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可笑!我們男人有義務對一個女人保持身體的忠貞嗎?太可笑了吧?”?
雷蕭克輕蔑的笑着,『揉』『揉』鼻頭,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乾。?
“默天,像我們這種男人,根本就沒有可能一輩子只對着一個女人。這是非常不實際的!”?
陳默天看着酒杯,輕輕地說,“怎麼不可能?我都能做到,難道你就不行?”?
“啊?什麼?你說什麼?”?
雷蕭克嚇一跳,藉着四分的酒意,直接就問;“難道你最近只睡肖紅玉一個女人?”?
陳默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先笑了笑,然後才緩緩擡眼,直直地盯着雷蕭克,啓脣:“我都喝降火湯了,你說呢?”?
額……雷蕭克直接被秒殺了?
半晌,雷蕭克才啞着嗓子說:“默天……你太偉大了。我佩服你。”?
然後,雷蕭克又皺起眉頭,狐疑地問;“咦?默天啊,爲什麼我跟你說了紅玉身邊那個莫老三的事,你一點也不緊張啊?這不符合你的個『性』啊!”?
陳默天淡淡一笑,“我很吃醋!”?
“啊?”雷蕭克眨巴下眼睛,“你吃醋,你都有心思出來喝酒?”?
“我訂婚在即,我不能輕易去紅玉那邊。沒事,我已經通知了阿勳,估計依着阿勳那個急『性』子,他應該很快就趕到了大學,去和莫老三較勁去了。”?
噗——?
雷蕭克一口酒給噴了。?
愣了一會兒,雷蕭克朝陳默天豎起了大拇指。?
“果然啊,默天!還是你最毒!”?
雷蕭克喝酒也慢下來了,許是剛纔陳默天關於專一真心的話,讓他心底有所感悟。?
康仔悄無聲息地走了進來,腳步極有彈『性』,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野豹子。?
康仔弓腰,遞過去一張精緻的燙金簿。?
“看什麼,沒什麼好看的!”?
陳默天一臉淡漠,擺擺手,似乎那個燙金簿上面有劇毒一樣,招都不想招一下,略顯煩躁地說:“愛怎樣就怎樣,我對流程如何並不關心,你懂得?”?
康仔咬嘴脣,“唔,懂。可是少爺……老爺子讓您定奪一下當天您穿的衣服,已經有二十套衣服候着呢,等着您選擇呢。”?
“真是討厭。”?
陳默天不悅地嘀咕着。?
康仔趕緊解釋,“少爺,當天您可是要更換好幾套衣服的啊,典禮一套衣服,照合照一套衣服,接待賓客一套衣服,還有……”?
“好了好了,煩不煩。”陳默天已經扭過去身子,翹起二郎腿,?
“康仔,你糊塗了?訂婚那天,我用得上那麼多衣服嗎?呵呵……”?
最後的呵呵,分明就是冷笑了。?
康仔怔住了,半晌才緩過來,一頭冷汗啊。?
“那衣服的事……”?
“你隨意定下來就好了,反正是應付老爺子的。”?
“……額,是。”?
康仔向雷蕭克點點頭,匆忙走了出去。?
雷蕭克馬上好奇地湊過去,問:“還有三天就訂婚了,你就這種態度?”?
“那你希望我什麼態度?興高采烈?歡喜鼓舞?開玩笑嘛!”?
陳默天開始給自己倒酒,舉杯喝酒了。?
換成了雷蕭克不喝酒,瞪着倆大眼,吃驚地看着陳默天。?
“都、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你就是再不高興,訂婚儀式也要進行啊。”?
“呵呵……”陳默天譏諷地冷笑幾聲,鳳目輕飄飄地掃到雷蕭克的臉上,他那風流蘊藉的模樣,看得雷蕭克都生生打了個顫。?
果然是魅『惑』人的眼睛啊……?
“蕭克……屆時,希望你看場好戲。”?
額…雷蕭克直接傻了。?
跟陳默天在一起,他就彷彿成了傻子,腦子都不夠用的了。?
陳默天坐在汽車上,微微閉着眼睛。?
方纔和雷蕭克喝酒,他有了二分酒意。?
外面夜『色』如水,汽車裡暖氣融融。?
康仔坐在前面,捧着個本本刷刷地寫着什麼。?
真是頭大啊。少主子的訂婚儀式,竟然當了甩手大掌櫃,倒成了他康仔來『操』心忙活了。?
陳默天的手機在振動。?
許久,陳默天那才慢吞吞地拿起來電話,看了一眼,便摁了拒絕接聽。?
真煩,王芬芬打什麼電話來,無外乎是吃了喝了睡了沒。?
等到解決了朱莉安娜,他第一時間就要和王芬芬斷絕見面。?
現在已經見王芬芬一次,就要嘔吐的地步了。?
陳默天用手指掐着太陽『穴』,壓下去浮上心頭的一層層酒意。?
然後,一股相思,突然就如泉涌而上!?
又彷彿一份烈火,噌噌地燃燒着他的心!?
想……那個丫頭了……?
於是拿起來手機,陳默天給肖紅玉編輯短信:“幹嘛呢,小東西?”?
嗖……發送了出去。?
然後,就開始了焦躁的等待。?
手指肚,一下下輕輕打着座椅,怎麼還沒回短信呢??
兩分鐘過去了,康仔突然發現,他家少爺竟然在發出氣憤的粗喘聲。?
咦,少爺怎麼了??
沒人招他惹他的,他自己坐着汽車就突然這樣情緒了?好奇怪啊。?
陳默天越想越氣,爲什麼不給他會短信呢??
是不是……那個莫什麼老三的,和他的紅玉在一起??
一想到這個念頭,再鎮定的陳默天也無法維持在雷蕭克跟前的那份鎮定了。?
“康仔!”?
“啊?什麼,少爺?”?
“先不回去。”?
“哦?那去哪兒?”?
“分開汽車,打個『迷』魂陣,我要去大學!”?
“額……哦!”?康仔暗暗擦冷汗。?
少爺這可真是……想出一出是一出啊。?
大學,指的是什麼,陳默天這幾個貼身跟班全都曉得。?
原來吧,是經常去肖家那個窮小巷,而今,應該改成去歐文大學了。?
於是,在晚上十點時,一輛汽車像是夜晚的鬼魅,悄無聲息地來到了歐文大學的一幢樓下。?
康仔給陳默天打開車門,陳默天寒着一張俊臉下了車。?
“少爺……您馬上就要訂婚了,這幾天,老爺對您行蹤掌控地挺嚴的……今晚……”?
康仔的意思是,今晚,少爺您就不要留宿在外面了!?
“你在這裡等着,我一會兒出來。”?
陳默天蹙着眉頭打斷了康仔的囉嗦,已經瀟灑地走到了小別墅的門前。?
肖紅玉在洗澡間裡磨嘰了好久,她本來就蔫,現在晚上沒有事,更是洗個澡也磨磨蹭蹭的。?
“哎喲喲,我的小姑『奶』『奶』哦,你還出不出來啊?真是的,我這面膜都貼了半個小時了,你還沒出來呢?你是不是打算睡在洗澡間裡啊?”?
藍海心臉『色』糊着一張雪白的面膜,像是個惡鬼,兩條腿翹在沙發上,愜意得不行。?
真好啊,上了大學竟然享受得像是修仙一樣。?
好舒服啊!?
有個兩層的小別墅可以住着,家電一應俱全,比在家裡條件還好啊。?
爽!?
不得不說,陳默天雖然人很兇悍,很霸氣,不過做事情真的很大方啊。?
藍海心殊不知,陳默天最是個合格的商人,平素讓陳默天施捨個誰,才叫做夢。?
陳默天才不會胡『亂』氾濫同情心。?
只不過,對於肖紅玉,陳默天那裡是有求必應的。?
“唔,好了,這就好了,你是不是急着上廁所啊?”?
肖紅玉悶悶的孩子聲,從洗澡間裡傳出來。?
“我廁所個你的菠蘿蜜!我是怕你在裡面煮成了熟蝦!”?
肖紅玉終於穿着粉紅的睡衣,走了出來。?
隨着洗澡間的房門打開,一股熱氣隨之而出。?
藍海心隨意往肖紅玉那邊看了一眼,當場撐大眼睛,傻了眼。?
乖乖哦……?
怪不得陳默天、金勳還有莫學長都喜歡這丫頭!?
不知道啥時候,這丫頭出落得這麼有女人味了啊!?
瞧這出浴的模樣,簡直可以說是仙姿絕『色』啊!?
她本就『奶』白的肌膚,現在晶瑩剔透,彷彿一捏就能夠捏出來一把水來。?
嫩得無與倫比。?
眼睛又黑又大,眼睫『毛』那麼長,像是兩把小扇子。?
原來成天被人笑話的嬰兒肥的小腮幫,這時候看,卻是那麼『迷』人。?
藍海心暗暗給肖紅玉下了個定義:這丫就是個超萌的娃娃美女啊!?
“喂,你幹嘛大張着嘴巴,好像在等着蚊子飛到你嘴巴里似的,傻死了!”肖紅玉用『毛』巾『揉』着頭髮,慢吞吞地拉着拖鞋,走到呆呆的藍海心跟前,嗤笑起來。?
藍海心打了個激靈,那才醒悟過來,乾巴巴地笑兩聲,向肖紅玉伸過去兩隻魔爪……??“啊……”肖紅玉尖叫一聲,笑着,笨歪歪地就在房間裡跑起來。?
“藍海心!你臭不要臉!你自己明明就有桃子,你還抓我的!最不要臉的女人,你排第一名!”?
藍海心咧着嘴壞笑着,前伸着兩隻爪子,在後面追着肖紅玉玩,一面樂呵呵地說:“本宮的桃子已經老化了!本宮要捏你的玩!小紅紅,給我站住!脫光衣服躺好,等着本宮垂青你……”?
“啊……救命啊……啊……呵呵呵……”?
肖紅玉咯咯笑着,兩個人圍着沙發轉起了圈圈,最終,肖紅玉耐力不強,跑得越來越慢,被藍海心抱住了身子。?
“抓住了!終於讓老衲抓住了!”?
肖紅玉撐圓眼睛,依舊在笑着喘息着,“咦?剛纔你不是還自稱本宮嗎,怎麼現在又成了老衲了?轉眼間,你就變成老和尚了?”?
藍海心果然把爪子放在人家的胸口上抓了幾把,笑得『淫』邪,“哈哈哈,我現在已經變身爲男人了,哦,你不知道啊,最『色』不過和尚,和尚那方面能力很強的,哇卡卡卡……”?
肖紅玉笑癱了,伸手就去撓藍海心的胳肢窩,癢得藍海心身子往後躲。?
肖紅玉笑說着:“哇塞,藍海心,想不到你也有人間胸器啊!”?
“老子滴!你那才叫人間胸器!你還有臉說我!你一個球球就砸死好幾個人了,哦不,不對,應該是,你一個桃子就壓住陳默天的半張臉了。哈哈哈哈……”?
肖紅玉本來臉蛋就紅撲撲的,現在被藍海心過分『色』的話說得更紅了,氣得叫起來:“你『亂』講!你纔是壓住雷蕭克的半張臉呢!”?
肖紅玉抓起來靠枕,砸向藍海心,藍海心嬉笑着一偏頭,就躲了過去。?
怎麼看,這兩個丫頭都非常的詭異。?
一個披頭散髮的睡衣女,和一個白臉的鬼女在打着玩……?
叮咚……?
這時候,門鈴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