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芬不懼,輕輕笑着,“好啊,來啊,讓大衆都瞧瞧,你們陳家做事情多麼的不靠譜。剛剛迎回家的未婚妻,就被你弄死,你認爲你不會出名嗎?默天,其實我這個人很好商量的,不如,約個時間,我們坐下來好好地談談。我王芬芬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不如,商量個你我都能夠接受的方法,把我們倆的事情折中一下,好聚好散。”
陳默天被王芬芬那個“好聚好散”給激得暗暗冷笑。這時候了,你還想好聚好散?你認爲我陳默天是個軟柿子,任別人亂捏扁嗎?
“好啊,那就約個時間,我們好好地談。現在,你給我儘快地消失!不要等到我們要耐心,直接弄死你!”陳默天絕美的臉上輕輕一笑,竟然給人一種清冽的震撼,王芬芬還是心下亂了,被美男電得七零八落,還好她從小就學會了僞裝,輕輕一笑,頷首,“弄死我嗎?我不介意你在咱們度假的那張大牀上弄死我,呵呵,我先走了。小美女,改天我請你喝茶啊。”
王芬芬妖嬈地一笑,施施然上了她的車,然後在肖紅玉癲狂地嚎叫聲中,含着一抹勢在必得的詭笑,開走了。
肖紅玉一直在陳默天的話裡,使勁掙扎着,瞪着紅眼睛亂叫着。如果不是正虎堂的小弟圍了一個大大的包圍圈,不知道要有多少行人來看肖紅玉的熱鬧。
“好了,好了,寶貝,她走了,沒事了,你冷靜一下。”陳默天撫摸着肖紅玉的頭髮,嘴脣貼着她的額頭輕輕地親吻着,安撫着肖紅玉。
“哼!”只聽到肖紅玉一聲冷笑,揚手,“啪!”重重給了陳默天一個巴掌。這一巴掌,將那些小弟都嚇得渾身一抖。少主子捱打……這還是他們平生第一次見……
捱打的人,分明是陳默天,可是害怕後果的,卻是那些小弟。康仔的臉色也非常不好看。說來說去,他還是陳默天的人,看到陳默天捱打,他當然是非常心疼的。卻又不能過去說什麼,畢竟,肖紅玉現在是瘋癲狀態的。
肖紅玉赤紅着眼睛,指着陳默天的鼻子叫罵:“你也混蛋!你和她是一夥兒的!你們倆合起夥來騙人!你們都不是好東西!我恨你!我最恨你!”
陳默天動了動發麻的牙牀,不屑地一笑,抓住肖紅玉的小手,往他懷裡攬,不以爲意地說:“能是你最恨的人,也不錯啊,好過被你遺忘。”那副對肖紅玉的憐惜和無奈,讓康仔看了就是覺得心酸。
肖紅玉已經聽不到任何語言了,她像是已經發狂的狂犬,一低頭,就着姿勢,張嘴就咬陳默天的胳膊。
“嘶嘶……”陳默天繃住身子,微微皺眉頭。這丫頭,小牙還挺厲。
“少爺!你打昏她啊!”康仔忍不住了,急躁地走過去,想要拽開肖紅玉,卻被陳默天一個凌厲的眼神給止住了,站在兩米開外,無奈地長短嘆氣。
陳默天任由肖紅玉咬着他胳膊,一直低頭俯瞰着小丫頭,滿目疼愛。
肖紅玉咬累了,鬆開了陳默天,失控地叫嚷起來:“你是混蛋!我恨你!我要殺了你!我恨死你了!你爲什麼騙我!爲什麼!”突然,聲音一個消失,她的眼白翻了一下,身子驟然就軟了下去。
“紅玉!”多虧陳默天反應快,直接腰間一摟,將昏過去的肖紅玉託抱在了懷裡。
“紅玉,紅玉!”陳默天鎖着好看的眉頭,狠狠瞪了康仔一眼,抱怨,“都是你,你剛纔叫喚什麼叫喚?把她都給驚着了。真是的,咬我兩下又沒什麼,她那小牙小嘴的。回家!喊醫生!”
康仔張嘴結舌,傻在那裡。怎、怎麼又怨我?我真叫冤啊!她暈倒,和我一點關係都木有,好不好?倒黴!跟着肖大俠,就是無限制地倒黴啊!
陳默天緊張兮兮地抱着肖紅玉速速上了車,那一臉的焦灼,是康仔原來從未見到過的。原來的少爺,那才叫灑脫,那才叫酷!高高在上的昂着頸子,任何人都看不到眼裡去。別說哪個女人爲了他哭了、暈了、自殺了,就是死了,他都不曾擡一下眼皮。
那纔是他們冷酷無情的少爺啊!現在……唉,現在不提也罷,果然這世上都是一物降一物的,這麼英明神武的少爺,爲什麼就單單戀上了這麼個傻乎乎的小丫頭呢?
一行人急速返回了別墅,幾個醫生早就侯在了那裡,這邊小紅玉被陳默天抱上牀,那邊醫生就已經將各種儀器連接在肖紅玉的身上了。
陳默天站在幾米外,鎖着眉頭看着不丁點的小丫頭,被各種電線、管子圍繞着,他禁不住心都揪緊了。心疼啊!太心疼這個丫頭了。事後,陳默天在書房裡,和幾個專家談了很久很久。
康仔一會兒去看一下肖紅玉,一會兒看一下。雖然口口聲聲罵着這個肖大俠不省心,可現在關心她都習慣了,康仔跟着少爺,也學會緊張這個丫頭了。
肖紅玉被注射了安定,一直在沉沉地睡着。睡夢中,她突然哭起來,小臉皺成一團,哭得稀里嘩啦的。
“嗚嗚嗚,不要,不要……”肖紅玉攥緊了小拳頭,渾身發抖。
“怎麼了?我在這裡呢,有我陪着你呢,怎麼了這是?”陳默天握住肖紅玉的手,覆過去身子,撫摸着肖紅玉的額頭,輕輕地親吻她的臉腮。
“你們騙我……我恨你……”肖紅玉呢喃着,卻在陳默天的愛撫下,漸漸平復下去情緒,又漸漸歸於了睡眠。
陳默天久久看着肖紅玉,心沉重得幾乎結了冰。看着女人這樣子,一點點凋零下去,他真恨不得將天鑿個大窟窿。思量了很久很久……
陳默天從臥房裡走出來時,有些疲倦,揉着鼻樑,跟康仔說:“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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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康仔習慣性地立正答道,回答完了卻納悶。這麼晚了,備車幹啥去啊?
“備車,我們將紅玉送回學校裡住。”
“哦……啊?爲什麼啊?”康仔瞪圓了眼睛,眨都不眨。
陳默天長長地嘆氣,“醫生今天說,她現在比較適合正常的生活環境,讓她處於平和中,這樣子對她腦子好,對她身體也好。”
“哦……這樣子啊……”康仔呢喃着,卻使勁看着少爺。將肖紅玉送走,少爺捨得嗎?
眼瞅着,陳默天一臉的糾結。
最終,陳默天還是抱着沉睡的肖紅玉,裹得嚴嚴實實,上了備好的商務車。
康仔敲門時,藍海心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眼睛都只睜開了一條縫。
“哈秋……誰啊?如果是問路的,老孃保證打得你性功能喪失!靠了,什麼點了還有人敲門,死爹了啊!”
康仔站在門外,聽着藍海心那彪悍的話,心下抖了抖。
真是服雷少爺的氣,這等彪悍的女人,他如何有福消受?
一般來說,性格牛逼的女人,通常牀上需求也特別的開房,特別的強盛……雷少真可憐啊,一定是貢獻糧食很頻繁,很累吧。
康仔正胡亂想着,門開了,藍海心癟着一隻眼瞪着康仔,大概是還在睡意中,她和康仔大眼瞪小眼了半晌,那才木木地反應過來,
“啊?是你們?這個時間了,怎麼過來了?嗬!別告訴我,那個裹得肉糉子是我家紅玉!”
陳默天怕肖紅玉凍着了,一刻不耽誤,直接毫無憐惜地擠開了門口杵着的藍海心,先抱着肖紅玉闊步進了屋。
在陳默天眼裡,所有人都不值得他在意,除了肖紅玉一個。
藍海心還張大着嘴巴,傻傻地看着門外的康仔。
康仔只好聳聳肩膀,無奈地說,“你那個好朋友又犯病了,比瘋狗還像是瘋狗。我們少爺真可憐,跟着活受罪。醫生說讓送回去,她纔會好一點,注意啊,是讓她保持平和的心態。”
藍海心那才吸口冷氣,撓着頭皮進屋了。
陳默天將是個好爸爸,將肖紅玉收拾地好好的,十分妥帖。
藍海心看着都咋舌。
真真想不到,堂堂的天一集團陳總,竟然還會這麼細緻入微。
陳默天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肖紅玉的睡顏,看了好久,藍海心倚着門框都要睡着了的時候,陳默天那才依依不捨地站了起來。
“打擾你了,我先告辭了,紅玉先交給你照顧,別刺激她,希望回來她的精神能夠好一些。有時候打我電話,打康仔的也成。”
陳默天將一張寫着自己和康仔號碼的紙條壓在了桌子上。
藍海心點頭,“嗯,你們快滾吧,確實打擾到我了,我正做着春夢呢,打斷別人的春夢,是非常不道德的,知道不?放心吧,紅玉跟着我,她會一切都好好的。別忘了給我手機充值,否則不給你打電話,彙報紅玉的情況。”
藍海心突突突一陣機關槍,然後送了陳默天出門,然後好不客氣地嘭一下關上了門。
陳默天站在門外發呆,有一種失去心臟的失落感。
康仔看着陳默天撇嘴,“真服氣了,還有這種厚臉皮的女人。少爺,你說,雷少是怎麼忍受這個藍海心的?”
陳默天那才嘆了口氣,怏怏地往汽車走,一面走,一面淡淡地說:
“男女之間的事,哪有什麼規律可談?指不定,是人家藍海心忍受蕭克呢。你沒看到麼,蕭克最近急得像是狗扒牆一樣。”
康仔愣住。狗扒牆?
少爺,您語言真犀利!真精準!真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