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重要
數日之後。
蕭洛在機場,看到送行的父母,眼圈瞬間紅了,哽咽道:“爸爸,對不起,我不該堅持……”
蕭衛國搖頭:“洛洛,別哭,陸維鈞自從接手公司,就有了收回權力的心思,和你關係不大。再說,你嫁進陸家,對咱們也有好處不是?”
楊梓秋拉着她坐下,嘆息:“今後可別再做出美國那種傻事了,和寧少爺好好交往,可不比陸家差。”
蕭洛眼神暗了暗。寧家少爺對她能有幾分心?她不是自欺欺人的傻子,什麼事看不出來?
她忍住心中的不甘,對父親道:“爸爸,那我們……”
蕭衛國道:“我後天約了我在國資委的朋友,景天那個文件的審批拖一拖就好,失了先機,整個項目拿不到,雖然傷不了根本,但是損失也不小。在咱們還有力量之前,盡力動點手,陸維鈞就算大權在握了,公司也是受了重創的。你回a市也要注意點,保全自己,伺機行動。”
蕭洛點頭,走向登機口。
蕭衛國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外,方和妻子離開機場,剛走出候機大廳,卻被幾個警察攔住:“蕭先生,你涉嫌僱兇殺人,請隨我們走一趟。”
……
蕭洛下飛機不久就接到蕭衛國秘書的電話,登時腿一軟,直接跪坐在了a市機場候機廳外。她耳朵嗡嗡的響,想哭卻哭不出來,腦子裡紛紛亂亂,一會兒是父親的臉,一會兒是陸維鈞的臉,心裡的驚慌漸漸化爲無盡的恨來,她睜圓了大眼,摸出手機,卻又茫然——她還能打給誰?
羅家的案子有中央介入,大勢已去,而蕭家的那些商政界的朋友,聽說此事涉及陸家,只會避之不及,寧家?她想,過兩天就會說分手吧。
本來那個大少只是貪戀她的美色,說是女朋友,實際上沒有懷着認真的心思。
她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四周有人詫異的看着她,她卻恍然未覺,素日的面具在驟然而來的現實面前碎裂,她連僞裝的力氣都沒有,銀牙緊咬,眼神鋒利如刀。
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看來電顯示,定住腳步,臉上漸漸斂去了兇狠之色,接起道:“有事?”
陸桓之道:“停車場c區二排,奧迪。我等你。”說完他就掛了,蕭洛怔然站在原地,手指收攏攥緊,指甲深深嵌進肉裡。
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了。
她知道他是在利用,可是她還剩什麼?拼個玉石俱焚吧。
依言走到陸桓之的車邊,他降下車窗,淡淡拋出兩個字:“進來。”
她進去,他便發動了車,她也不問他去哪兒,只半眯着眼,任由車窗進來的風吹亂她的頭髮。
車在機場高速飛馳,陸桓之從後鏡裡覷着她,見她因爲憤恨而漲紅的臉色漸漸恢復如常,才說道:“令尊的事,我聽說了。你恨,我清楚,但是,你給我沉住氣,明白?”
“只要能讓陸維鈞像我現在這樣傷心……不,要比我還痛苦萬倍,我什麼不能忍?”
陸桓之微笑:“很好,既然有這個覺悟,那我也沒必要和你分析利害了,蕭小姐請勿輕舉妄動,一切和我商量着。”
“你爲什麼這樣對他,我得清楚,否則,我沒法信任你。”停了停,蕭洛問,“你恨他?”t7sh。
陸桓之搖頭:“哥其實不欠我什麼,只不過,他是阻礙我成爲陸家家主的絆腳石。”
“只是野心?”
陸桓之淡然一笑:“這兩個字,足以解釋一切。其實,在孃胎裡,變成我和他的那個受精卵沒分裂就好了,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可惜,俾睨天下的人只能有一個,那麼,我只能委屈他一下了。”
“好,我知道了。”
“目前,整個景天,除了陸維鈞,擁有股份最多的人是秦風,他幾乎吃完了你家那派的所有股份。”
蕭洛咬牙:“白眼狼。”
“你想想他的出身,什麼陰狠的事情沒經歷過?一開始選人就錯了。”
“他和陸維鈞之間……”
陸桓之打斷:“和陸維鈞鬥是一回事,他不是屈居人下的人,不過現在他有了資本,自然會和陸維鈞繼續鬥,你從中找機會,讓他們兩敗俱傷。你以前留在陸維鈞身邊,是靠我媽的影響,今後的話,恐怕要靠他了。我知道你也恨他,不過,還是一個字,忍。”
“你怎麼知道他會來找我?”
“他或許不會想起找你,你想法子讓他找你。”。
蕭洛恍然。
“沒別的了,我不方便送你回去,等會兒進了市區,在合適的地方,你下車。”
“怕人認出你的車?你這車雖然好,卻並不拉風,也沒掛公車車牌,怕什麼呢?”
陸桓之似笑非笑:“蕭小姐,你很想我送你回去?這麼晚了,我未必管得住自己。”
蕭洛一怔,旋即冷笑:“陸處長倒是直接。”
陸桓之遇到紅燈,停了車,凝視着她道:“我面臨升遷,不想鬧出什麼緋聞,結婚對象難找,如果玩玩呢,她們總是不知好歹想找我要更多,蕭小姐這樣理智的女人不多,不會吵着要愛情,不會想要轉正,相處起來輕鬆直接,如果你肯,咱們各取所需也無妨。”
車內狹窄的空間裡,溫度似乎漸漸高了起來。蕭洛莫名的口乾舌燥,身子往他的反方向一傾:“你怎麼可以……”
陸桓之看着她的臉,心底暗嘲她的裝腔作勢——她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否則在美國怎麼會如此放縱?
她對於陸維鈞,幻想了多久?
她能拒絕自己這張臉?
這樣一個女人,未必能安分做棋子,不過,若是她對自己有了什麼心思,就會聽話許多。男女在牀`事上不同,完事之後,男人可以毫不留戀,可是再放`蕩的女人,心底總會有點異樣的。況且,她的理智不會讓她起什麼嫁給他的想法,但是她會期待男人的迷戀,感情遊戲,他擅長。
上一次,若他在她不清醒的時候和她發生關係,事後她會憤怒,可是清醒的情況下,自然會不同,這一次的機會他不會失去。
他的手伸向她的腿,她揮手想打他,他輕易看出她只是象徵姓的做動作,輕而易舉的握住她手腕。今日她穿着開司米長裙,黑絲襪打底,極爲方便,他另一隻手探入她裙底,隔着布料輕輕揉按,她尖叫一聲,怒道:“陸桓之……啊?”
他手指挑開那層薄薄的布,探入了一些,她一顫,他迅速抽回手,溼潤的指尖捏住她的下巴:“碰你一下就有反應了,蕭小姐,何必違背自己的本能?”
蕭洛冷笑:“我的確不是什麼聖女,可是我不喜歡被男人掌控。”
陸桓之重新發動了車,卻拐出了高速,往林區駛去,蕭洛一怔,他忽的湊過來,滾熱的呼吸噴在她頸上:“這種事,我不介意被蕭小姐掌控幾次……”
陸維鈞回到北京,召開股東大會,迅速平息了由於蕭衛國被捕而引起的不安,他在總公司坐鎮了幾天,見一切趨於平靜,公司事務運作良好,便乘飛機回到a市。
下飛機之後,秦風打來電話:“蕭洛似乎有接觸我的意向,想看你我內鬥。”
陸維鈞已經倦極,無暇多想:“我不想聽到她的消息,蕭家垮了,她也滾蛋。”
秦風道:“聽我說完。她理智得不像話,畢竟,她該恨我,明面上,我是蕭家扶植起來的,現在卻對蕭家不管不問,她就算想報仇,態度肯定也有些異樣,可是她表現得很完美,我懷疑,有人勸導過她。”
陸維鈞冷靜了點:“你的意思是——留着她,釣出她身後那個人?”
“是,隱患不能留。”
“行,你看着辦,如果有什麼需要商議的,等你回a市了找我。”
回是洛人。他說完便掛了電話,走出候機大廳找自己的車,司機打開車門,他才發覺池銘和楚驍都在裡面,他笑了笑:“來接機也不說一聲?”
池銘道:“我們在晉風會館已經點了一桌。”
楚驍笑:“我們點的都是最貴的,因爲某人肯定會付賬。”
陸維鈞一聽到吃,胃裡頓時一陣疼,他深深吸了口氣,對兩人苦笑:“知道我最近胃疼,必須忌口,你們都點了什麼?”
“葷腥生冷酸辣油膩的,你不能吃什麼我們就點了什麼。”楚驍笑嘻嘻,“但是誰讓咱們是哥們兒呢?給你點了薏米山藥粥。你喝稀飯,看我們吃大餐就好。”
池銘補充:“知道你不喜歡甜的,所以加了點糖調味。”
陸維鈞按了按胸口,咬了咬牙,眉頭一緊,說道:“我先去醫院輸液。”
“行,去我那兒吧。”池銘打電話給自家醫院,讓新來的那個德國專家候着。
陸維鈞閉着眼睛休息了一會兒,胃裡的疼緩了點,他纔拿出手機,遲疑了半天才撥出去。
手機裡傳來輕快的彩鈴聲,他聽着,心底忐忑。
她如果知道自己已經搞定蕭家,徹底掌握公司大權,基業穩固,會不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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