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天氣得一拳頭狠狠打在儲物櫃上,差點將那個儲物櫃給打散架。當陳默天換好衣服出現在冰球場地時,裡面已經候着的雷蕭克和劉逸軒都一起被駭得渾身抖了抖。媽呀,看默天那雙吃人的眸子啊!他好像是怒髮衝冠的帝王,就那樣帶着一身的殺氣逼了過來。劉逸軒率先嚇得腿哆嗦了,“嗚嗚嗚,我這是什麼命啊,被貶到沙哈拉沙漠工作也就罷了,爲什麼臨走前還要接受這麼非人的折磨?雷蕭克,以我對你人品的瞭解,我這次的危機絕對是你挑撥的。”
雷蕭克盯着漸漸逼近的陳默天,聲音也發顫了,“哎呀,我沒有想到他今天這麼大火氣啊,兄弟啊,我怕今兒個,咱們倆都要殉葬與此了。”
劉逸軒也不說話,低着頭,閉着眼。雷蕭克就問,“你幹嘛呢?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嗎?”
劉逸軒悶悶地說,“聽到了!我這不是在給自己提前默哀三分鐘嗎?”
果然,如劉逸軒、雷蕭克所料,今天的陳默天,就像是吃了大力神丸,該不該他搶的,他都一律撞開好幾個人,過去拼搶。彷彿,他進來來冰球場,就是爲了撞扁某些人的。冰球場上一開始,就亂了套。雷蕭克和劉逸軒是兩個隊的,他們倆竟然不去搶球,而是目的一致地逃命。恨不得滑得越遠越好,當然,是距離陳默天那小子越來越遠纔好。而陳默天冷冷地掃視一下全場,當然,他也看到了那兩個不顧比賽,逃之夭夭的傢伙,冷冷一笑。兩個臭小子!想跑?別說門了,窗戶都沒有!陳默天大力滑動起來,撞開了好幾個人,嘭嘭嘭的聲音不絕於耳。冰球一直在陳默天的掌控下,在他身後,尾追着兩隊的人員。雷蕭克一面回頭一面往前奮力滑,他纔不管冰球在誰那裡呢,他現在就盼着一件事,儘快結束比賽,他好解放!“喂!蕭克!不好了!默天追殺過來了!快點滑快點啊!”
劉逸軒呼哧呼哧巨喘着,此刻就恨自己沒有長出來八隻腳。身上那套服裝,外加頭罩,這時候都成了累贅,越是着急越是滑不動。陳默天熟練地滑了過來,速度很快,略略一偏身子從劉逸軒身邊經過,就聽到重重的“嘭!”
一聲,劉逸軒被撞出去好幾米遠,狠狠撞在了護欄上。
“啊……好痛啊!”
劉逸軒故意大喊一聲。他是喊給陳默天聽的,希望他可以有點同情心,不要再撞他了。陳默天是誰?那可是最最記仇的傢伙,他瞥了劉逸軒一眼,故意撞到了自己一個隊友,將那個傢伙撞飛,好巧不巧,那個傢伙一下子撞在了劉逸軒身上,將劉逸軒壓在了身下。
“額啊……”
劉逸軒慘叫一聲,覺得心肝肺都要被擠扁了。太……陰險了啊!自己不來撞了,還要來個兇狠的側面撞擊。嗚嗚嗚,他不就是瞎好心了一次嗎?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打錯了,心軟了,喊了肖紅玉乘坐了一回電梯,就弄成了這副境地。他才叫純粹的是挖了坑把自己給埋了。他冤枉啊!六月飛雪都沒有他冤啊!劉逸軒捂着胸口,疼得齜牙咧嘴的。而陳默天已經向雷蕭克追去。
“啊啊……暫停!裁判員!我的腿抽筋了,我需要暫停!換人!”
雷蕭克主意多,他一面往前使勁滑着,一面朝着看臺上的所謂的裁判員叫嚷着。
“我要休息!我的腿抽筋了!”
嘟——那位好心的裁判員馬上吹了暫停。雷蕭克舉起拳頭,爲自己的足智多謀讚了一個。卻聽到呼呼的勁風聲傳來!他驚恐地轉臉去看,之間陳默天風馳電掣地向他撞來!雷蕭克嚇得魂飛魄散,瞪大眼睛,伸着手大喊道:“不興這樣的!犯規!人家都暫停了!要聽裁判員的……”
話還沒有說完,“嘭——!”
一聲巨響,雷蕭克就飛了出去,咣!雷蕭克重重摔了出去,撞在了護欄上。陳默天打開護罩,朝着雷蕭克冷悽悽地一笑“這樣子纔對得起你,好了,你這次真的可以休息了。”
“靠……既生默天,何生我蕭克!小子,有你的!你真夠狠的!”
雷蕭克低罵着,吸口氣都覺得胸口疼。他慘慼戚地往劉逸軒那邊看了一眼,發現劉逸軒正對着他齜牙笑。雷蕭克吸着氣,渾身都疼,勉強被幾個人擡起來,他手指頭指着那邊壞笑的劉逸軒,罵道:“混蛋!你還笑得出來?我撞得比你狠,你就那麼開心?小心你的大門牙給笑掉了!靠……”
劉逸軒向雷蕭克擺動着勝利的手勢,嘎嘎怪笑着“該你小子撞得狠!誰讓你那麼壞,非要牽扯到我?蕭克,如果你真的被撞殘廢了,你就去沙哈拉大沙漠找我去吧,那裡氣候炎熱而乾燥,對於殘疾人比較適合。”
雷蕭克咬牙發着狠,“行!你小子等着吧,等你去了沙哈拉,我祈禱上帝將你收了去。”
陳默天已經進了兩個球了,他繼續快速地持着球在場地裡滑行着,就像是一隻靈巧的燕子。雷蕭克和劉逸軒都爬上了座位,成爲傷員,就可以當觀衆了。劉逸軒用非常崇拜的目光看着陳默天,說“默天就是最強的。體育上面他哪樣都是最厲害的。”
雷蕭克切了一聲,有些憤憤不平,“哦,我就很差嗎?逸軒,你應該誠實的說,我們幾個人,你是最次的。誰讓你從來不動女人呢?你從未陰陽混合,當然就陰陽不平衡了,哈哈,所以說,你體育就最差。”
劉逸軒狠狠瞪了一眼雷蕭克,卻還是好奇地問,“蕭克啊,我倒也罷了,我自己做錯了事,活該挨罰,可是你……你哪裡得罪默天了?”
雷蕭克喝着飲料,嘆息着“這不是今天中午遇見了他嗎?心想着去他公司看望一下這位大財主,下次借錢的時候也好說點,誰想到……就那麼不運氣……唉,趕上了他和他的女人那事時。”
“啊!”
劉逸軒瞪大眼睛,吐吐舌頭,“我發現一個大秘密……喂,默天自從和這個小女孩相遇後,默天就變得不太正常了。我好懷念原來的默天啊,那麼冷酷,那麼灑脫,那麼高高在上,你還記得嗎,阿勳跟默天索要女人那件事?我多麼懷念當年的默天啊!眼裡誰也沒有,只有哥們。阿勳一張嘴要,默天連個哏都沒打,直接就把那個女人送給了阿勳了。可是現在哦……嘖嘖,不是我說的,如果誰敢搶走了他現在那個女人,我估計默天會直接殺了誰。”
雷蕭克一口飲料差點噴出來,他轉了轉眼珠子,嘆息,“嘿,阿勳和默天還真是好兄弟,什麼都一樣。連對待女人也一樣了?阿勳最近也是着魔了,迷上了一個機器清水的丫頭,我看阿勳那個架勢啊,如果誰要跟阿勳搶他那個小女友啊,阿勳也一準要滅了誰。這兩個人,還真是有趣,一起抽風了啊。”
劉逸軒也是搖頭,想到肖紅玉那個傻乎乎的樣子,他就一肚子氣。黴運丫頭!如果不是遇到她,他會那麼倒黴嗎?所以劉逸軒感慨道“小青菜女人就是麻煩精!大大的麻煩精!”
雷蕭克也點點頭,“我也發現了,確實如此。我們阿勳也是遇到了一個小青菜,確實好麻煩啊。逸軒啊,我們哥倆今後絕對不找青蘋果,沒勁,不夠折騰人的。”
雷蕭克剛剛拿手拍到了劉逸軒肩膀上,就被劉逸軒冷冷地打了下去,劉逸軒翻了個白眼,“去去去,誰和你一樣啊?我這輩子都不找女人,也提不到什麼青蘋果還是紅蘋果啊,我覺得女人都噁心死了。”
雷蕭克輕笑起來,故意用胳膊肘捅了捅劉逸軒,曖昧地哈氣說,“唉,逸軒,你就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女扮男裝的?你其實一直很喜歡男人,例如我們哥幾個?你女扮男裝就是想偷偷的看我們裸體吧?哈哈哈哈……你就如實招了吧!”
雷蕭克的胡鬧氣得劉逸軒臉上竟然紅了下,他那飲料瓶子敲打着雷蕭克的腦袋,叫嚷起來,“靠了!洗澡的時候你們不是也見到我裸體了嗎?我的小鳥也不小啊!那是能夠騙人的嗎?你就胡扯吧!”
雷蕭克故意大睜着眼睛,編,“哎呀,上次一起洗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我早就忘了看沒看見你的小鳥了。你不會真的沒有吧?哈哈哈,不怕驗證的話,現在讓我檢查檢查……”
兩個好朋友打鬧着,鬧成一團。陳默天帶着一股邪氣,將對方的隊友,全都撞得人仰馬翻。等到雷蕭克和劉逸軒鬧夠了,一擡眼,媽呀,他倆全都嚇癱了。冰球場地上,被撞得東倒西歪的人一片一片的。獨獨站立着陳默天一個人了。只見他像是戰神一般,昂然立在中央,微微地喘息着,目光深邃,不知道看向哪裡。他略略喘息,狠狠打出去一棍!嗖……那冰球就飛到了看臺上某處。劉逸軒摸着一頭的冷汗,嘀咕“多虧撤的早,否則真要被這小子給撞得四分五裂。我這把老骨頭要埋在這裡了。”
雷蕭克也是後怕連連,也一起擦冷汗,“是啊,我想想都後怕。以後我不去你們公司了,去一趟,幾乎要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三個人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已經九點了。
“哎呀,餓死我了啊,前胸貼後背了!默天啊,爲了陪你打球,我下午茶都沒有喝,晚飯也沒有吃,現在都要餓暈了哦。”
雷蕭克故意討好着陳默天。唉,誰讓陳默天這傢伙最強大呢,弱肉強食的世界啊……陳默天依舊寒着一張妖孽臉,微微埋頭走着路,瀟灑的身影引起很多女人的矚目。他也不吱聲,只是邁着他的長腿,走着極有張力的步伐。雷蕭克拿眼看了看劉逸軒,劉逸軒會意,馬上接過去話頭說“哎呀,蕭克啊,我也餓了哦。我們幾個,數默天打得時間最久,默天應該也餓了。默天啊,咱們去吃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