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柳風一直一招一式的在重力室練習,除了對士兵訓話外,幾乎沒有離開半步,如此辛苦,加上將好不容易積存下來的四千進化點消耗一空,才勉強的將力絕大手印鍛煉出三分火候,想要真正的發揮出威力,那是遠遠不夠,至於氣絕大手印與神絕大手印,更是完全不得要領,他無論是以前進階能力,還是修煉秘籍,還從來沒有如此吃力過。
“報!”門外響起一個士兵略微有些焦急的聲音。
柳風收了招式,沉聲道:“進來!”
“有什麼事情?”柳風掃了一眼推門進來的士兵。
“隊長,人事部的長官請你過去述職,現在傳訊員就在門口等候,說此命令十分緊急,請隊長務必速去。”士兵言簡意賅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你下去吧,我換身衣服便去。”柳風微微沉吟片刻,便揮退了傳訊的士兵。
一個小時後,一身便裝的柳風來到了人事部。在警衛員的引領下,柳風拐過了幾道密道,走進了一個光線略顯昏暗的大廳。
“畢喜長官,第五特戰隊的隊長柳風已經帶到。”那警衛員說話的語氣很平靜,聽在柳風的耳朵中卻不是那麼回事了,這頗有有種審犯人的感覺。
“嗯,你下去吧。”那個坐在沙發上一臉木然,不苟言笑的中年人揮了揮手,打發了警衛員,略顯渾濁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柳風一眼:“柳中尉,今天請你過來所爲何事想必你心中也是清楚吧。”
在這中年人說話的時候,柳風已經迅速的用目光將大廳的環境掃了一遍,大廳的佈置很簡潔,除了一臺軍用投影儀,外加兩側牆壁上的電子顯示屏,基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了。但大廳中的人,身份與地位卻有些讓他感到壓抑。大廳中一共有五個人,根據肩章上的颶風顏色與數量顯示,這五人當中,說話的這中年人身份最高,肩章上三道金色颶風,爲上校軍銜,剩下的四人也有着一道金色颶風,赫然是四名少校。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沒有看到馬克吐溫中校的身影,這越發讓柳風隱隱感覺有些不對頭。
“屬下不知,還請上校先生明示。”柳風微微躬身,語氣不卑不亢的迴應道。
“嗯?”叫畢喜的上校突然一拍桌子,渾濁的眼睛射出一道精光,指着柳風吼道:“中尉,你好大的膽子!”
“果然是一個陰謀,估計又與紫荊花家族脫不了關係。”柳風心中冷笑,他回來的這些天,早就將一切可能發生的狀況考慮在內,這上校的發難雖然讓他微微有些意外,卻也算是有心理準備。
看着眼前這市儈的上校拙劣的表演,柳風並沒有接話,這人顯然是想要爲自己羅列罪名,定然會繼續說下去的。
畢喜上校大吼的同時,也在暗暗觀察眼前這名中尉的表情,換做任何一名尉官,被一名上校大吼一聲,恐怕都會被下破膽子。而眼前這名中尉卻面不改色心不跳,倒是有些不同。
不過無論如何,中尉終究是一名中尉,再鎮定,也不會讓畢喜有多少忌憚,他冷笑一聲:“三島戰役,你指揮不當,導致庫茨佐涅夫部有重大傷亡,庫茨佐涅夫更是因公殉職,可有此事?”
柳風臉色陰沉下去,他並不意外這上校會知道這些事情,畢竟庫茨佐涅夫當中尉的時間也不短了,若說沒有幾個心腹屬下,也說不過去,定然是那些人從墨魚島回來後走漏了風聲。
醞釀了一下情緒,他緩緩的說道:“兩軍對陣,傷亡再所難免,況且三島敵人中有着數名金丹境的強大魔修坐鎮,庫茨佐涅夫中尉的死,我也很遺憾,這一場戰役雖然我們有一定的損失,但卻全殲了三島之敵,捍衛了集團的榮譽與臨海的安全,還請上校先生在尊重客觀事實的前提下進行評判。”
這上校是擺明了車馬,準備給柳風扣上一個指揮不力,好大喜功,犧牲下屬的罪名。估計庫茨佐涅夫在戰鬥中胡亂指揮,消極怠慢有眼前這上校一份功勞在其中,若現在將實情說出來,反而是中了圈套,背上一個污衊的罪名。索性避實就虛,將原因歸結爲敵人強大,這畢喜上校即便是再無力,也總不會替那三島的魔寇說話,除非他腦子進水。
那上校微微一愣,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大堆說辭,甚至在隔壁有着數個人證,只要柳風敢說庫茨佐涅夫指揮不當之類的話,他就立馬將那些人證請出來,反咬一口,誰知道柳風避實就虛,半個字也沒往那方面提,頓時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能夠坐到上校的位置,畢竟是經過風浪的人物,他眼珠一轉,哼了一聲:“不要強詞奪理,我聽聞庫茨佐涅夫麾下的數名士兵所言,庫茨佐涅夫中尉是死在你的手下,不知道可有此事?”
“幾名士兵的酒後胡言,豈可當真?庫茨佐涅夫中尉在此次增援行動中,隸屬於紫焰豪斯少校指揮,他怎麼死的,紫焰豪斯少校最爲清楚,若是上校先生有任何疑問,可以請紫焰豪斯少校前來對質,您總不會認爲紫焰豪斯少校的話還不如幾名士兵可靠吧。”柳風目光一冷,針鋒相對的反駁道。那紫焰豪斯故意在增援的時候晚了幾天,藉着自己的手除掉了庫茨佐涅夫,現在藉着他的名頭用一下,也是理所當然。
“這……”畢喜上校一時間無言以對,他沒料到一名中尉竟然如此難以對付。若是讓他找紫焰豪斯來作證,他是絕對不敢的,紫焰豪斯與他的立場並不相同,天知道會說出怎樣的話。他快速的丟了一個眼色給旁邊的一名三十出頭,留着一個平頭,鷹鉤鼻的少校。
那少校嗡的一聲,用冷漠的目光掃了柳風一眼,開口道:“我們人事部是負責集團軍官升遷的重要職能部門,本着認真負責的態度,對於一些軍官的升遷自然要認真對待,所有我希望知曉一些關於這三島戰鬥的細節。”
“沒有問題,少校先生儘管問。”柳風點點頭,淡然一笑。若書剛進門的時候,這少校一堆大道理,然後開口,說不定他還不好判斷真僞,現在知曉了這些人的動機,而那畢喜上校丟眼神也被他看到,自然知道對方不過是先禮後兵,他倒是要看看這少校能玩出什麼花樣。
果然,那少校接着問道:“據我所知,兩次戰鬥都是在墨魚島打響,而中尉你不過是被動應戰,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我想若是你能夠把握戰機,主動出擊,或許會降低不少損失吧。”
“抱歉,少校先生,若是您這樣說,除非您能夠說服作戰部調撥幾艘合金戰船供我使用,不然是絕對無法辦到的,您總不會想要我的幾百號士兵遊着過去吧。”柳風外圓內方的說道。
“嗯,這是個理由。”少校顯示出了作爲一名人事部官員的城府,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換了一個問題:“據我所知,在戰鬥後連續三天時間,你都沒有退兵,直到第四天才撤退回來,能夠就這件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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