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天第一時間趕到了肖紅玉身邊,那個速度……令人咋舌。
這讓王芬芬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按說……
陳默天服用了她三服藥,現在心底裡應該只有她一個人,應該只愛她王芬芬一個女人才是。
爲什麼他剛剛還能夠冷酷無情地跟肖紅玉說話,可是肖紅玉這邊剛剛暈過去,他就又撲了過去呢?
前後……總是有點不對勁。
“默天——你不要管她啦,你又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你管她做什麼,讓康仔把她給弄出去得了,我們倆繼續嘛。”
王芬芬嬌軟地撒着嬌,她已經完全進入了陳默天寵愛女人的角色。
哼!
陳默天冷笑一聲,輕輕的,卻是那麼徹骨的寒冷,像是利劍一樣,直射入王芬芬的心田。
咯噔!
王芬芬禁不住心下一顫。
果然,陳默天託抱起肖紅玉,就像是抱着他的心肝寶貝,目光冷颼颼地掃向王芬芬,說:
“你說她和我沒有關係?怎麼沒有關係!她是我陳默天的女人!是我將來的老婆,怎麼會沒有關係呢?倒是你……哼,你算什麼人!”
翻臉不認人!
這是王芬芬此刻給陳默天的定義。
剛剛還癡迷如火地摟着她撩撥,現下竟然突然變成了這麼個冰塊。
王芬芬光着身子,眯了眯眼睛,心底雖然有些慌張,臉上卻依舊維持着一副勝利的微笑,
“呵呵,默天,你開什麼玩笑呢?我纔是你的女人啊,我纔是你最愛的女人!這個肖紅玉和你確實沒有任何關係的呀!你仔細看看我,我是王芬芬啊,我纔是你的女人!”
陳默天先輕輕放下肖紅玉,穿好衣服,重新又抱起來肖紅玉。
他深呼一口氣,明顯的一臉厭惡,“剛纔……我強忍着,纔沒有吐出來。你身上的那股子味兒……真讓人噁心!王芬芬,不用繼續跟我演戲了,不就是你弄來的什麼三服藥嗎?你以爲我陳默天會上了你的當?真是幼稚死了!”
轟——王芬芬整個人都雷擊一樣,傻在那裡。
三服藥……
從陳默天嘴裡,輕鬆鬆地說出來“三服藥”這幾個字,簡直就像是凌遲了她一般。
她萬分震驚,目瞪口呆。
怎麼會?
陳默天怎麼會知道她那三服藥的事情?
這是她的秘密啊!
“不會的……這不可能!陳默天,你明明服下了那三服藥……”
爲什麼你卻仍舊不愛我?
“嗯,是的,是服下了那三服藥。說真的,我第一服藥什麼時候服下的,確實不知情,只是……這今天的兩服藥,我卻全都知道。你以爲你往裡放藥的手段很高明?呵呵呵,不曉得吧,其實看上去,你的動作無比拙劣!好了,戲也演完了,你可以收拾你的道具,連帶着你這個主演一起退場了。別忘了,明天你要記得發佈悔婚的公告,再給我耍什麼手腕,我可以讓你明天直接躺到太平間裡去。”
陳默天的話,讓王芬芬整個人都傻在了當場。
什麼什麼?
今天他一直都在裝?
可那不是一般的藥啊!那可是他們黑暗門的高級巫師弄出來的藥啊!
“你服下了藥,爲什麼沒有事?”
王芬芬不敢置信地瞪着陳默天,渾身開始發顫。
難道……一切都布控好了,到最後,卻又是被陳默天耍着玩?
陳默天輕笑一聲,“只要是藥,總有方法解開。我在見你之前,已經服用過解藥了。哦,是你那個黑暗門的巫師親自給我調配的。看來……解藥的效果真好啊。”
陳默天薄脣微微翹起幾分,一臉的譏諷和瞧不起,抱着肖紅玉就向外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
因爲情緒失控,王芬芬的聲音都沙啞了。
“還有什麼廢話要說?”
陳默天挑挑清麗的眉骨,停步在那裡,身子卻仍舊是方向向着外面的。
他這個姿勢分明告訴王芬芬,他現在非常不屑聽她說話,他現在最想離開。
“我問你,爲、爲什麼你剛纔那樣跟肖紅玉說?”
細細想來,如果陳默天早就知道了她三服藥的伎倆,早就拿到了解藥,那麼他根本沒必要和王芬芬見面吃飯。
他非要陪着她演完這齣戲,竟然都折本演到了牀上……那他肯定有他的原因!
陳默天這個人,是個絕對不會去做無意義的事情的人。
陳默天將懷裡的肖紅玉往胸口上放了放,彎脣一笑,笑得楚楚動人。
“你還不笨……我家紅玉的病情,經過幾個專家的會診,認爲最好的治癒方法,那就是強烈的刺激,再現一次她暈之前的打擊,她就會有***成的治癒希望。我今天陪你玩了這麼一遭,自然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我的女人治療一次,有效果當然好,沒效果,我會繼續尋找下去治療她的方法,直到她好,或者一輩子。”
王芬芬的眼睛撐得圓圓的,大大的,眼睛裡漸漸流轉出來苦澀和傷感。
爲了這個肖什麼的女人,陳默天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行啊,陳默天,你真是個深情至極的男人!
可,你爲什麼只將你這份深情給了這麼個丫頭,而不給我一滴滴呢?
我恨啊!
陳默天不再停留,抱着肖紅玉走掉了。
王芬芬光着身子,傻在那裡,過了許久,幾顆眼淚才迸出她的眼睛,“啊啊啊啊啊啊!”
爆發了歇斯底里地嚎叫聲。
是悽慘,是懊惱,是難過……
陳默天走出去,就看到將頭抵在牆上做撞牆姿勢的康仔,差點笑出聲來。
“不想活了嗎,要我幫你一把嗎?”
“啊!”康仔聞聲迅速轉身,看到了陳默天抱着肖紅玉,眨巴下眼睛,慌慌地問:
“她怎麼了?又暈過去了嗎?她有沒有打你?看剛纔那樣子,瘋的不輕。”
“嗯,暈過去了。我們馬上回家,讓幾個專家速速趕過去,我故意刺激了一下她,只盼着她的失憶症能夠好。”
“噢……”康仔還是有點發懵。
故意刺激?
難道今天少爺和王芬芬這一出曖昧的戲,是故意演給肖紅玉看得?
“少爺,你爲什麼不提前跟我通通氣啊,這把我可嚇壞了啊。”
“跟你通氣?那就不逼真了!”
康仔撇嘴。
這倒是真逼真啊,嚇得他差點窒息過去。
“把我大衣拿過來,給她蓋上,彆着涼了。”
陳默天命令着。
康仔哪裡敢怠慢,趕緊答應着,小心地給肖紅玉蓋上了大衣。
走到走廊的盡頭,就自然而然地看到了田家賀和藍海心。
藍海心早一步看到了陳默天,又看到了他懷裡暈過去的肖紅玉,馬上氣衝牛斗,纔不管三七二十一,跳起腳來怪叫着:“陳、默、天!你不是東西!你這個熊玩意!你竟然玩劈腿,欺負我們紅玉!你這個下三濫,你這種髒男人就不配招惹我們紅玉!”
田家賀見識過陳默天的嚴肅,趕緊悄悄去拉車藍海心,讓她住口,免得惹怒了陳默天,一掌將她給拍死在這裡。
藍海心晃着胳膊,嫌田家賀老師扯她衣服,嘴巴仍舊嗷嗷地叫着。
陳默天淡淡地掃了藍海心一眼,腳步沒有停留,一直向電梯走去,卻很篤定地說:“給藍小姐十萬積分的購物卡,肖紅玉的這個朋友算是沒白交。”
“啊?什麼?”
十萬積分的卡卡?
她沒有聽錯吧?
貪財的藍海心直接成了啞巴,大張着嘴巴傻乎乎地看着人家電梯門關閉了。
“他剛剛說什麼了?他要送給我什麼?我沒聽錯吧,是不是十萬積分的卡啊?”
田家賀用一副十分鄙夷的眼神瞅着藍海心,點點頭,“可不嘛,人家送給你十萬積分的購物卡,瞧把你樂得吧,怎麼不再叫喚了?靠着好朋友發了筆外財,你還有臉見人家肖紅玉嗎?”
田家賀搖頭晃腦地說完,也進了另外一間電梯。
“喂!死小子!我怎麼沒臉見肖紅玉那個笨蛋了?你給我說說清楚!”藍海心麻利地跟着跳進電梯,先用拳頭砸了田家賀腦門一下。
陳默天一路上都繃着臉,有些緊張地時不時去看一下肖紅玉。
剛剛自己迫不得已那樣殘忍地跟她說話,不曉得她會不會傷心欲絕?
但願……這一次賭,能夠換來她的痊癒。
上帝,請你保佑她吧。
一回別墅,已經等候了很多傭人,幾個專家也都侯在了客廳裡。
藍海心和田家賀到了汽車上了,仍舊在叨叨地絮叨着。
直到這邊田家賀發動汽車了,問她“去哪兒”
藍海心那才驚叫道:“天哪,我怎麼讓陳默天那個壞男人把我們家紅玉給帶走了呢?”
田家賀撇撇嘴,“誰讓你一聽到十萬積分之類的話,馬上就激動得暈頭轉向了呢?人家陳默天就是故意給你引開注意力的,這男人真可怕,那麼快的時間竟然能夠想出來這麼好的辦法,他看人真準啊。”
“看人什麼準不準的?”
藍海心似乎聽懂了田家賀的話,卻又故意眯着眼睛瞪着男人。
田家賀縮縮脖子,有些心虛,還是鼓着腮幫頂撞道:“陳默天一眼就看出來,你是個貪財的女人,哈哈哈。”
“我讓你哈哈!”藍海心咬牙切齒地說着,將她的手伸進田家賀的衣服裡,狠狠地那麼一扭。
“啊——”田家賀臉色鉅變,仰頭悽慘地嘶叫。
相對於外面的溫度,陳默天的別墅裡,可謂是四季如春。
四季水循環的恆溫系統,使得屋裡帶着一股春日的溫暖。
陳默天抱着肖紅玉走進屋裡,幾個專家早就迎了上來。
“陳少,你是按照原先我們說好的方法,狠狠刺激了一下她嗎?”
“你不是估計,她是受到了你訂婚的消息,才選擇性失憶的嗎?”
“她是不是突然就情緒激動,而眩暈過去了?”
幾個專家臉上都帶着一絲絲的興奮,嘰嘰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