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勳也咧起嘴巴,搖搖頭,“蕭克,你越是這樣,我倒是越發覺得你好像是愛上人家了。你不愛她,你幹嘛這樣生氣?你生氣個球球啊、”
劉逸軒也被金勳的話逗笑了,用手輕輕撫摸下金勳的腦袋,低聲笑着,“你小子,說話還是這麼直。”
雷蕭克被人家搶白了一頓,他瞪着眼睛,傻了幾秒鐘,然後生硬地叫嚷道:“我、我那是……我那是因爲她敢耍我!她一個小毛丫頭,她憑什麼敢耍本少爺!嗯!她竟然敢揹着我跟其他男人亂搞!她、她膽敢!”
陳默天優哉遊哉地擡起頭來,魅惑的眸子輕輕地看着雷蕭克,慢條斯理地說:“這樣子花心的女人,不要也罷。蕭克,依着你的風格,你應該直接遺忘她,忽略她,一輩子不理她,不就好了嘛。這樣的爛女人也值得你生氣嗎?不值得嘛!”
連金勳都聽出來了,陳默天這是故意在說反話刺激雷蕭克。
劉逸軒和金勳,都一起很贊同陳默天的話的樣子,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雷蕭克萬萬料不得,這幾個好朋友竟然是統一的這個態度。
他先傻了眼。
噴着酒氣,晃盪着杵在那裡,眼睛瞪得溜圓。
“你、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你們還叫什麼哥們?太過分了!”
劉逸軒抿着的薄脣,泄露出他的偷樂,“怎麼不叫哥們了?就因爲是你哥們,所以才這樣勸你的啊。”
金勳也起了玩性,咧着嘴巴,笑得壞壞地,“是啊,蕭克,我們就是把你當做最好的哥們,才這樣認爲的啊。那個什麼女人既然又沒有什麼優點,根本就配不上你,她出軌就出軌吧,劈腿就劈腿去唄,你還在乎個什麼勁,這種女人滿世界滿大街都是,你堂堂的雷少直接將這種女人當做空氣就好了,看看你周邊,不是還有很多好女人嗎?精品女人一抓一大把哦!”
陳默天低頭偷笑。
劉逸軒和金勳,乾脆都一起明顯地笑起來了。
雷蕭克被這三個人氣得乾瞪眼,鼻孔咻咻地一張一翕,拳頭都漸漸攥緊了。
“你……你們……TMD真欠揍!一個個都欠揍!”
雷蕭克也說不出去其他的話了,一屁股重重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別過去臉,生悶氣去了。
這邊的三個人都忍不住,互相望望,哧哧地笑起來。
陳默天的手機響了,他很快就拿起來去看,以爲是肖紅玉,可是一看不是那丫頭,而是王芬芬,臉色就驟然拉了下去,翻翻薄情的眼皮,幾分不滿和厭惡,隔了一會兒,他纔不高興地接聽了電話。
“什麼事?”
“默天啊,你還不回家嗎?人家試衣服的工人等了你一夜了,你再不試試大小,萬一哪裡不合適,明天就典禮了,怎麼辦啊?家裡的管家把電話打給了我,我都急了。”
王芬芬手裡還拿着她的婚紗,一面輕輕憐愛地摩挲着,一面夾着話機跟陳默天講着話。
雖說陳默天的態度幾近冷漠的冰川,可是她仍舊對着兩人的未來,充滿了憧憬。
“讓工人馬上回去吧,衣服不用試。”
“不試怎麼行?萬一不合適……”
“沒有什麼萬一的,合適不合適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事。好了,我還有事,掛了。”
嘟嘟嘟……
王芬芬的耳朵裡充盈着忙音。
她愣了下,放下話機,嘆了一口氣。
“唉……如果你是和肖紅玉那個丫頭訂婚,你就不會這麼懈怠了,估計你會比誰都上心,你會事無鉅細地都參與。陳默天,你還真是夠冷酷啊。”
王芬芬苦笑一絲,丟了話機,繼續去看自己的婚紗。
朱莉安娜在洗澡間裡發出了歇斯底里地尖叫聲。
“啊啊啊啊啊……難受!難受死了!癢死了!癢死人了!”
朱莉安娜泡在浴盆裡,兩隻手瘋了一樣,使勁抓撓着她的下體。
因爲她的瘋狂用力,下面竟然都血淋淋的了。
越癢就越想撓,可是越撓,卻又越癢了!
這真要人命。
“這裡的醫生都是笨蛋嗎,爲什麼就沒有治療這個怪病的方法?啊啊啊啊,我要瘋了啊!難受死了,難受死了啊!”
朱莉安娜撲騰着水花,臉上佈滿了備受折磨的猙獰表情。
明天就要訂婚了,就要和她早就覬覦的男人走完典禮,可是今天她卻要飽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去看了醫生,醫生說只是過敏。
開了一些外用的藥,在下面塗抹,一點效果都沒有。
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有時候,會晚上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身,會猛然醒過來,下面便會發出火辣辣的疼痛,是從最深處發出來的。
那種讓人想死掉的深邃的疼痛,讓她一夜不能入睡。
可又非常奇怪,會突然在某個時間戛然而止,彷彿什麼病都沒有,所以,朱莉安娜這些天有些顛倒黑白,睡覺很不定時。
情緒被搞得很暴躁,總是亂髮脾氣。
住處的傢俱擺設被她摔得砸得壞了很多,也對身邊的下人動輒就打罵。
因爲睡不好覺,所以精神頭也很差,總是像個七老八十的狀態,渾身沒勁,大白天的都病懨懨的,渴望躺在什麼地方睡一覺纔好。
再去看醫生,醫生還是說沒事,是過敏,又換了幾種藥。
仍舊是不管用。
現在,朱莉安娜對於下面這種奇癢奇痛,已經到了瘋狂的邊緣。
朱莉安娜狂撓了一陣子後,下面已經血淋淋了。
她停了動作,哆嗦着手,從旁邊的臺子上拿過去開啓的一瓶酒,連酒杯都不用了,咕咚咕咚對着酒瓶就喝了起來。
醉了吧,醉了吧,醉了就感覺不到下面的難受了,醉了,她就可以麻木地睡個好覺。
朱莉安娜抱着酒瓶子,踉踉蹌蹌爬出了浴盆,溼漉漉的身子,也不擦,就往外面走。
突然,她感覺到了一股異常。
瞪大眼睛,分開腿,往自己的大腿根看去……
眼睛越睜越大,瞳孔裡充滿了驚恐。
她看到了什麼?
沿着她的大腿,正向下滑着……一塊黃色的污濁黏液!
帶着血絲的黏液!
嘔——
朱莉安娜意識到那是她身體裡的污垢時,她一個忍不住,當場就嘔吐了。
她摔了酒瓶子,隨意披着睡衣,瘋狂地衝到了樓梯上,狂叫着:“派專機!我要回國!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病!”
樓下的保鏢全都嚇了一條,循聲擡頭向上看,一個個都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最是傲慢的小姐,此刻竟然衣不蔽體,瘋着頭髮,在樓梯上掉着眼淚狂叫着。
幾個反應快的小子已經竄了上去,將朱莉安娜給摁住了。
因爲,朱莉安娜瘋子一樣,騎上了樓梯欄杆上。
小姐的情緒幾近崩潰!
“小姐!您冷靜下!一定要冷靜!”
“小姐,不要做傻事!”
“小姐,教父讓您堅持完明天的典禮,小姐,您不是早就盼着明天的到來嗎?”
一聽到典禮,朱莉安娜的眸子漸漸淡了下去,本來急促的呼吸也漸漸平緩了下來。
她嘴脣抖着,眼淚大顆大顆地往外涌,哽咽:“我是不是要死了?我好難受啊!爲什麼這裡的醫生都看不好我的病?我要回國看病……嗚嗚嗚……”
再是堅強的人,如果看到下體流出來那麼駭人的膿液時,都會崩潰的。
“小姐,再忍一天!就一天!明天就回國!明天舉行完典禮,我們就回意大利找最好的大夫。”
“明天麼?我還能撐到明天嗎?”
“可以的!小姐你一定可以的!”
朱莉安娜的眼睛,空睜着,半晌,她才緩緩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四人黨喝酒喝到了十二點,檯球也打了好久,都乏了。
“走吧。”陳默天提議。
金勳就點頭,“是啊,真該走了,你明天還要當新郎官呢,對了,還要不要我們隨份厚厚的禮金?”
陳默天一個犀利的眼神就甩了過去,“誰敢交禮金,我就把誰家的大樓給炸了!”
金勳吐吐舌頭,縮了縮脖子。
“瞧你,定個婚,弄得像是奔赴鴻門宴似的,好歹也是你們陳家的大喜事啊!”
“大喜?呵呵……”
陳默天陰冷地笑了兩聲,從他喉嚨裡就迸發出來一股股的寒氣,劉逸軒都禁不住被凍得打了個寒顫。
“是不是大喜,明天才能知道吧。走了,各回各家了!”
金勳去拉沙發上還裝死的雷蕭克,“蕭克,該走了啊,你起來啊!”
“別管我!我不回家!回家也是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那你去我那裡住一夜吧,走。”
金勳將雷蕭克給拽了起來,雷蕭克踉踉蹌蹌地走了兩步,突然發着狠,“阿勳,走,陪我去夜魅,老子要選幾個女人玩玩!”
金勳撇嘴大驚,“這個點了?你喝了這麼多酒,還找什麼女人啊,酒後亂性,傷身體啊。”
陳默天穿上風衣,淡淡地說,“你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反正我是不去,我回家了。”
劉逸軒也隨着陳默天向外走,“我也回了。”
最後只剩下了金勳和雷蕭克憋着勁。
“阿勳,你小子愛去不去,反正我要去。我憑什麼委屈我自己?她都有新男人了,我憑什麼不找幾個新女人?”
“哎喲喂,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藍海心叫着勁呢?看來你小子入得太深了。爲了一個女人這樣,你值得嗎?”
“你小子有什麼臉說我,你不是照樣對肖紅玉迷得七葷八素。”
金勳立刻無語了。
最後,金勳只能陪着雷蕭克來到了夜魅。
五哥打着哈欠巡着場子,一擡眼,就看到金勳架着雷蕭克往裡面來,五哥的眼睛馬上就瞪圓了,急慌慌地過去迎接。
“哎呀呀,看看這是誰哦,我們的大財神爺來了啊!雷少,金少,快快請進,哥哥給你們留着最好的房間呢。”
雷蕭克六七分醉意地咧嘴笑笑,揮舞着大手,“五、五哥……要女人!今兒個,你兄弟我,要美女相陪!玩NP!”
五哥差點驚倒。
平時雷少不是這樣子的啊。像現在這種失控的瘋狂的樣子,大都是金勳纔會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