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船兒很盪漾
這是一段特別安靜的海域,未被沾上世俗煙火的地方。蔚藍的海,碧澈的天,小遊艇在海面上靜靜地泊着。
冉蜜穿着一身白‘色’的比基尼泳衣,從艙裡出來。她有點不自然,布料實在太小了,讓她有點不好意思走過去。
擡眼看船頭,小桌上擺着兩杯紅酒,陽光落在水晶杯裡,像寶石一樣‘豔’麗奪目的光折‘射’出來,落在黎逸川古銅‘色’的肌膚上,他結實的胳膊往前伸着,海釣的長杆伸向艇外。
他也只穿着泳‘褲’。
這種天氣的太陽很舒服,不至於曬傷皮膚,還能讓人曬得微微出汗,他的背上正‘蒙’着一層汗水。
“黎逸川,你釣到了魚了嗎?”
冉蜜猶豫了一會兒才慢步走過去,小聲問他。
他頭也不擡,騰出一隻手抱住了她的‘腿’,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這多少緩解了一些她的不自然,雙手扶在欄杆上往下看,玲瓏纖細的腰肢彎下去,修長的‘腿’繃直了。
黎逸川這才轉過頭,在她的‘腿’上咬了一口,低低地說:“釣了你這個美人魚。”
冉蜜笑着低頭看他,小聲說:“黎逸川,我發現你真的很會哄人。”
“是會哄‘女’人。”黎逸川懶洋洋地接了一句,眼神亮亮的,在她的身上流連。
“那你還哄過別人嗎?”冉蜜側過身,不好意思地用手臂擋着自己的‘胸’,小聲問他。
其實‘挺’不應該問這話的,冉蜜咬到了舌尖!
可他倒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了當地說:“當然哄過!”
冉蜜被自己的問題堵了心,又不知道如何圓過這話,便裝聾作啞,在一邊坐下,端起酒杯輕輕地抿着。
“笨蛋。”他罵了一句,把釣杆放下,也端起了酒杯,“看你還問這種蠢問題。”
“是‘挺’蠢的。”冉蜜又笑起來,擡腳在他的‘腿’上輕輕地蹭,“黎逸川你以後只哄我吧。”
“看你表現,我估計你這‘女’人只能用鐵‘棒’政策打壓,好話說了沒用。”
他任她的腳在自己的‘腿’上‘亂’蹬,一仰頭,含了一口酒在嘴裡,突然就俯過身來,扣着她的下巴往她嘴裡渡。
澀澀的酒汁被他的舌尖猛地推進她的喉中,她苦起了臉,被他的火燙的‘吻’堵得喘不過氣來。他‘吻’夠了,舌尖在她的嘴裡掃了一圈,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繼續釣魚。
冉蜜暈了好半天,才坐起來,推了推他的肩,小聲說:“黎逸川,我們下去游泳吧。”
“你先去,我還不信釣不到魚了。”黎逸川看她一眼,注意力回到了海面上。
冉蜜聳聳肩,小心地踩在弦梯上,慢慢地走了下去,腳在海水裡輕輕地劃了劃,又把一邊準備好的一個氣墊‘牀’丟下去,才跳了下去。
嘩啦啦地幾聲水響,海面上的碎染金光被她給攪‘亂’了,一圈一圈的‘浪’紋散開,她像美人魚一樣往前遊着,抓住了氣墊‘牀’,爬上去躺着。
“冉蜜,我的魚被你嚇走了。”黎逸川一拍額,站起來衝她嚷嚷。
“一條魚嘛,小氣,我賠給你。”冉蜜嘻嘻笑着衝他招手。
黎逸川雙瞳斂了斂,丟開了魚杆,大步走到船舷邊上,直接往下跳去——
嘩啦啦的水聲之後,冉蜜被他‘激’起的‘浪’‘花’飛濺了滿頭滿臉,伸手一抹了,不滿地說:“你怎麼一點都不優雅。”
“我已經很優雅了。”黎夠川往後一仰,靜靜地浮在了海面上。
冉蜜雙手在水裡劃拉着,好半天也沒能靠近他,只好從下了水,拖着氣墊‘牀’往他身邊遊,到了他身邊,又爬上去,推着他說:
“黎逸川,我躺上面,你拖着我遊吧。”
“爲什麼?”黎逸川滿頭黑線,她這是什麼愛好?
“好玩啊。”冉蜜又推他。
“應該是我躺在上面,你推着我遊。”黎逸川又閉上眼睛,不理會她。
冉蜜想着,她能有幾個蜜月呢,趁着他心情好,還不趕緊壓榨他一下,讓他好好陪陪自己?手又搭在了他的肩上,輕輕搖晃,笑着說:
“黎逸川你看過少年派的奇幻之旅嗎?我就是那個少年,你是那隻老虎,所以讓你拖着我遊一圈兒。來呀來呀,我又不是很重,你拖着我遊一會兒,我曬曬太陽。”
“來呀來呀……”黎逸川擰擰眉,學着她的語氣說了一遍,突然就抓着她的手,把她從氣墊‘牀’上給拖了下來。
“啊……”冉蜜撲到他的懷中,雙‘腿’纏在他的腰上,瞪大杏眸看着他,“很好玩的嘛。”
“哦,我是老虎,你是少年,你覺得你還能活着遊一圈?早吃了你了!玩這麼幼稚的遊戲!”他掐着她的下巴搖了幾下,慢吞吞地說。
“你這麼嚴肅,我讓你開心一下啊。”她捧着他的腦袋,也有些不服氣地搖他。
水從她的脖子上往下滑,酥白的‘胸’隨着海水的推涌,不時‘露’出半團美來。
黎逸川抱着她的手往上挪了幾寸,拉着了那細帶兒,輕輕一扯,這布片就掉了下來。
冉蜜一聲驚呼,趕緊往水裡藏。
“有什麼好藏的,哪裡沒見過?”他的手又往下‘摸’,直接把那包着美‘臀’的布片也給扯掉了。
全天然的美!
冉蜜的臉燙了燙,隨即就接受了這現狀。
她靜靜地偎在他的懷裡,感受着他手掌在身上的油走,每一次呼吸都配合着他點起的熱度。
“不錯啊,學會享受了。”他低聲說了一句,一轉頭,‘吻’住了她的‘脣’。
冉蜜輕輕地閉上眼睛,舌尖和他相纏着,喘得越來越急,含糊不清地呢喃道:
“你不是喜歡我享受嗎?黎逸川,你好厲害……”
黎逸川怔了一下,隨即低低地笑了起來。
冉蜜有些不好意思,這是意‘亂’情‘迷’了,纔會說了這麼句大膽的話,她在他的‘胸’膛上拍了一下,嬌聲說:“不許笑我。”
“不笑你,要你……”
他托起她的‘腿’,往上一擡,讓她絲柔的‘花’瓣貼在了他的硬悍之處。冉蜜輕喘了一下,忍不住地自己主動去摩挲他那裡,動了幾下之後才猛地反應過來,趁緊把羞紅臉埋在他的頸窩裡,輕聲說:
“黎逸川……好羞人……我覺得我不像自己了……是不是、是不是我越來越壞了?”
“傻丫頭,這怎麼能叫做壞?男人在‘牀’上可不喜歡太太還保持端莊禮儀,你是對我熱情,又不是對別人……”黎逸川說着,自己先忍不住低笑起來。
其實不光是她有些衝|動急躁,他也一樣。
他和她,其實都是在進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戀愛,完全地‘交’付自己,完全地融入對方的生命。
這樣的愛情,熱烈中帶着魔力,讓人無法抗拒,時刻都想爲對方而燃燒起來。
於是,冉蜜像情竇初開的少‘女’,他又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欲’|望根本不在他們想控制的範圍之內。
“來,自己吃進去。”他拍拍她的‘臀’,教她主動。
冉蜜勾着他的脖了,有些擔心地說:“你沉下去怎麼辦?你有力氣嗎?”
“羅嗦,快點。”他喘得有些急了,催她快點。
“那鯊魚來了又怎麼辦?”
冉蜜也急了,這畢竟是片未有人來過的海域,如果真有鯊魚……那她和他可真做了世間第一對在愛|愛的時候葬身魚腹的人類。
黎逸川臉都青了,她撩起了火,現在卻怕什麼鯊魚……
“冉蜜,你可真是……”他咬咬牙,握着她的腰往下坐。
嗯……
兩個人都發出一聲滿足的低呼,隨即緊緊地抱在一起,好一會兒之後才‘脣’瓣相貼,‘激’‘吻’起來。
天地之間,如此安靜,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她,只有他和她的呼吸聲,心跳聲,‘吻’着彼此的聲音……
冉蜜很享受這種寧靜,甚至想和他一起去美國,反正有他的地方就是家,不必要一定是這裡,爲了他,她也願意去陌生的地方生活。
“厲害嗎?”他掐緊她的纖腰,低低地問她。
“是……”她脖子往後微揚,喘着回答,他的體力真的很好,這些年的鍛鍊沒有白搭。
他‘吻’着她的耳垂,推着她到了遊艇的弦梯處,她的手伸開,撐在了梯上,他的手隨即覆上來,和她指指相扣。
兩具年輕的身體緊緊地相擁着,像兩株倔強的珊瑚,在海面上纏成最原|始,最瑰麗的風景。冉蜜的眼睛眯成一條縫,藍天白雲,海鳥小鳥,就全從眼前消失了,只有他的雙瞳,又亮又灼人地在她的眼前放大,完全佔據了她的心靈。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許家別墅。
許傑安倒在‘牀’上,雙‘腿’‘交’疊着,眼睛血紅地盯着天‘花’板,這已經是第十二根菸了,地上凌‘亂’地丟着煙吸到底的菸頭,滿屋子的煙味兒。
‘門’突然被推開了,許太太快步進來,從許傑安手裡奪過了煙,心痛地問他。
“‘抽’煙解決問題嗎?你快打起‘精’神來吧。”
許傑安坐起來,拳頭在‘牀’上用力一錘,眼珠子都快鼓出來了。
“打起‘精’神又能怎麼辦?你沒聽老頭子說嘛,他要和我斷絕關係!媽,老頭子到底是不是我親爸?就這麼點事,他就要和我斷絕關係,把我趕出董事局,他是不是人哪?有難的時候不拉我一把,還要把我往外推。”
許太太用手帕給他擦着臉上的污漬和汗水,輕聲說:
“他只是生氣,被那個狐狸‘精’給玩了,我說你也是,居然去碰林亞楠,你爸這麼些年來,只對她動了真心思,這個‘女’人很厲害,把你爸抓得很緊。你不是說她兒子不是你爸生的嗎?她‘弄’到了DAN檢測,證明是你爸的,你說她厲不厲害!”
“這怎麼可能!她和那個齊梓商不知道在一起偷|歡多少次,我都親眼撞到過,只有老不死的還信她。那個臭biao子!”許傑安又是一拳錘在‘牀’上,憤怒地吼道。
“說這些沒用,除非齊梓商自己承認,這個齊梓商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我讓你舅舅找也找不到。”許太太連聲嘆氣,想了會兒,又一拉許傑安,擔憂地說:“兒子,你爸要是打定主意要和我離婚,我們還得趕緊想想退路,我在公司還有些股份,我和你舅舅商量過了,7準備讓出去,變成現錢,再找人湊一點,把城西的一棟商場買下來,給你打理,你好好的做事,讓你爸看看,給媽爭口氣。”
“媽,你就讓他這樣欺負我們母子?”
許傑安臉一黑,牙咬得緊緊地,‘陰’狠地問她。
“我們夫妻一場……不想鬧得太僵了,你畢竟是他兒子,等他氣消了,‘弄’明白了……”
許太太囁嚅着,卻沒說完,約‘摸’自己也知道是不可能和好的。
許傑安這一仗輸得太慘,讓許家資產縮水百分之六十,還是老頭子自己出來力挽狂瀾,說服好幾個老朋友幫他把股市重新擡起來,這才勉強保住了海航公司,這可是他的老本!至於其他的,本來被許傑安敗就敗掉了,偏偏財務上又發現了一些問題,這時候全都暴了出來,全是許傑安挪用了,差點沒把老頭子給氣死。
“兒子,這事原本你也做得不……”
“好了。”許傑安沒等許太太說完,從‘牀’上跳起來,在房間裡來回踱着,十幾圈之後,才轉頭說:“我去找沈司晨,媽你在家裡別‘亂’跑。”
“找他幹什麼?沈家有事的時候,你爸不肯借錢,他只怕記恨在心的,所以這回你出事,他也沒管。”
許太太還想勸着他,卻被他給推開了,臉也不洗一個,換了衣就出去。
許太太唉聲嘆氣地坐下,看着一屋子的狼籍流眼淚。
許傑安開着黃|‘色’的跑車駛出大院,隨手看手機上的消息,平常在微博上和他打得火熱的‘女’人們都在玩失蹤,有的覺得他沒油水了,有的怕觸他黴頭。他冷笑着,視線落在了葉知島的一張圖片上,黎逸川和冉蜜在那裡舉行婚禮!
還真夠‘浪’漫的!
他眼中的怨意更深了,狠狠地把手機往後座一丟,油‘門’加大,往前疾衝而去。
————————————————————————————莫顏汐:《老公別碰我:強佔新妻》————————————————————————
沈司晨的公司在上週的股戰中雖然也有些損失,但是不大,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這幾天,他就沒出過公司,也沒看電腦,不願意一打開就看到有人議論葉知島的那場絢爛煙‘花’。
黎逸川的婚禮進行得很低調,去的賓客很少,也不是多嘴的人,所以外界並不知那是黎逸川和冉蜜的事。可沈司晨不可能不知道,他心裡的失落難過,無法形容。他此刻就像一個失敗者,情場商場統統都打了敗戰,不,甚至可以說,他連戰鬥的機會都還沒得到,就已經敗了。
他翻着手裡的文件,想着下一步的計較。
史蒂芬每天只遊山玩水,他提出的問題,他也只是打哈哈,總是晚一點再給他回話。沈司晨漸漸明白,史蒂芬身後,只怕站着一個他看不到的人。他現在根本就是在那個人和黎逸川的戰鬥裡,充當了一顆棋子。
“嘀……”
他的電腦響了,他輕吸了一口氣,還是不準備看郵件。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嘈雜聲,他不悅地鎖緊了眉頭,擡眼看去,只見辦公室暗紅‘色’的大‘門’正被人用力推開,許傑安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沈司晨,我有事找你。”
許傑安不客氣地推開了想阻攔他的秘書,眼神兇狠地看着沈司晨。
“坐吧。”沈司晨點點頭,讓秘書去給他倒茶。
許傑安在沙發上坐下,又從口袋裡‘摸’出煙來,點着了,吸了一口,才大聲說:
“聽說我爸的聲明瞭嗎?”
“嗯。”沈司晨點頭。
這時候,他的郵件又響了,他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看郵件,總比看着許傑安好!
“沈司晨,我‘弄’成這樣,可是爲了你,你如果袖手旁觀,我可不客氣。”
許傑安見他心不在焉,立刻就火了,跳起來就罵。
“你想怎麼樣?”沈司晨微微擰眉,盯着他問。
“老頭兒在找律師改遺囑,還可能會和我媽離婚,你讓伯母去探探他的口風。”
見沈司晨態度軟化,許傑安也耐下‘性’子,重新坐下來和他商量。
“然後呢?”沈司晨沉‘吟’一聲,低聲問他。
許傑安一捋頭髮,急躁地說:
“然後,我得證明林亞楠生的貨不是老頭子的,這怎麼可能是他的,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能生出兒子來?笑話!不知道是誰家的槍走了火,打進了林亞楠的肚子裡,她的男人能用卡車拖,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早就說過,不讓你碰那個‘女’人,現在自己吃虧了,還怎麼證明?她能拿到檢驗報告,證明她早有準備,你想推翻她的話,你拿什麼推翻?”
沈司晨擰擰眉,不客氣地打斷他的幻想。
“你都知道?”許傑安狐疑地看向他。
“許傑安,我問你一件事,當年孤兒院的火,是不是你放的?”
沈司晨擰着眉,盯着他看了半晌,才慢吞吞地問他。
“你開什麼玩笑!那可是縱火罪!我瘋了,我去燒那裡。沈司晨,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你有事的時候,我可是力撐你的,現在我有事,你就坐在一邊說風涼話。”
許傑安一聽就炸了,又跳起來指着他罵。
沈司晨盯着他看着,一言不發,等他罵完了,才一字一頓地說:“可我知道,那場火不是冉宋武放的。”
“你怎麼知道?”許傑安眼神閃爍起來。
“我猜的。”沈司晨低下頭,打開了郵件,慢吞吞地看了起來。
“猜?這種事能猜嗎?人家冉宋武可是親口承認的!你猜,就能給我腦袋上扣屎盆子?”
許傑安又不滿了,大步走到桌邊來,伸手在桌上‘亂’敲,桌上的文件被他敲‘亂’了,橫七堅八地散開。
沈司晨正在下載發來的壓縮文件,被他敲得心煩,這才一擡頭,不悅地說:
“許傑安,你從來都是這樣,做事不計後果,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你全都不管。闖了禍就讓你媽去給你解決,現在‘弄’成這樣,你又來我這裡吵,我讓你把楓樹灣抵出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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