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嘴脣。”肖紅玉下意識地回答完,馬上狠狠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天哪,她好糗啊!她竟然……一不小心就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啊!讓她找個坑跳進去吧!陳默天得意地笑了笑,起身,繞到了駕駛室,坐下。
再轉臉去看肖紅玉,肖紅玉馬上神經質地狠狠將臉轉向外面,不敢再看他了。
肖紅玉在心底一直叫着:天哪,天哪,天哪,我要瘋了啊,瘋了啊!“這些人……他們都死了嗎?爲什麼都躺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呢?”肖紅玉那纔好奇地問道。
當然死了!陳默天在心底這樣說着,臉上卻一臉輕鬆地笑,輕描淡寫地說“怎麼會啊,怎麼可能死掉了啊。他們只不過就是暈過去了,沒事的,等一會他們就都可以醒過來了。”“噢……那還好,那還好。我以爲他們都死了呢,如果死了,那你不是麻煩了。”
而且輕鬆殺死這羣人的陳默天,不是更爲可怕?陳默天轉臉笑,大手撫摸到肖紅玉的頭髮上,揉了揉,“這是法治社會,哪能隨便就殺人?呵呵呵呵,你是不是黑道片看多了啊?”
肖紅玉轉臉,鼓起腮幫,白瞪着陳默天,不滿地嘟嚕:“笑什麼笑!我喜歡看黑道片怎麼了?有罪嗎?還有啊,不許揉我的頭髮,都給我揉亂了!”
“嗯,你的頭髮很有趣,毛茸茸的,很像是我原來的雪兒。”說着,陳默天又惡劣地揉了揉肖紅玉的頭髮,氣得肖紅玉舉起手來,小爪子打着他的大手。
“不許揉!不許揉!雪兒?你原來的雪兒?那是誰?”陳壞熊的女朋友叫雪兒嗎?肖紅玉癟眼亂想着。
“哦,雪兒啊,我原來養過的一隻狗,很可愛的。它的毛和你的頭髮差不多,摸起來毛茸茸的,軟乎乎的,很好玩。”肖紅玉的臉即刻就黑了下來,嚎叫着,“陳壞熊!你嘴巴里就沒有一句像樣的人話,對不對?你竟然拿你家的狗和我比!啊!”
陳默天突然憑空砸下來一句話,“陳壞熊?你這是在說誰呢?”嘎肖紅玉馬上呆了。
眼珠子左右動了動,馬上狗腿地舔着笑臉,笑嘻嘻地說,“陳總啊,你好帥啊,想起來你剛纔打那幾個混蛋的時候,更加帥哦。帥得冒泡泡哦,你是我心目中的英雄!嗯,大英雄!”
陳默天冷哼一聲,伸手捏住了肖紅玉的下巴,半是威脅,半是開玩笑地發着狠,“小東西,再讓我聽到你背後給我起外號,我就扣掉你工資!”
“嗚嗚嗚,請別扣工資,行不行?選別的方法罰我都可以,就是別扣工資。”陳默天忍不住笑起來,笑罵,“你這個小財迷!你鑽進錢眼裡了?”陳默天那似笑非笑的邪氣表情,令肖紅玉看着看着就看呆了。
她狠狠地搖晃了一下腦袋,捧着自己兩個發燙的臉腮,然後又狠狠扭了一下自己的側腰。
哎喲,真疼!肖紅玉!你醒醒!醒醒啊!你花癡了嗎?爲什麼今晚對着陳壞熊總是發花癡?醒醒,醒醒啊!陳默天開着車,時不時看一眼肖紅玉,看到她又不知道怎麼了,神經質地晃着腦袋,就想起來問道,“我說,你今晚這麼晚了,爲什麼在那條街上游蕩?”遊蕩?媽呀,這個詞,應該是形容鬼魂的吧。
肖紅玉張口就來,“我去附近的醫院看病號去了,誰知道出來時發現自行車被人偷走了。唉,倒黴死了!我就那麼一輛自行車,結果弄丟了,我老爸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怎麼發火呢!”家裡就老爸一個人賺錢,供着兩個上學的孩子,當然生活很拮据。
陳默天鎖了鎖眉頭,一針見血,“你這麼晚了,去醫院看誰?”
“啊?”肖紅玉被陳默天問愣了。
怎麼回答他?難道要說,我在夜總會上班時,有個公子哥瞧上了我,強吻我時,被我朋友一門板給拍得住了醫院?天哪,她可不能招出來有關夜總會的事!肖紅玉轉轉眼珠子說,“本來打算去的,可是我一個朋友打電話喊了我,一起去看望一下我高中的同學,在家裡出發的時候就很晚了,所以……”“以後過了晚上九點就不要出門了。”陳默天夯實地交代。
“嗯嗯,我記住了……”肖紅玉點頭如搗蒜,過後太蹙眉頭,抱怨,“咦?你憑什麼教訓我?你又不是我老爹。”陳默天的手指頭輕輕敲在肖紅玉的腦殼上,“我的話更要聽。”“憑嘛?哦,原來老闆也要管着下屬這些破事啊?”陳默天淡淡笑了笑,沒有說話。
心底卻在說:因爲,你是我的……
康仔奉命帶着正虎堂的人手,在半夜一點多來到了出事的地點。
“康哥!全都死了!這七個人全都死掉了!”康仔吐吐舌頭,嘆息着,“少爺這次出手真夠狠的啊,連條活命都沒有留下。
看來這次是真的惹火了他了。少爺一出手,全都沒活口。還真是驗證了這句話了。
唉,這些可憐的小子們,怎麼就惹着了我們少爺。
“擡走吧,送到工地,打到混凝土裡,就當這個世界上沒有這幾個人。”
“是,康哥!”正虎堂的弟兄們,很熟練地將那七個人撞進屍體袋裡,然後用貨車運走了。
肖紅玉在車上已經開始一個哈欠連着一個哈欠了。
困得她兩眼淚汪汪的。
“怎麼?困了?”陳默天掃視了一眼肖紅玉,車速反而慢了下來。
潛意識裡,他希望走慢點,一直這樣開車和她處在一起,也挺好地。
所以,本來慣於拔高速度的跑車,這下子也比三輪車也快不到哪裡去。
“嗯,能不困嗎?你不看看都幾點了?我平視這時候早就睡了。唉,回去這麼晚了,不知道會不會被老爹發現啊,如果被他發現了,鐵定要拿笤帚扇我的屁股的。”肖紅玉嘟着小紅嘴,又禁不住打了個誇張的哈欠。
她扭臉看了看穩穩開車的陳默天,發現這傢伙穿着家居服,和平時見到的辦公室樣子截然不同。
汗死。這人長得美了,穿什麼都好看啊。
連穿家居服都這麼讓人看着養眼……當然,不穿衣服也很美。咳咳咳……肖紅玉!你又亂想了吧?爲毛要想到人家不穿衣服的樣子?丟臉嘛!
陳默天挑挑眉骨,突然跳上來一個念頭,熱切地說,“既然這麼晚回家有可能捱打,不如就別回家了。”
“啊!”肖紅玉嚇一跳,撐大眼睛,癟了癟眼,“不回家去哪裡睡啊?總不能再去……開房間吧?”一說到開房間,肖紅玉就禁不住回想到和陳默天曾經在賓館裡那啥那啥了一夜。
雖然她已經沒有一點記憶了,可是這種事……初中生都知道,那一定是萬分驚豔的!滾牀單嘛……又是醉了的色女和強壯的猛男……哇咔咔……那一夜……肖紅玉可以斷定,一定是非常非常的……熱烈滴!抖了抖眼皮,肖紅玉禁不住被自己飄遠的思緒熱了臉頰,雙手捧着自己的臉,羞羞的、心虛地看了人家一眼陳默天。
陳默天被她那副樣子電得渾身抖了抖,心頭猛然升上來一團大火,臉上卻依舊稀鬆平常,反而笑她:“喲,你亂想什麼了啊,爲什麼這副飢餓的表情?肖紅玉,真看不出來啊,你竟然色到這種程度。那晚上你主動送上來,要我睡了你,也就罷了,畢竟你醉了,可以理解,酒是個混賬東西,可以將人類內心世界隱藏的惡魔放出來。
可是你現在……可就太差勁了吧。
你現在清醒着呢,你竟然就想事情都往色裡想。
誰說要和你開房間了?”一番話將肖紅玉里裡外外都烤焦了。
說的肖紅玉好像那個幾百年沒有碰過男人的女色妖一般。
肖紅玉狠狠地瞪了一眼陳默天,還微微有些臉紅,結結巴巴地說,“是、是你說的不回家住的……我不回家,我、我去哪裡啊?不開房間,難道要我在街頭上睡覺啊?”
陳默天伸手捏了捏肖紅玉的臉蛋,壞笑着:“說實話吧,肖紅玉,你是不是非常想和我開房間,再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歡愛?”噗——肖紅玉氣地猛吐一口氣。
“你胡扯!誰想要和你開房間啊!纔沒有嘞!你不要把別人想得那麼壞,我可是純潔着呢,哪裡向你,成天往那種事情上想。”
“純潔?你純潔嗎?這麼純潔的你,竟然見了我,就扒上來,要我睡了你?我推你,我拒絕你,你還氣得不行,幾乎像是樹熊,整個身子都爬到我身上了。你這樣的人還叫純潔?”
“我……我……我那不是……喝醉了嗎?”肖紅玉被陳默天噎得大眼瞪小眼。
陳默天齜牙壞笑,充分發揮了他的好口才,“喝醉了都這麼猛……那麼不喝醉的時候,那不是更猛?”嘎。
肖紅玉的小臉癟了又癟,爲什麼她就這麼倒黴,偏偏遇到了陳默天這等高智商的壞東風?壞熊不可怕,就怕壞熊有文化!壞熊有些文化也不算很可怕,就怕有文化的壞熊,還偏偏體能強大,打遍天下都不怕!
“哼!我不理你了,你就會嘴巴上欺負人。”肖紅玉將她的小臉扭向一邊。
“呵呵呵……”陳默天的笑聲低沉而又充滿了渾厚的迴音,他接着打趣,“太低估我了吧?我記得我不僅僅是隻用嘴巴欺負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