATAS組織內部科研依然要用計算機,他們的局域網應該還在,所以我如果將木馬植入他們的局域網就能獲得不少資料。”
“但是有一個問題,那個儲存木馬程序的U盤在S市!然而不付出代價那會有勝利,我最終還是準備回到S市,如何進入s市的驚險我不說你們也知道,但是S市與你們想象的不同並沒有滿是喪屍,相反晚上燈火通明。裡面住滿了NATAS的人,街上不時有武裝的巡邏隊經過,而喪屍只是乖乖的在S市外圍繞着圈,似乎也是僅僅是不讓外面人進入S市。” 更新第九十二章 誰是許勿同?
“避過了幾隊巡邏隊我來到了安全屋,所謂安全屋就是給特工人員在危險時提供臨時安全場所的屋子,一般藏有武器,各種假身份證件之類東西,而S市這個安全屋就是我們藏那木馬病毒的地方。”
“然而當我到了安全屋才發現那裡已經被翻的一片狼藉,看來我手下的幾個叛徒將這個地方也出賣給了NATAS,我仔細找了一下那U盤果然是不見了,不過他們搜的並不仔細,遺漏了一支67式微聲手槍,正好我那支半島鎮帶來的81式子彈快要打光於是我就將那手槍收了起來。”
“就在這時忽然門外傳來腳步聲,只見兩個持槍的NATAS成員直奔安全屋而來,一定是他們在安全屋這裡裝了報警一類,此時我無處可逃於是先下手爲強率先用67微聲手槍開了火,放倒兩人之後我就沒命的逃,直到見不到追兵我才放慢了腳步靠着一面牆休息。”
“這時我知道靠木馬病毒入侵NATAS的網絡竊取資料已經不可能了,於是我開始爲將來做打算,我想了想最後決定與你們一起去尋找基地,但是此時已經接近晚上天色漸暗,我手上只有一個破手電,而NATAS的巡邏隊裝備精良,夜視儀強光手電應有盡有,自己嗯容易被發現。”
“一直躲在這個牆角當然不可能。於是我準備找一民房躲過今晚,那些有燈光亮着的大樓說明有NATAS的人在裡面我當然不能進,我直找了數小時我才找到一安全的小區。”
“我看了一下小區的名字,竟然就是許勿同以前住的那個小區!”
“你就吹吧,這麼多房子你就偏偏找到我家?”
“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奇妙,就像是我這兩條好了的腿,但是如果我當初不找到“你”家現在還被你矇在鼓裡呢。”
“我接着說下去,既然到了許勿同的小區,我想今天索性就到許勿同家住一晚吧。找到了他家之後我摸出兩根鐵絲開始開鎖,作爲國安開鎖之類是基本功,但是許勿同家的房門質量較好,花了我幾分鐘,而就是這幾分鐘讓我聞到一股屍臭味。”
“不是從房間裡面而是我背後的安全樓梯那裡,我走到那裡一看樓梯間空空如也,但是當我查看樓梯間門背後時赫然發現了這個屍骨袋。”
“我拉開袋子的拉鍊,就在那瞬間看到的一幕差點就把我的魂也嚇沒了,那門背後比較陰涼,那個屍骨袋的質量也好,那屍體雖然已經開始腐爛但只是輕度腐爛,面目依然清晰可辨,而那臉千真萬確是許勿同的臉!”
“當時我也以爲自己看錯了,許勿同不是正好好的在半島鎮嗎?於是拿着手電足足看了一刻鐘,最後我得出了結論除非許勿同有雙胞胎兄弟,否則這具屍體與那個在半島鎮的許勿同裡必有一個是假的。”
“於是我開始撬開許勿同家的房門後開始亂翻找起線索,後來我找到了許勿同的病歷卡,上面寫道許勿同小時候受過兩次傷,一次右腿骨折,一次倒地被地上一塊碎石在腰際劃了挺深一道口子,前者可能沒留下痕跡,但是腰上一定會有疤痕。於是我將屍體翻了一個身,只見它腰間果然有一條疤。”
“當時我就覺得一驚,覺得其中一定有陰謀,我又看到屍體腦袋上的彈孔於是到小區的保安室查看的安全錄像,我調到災難發生的那天上午的錄像,只見在八九點的時候外面已經喪屍橫行了但是一個穿警服的人與其他兩個人進了電梯。”
“他們到了許勿同所在的樓層,一人留守在電梯門口,由於這人擋住了電梯門所以電梯門一直開着,監視探頭拍到了之後的狀況。”
“只見另一人躲到了安全樓梯間,警察則微笑的敲開了許勿同家的門,接着我看到一隻手打開了門,那警察立刻向內跨了一步,接着只有背部露在監視器的範圍內,不過從他聳動的肩膀來看,似乎是朝裡面開了槍。”
“之後他退出門外,向樓梯間的那人招呼了一下,那人立刻到屋內拖出一具屍體,屍體的腦袋正好歪向攝像頭,雖然腦袋被子彈打的血肉模糊,但是那慘白的臉眼見就是許勿同!”
“之後那人又處理了一下血跡,那人一邊清洗,穿警服的那人向電梯口的人招呼了一下,那人操作電梯下去,到了地下一層的停車庫,背了一個人形的物體又回到原來樓層,穿警服的人就上來幫忙一起將那人形的東西搬進了屋裡,而樓梯口那人正將許勿同的屍體裝進屍骨袋。”
“他屍體剛剛裝好屋裡兩人忽然慌亂的跑出對他說什麼,從口型來看似乎是什麼來不及了,那人叫罵一聲將屍骨袋拉鍊拉上,慌亂的塞到樓梯間門背後,三人之後迅速進了電梯,到了地下一樓開着一輛車離開了小區,從此就消失在監視器的是也中了。”
“而不到幾分鐘許勿同家的門再次打開,我看見又一個“許勿同”走了出來,手裡拿着弓弩,腰間別着西瓜刀,他在樓梯上遭遇了一個喪屍來到樓下又在樓下遭遇到一個瘋子,還被對方傷到了,他射倒瘋子後奔出了小區也消失在了監視器的視野中。
許勿同這時聽的一陣心虛,他說的後半段內容與自己的遭遇如出一轍,看來不論真假成立天真的到自己家的小區查看過安全錄像。這時成立天繼續往下說。
“我開始倒帶準備再看一遍,但是忽然不知那裡射來幾槍將我的左手射傷又把監視器打的火花四射,回頭一看兩個人正拿着79衝對着我呢,順勢倒地後我開了三槍將一人放倒,另一人依然向我開着火,但是終究還是被我一槍費了右手,之後我上去不費吹灰之力制服了他。”
“令我驚訝的是一被我制服這傢伙就不住求饒不要殺他,我沒見過那麼軟骨頭的NATAS成員,我趁其他人沒有趕來將他押到遠處一棟樓裡開始了審問。我發現他脖子上沒有針眼,他說不是每個NATAS成員都能夠“享受”那個稱之爲“同化”的過程。”
“像他這樣的低級成員連同化是什麼樣都不知道,於是我問起U盤的事他依然說自己級別太低壓根不知道,最後我問起了許勿同的事。”
“出乎意料的是他說他也不是很瞭解,但是據說高層從災難發生前數個月就開始研製所謂人形兵器,但是一直失敗,由於花費了太多資源本來那個項目就要被終止,但是就在災難前幾年竟然成功了,至於所謂人形兵器他這些低級成員一個也沒見過。”
“但謠傳說這些人形兵器與平時普通人一樣,但真正發威時殺像三角怪這樣的普通怪物簡直和玩一樣,當然這些都是謠傳。”
“但是有一件事是他親身經歷的,災難前的一天,他的上級忽然要他趕到NATAS一處人形兵器研究所,他到時已經有大量NATAS的人到了將研究所圍了個水泄不通,他的任務是外圍警戒不讓警察靠近。”
“他又不是傻子,知道一定是人形兵器的研究所出了問題,果然不一會有人擡着幾具屍體出來了,幾具屍體的腦袋都像是被散彈槍打過的西瓜一樣爛的不能再爛了,後來NATAS派出一隊隊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強攻進去,立刻他就慶幸自己沒有被派進去。”
“因爲進去一批死一批,直到上了十幾批,上面才告訴他事情結束了,後來他找幾個知情的人打聽了一下,原來那些人形兵器依然會思考有感情,但是一直被關在實驗室裡,就是正常人也會瘋了,何況這些本身就擁有神秘力量的人形兵器?終於那天一個人形兵器發了瘋。”
“雖然本來那個研究所就有數十左右的武裝護衛但是在人形兵器發瘋的前十秒裡就死了個精光,不但如此那天站的裡離研究所比較近的都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疼。”
“經過了這次事件NATAS高層宣佈每個人形兵器都必須生活在普通人的生活環境中,於是有的人形兵器被NATAS成員收養到家裡,但是沒有多少人會喜歡放一個定時炸彈在自己家裡。”
“於是NATAS一直做着“狸貓換太子”的事情,簡單來說就是照着一個普通人的基因培養成一個胚胎,之後將之培養成爲人形兵器,還要植入那普通人的記憶與甚至情感。到了時機成熟就秘密將普通人綁架或是殺死,以人形兵器代替,讓人形兵器繼續過那個普通人的生活。”
“當時我問我制服的那人人形兵器一直過着普通人的生活那不是對NATAS毫無用處了嗎?他說NATAS根本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因爲那些人形兵器遲早會發現自己的強大力量,之後他們會想要知道自己力量的來源,而隨着答案一步步揭開他們會自己找到NATAS。”
“而一旦認識到自己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人,他們當然不可能再融入普通人的社會,最終要麼選擇孤獨的一個人生活,要麼就自殺要麼就加入NATAS的“大家庭”。”
“當然對於那些不肯加入的人形兵器NATAS一般不會輕易放過,NATAS有辦法讓人形兵器忽然爆發,使其無人性的屠殺自己身邊的一切生物,就是一隻蟑螂也不放過之後自殺,許多人形兵器以普通人身份生活時已經有了家庭,有的對被自己替代掉的普通人感到懺悔,對其父母與朋友產生了感情,他們不想因爲自己使身邊的人受傷害於是加入了NATAS。”
“瞭解到我需要了解的一切後我不能冒險讓那個NATAS成員去通風報信於是用67微聲手槍打死了他,之後我又逃出S市回到了半島鎮之後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你編了這麼一個精彩的短篇小說,要是你當初不做國安投身文藝界,現在估計就沒那些名作傢什麼事了,可是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不是許勿同呢?”
“我有證據!這本是許勿同的病歷卡,上面清清楚楚寫了許勿同腰間受過比較嚴重的劃傷,應該有疤痕,你把上衣脫了給大家看看有沒有疤痕。”
忽然挺成立天這麼一說許勿同忽然想起什麼臉色變的蒼白,但是在衆人目光下他還是脫下了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