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影走到溫泉池邊,一個妖嬈的跳躍就鑽進了水裡,再起來的時候,她手上的腕錶已經變成了普通的腕錶。她走到殷少卿的身邊,淺笑了一下。
“殷總,咱們開始如何?”
“好啊,要不要我當着你的面脫掉褲頭?”
他邪笑道,站起身把極好的身材展露在了她的面前。他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不但長相不錯,身材也很好,最關鍵的是他還很多金。所以在泡妞史上無一敗筆。
“呵呵,那我開始計時了。”煉影淡淡瞥了他一眼,把腕錶調到了倒計時。她摁響時間,那腕錶頓然發出一陣詭異的轟鳴聲。很淺,如蜜蜂般嗡嗡嗡的。
“爲什麼還開這種聲音?很難聽。”
“這是定時音樂,習慣就好了嘛。你老老實實蹲着吧,我在這裡給你把風。”
煉影靠着池壁睨着他,不斷搔首弄姿的撩起水花往身上灑,看的殷少卿血脈膨脹的。他身體的某個地方也不爭氣的翹了起來,越來越放肆。
他滿眼魅色的望着煉影,脣角掛着淡淡的邪笑。“煉影,時間過得很快哦,你可要準備好,我若贏了,你就沒有後退的餘地了。”
他提醒道,表示他對這件事很認真。
“時間還早呢。”煉影冷笑道,斜靠着石壁擺了個貴妃醉酒的姿態,擡起兩條纖細的雙腿不斷liao撥水花。讓一旁的殷少卿某個地方一直都jian挺着,沒有半點疲軟的架勢。
時間在兩人的賭約中慢慢劃過,殷少卿依然淡定從容的蹲在水池裡,裡面一羣羣的熱帶小魚不斷涌向他的腹部,啃食着他身上的死皮。
而在那羣熱帶小魚中,有一條淡灰色的小魚正在以光速似得不斷啃食它面前的挺拔的東西。由於小魚啃食的感覺一直都痛癢痛癢的。所以殷少卿一直沒有注意自己某個地方已經變得不太對勁。
而當看到面前池水忽然間紅了一片的時候,他臉色一沉,霍地站了起來。卻發現他腫脹的地方血淋淋的,已經被小魚啃掉了好大一截。
“啊……”
他驚恐的咆哮一聲,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水池就跑出去了,慌得來不及跟煉影打招呼。
煉影冷冷瞥了眼遠去的殷少卿,脣角泛起一抹陰毒的笑容。她取下腕錶放進水池裡,不一會那條淺灰色的小魚就飛快的衝了過來,乖乖的鑽進了腕錶的後蓋中。她摁上後蓋,起身妖嬈多姿的走向了女士更衣室裡。
無人知道方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也無人知道她做過什麼。她換好衣服後,拎着包風情萬種的走出了休閒中心。她沒再打電話給殷少卿,徑自坐上她騷包的法拉利,飛一般的絕塵遠去。
馬路上,她拿出那隻裝有小魚的腕錶冷冷瞥了一眼,忍不住陰笑了一下:殷少卿,你等着,這不過是我報復的第一步而已。
她暗忖到,在越過垃圾場的時候忽然揚手一揮,把那腕錶遠遠的扔了過去。
而後她油門一轟,雀躍的朝着市區飛馳。這一刻,她的心裡涌起了一絲淡淡的酣暢,令她陰霾許久的心情總算變得明朗了一些。
……
瑪利亞醫院,手術室裡。
“啊,啊……痛,痛啊!”
歇斯底里的哀嚎聲不斷從手術室裡傳出來,急的在門口等候的殷正南夫婦像熱鍋上的螞蟻似得無措。
“你tm的會不會治療啊?很痛啊你知不知道?”
手術牀上,殷少卿面目猙獰的咆哮着,一張臉死灰死灰的。他一直都支着身子看着醫生給他做手術,因爲這是他唯一引以爲傲的地方,他決不能失去。
主治醫師已經清理好了他的傷口,看着那慘不忍睹的模樣,忍不住眉峰緊蹙。
“殷先生,你這個到底是被什麼啃掉的?這個傷口怕是無法復原,已經少了差不多一截了,這問題很嚴重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保住它,錢不是問題,一定要保住。”一聽到自己引以爲傲的地方怕是不能再人道,殷少卿就覺得整個世界都變得晦暗了。
他怎麼可能失去這個東西?那他的下半輩子還有什麼妙趣可言?更主要的是,這是他唯一能夠和殷晟昊抗衡的東西,因爲他已經身經百戰,而他還是一隻小菜鳥。
“殷先生,我們只能盡力而爲。如果你要轉院,我也不會強留你。”
主治醫師爲難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這種被啃掉的東西是決然無法修復的,他想回到當初,怎麼可能的事情。
“不,你們有辦法的對嗎?你們肯定有辦法的對嗎?可以移植嗎?可以用別人的嗎?”殷少卿崩潰了,他無法相信自己接下來的日子會如何的悲劇,根本不敢想。
“……殷先生,你冷靜點,我們會盡力而爲的。”
“不,我不要你們盡力而爲,我要聽到你們肯定的回答。告訴我,我可以的對嗎?”
“……”
醫生無言,蹙了蹙眉和助手耳語了一陣,轉身走出了手術室。
門外的殷正南夫婦慌忙迎了上來,一臉懼意的看着醫生,深怕他說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但事實上,的確是不好的事情。
“殷董事長,殷先生的手術有些棘手啊。”
“你什麼意思啊?有救嗎?”殷正南聽得臉色一沉,有些驚恐。
“目測應該是被某種食人魚之類的東西咬掉的,想復原怕是不可能。我只能盡力做到讓他能夠正常排泄。”言下之意,他那玩意除了噓噓就沒別的用處了。
“不,怎麼可以啊!”杜子秋驚叫道,根本無法接受兒子的某個東西就這麼失去功能了。那她的孫子呢?她的曾孫呢?要怎麼來?
“太太,我沒有辦法給他變出一截肉來,對不起!你們現在轉院還來得及,我已經把他的傷口控制住,不知道別的醫院有沒有辦法。”
“……不,正南,不能這樣,少卿會瘋掉的。”
杜子秋無措了,鼻子一酸就悲從中來。她無法想象兒子不能人道的話,會給他多大的打擊。她知道他本性風流,沒了資本,他還怎麼風流?
“醫生,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目前是沒有。”醫生搖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那……有比較好的醫院推薦嗎?我不想錯過任何一個希望。”
“軍區第四醫院,成功移植的案例最多,你可以去試試看。”
“行,麻煩你了。”
醫生點點頭,緊跟着走進了手術室,不一會就推着殷少卿走了出來。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怕,好像忽然間被雷劈了似得,整個人都癲瘋了。
他冷冷看了殷正南一眼,又垂下了眸子,彷彿不認識他一樣。
“少卿,你怎麼樣?”殷正南走上前悲痛的問道,眼底盡是痛心。
他早就說過讓他不要太風流,誰知道他是如此的不聽話。現在落了這麼個下場,肯定有很多被他甩掉的女人會偷笑吧?他不知道明天的報紙上,有關於他的消息會不會成爲頭條。他想想都覺得顏面掃地。
“爸,我毀了,我真的毀了。”殷少卿喃喃道,神情很恍惚。
醫生們把他擡上了救護車,他還在一個勁的喃喃自語。殷正南開着車,載着夫人緊跟在救護車後面,急匆匆的朝着軍區第四醫院飛馳。
王和賢在接到醫院的電話時就把這事告訴給了殷晟昊,他頓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只是他只顧着爲果果悲痛,並沒有想到那麼多。倒是一旁的沈飛,聽到殷少卿的重點部位被魚吃掉了,驚得一雙眼睛瞪成了銅鈴。
他連忙衝到走廊的樓梯邊,透過窗戶朝下面望去。在看到救護車上下來的真的是殷少卿時,才又回到殷晟昊的身邊,撞了撞他的胳膊。
“真的是他呢,你要不要去看看?”
“是他不是更好?反正他那種人不能人道的話,也會減少很多受害女子。”
“可是你爸也來了呢,還有大夫人。”
“恩?”殷晟昊蹙了蹙眉,遲疑了一下站了起來,“那我去看看。”
他說着就迅速走向電梯,順着電梯之下。
手術室前,王和賢正在跟殷正南解釋什麼,說辭和瑪利亞醫院的醫生一模一樣。
“他這個已經傷到皮下組織,復原的可能性極其微妙。保留下來的話,除了xing功能,別的還是可以的。”他說得就沒那麼委婉了,直接性一錘子定死,根本不給他們任何希望的空間。
殷晟昊匆匆趕來的時候,正看到殷正南站在窗邊一臉黯然,而杜子秋則在他身邊不斷的抹眼淚。他愣了愣,快步走了過去。
“爸,大哥怎麼了?”他明知故問道,臉色很冷。
“他……唉!作孽啊。”殷正南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能模棱兩可的告訴殷晟昊他是泡溫泉的時候被什麼東西把命gen子啃掉了一截。聽得他一頭霧水。
“他泡溫泉怎麼會遇上吃肉的魚?溫泉池裡的小魚是不會攻擊人類的啊?”
殷晟昊擰着眉,總覺得此事有些詭異。他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聽誰說有被魚吃掉那個玩意的。太不可思議了。
“混蛋,我會弄死你的。一定會弄死你的!”手術室裡又傳來殷少卿歇斯底里的咆哮,那聲音鬼哭狼嚎似得,聽起來特別刺耳。
殷晟昊愣了愣,打開手術室的門鑽了進去,想去看個究竟。而當看到殷少卿那慘不忍睹的某個物件時,他莫名的泛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進來做什麼?是不是你和煉影串通好的?是不是啊?”殷少卿一看到他就怒火高漲,以爲這一切是他導演的。
“煉影?”殷晟昊擰眉,忽然間靈光一現,心頭涌起一股不安。他深深覺得,殷少卿的遭遇,絕對只是一個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