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三個男人給她過生日
艾寶兒已經在公寓裡呆了好幾天,請了假後也沒有去上課。
就像是要把事情鬧的很大一樣,幾個男人也沒有管,而是淡淡的看着事態的發展,龔微心裡不安,她以爲這幾個男人一定會幫艾寶兒,可是卻沒想到他們什麼動作也沒有,就連前幾天警告過她的冷天宇也沒有任何動作。
這一日,已經是據那天從警察局回來的的第四天,艾寶兒一早起來,就接到了法院的傳票,後天上庭。
艾寶兒也不知道該笑還是哭,因爲明天正是她十八歲的生日,成年後的十八歲,是要承擔一切法律責任的,雖然她什麼也沒做。
早上起來,給她送早餐的是冷天宇,中午來得是李煜,晚上兩個一起來,倒是冷擎很少來,就連電話也打的少。
艾寶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不過冷擎像是很忙的樣子,慢慢的艾寶兒也不打了,她不喜歡這樣粘着一個男人,給別人厭惡她的機會。
冷擎也確實是忙,忙什麼了,忙着戒毒啊,這幾天他的毒癮發作的間隔越來越短,一次也比一次的痛苦,他不敢給她打電話,怕她看出端疑來。
每每這個時候,邁克就會在一邊嘆氣,尤其是當冷擎像是快遞擋不住時,他連號碼都按好了,卻被冷擎把手機丟了。
冷擎是個什麼樣的男人,頂天立地的男人,他可以無條件的寵着一個女人,可以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示弱,去祈求她的愛,可以默默自己一個人忍受痛苦,而給她所要的自由,可是他唯獨不能讓她看見自己現在的樣子,因爲他也像世間所有普通男人一樣,希望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自己永遠是最好的狀態。
這不是虛僞,只是因爲他太在乎,太愛了。
好不容易把毒癮完完全全的戒了,並且邁克做完全身檢查後,他才嘴角噙着笑意的給艾寶兒打電話,他太想她了。
電話一接通,那邊沒有說話,他也不說話。
兩人就像是比誰先說話一樣。
終於,幾分鐘後,冷擎說:寶貝兒,我好想你。
艾寶兒在那邊,本來還在想他要是還不出聲,她就把電話給掛了,卻不想他馬上就說話了,而且還是這麼一句話,一顆心就像是在被螞蟻咬一樣,酥酥麻麻的。
爲了不泄漏自己的情緒,她淡淡的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寶貝兒,你想我嗎?冷擎問。
……艾寶兒眼神暗了暗,是想的吧,不然這幾日裡腦海裡爲什麼全是他的影子。
沒有聽到艾寶兒的回答,那邊的男人也不介意,聲音低低沉沉的說道:寶貝兒,我真的好想你。
聲音很輕很輕,就像是一片最輕的羽毛,輕輕的劃過艾寶兒的心尖兒,讓她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艾寶兒低頭看着腳尖,咬着脣還是沒有吭聲,那邊的男人低沉的笑聲傳過來:寶貝,快下來。
眼神驟然一亮,艾寶兒不可置信的起身,往樓下看去,果然,昏暗的燈光下,男人倚在車身上,一手插在口袋裡,一手拿着電話,仰着頭看着她。
那樣子,俊帥的一塌糊塗。
艾寶兒捂着電話的小手有些激動的顫抖,就好象剛戀愛的小姑娘一樣,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麼緊張。
她啊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穿上鞋子就往樓下跑,甚至連門也忘了關,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要看到他,馬上。
到了樓下,站在樓梯口,看着門口的男人,她咬着脣看着他,卻沒有再上前一步。
冷擎張開手臂,嘴角帶着深深的笑容:過來。
艾寶兒笑了,笑的眉眼彎彎,她覺得自己肯定沒救了,前幾天她還在想,她一定要生他的氣,讓他好幾天不理她!
可是現在,看着冷擎站在不遠處,滿臉笑意的張開手臂,艾寶兒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奔過去,投入他的保抱,感受他有力的擁抱。
第一步是走,第二步是快走,第三步艾寶兒完全是跑了。
冷擎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雙臂勒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抱,兩個人呈平行的位置,她雙腳離地,在他的懷裡輕微的掙扎,他吻上去,艾寶兒馬上就柔順了。
享受着心愛的人兒柔柔的順從,冷擎越吻越深。
艾寶兒的粉拳砸在他的背上,冷擎才意猶未盡的鬆口。
他抵着她的鼻尖,親暱的說道:寶貝兒,還給親一會,好不好,給我一點力氣,不然我沒有力氣走路了。
你的力氣了?
全用來想你了。冷擎抵着她的額頭笑着說。
艾寶兒勾着他的脖子,仰着臉湊上去親了一口:這樣了,好些沒有。
冷擎搖頭,低下頭攔腰把她抱起,直接往樓上衝,到了客廳,他反腳關上門,把她抵在牆壁上,炙熱的吻就印了下來。
兩人熱情似火的糾纏稱一團,衣服從門口一路開始散落,到了臥室時,已經退光了所有的衣服。
寶貝兒,想我了是不是?都溼了哦。他吻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邊哈着熱氣問她,看着她因爲自己的動作顫慄,笑得更加深意與邪惡。
艾寶兒確實是想他,可是現在被他一笑,覺得又羞又氣惱,並着雙腿阻止他的動作。
冷擎看她惱了,又連忙哄:乖,寶貝兒,我也想你,好想好想,你摸摸,摸摸。
艾寶兒倒吸了一口氣,不過在**上她從來不吃虧,嘴角邪魅的一勾,她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手指沿着他的下巴,慢慢的滑動。
喉結難耐的滾了滾,冷擎的眸子幾乎都要冒火了。
艾寶兒沉下身子,吻上他的脣,語氣妖嬈的說:冷擎,這次我在上,你只要好好享受就好。
看着艾寶兒嬌媚的要人命的樣子,冷擎惡狠狠的低咒,掐着她的腰,眼睛都要噴火了。
這一次的歡愛,兩人誰也不讓誰,一室的嗯嗯啊啊聲,因爲隔音效果不太好,就連隔壁的鄰居只怕也能聽見。
戰鬥結束,兩人氣喘吁吁的躺在牀上,就像是真的打了一架一樣,冷擎翻身,去吻她的嘴角,邪惡道:看來這次是真的把寶貝兒惡壞了,乖乖,看看爺這一身的印記。
艾寶兒掐上他腰間的軟肉,卻把自己的小手掐疼了,翻着白眼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冷擎笑呵呵的捏着她掐人的小手湊到嘴邊親了親,看了她一身的狼藉,站起來,把她抱在懷裡,去浴室洗澡。
溫熱的水澆在她的身上,艾寶兒有些昏昏欲睡的靠着男人。
男人吻着她的頭頂,說道:寶貝兒,明天你就成年了。
艾寶兒懶洋洋的嗯了一聲,頭靠在離他心最近的位置上,胸口上和脖子上點點的都是冷擎留下的痕跡,她此時的樣子就好象是一隻吃飽了的懶貓,勾人極了。
冷擎的眼睛又紅了,他的手慢慢的爬上她的肩膀,一寸一寸的遊走,感受那絲滑的觸感。
艾寶兒蹭了蹭他的手,轉頭吻上他的胸口,那裡有個小小的疤,真的很小很小,可是這個疤卻是曾經子彈穿過的地方。
她低着頭問:冷擎,你還疼嗎?
冷擎笑了笑,眉宇之間都是深情款款,他低頭看着她嬌紅的小臉,低聲說道:很疼,真的很疼。
艾寶兒皺眉,仰着頭看他,卻見他一臉笑意。
冷擎吻上她的鼻尖,對上她清亮的眸子,溫和的展顏一笑:可是,我覺得很幸福,因爲它讓我贏得了你。
艾寶兒看着他笑容滿面的樣子,可是腦海裡浮現的卻是他當初中槍的樣子,其實就是現在,艾寶兒還是無法相信,一個人可以對自己狠到那種程度,可是對她,他卻是捨不得傷半分。
喉嚨有些酸,眼眶熱熱的,艾寶兒把臉埋在他的懷裡,炙熱的脣瓣再次吻上那個疤痕,她說道:我也疼,心疼。
我也疼,心疼。
震撼,深深的震撼。
冷擎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現在的感覺,他現在也只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深深的吻她,狠狠的吻。
這一輩子,有了這句話,他覺得很多事情都值了,真的都值了。
兩人在浴室裡又耗了很久,直到水犯冷了,冷擎才把她抱出來,兩人滾在牀上,艾寶兒窩在他的懷裡,冷擎輕輕的梳理着她的頭髮。
擱在一邊的外衣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艾寶兒欠着身子去拿,看到來電顯示,抿了抿,又看向一邊倚在牀頭看着他的男人。
接通電話,傳來的是冷天宇聲音,溫溫柔柔的,就像是春風一樣。
寶寶,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家啊。艾寶兒垂下眸子說道,她感覺身後的男人直起了身體,轉頭去看,男人果然到了她的身體,胸膛貼着她的後背,薄脣落在她的脖子裡,輕輕的舔吻着。
這個男人一向知道怎麼讓她失去控制,在男人刻意的挑撥下,艾寶兒有些顫抖,思緒亂了,卻又不得不打起所有的精神聽着對面的男人說什麼。
寶寶,我在你家樓下,我可以上去嗎?冷天宇問。
艾寶兒全身一震,冷天宇如果在樓下,那麼他肯定看見了冷擎的車子,可是他卻打這個電話進來,爲了什麼?
就像是全身的血液都往頭上衝,艾寶兒突然有些無措。
身後的男人感覺到她的僵硬,默默的放開了她,起身穿好衣服,艾寶兒看着他,心裡不安。
冷擎卻只是笑了笑。
掛了電話,冷擎說:起來吧,他馬上就該上來了。
艾寶兒垂着頭穿衣服,用眼角打量着冷擎,注意着他的表情,卻發現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大怒,或者沉着臉,反而是笑意盈盈。
時間就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在艾寶兒穿好衣服後,門鈴就響了,艾寶兒去開門,冷天宇站在外面,滿臉的笑容。
只是那笑容,在瞥到她脖子與鎖骨上那明顯的痕跡時,眼神裡閃過一絲陰晦。
冷擎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看到冷天宇,也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又收回視線。
艾寶兒看着兩個男人,只覺得頭疼病又犯了。
冷天宇親了親她的額頭,笑道:寶寶,生日快樂。
艾寶兒眨眨眼,往客廳的牆壁一看,果然是已經過了十二點,也就是說她已經十八歲了?
艾寶兒笑着點點頭,說:謝謝。
冷天宇從懷裡掏出一個錦盒,遞給她:這是今年的生日禮物。
艾寶兒打開,卻發現裡面竟然是一個戒指,他們上次訂婚時,她是有帶戒指的,只是後來被冷擎囚禁,那個戒指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冷天宇說:這個戒指本來是要在訂婚的時候用的,可是後來想想,還是當結婚戒指比較好,寶寶,今天你就已經十八歲了,可以和我結婚了。
艾寶兒聽着他的話,完全怔愣在原地,身後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冷擎眼神一暗,幽黑的眸子盯在艾寶兒的身上,似乎在等着她的反應。
手上的戒指盒子,對於艾寶兒來說真就像是一個燙手的盒子,她丟也不是拿也不是。
空氣似乎都有些凝結了。
剛好在這時,樓梯口又傳來男人清朗的聲音:呵呵,原來我是來得最遲的一個。
艾寶兒看過去,就見李煜手上提着一個蛋糕盒子站在樓梯的倒數第二層,噙着溫和的笑意,看着他們。
艾寶兒心裡大呼救命神!
她快步走上去,笑着對李煜說道:快上來啊。
李煜點點頭,笑着走上來,看到裡面的冷擎也笑着點點頭,然後自動的走到餐廳,把蛋糕盒子放在餐桌上,轉身去廚房拿東西,動作嫺熟,表現出對這裡很熟悉的姿態。
冷擎的臉更加沉了,可是嘴角的笑意也更深了。
冷天宇被艾寶兒拉着進了屋,笑着說道:你們好巧啊,都來給我過生日。
可是這話一說完,艾寶兒就有種想要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
站在餐桌前,看着李煜擺上的蠟燭,整整十八根,艾寶兒兩隻眼睛死死的瞅着,眼角都不瞟開一點。
你能想象嗎?三個大男人站在餐桌邊上,貌似都在笑着,可是眼神裡的那股不明的情緒,讓艾寶兒只想找個洞,鑽進去。
蠟燭擺好了,李煜關掉燈,要艾寶兒許願,艾寶兒許完願,燈開,她低下身子去吹蠟燭。
然後,整個餐廳氣氛出奇的安靜。
六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有炙熱,有深情,也有傷痛。
艾寶兒不解,轉頭對上的是冷擎笑容滿面的臉,笑意深深的看着她,甚至還帶着幾分得意於讚賞,她順着他的視線往自己身上看。
原來,她爲了圖方便,穿的是一件雪緞襯衫,剛剛的動作把胸前的兩粒釦子扭開了,露出大片的春光,春光上留着另外一個男人疼愛過的痕跡,青紫色,襯着白色的肌膚,特別打眼。
艾寶兒想,要是她說是蟲子咬的,有人會信嗎?
冷天宇的眼神是悲痛的,甚至是帶着某種也痛徹的絕望,而李煜則是望着,有些出神,然後又轉開視線,笑容很落寞。
艾寶兒捏了捏拳頭,心裡七上八下的,正想着要說點什麼時,卻感覺腰上突然出現了一雙手,把她收進了懷裡。
冷擎佔有性的抱着她的腰,對着另外兩個男人,說道:既然你們都看到了,也應該知道她是我的!別把時間浪費在這裡了。
不以爲意的笑了笑,李煜說:沒到最後,現在下定義似乎還太早吧。
冷天宇看着艾寶兒,受傷的視線對上她的,笑的比哭還難看,他白着嘴脣說:寶寶,我的心真的很疼。
天宇。艾寶兒擔憂的看着他,想要過去,可是掐在她腰上的手臂卻很緊。
她轉頭,對上冷擎的視線,他的視線裡含着一種祈求,似乎在求着她不要過去。
艾寶兒垂下眸子,心,酸酸澀澀的。
冷天宇苦笑:寶寶,生日快樂,這是我送給你的戒指,不管你要不要,如果哪一天你要丟了它,就告訴我,讓我知道,我還該不該繼續活下去。
這樣話的,不是變相的威脅嗎?
可是看着冷天宇白着的臉,艾寶兒即使有再多的說,也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來。
冷天宇永遠都抓的很準,他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裡,他也懂得如何利用那些弱點,至於從哪一刻開始變得如此無恥,大概是從愛上她的那一刻吧。
冷擎的臉很黑,很冰,他也看得很清楚,艾寶兒對他有情,可是她一樣舍不下冷天宇,或許和他的情不同,可是卻一樣是情,同情,對於弱者那一方的憐惜,可是,冷天宇真的弱嗎?
哼,也只怕他自己知道了,這一年來他耍的狠,可是不比他的少,有些手段甚至是陰毒的。
而李煜,他看着兩個男人的爭鋒相對,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即使是這一刻,他還是維持着他的貴公子模樣。
他爲什麼如此淡定了,因爲他握着的是他們所有人所沒有的籌碼,雖然如今他還不知道她是不是她,可是就算不是,他也會讓她成爲她!
凌晨兩點。
艾寶兒躺在牀上,重重地吐了一口氣,那些男人終於走了,可真是辛苦。
她眯着眼睛,準備睡覺,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傳來一個信息:寶貝兒,生日禮物在枕頭底下,記得拿出來看看。
艾寶兒眨眨眼,冷擎竟然還給她準備了禮物?
小手在枕頭下面掏了掏,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倒是和冷天宇送的戒指盒子有些像,她不由得的想,不會也是戒指吧?
打開包裝,盒子裡的不是戒指,而是一條項鍊,淚珠的形式,大概有小手指指甲那麼大,外面是一層淡藍色的東西,摸了摸,不是任何寶石,但是材質很舒服。
艾寶兒輕輕的摸着吊墜,心裡竟然有種奇異的感覺,說不清,但是真的很特別的感覺。
冷擎的信息再次發來了:寶貝兒,讓他一直陪着你吧。
他……
冷擎沒有說明,可是艾寶兒卻一下就猜到了,她以前也聽說過,在s國有巧匠可以幫人做戒指,首飾之類的東西,這些戒指,首飾很特別,他可以把人的骨灰融合在裡面。
眼眶漸漸的紅潤,艾寶兒低頭吻上那吊墜,聲音帶着哭腔:書君豪……
嘀嘀……手機鈴聲再次傳來。
艾寶兒收了收眼淚,看過去,冷擎霸道的語氣躍入眼簾:寶貝兒,記住,我纔是你心裡的第一,他,你最多隻能留一點點的位置,一點點!
噗哧。艾寶兒笑了。
這個男人真是,讓人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