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茶的女子擡起頭,有些同情的看着她。
多久了,沒有人敢在主人面前這樣說話。
或者說,敢這樣說話的人已經沒有活在這個世上了。
柔兒當然知道靜雲的好意,不就是擔心她惹惱了這個冷冰冰又極度自戀的男人嗎?
可是,要她道歉?對不起,沒門!她的字典中可從來就沒有這兩個字。
她不以爲然的撇撇嘴道:“我又沒說錯什麼話,爲什麼要道歉?”
說完,還歪着着,雙手抱在胸前,扁了扁嘴,順帶着斜睨了他一眼,挑釁的看着他,還不以爲然的揚起了頭。
原本看起來波光粼粼,嫵媚動人的雙眸,在瞬間染上一絲桀驁不馴的味道。
黑袍男子像黑曜石般清美灼亮的眼睛冷冽森寒的看着她。
柔兒只覺得,他的眸光像劍般要在自己身上紮上幾個洞才肯罷休。
深邃,黑暗,像一個無邊無際的海洋,要把自己完全席捲進去。
從沒覺得人的眼神也會這麼厲害。
這種感覺,很有壓迫感,非常不好。
他危險的眯起了雙眼,他身邊都是乖巧柔順的女子,即使他那個妻子,爲人凌厲而毒辣,在他面前也是絕對的乖巧服從。
因爲她們都知道,他不喜歡凌厲而鋒芒畢露的女人。
他要的是絕對的乖巧順從,這樣,他纔會多分一絲憐憫之情。
爲了這點憐憫,那些女人都收起了自己的性子。
可是現在,卻有個女人這麼不怕死的說,不喜歡看自己板着個臉?
除了那個人,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看着他平靜無波的俊面上已經掠過片片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