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鎮之所以叫玫瑰鎮,正如其名,鎮子裡到處盛開着玫瑰。這是一個交易各式玫瑰的港口,有白玫瑰、紅玫瑰、紫玫瑰等等,連罕見的黑玫瑰在這裡也不乏見到。
大船使出辛納森十天後,已接近了弗洛達克,玫瑰鎮漸漸進入了視野範圍。斯高和伊萊卡從船艙裡走了出來,站在船頭看着眼前的玫瑰之城,港口邊都盛開着奼紫嫣紅的玫瑰。
與斯高相對的是兩個一臉疲憊的男人也走出了船艙。兩人此刻仍舊腰痠背痛,直不起身來。這兩人就是當時划船的帕克和羅塔斯。兩人垂頭喪氣的擡起頭,突然看到眼前的小鎮,不由疲憊全消,彷彿看到了另一個世界般放大了他們的瞳孔。玫瑰港白色的街道搭配着藍白的房屋,挨家挨戶種植着玫瑰,玫瑰灑滿屋頂,連窗沿上都攀爬着無數豔麗的玫瑰。
這與斯高一夥所在的辛納森完全不同,辛納森的土地上沒有這漫天的花朵,那裡瀰漫着硝煙,彷彿永遠籠罩着灰濛濛的色彩,與這多彩的玫瑰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帕克不禁感嘆到:“真美啊。”
“是啊!”羅塔斯也跟着附和到。
此時,早間的陽光灑在湖面上,更將眼前之景增添了些許波光粼粼的亮點。四個人看着眼前之景,眺望着這即將登陸的地方。
船頭也聚集着幾個同行的旅客,他們看到帕克和羅塔斯已經恢復了,不由得傾佩到:“哇,你們倆已經能走了!體力可真好,追了一天的船,竟然恢復得這麼快。”
“你們還好意思說,看我們追船這麼辛苦就不能快點把我們拉上來!”帕克聽後臉拉得特長,憋着嘴衝搭話的同行旅客叫到。
“抱歉抱歉,當時看你們面孔那麼猙獰,實在不敢讓你們上來。”其中一個同行旅客說到。
“是啊,特別是黑頭髮的這位先生。”另一個人也跟着說到,說着便指向斯高。
斯高無語地看向他們,實在不想做什麼解釋。
帕克聽他們這麼說只嘆了口氣:“算了,我們習慣了。”說完看了看斯高,斯高身背一把血紅巨劍,這是名爲嗜血劍的武器,也算是難得一見的東西了。泛着血紅色的光,暫不提這劍斯高如何得來的,不過歷經百年的十把驚世之劍中,這嗜血劍就是其中一把。又怎麼能不讓人望而生畏,更何況帶着他的主人,本身就給人一種壓迫感。
漸漸地,船靠停靠在了港口,斯高一夥下了船,走到港口邊。在港口有一個橘髮色女生揹着一個比自己還大出一倍的包與斯高一行人擦肩而過,由於大包實在顯眼,讓帕克留意了一眼。帕克看着這背大包的女生感嘆到:“哇,這兒的民風真奇特,每個人都背這麼一個大包出門呢,這麼一小丫頭背這麼大一包。”
“是啊,不知道她揹着重不重。”羅塔斯緊接道,他總是那麼關心別人。
“你們倆怎麼總是關心這些。”伊萊卡見兩人駐足觀望實在忍不住接嘴到,說完她沒再看那人轉身向他們的老大看去,見斯高往前走了,便快步走上前去跟上斯高的步伐。
女生經過四人身旁,沒聽到他們的對話,只是自言自語道:“還以爲在港口城市可以賣出一些皮甲,沒想到來了兩天什麼也沒賣出去,倒是買了不少東西。”說着女生斜眼瞅了一眼自己背後的包,也晃晃悠悠地走了。
過了不久,斯高一行人沿着白色的街道來到了旅店,準備稍作歇息。不曾想在這兒又遇見了港口那揹着大包的女生,只聽女生衝店主叫道:“老闆,我要一個茶葉蛋,兩個包子,要肉的哦,還要一碗粥,再來一碗麪,茶要龍井,不能有茶漬。”見女生叫完便把大包一方,坐到了桌旁的凳子上。
由於女生聲音挺大,斯高不經意地看了一眼,順便沿女生所在的角度回顧了一下四周,旅店的餐館裡坐着來自不同地方的人。當然也有屬於他們的敵對陣營的血盟成員。最明顯的是坐在餐館最右邊的三個人,其中一人長着長長的尖耳,一看便知是萊茵族,那個曾經住在辛納森西北邊陲的萊茵河畔的族羣。雖然血盟和斯高他們所在的殺盟一直視對方爲大敵,不過在弗洛達克兩方是禁止鬥毆的,也就形成了一片和平景象,因此殺盟的人能和血盟的人在一起進餐也不足爲怪。
可是這三個血盟的人似乎不太滿足於這種和平的狀態,因爲他們正在挑起事端呢。幾個人從進來後就一直在談論,只聽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在一旁誇誇其談到:“唉!唉!昨天那個殺盟的洛克因人可真遜啊,就這麼不行了。”
“纔打了幾下就受不了了,真弱。”那人左邊的獨眼男人和其對話到,說完便向地上吐了一抹唾沫星子。
“哈哈,是啊。那種軟弱的種族怎麼能和我們強大的血盟相比呢,這麼衰,難怪會沒落。”右邊一人也隨即附接話道。
“就是,就是。”刀疤男迴應到,說完幾個人便哈哈大笑起來。當然這引來了餐館裡的人不滿,大家都默默地怒視這這羣人。當然沒人敢說什麼,因爲眼看這幾人也不是什麼好招惹之人。因爲其中一人臉上帶着刀疤,看起來肌肉縱橫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小角色,再聽他們的對話,更是不好惹。
而對於正是殺盟一夥,斯高他們似乎對幾人的對話毫不在意,他們仍舊若無其事地喝茶。直到這幾個人發現了帕克身後的翅膀,一看便知是殺盟的風族,於是那個帶刀疤的男人看到帕克大叫到:“喂,那邊那個風族人。”
大家隨着那人一齊將目光投向帕克,見帕克沒有迴應,正若無其事地喝着茶,還冷不丁與背對着他們的斯高說了一句:“這茶要是再淡點就好了。”
“恩。”斯高也端起茶杯慢慢品着,完全無視這兇惡的三個人。
這樣的冷漠惹怒了刀疤男人,他一改之前的面容,兇狠地吼道:“喂!小子,我叫你呢!”說着便向帕克走去。
見這情況身旁的人不禁有些緊張,忙小聲呼喚帕克:“叫你呢。”
“你還是答應他吧。”左邊桌子的人戳了戳帕克的胳膊,也爲帕克捏了把汗。
帕克經不住周圍人的關心,只好挖了挖耳朵轉過頭去看着那個刀疤男,很不耐煩:“啊?”
而跟着帕克一起轉過去的是斯高,那人一看斯高的臉剛一挪步的腳便踩在半空停住了,原來還有比自己更可怕的臉。不過那人停滯了幾秒還是繼續往斯高他們那桌走去:“你沒聽見我在叫你嗎?是耳朵被塞住了是吧,那我來幫你疏通疏通。”
“什麼你要吃?”帕克笑着,右腿一搭放在了凳子上,轉過身來右手搭着膝蓋。
“吃什麼?”刀疤男一愣,完全搞不懂帕克在說什麼,又見帕克掏了掏耳朵,立刻明白了,臉紅脖子粗叫到,“誰要吃耳屎啊!”
“嗯,的確有的人喜歡吃耳屎。據說吃耳屎可以增強免疫力,提升身體機能。”不過似乎斯高一夥人根本沒有聽他說話,而自顧自地聊着,只見伊萊卡將手中的餐具放下抱着手打趣道。
“原來他喜歡吃耳屎,這麼厲害!”羅塔斯一聽很是驚訝,不禁讚歎似地感嘆着。
“誰喜歡吃耳屎,你別隨便感嘆好不好!”那人一聽,臉更紅了立刻拍着斯高他們後面的桌子大叫,說着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大刀,要向斯高他們那桌砍去。而與此同時,和他一夥的兩個人也見狀拍案即起,向這邊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