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區別嗎?”宋晴天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的道:“您比我大了十多歲哎,我可不敢叫你姐姐,會‘亂’了輩分的!”
陳阿嬌磨牙,狠狠道:“沒關係的,你可以叫我姐姐!”
她此話說完以後,旁邊的男人立刻淡淡接了句:“小寶說得對,這輩分不能‘亂’,該叫阿姨的還是得叫阿姨!”
“阿姨好!”宋晴天又再次脆生生的叫了句。-
陳阿嬌氣結,幾乎淚奔。
待‘女’人氣呼呼的踩着高跟鞋離開以後,宋晴天毫無節‘操’的大笑,可等着她笑完以後,她又一臉不高興的看着男人,拷問道:“那個‘女’人是誰?”
傅錦琛咬了一口饅頭,咽入腹中後,才笑道:“我還以爲你不會好奇!”
“快說,那個老‘女’人是誰!”宋晴天拍桌子,但她力氣小,幾乎沒什麼震懾力。
“陳阿嬌。”傅錦琛如實道,末了,又補充一句:“是你‘奶’‘奶’家的遠房親戚,香港人,‘花’瓶一個,腦容量小,說話經常不經大腦!”
噢,怪不得傅錦琛不與她計較,原來如此!
宋晴天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心裡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兒,但具體又說不出到底是哪個地方不對勁兒。
跟着傅錦琛走出‘相思入骨’以後,宋晴天又忽然道:“你們家的遠房親戚?那爲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
傅錦琛聞言,皺眉,便道:“什麼叫你們家的遠房親戚?小寶,你也是傅家的丫頭!”
宋晴天吐舌頭,抱住男人的一隻胳膊,撒嬌道:“我就是順口一說嘛……”
傅錦琛很嚴肅,冷道:“順口一說?這隻能證明了你內心的真正想法。小寶,你要記住,你的戶口是跟着我的,你雖不姓傅,但我們是真正的一家人,明白嗎?”
宋晴天憋着嘴巴,點了點小腦袋。
傅錦琛欣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笑道:“乖,把剛纔的話重新說一遍!”
霸道!
真是愈來愈霸道!
宋晴天吸了一口氣,重新道:“那個什麼阿嬌的,是我們家的什麼遠房親戚啊?爲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見過……”
傅錦琛滿意,把這小丫頭勾到懷裡攬着,一邊親了親她的小鼻尖,一邊道:“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來家裡給你爺爺拜年,估計是你平時沒怎麼注意過吧!”
宋晴天聽了,想想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老爺子身居高職,每年來拜年的人都是絡繹不絕,她會沒注意到,也是情有可原。
於是,對於這個陳阿嬌,宋晴天很快釋懷。
不過,那個陳阿嬌的有句話,令她哽咽了好久。
‘又換了‘女’伴……’
跟着傅錦琛這麼久,宋晴天還真是從來沒見過他身邊有什麼‘女’人!
‘女’伴?
究竟是什麼‘女’伴啊?
心裡是越想越煩。宋晴天索‘性’倒在車上,閉眼睛睡覺。
當天晚上,傅錦琛攜宋晴天返回皇城。
週一,宋晴天回學校上課。
她纔剛走進教室裡,便發現班裡的氣氛有些奇怪。
大家原本都在相互說話,可一看到她出現,立馬就紛紛住了嘴,教室裡瞬間安靜。
宋晴天皺了皺眉,裝做若無其事的走進去,揹着書包來到自己的座位上。
第一節課下了以後,旁邊的位置是空着的,顧青居然還沒有來。
宋晴天給顧青打了個電話,對方關機。
她覺得奇怪,但也並沒有多在意,下午放學以後,她一邊收拾書包,一邊猶豫着是否還要再去北劇場繼續參加舞劇。
這時候,她無意間一個擡頭,意外的發現班裡所有人都看着她。
宋晴天收拾書包的動作停住,不明所以的望向衆人。
有個男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看着宋晴天就道:“宋晴天,咱們好歹也當了一個多月的同學,你也不至於做得這麼狠吧,大家的心血,說沒就沒了?”
他話說完以後,宋晴天還沒反應過來呢,一個‘女’生便尖銳的開了口:“什麼同學情誼,人家是千金小姐,是公主,那會是咱們高攀得了的…”
她剛說完,教室裡沸騰起來,大家說什麼的都有,但基本上都是一邊倒,認爲宋晴天就是仗着權勢欺負人唄!
宋晴天先是沒反應過來,聽着她們嘰裡呱啦的說了好久以後,才忽然大喊一聲:“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們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說清楚?你不是比我們更清楚嗎?”班委拍桌而起,怒指宋晴天,便道:“你爲什麼要讓學校取消了我們班的表演資格?你知不知道,你輕輕鬆鬆的一句話,就全數抹掉了我們全班人的努力和心血?!”
宋晴天怔住,錯愕不已。
半響,她臉‘色’蒼白的搖頭,否認道:“我沒有……”
“沒有?”班委冷笑,又指着前排空着的一個座位,冷冷道:“你們不就是有幾個破錢嘛,有錢就了不起啊?人家孟夕瑤又做錯什麼事兒了,她不過就是口直心快了一點,你們就把人打到住進醫院裡?你知不知道,你們毀掉了一個‘女’孩兒的夢想,一輩子的夢想!”
班委此話一出,全班譁然。
有人不解問道:“孟夕瑤她怎麼了?”
“怎麼了?”班委哼了一聲,目光毒辣的看着宋晴天,便道:“腳筋被人挑斷,這輩子怕是再也沒法跳舞了!”
班委的話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轟隆’一聲在宋晴天的腦子裡炸開,霎時空白一片。
耳邊,盡是大家的議論聲。
“天啦,腳筋被人挑斷了,那她以後豈不是隻能一輩子躺在‘牀’上了?”
“也不一定,恢復得好的話,還是可以下地走路的……”
“唉,就算能走路,可連簡單的跳躍都做不了,以後根本就不能再接着跳舞……”
“孟夕瑤真可憐……”
“……”
這是個非常令人震驚的消息,宋晴天恍恍惚惚的回到寢室裡,愣愣的坐在自己的‘牀’鋪上,半天也沒能回過神來。
被人挑斷腳筋……一輩子也無法跳舞……
她覺得恐怖,心裡一陣一陣的打着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