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都追來了
邁克跟着冷擎的後面一路追出來,看着他要上車,趕緊趕上去,手按在他即將打開的車門上:冷擎,你要做什麼。
你說了?赤紅的雙目瞪着邁克,冷擎冷哼。
你要去找艾寶兒?
你答應了她,給她一年的時間,現在還只過了三個月。
那又怎麼樣,媽的,你沒有聽見嗎?她快成別人的了!冷擎失去控制的怒吼,只要一想到她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和別人的男人在一起,他就氣得想要發瘋。
看着明顯情緒失控的冷擎,邁克沉默,看了良久後,他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說道:冷擎,你要去找她,我不阻止你,可是我只和你說一句話,聽完了你到底要不要去找,你自己決定。
冷擎挑挑眉,看着他。
你要的到底是她的愛,還是恨。邁克問。
冷擎聞言,暴戾的眸子瞬間變了色,微微眯起,皺着眉頭看了邁克良久沒有回答。
邁克嘆氣,看着冷擎明顯動搖了樣子,繼續說道:當初你傷了天宇,她的眼睛又失明,後面豪子的死,你應該知道這些都是艾寶兒的心結,現在她好不容易放寬了心,你這一去,可能會讓她的心再次緊閉,那麼你這三個月做的努力就白費了。
至於徐子說的李煜,你應該瞭解艾寶兒,她是什麼性子,你一清二楚,她和他走了三個月了,我沒有得到任何消息說他們在一起了,而且豪子才死多久,你認爲艾寶兒會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嗎?
邁克說的這些,冷擎聽進去了,他也明白,可是有時候人不只是有理智而已,即使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他還是想要去找她,這三個月的時間簡直是度日如年,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只是,真的要去找她嗎?他又有些遲疑,就像邁克說的,她的心結很深,當初她和他要求一年,如果現在他就去找她,她會不會如邁克說的那樣,心門再次緊閉?
看着冷擎糾結的俊容,邁克走上來,拍拍他的肩膀:走吧,我陪你去喝酒。
冷擎站在原地,看了很久,幾分鐘後才轉身大步的往夜都走去。
邁克在後面挑了挑眉頭,跟在後面又進去了。
……
這個世界上,傳播消息最快的莫過於網絡了,就算之前李煜刻意的警告過,就算正規的新聞網站不敢隨意的報道這個新聞,可是一些不知名的網站,還是把消息爆了出來,甚至附上了李煜抱着艾寶兒出來的那一幕。
鏡頭有些遠,卻還是可以看出來,上面的男人是李煜,至於他懷裡的女人,也是有意無意的指向艾寶兒,這個當初在京都就已經出了名的女孩。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冷天宇,每天早上他都會例行開會,然後是看艾寶兒在國的動態,消息發過來說的很詳細。
看到今天私家偵探發來的消息,冷天宇拿着平板電腦的手死死的用力,看着那份報告,不敢漏了一個字,怎麼會這樣,寶兒怎麼會殺人了!
來人。丟下手上的電腦,冷天宇朝門外喊道。
門被快速的推開,在對方還沒詢問時,冷天宇就冷聲說道:馬上買去國的機票,我要最快的一班。
秘書一臉的爲難:可是,您下午還有一個會議……
推遲,我現在馬上要去國。
馮花季看到新聞的時候,也嚇的不輕,瞪着電視裡的主持人,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雖然主持人沒有明說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可是馮花季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女人是艾寶兒沒錯。
坐在她身邊的男人,也是看着新聞滿臉驚訝,怎麼也沒有想到,齊康凱的死竟然會擺這麼一個烏龍。
電視裡的主持人還在說些什麼,但是馮花季已經看不進去了,她猛地站起身來,臉上帶着擔憂與心急,只是步子還沒有邁出去,身邊的男人就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手!馮花季甩開男人的手。
男人冷笑一聲,諷刺出口:怎麼,你是要去自首?告訴警察,人是你殺的,然後讓他們別懷疑艾寶兒?
心裡一刺,馮花季愣在了原地,茫然的看着電視裡的新聞,遠遠的能看見艾寶兒蜷縮在李煜懷裡的身影,心臟位置發出一陣陣的痛楚,人是她殺的,她怎麼能讓她擔這個罪名?
放心吧,她身邊的男人一個個都那麼厲害,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馮花季轉頭看向男人,男人肯定的點點頭,轉瞬,又變了臉色,陰沉着臉說道:只是,昨天她就在你的對面,會不會看見你了?
你要做什麼?馮花季馬上警惕的看着男人。
哼,如果她爆出你來,你認爲我要做什麼?
不行!馮花季馬上緊張的大喊,她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艾寶兒。
看着馮花季急得臉色大變的樣子,男人銳利邪惡的眸子探究的看着她,幾分鐘後,他的表情變得危險,往前走了幾步,站在馮花季的面前,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曖昧而色晴的摩擦:馮花季,你是在命令我嗎?
男人的曖昧的動作,讓馮花季只有一個感覺,噁心,她進抿着脣瓣垂下眼斂,轉開頭。
男人冷哼一聲,手指順着她的下巴,滑到她的脖子上,猛地掐住:馮花季你給我記住,現在你要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現在唯一的生存目的就是給馮家報仇,給我報仇!
呼吸越來越困難,馮花季的臉色變得青紫,她奮力打着男人掐着她脖子的大手,卻不能動彈他絲毫。
男人不屑的丟開她,看着她跌坐在地上,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轉身坐在後面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邪惡的看着地上狼狽不堪的馮花季:起來,脫了衣服坐上來。
馮花季狠狠的捏緊拳頭,垂下的眼瞼擋住了她眼睛裡的所有情緒。
在男人邪惡的眼神下,她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慢慢的走到男人的身前,男人看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面上滿是噁心的淫意,抓着她的手臂往自己的懷裡帶,扯下她的褲子,在沒有任何前戲的情況下,直接闖了進去。
馮花季痛的臉色一白,卻只是咬緊牙關,悶不吭聲,仰着頭麻木的看着天花板。
可是男人卻不讓她如意,扯着她的頭髮,讓她和自己面對着面,另外一隻手撕掉臉上的面具,露出一張極其恐怖,幾乎面無全毀的臉。
看到了嗎?這些都是他們所賜!你要永遠記着,他們都是我們的仇人!仇人知不知道。男人猙獰着臉怒吼,眼神裡滿是恨意與殺意。
馮花季冷冷的看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就像是在諷刺,在嘲笑。
男人怒不可遏,抱着她猛地站起來,生猛的抵在後面的冰冷的牆壁上,動作沒有一點點的柔情可言,就好像在他身下的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發泄的玩偶。
如果說以李煜的勢力,壓下這樣的新聞當然只是一句話的事情,但是那是在沒有人刻意搗亂的情況下,可是昨天,就在那些小道消息發出來的同時,有人就在後面暗箱操作,並且是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艾寶兒。
因爲死的人是商界有名的齊氏總裁,這個案子也不比其他的案子,整個國都在關注着整個案情。
而在前一天,警察對李煜還是客客氣氣的,沒有爲難艾寶兒,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們所在的城市默阿里的警察局長就帶着一羣警察親自到了李煜家的門外,就像是怕李煜會阻止一樣,還有意的帶來了一批記者。
李煜站在窗前,看着守在別墅外的記者,一向溫和的眸子黑沉的看不見一點光亮,站在他身後的警察局長,看着他的背影,儘量以討好的語氣說道:李少,您也知道,現在全國都在看着了,上面的人也關注這個案子,我也是沒有辦法,如果艾小姐是清白的,我絕對二話不說的親自送回來,現在,就請您行個方便。
李煜沒有說話,還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連眼神也沒給身後的警察局長一眼。
警察局長不由得有些忐忑,看着李煜的背影想着對策。
其實對於李煜的身份,他知道的也只是明面上的那些,商業上,他是李氏的太子爺,富可敵國,可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冷擎一樣,祖籍不屬於京都,不過至於到底是什麼身份,沒有人知道。
李少,您看?久久等不到李煜的回答,警察局長又小聲的問道。
李煜轉頭,面無表情的俊臉,突然噙着一抹微笑的看着警察局長:李局長,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自然是不會讓你爲難。
李局長聞言,連忙笑着點點頭,只是還等他心放下去,李煜的話一頓,然後又一臉的爲難:可是,艾小姐昨天受到的驚嚇很大,現在實在不方便去警察局,如果你實在急着破案,你看這樣怎麼樣,你把警察局搬到我這兒來?
李局長臉上的笑容僵硬,滿頭的黑線。
把警察局搬到這裡來,虧他想的出,可是人家又不是他可以得罪的,只能繼續討好的笑,腦子快速的運轉着。
要是以往,他一個小小的局長,這點面子絕對會給李煜的,可是現在情況實在不同啊,死的是個大人物,又是在宴會中死的,那個宴會中來的都是大人物,不管是政界的還是商界的,以至於上面的人要求一定要徹查,而因爲又有人刻意的渲染,幾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案子。
所以容不得他有一點點的徇私,畢竟這全世界都看着了,他的烏紗帽還是要保住的啊。
我去。門外突然傳來艾寶兒聲音。
李煜轉頭,就看到艾寶兒從門口走進來,她走至李局長的身前,神情一派的坦然:我可以和你去。
李煜走上來,擔心的扶上她的肩膀,心疼的說道:寶兒,你怎麼就起來了,你的臉色還是不好,再去休息一會,乖,這裡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艾寶兒扯了扯嘴角,搖頭說道:沒事,不是我做的,我不怕去警察局。
可是……李煜還想說什麼,可是艾寶兒卻牽住他的手,仰着頭說道:你要是擔心,就陪我一起去好嗎?
李煜嘆了口氣,心疼的摸摸她的頭髮,心裡更加惱恨自己,就算他完全可以保全她沒事,可是到底還是讓她沾染上了一身腥。
艾寶兒去另外一件房間換了一套衣服,就和李煜出來了。
外面的記者很多,比昨天的多了很多,問的問題更加露骨,有些甚至是帶着攻擊性的,艾寶兒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在李煜和警察局長的保護下,上了停在一邊的車。
記者追在後面,拍打着窗戶要艾寶兒出來說兩句,李煜冷着眼看了幾眼,幾個記者只覺得心裡發虛,下意識的退開了。
而在另外一邊,冷擎還在宿醉,躺在夜都的休息室裡睡的昏昏沉沉,絲毫不知道在國,他心心念唸的寶貝已經出了事。
邁克沒有冷擎喝酒喝的多,也不像他一樣喝酒不要命的,所以第二天一早他很清醒,只是在接到那通電話後,他倒是希望自己不要清醒的好,艾寶兒竟然又進了警察局,而且還是一宗命案,一宗人盡皆知的命案,天啊,殺了他吧,虧得他昨天還和冷擎信誓旦旦的說,艾寶兒現在很好,在國不錯。
把電話掛斷,邁克盯着房門出神,恨不得瞪出一個洞來,他現在該怎麼和冷擎說?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邁克走到隔壁的房間,推開房門,冷擎四叉八仰的躺在牀上,手上捏着邁克之前給他的照片,嘴裡碎碎念着什麼。
走近了才聽見。
全是寶兒。
站在牀邊,看着冷擎即使睡着了,也緊緊皺着的眉頭,邁克滿腹複雜,微微彎腰,推了推他的肩膀:擎,起來。
冷擎擰着臉哼了一聲,翻了個身,捏着手上的照片,不停的喊着:寶貝兒,我想你……
擎,起來!邁克加大了音量再次喊道。
眉頭皺的更加緊,冰冷的眸子微微張開一條縫,看了身邊的人一眼,又閉上了,轉身。
擎,艾寶兒出事了。
側躺着的冷擎身子一頓,然後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擡頭瞪着邁克:你說什麼?
寶兒昨天出了事,涉及到了一樁命案,今天剛進了警察局……邁克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爲牀上的男人已經迅速的蹦了起來,隨着砰的一聲關門聲,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直升飛機上,冷擎翻閱着手上的信息,殘酷的眸子裡星光點點,都是駭人的嗜血。
好,很好,龔微,一次又一次,看來以前的教訓還沒有讓你學乖!
……
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長看着李煜一臉要和艾寶兒一起進警訊室的樣子,只能又小心着措辭的說道:李少,今天不是我們局的人辦案,上面專門派了人下來,所以,您看……
李煜一聽這話,臉頓時就沉了下來。
警察局長只能彎着腰,又是端茶,又是遞水的,小心翼翼的討好着。
您可以就在外面等,絕對不會出什麼事情,艾小姐只是進去被問幾個問題。
艾寶兒淡淡的看了警察局長一眼,也沒有要爲難他的意思,畢竟別人也只是按着程序辦事,而且不是她做的,她也沒覺得有什麼心虛的。
沒事,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艾寶兒看着李煜,笑了笑,讓他不要擔心,她是真的可以自己應付。
李煜看着她,擡起大手撫過她長長的頭髮,低聲道: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嗯。艾寶兒點點頭,聲音嬌嬌柔柔的,聽的李煜心裡更加心疼,他低頭把她抱進懷裡,吻着她的頭頂,手掌在她的背後輕柔的拍撫着: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出事的。
艾寶兒點點頭。
放開艾寶兒,李煜冷冷的看了警察局長一眼,警察局長只覺得滿心的委屈。
艾寶兒走進警訊室,裡面已經坐着一男一女,看到她進來,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女的有些清冷的說道:坐。
艾寶兒在一邊坐下來。
那個女人指着旁邊的警官說道:你可以叫他李警官,叫我龔警官就行。
你叫什麼名字。
艾寶兒。
多大。
十七,還有十天十八。
聞言,正在做筆錄的龔警官頗有些詫異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視線,嘴角帶着一抹冷笑,眼神有些不屑。
艾寶兒看到了她的不屑,只是微微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麼。
你當天去酒店做什麼。
參加宴會。
和誰?
李煜。
哦?你們什麼關係。
艾寶兒看着一米外的女人,皺眉,直接說道:這個問題,我沒有必要回答。
目光帶着不屑的掃過艾寶兒的臉,龔警官的嘴角往上揚起:艾小姐,現在你要認清出你自己的身份,我是執法者,你是嫌疑人,我的問題你只能回答。
艾寶兒年紀雖小,可是不代表她一點也不懂法律,她和李煜的關係,壓根就跟這個命案沒有一點關係,可是這個女人卻執意要她回答,而且從她進來開始,這個女人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不是不屑,就是鄙夷,明顯的是針對她。
她垂下眸子,左手輕輕的撥弄着自己的右手,沒有回答。
看着艾寶兒沉默不語的樣子,女人眼神微微一閃,上下打量着艾寶兒,來這之前,她就已經看過了艾寶兒的資料,以爲只是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女孩,她以爲她只需要隨便用點方法,就可以把她拿下,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
不過轉瞬想了想,也是,被那個男人寵着的女人,骨子裡肯定傲着吧。
她笑了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又換了一個問題。
你和齊先生認識嗎?
認識。
案發當天,齊先生死前抓着你的腳不放,對於這一點,你有沒有什麼解釋,還是說因爲你殺了齊先生,所以齊先生死也不放開你。
不是我殺的!艾寶兒直視着她,語氣帶着怒氣。
龔警官冷哼:艾小姐,你不需要這麼激動,我只是問了你一個問題,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是心虛了。
艾寶兒臉色難看,轉開眼睛。
可是後面,女人的問題卻一個比一個直接,一個比一個帶着肯定性,感覺不是問題,而是一句句肯定的陳述句,好像就是要把這個殺人的罪名安在她的身上。
艾寶兒沒有回答,直接站起來,說道:你問的這些問題,只有一個答案,我沒有殺他!
女人冷笑,看着艾寶兒:是不是,不是你說了算。
而此時的等在外面的李煜,也得到了消息,之所以這個案子能在一夜之間弄的人盡皆知,全是有人在背後推動,這個人恨艾寶兒恨到了骨子裡,除了龔微還能有誰了。
龔微對艾寶兒也是真的有心,上一次艾寶兒沒有死,反而是書君豪爲了救她而死了,她也在書君豪的靈堂前,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被冷擎壓着強行叩了一百個響頭,讓她丟盡了臉面,從那以後,她對艾寶兒的恨就已經走火入魔了。
就算是龔天傲勸了她,她也絲毫聽不進去,這一輩子就算是魚死網破,她也絕不對讓艾寶兒擁有本該屬於她的男人。
所以這次瞅着機會,她就在其他人還沒有得到消息的時候,最先下手了,憑藉着她龔家在政壇上的權力,她就不信,她整不死一個艾寶兒,就算整不死,她也要讓她身敗名裂,比她還要慘一百倍。
而這個龔警官就是她的堂妹,龔媚,是國省公安廳的,要定一個人的罪,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煜的臉色頓時陰了,他現在敢肯定龔微這次讓艾寶兒進警察局,只是走一個形式,她打的主意估計就是讓她進來了就出不去了。
甚至是審訊室裡的那兩人,肯定也是龔微的人,想到這裡,李煜坐不住了,站起來,直接打開了審訊室的門。
此時門內,艾寶兒正繃着臉,而坐在另外一邊的兩人則是滿臉的冷笑,尤其是那個女人。
李煜的臉色陰沉的就像是烏雲蓋天,他走到艾寶兒的身邊,彎腰環着她的腰,低聲說道:我們走。
龔媚看到李煜,眼神一閃,隨後又恢復了平常,從椅子上站起來,和剛剛對着艾寶兒的嘴臉,完全變了一個樣,嘴角帶着柔和的笑容:李少,好久不見。
李煜轉頭:龔媚?
呵呵,難得啊,李少竟然還記得我。龔媚輕聲道,滿臉的笑意,轉頭又看向艾寶兒:艾小姐是你的朋友?
李煜點點頭,態度疏遠而冷漠。
這樣啊,可是我們的審訊還沒有結束哦。龔媚一臉的爲難。
是嗎?如果我一定要帶走她了。冷冷的看着微笑的龔媚,李煜問。
垂下眸子,龔媚嘴角噙着一抹笑容:既然這樣,我自是不敢擋你李少的路。
李煜低頭看着艾寶兒,見她臉色不怎麼好看,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大手摩挲着她的頭頂,笑容溫和。
我們走吧。
出了警察局,兩人坐上車,艾寶兒看着外面,李煜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沉默不語的樣子,面上都是心疼的神情,他擡起手將她低垂在一邊的長髮攏到耳後,輕聲喊道:寶兒……
艾寶兒轉頭,看着李煜擔心的樣子,抿着脣笑了笑,又轉頭看向窗外。
車子裡有些沉默。
李煜看着她的側臉,她斜斜的靠在車窗邊,微微擡着下巴看着外面快速後退的景色,美好的側臉呈現出一種美好的弧度。
初春的太陽,很柔和,很溫暖,淡黃色的光線透過玻璃照在她的臉上,就像是鍍上了一層光圈,而她,就是那抹光圈裡最美好的景物。
美的讓人窒息。
李煜想,要是別人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早就六神無主了,可是她還是這麼淡定,李煜心疼着,因爲這份淡定是靠着很多痛苦的經歷磨練而來的。
看着這樣的她,他心疼,也第一次害怕了起來,明明她靠自己這麼近,可是爲什麼,卻感覺永遠也抱不進懷裡。
車子快要到李煜的別墅時,艾寶兒突然要司機停車,司機在後視鏡裡看了李煜一眼,李煜點點頭。
打開車門下來,李煜跟在她的後面。
車子是停在一個廣場前面,廣場的中央是一個噴水池,池水裡有很多硬幣,應該是很多人在這裡丟過硬幣許願。
艾寶兒在噴泉前面停下來,仰頭看着不斷往下撒的水流,她說:我知道誰是兇手。
李煜只是挑了挑眉,沒有半點驚訝的樣子。
可是她是我的朋友,我不想說。
馮花季是嗎?
艾寶兒沒做聲,但是沉默就是默認了。
李煜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走到她的身後,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剋制不住的抱住,頭輕輕的壓在她的肩膀上,緊緊的抱着。
寶兒,你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艾寶兒和李煜回到別墅,吃了午飯,李煜去處理是事情,要艾寶兒在家裡,別出去,艾寶兒點點頭,現在學校裡估計也傳遍了,她出去,估計會被圍觀吧。
李煜叫人去她的公寓取了一些衣服,又帶了她的書過來,艾寶兒坐在樓下的鞦韆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蕩着,腿上放着書,不過只是作爲擺設而已,她滿腦子都在想着馮花季爲什麼要殺了齊康凱。
身上的手機突然傳來震動,艾寶兒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側着身子拿出手機。
來電顯示是書君情。
眉頭蹙了蹙,艾寶兒接起電話,那邊馬上傳來書君情着急的聲音:寶兒,你在哪裡?
我在朋友家。艾寶兒從鞦韆上站起身來,把手上的書放到一邊的石椅上,那邊傭人端來了點心,見她在打電話也沒有打擾,直接把點心放在了桌子上。
你怎麼樣了?電視上說的是怎麼回事?你沒事吧?
一連串的問題,書君情實在急的不行,今天早上他纔看到新聞,就馬上去她的公寓裡找她,可是那裡堵了很多記者,他遠遠的站在另外一邊,等了一會,也沒見公寓裡有什麼動靜,就猜她可能出去了,果然,很快那些記者又都急吼吼的離開了,像是趕地方。
而他就在他們離開後,去敲門,果然裡面沒有人。
之前給她打電話,可是卻一直處於沒人接的狀態,他都要急瘋了。
沒什麼事,那不是我做的。艾寶兒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低聲說道。
我相信你。
嗯,謝謝,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先掛了。
好,寶兒,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打電話給我,知道嗎?
嗯。掛了電話,艾寶兒把手機放到一邊的石桌子上,人也坐在邊上,手指在屏幕上輕輕的划動着,劃到花季兩個字時手頓了頓,想着要不要打打電話過去。
齊康凱昨天是和馮花季一起進的對面房間,進去了僅僅十分鐘,齊康凱就死在了她的門前,應該是她殺的,可是爲什麼了?她和之前那個男人又是什麼關係?
可是不管怎麼想,艾寶兒也從來沒有往馮花季是爲了陷害她這一點上想,因爲她雖然和馮花季認識的時間不長,可是她相信她,她絕不會害她。
想了很久,艾寶兒還是決定打電話過去,超炫的彩鈴響了很久才接通,可是那邊卻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艾寶兒?
很邪惡的聲音,艾寶兒只覺得這個名字從他嘴裡念出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找馮花季。
我知道啊,可是她現在沒空哦,嘖嘖,小美人兒怎麼辦,殺人呀,你還真下的了手,看看那血,真是血流成河,你晚上會做噩夢嗎?
聽着男人陰柔的話,艾寶兒只覺像鬼音,指尖微微有些顫抖,拿下手機直接按掉了電話。
而在電話的那一邊,男人看着被按掉的電話,嘴角勾起一抹興味的邪笑,這個女人如果就這樣被玩死了,可真是可惜了,現在想想她那身段,他都覺得一定是個牀上功夫很好的妖精,算了,還是不這麼早玩死好了,畢竟他報仇,可能還得靠她呢。
浴室的門打開,朦朦的霧下,馮花季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走出來,露出的手臂上是一個個的青印,就像是被野獸抓過一樣。
看到牀上的男人,她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然後又轉開視線,不過又像是突然看到什麼,猛地轉過頭來,丟開手上的毛巾,去搶他拿在手上的手機。
已接來電一欄,清楚的顯示着寶兒兩個字。
怒不可遏的看向牀上的男人,馮花季氣得臉色發青,全身發抖:誰要你接我電話的!
你忙,我就幫你接咯。男人無辜的聳聳肩膀,表情也是一派的無辜,只是眼神裡卻閃着陰邪。
以後你再敢隨便動我的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男人邪笑:不客氣?怎麼不客氣?眼神充滿色晴的在她身上游了一圈:是要讓我在你身上戰死?
不要臉!眼神惡狠狠的瞪着男人,馮花季氣得手指緊緊的捏着拳頭。
男人面色一沉,嗤笑一聲,傾上身體雙手掐在她的腰上:不要臉?那在我身下銀叫的你是不是更不要臉?我親愛的妹妹?
他低頭含住她的因爲洗澡而泛着粉紅的耳垂,手不老實的伸進她的浴袍裡,輕輕的揉捏,手上的動作曖昧不已,可是嘴上的話卻極其難聽不堪: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比起我的不要臉,你這個躺在哥哥身下,夜夜呻吟的妹妹,應該是更不要臉吧?
說完這話,男人放在她腰上的手猝不及防的狠狠的一捏,馮花季驚叫呼痛。
馮花季,聰明的話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惱我,那對你是沒有好處的!
從女人身上起身,看着馮花季躺在牀上,臉色慘白的流淚,男人冷哼一聲,從牀上起來,穿好衣服,然後站定在牀前:如果你實在閒的慌,不妨把你那個好朋友給我弄上牀,或許,我一高興就會對你溫柔一點。
你做夢!聞言,馮花季激動的怒吼。
男人冷冷看了她一眼:不過背上殺人這一條,估計她也活不了多久了,真是可惜了。
馮花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不是說她不會有事?
我是說過,只是這世界上有人要她死,我也沒有辦法。
你在這裡呆幾天,別出去,等這件事告一段落了再出去。
男人說完,就不管馮花季是什麼反應,拿起一邊的外套出去了。
馮花季跌跌撞撞的爬下牀,拽着門把,門打不開,門已經從外面反鎖了!
她轉身拿起牀上的手機,顫抖着手按下艾寶兒的電話,可是電話卻已經打不出去了,完全沒有信號。
不,不,不要這樣……
……
坐了五個鐘頭的飛機,下了飛機時,已經是下午了,冷天宇出了機艙,外面的已經有人等着了。
那幾人走到他身邊,恭敬的喊道:少爺。
冷天宇不耐煩的點點頭,一邊快步的往外走,一邊急切的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艾小姐上午去了一趟警察局,現在已經回來了,而審問她的人是上面來的人。那幾個人也快步跟在他的身後,一邊走一邊回答道。
冷天宇腳步一頓,轉頭,眉頭緊緊的蹙起:上面的人?
是,是從省公安廳下來的,您的阿姨,龔媚,龔檢察官。
冷天宇臉色一沉,龔媚,這麼說來他高貴的母親龔微也參了一腳?
龔媚不是冷天宇的親小姨,只是他外公一個兄弟的女兒,和龔微是堂兄妹,因爲在龔家龔天傲掌舵,龔微作爲嫡出的小姐,一直以來對自己的堂兄堂姐什麼的,都有些不屑,有種高高在上的味道。
可是這次,她竟然用到了龔媚,看來她還是沒有放棄要對付艾寶兒。
上次龔微開車要撞艾寶兒,冷天宇就已經基本和龔微斷絕了母子關係,就算知道冷擎當着所有人的面羞辱過龔微,他也只覺是活該,可是她到底生他的人,他不可能像冷擎一樣,可以去報復她。
可是現在她竟然又一次故伎重施,冷天宇不由得惱恨,爲什麼她會是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