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兒子冤枉我!”顧以天也委屈地看着自家的女人,同時不露痕跡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無聲地釋放絲絲的冷氣。
你懂得告狀,我也會,哼!
顧以晨對於自家的爹地的幼稚行爲,他也暗中地對着他扮了一個鬼臉,無聲地說:媽咪一定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顧以天看到兒子那自信的模樣,頓時不爽起來,繼續用眼神在凌遲他。
洛漓言笑晏晏地看着那一家三口,他們家鬧騰的生活,真好,真熱鬧!
“顧以天,你丟人不丟人,一個大男人還敢欺負晨晨,還敢對我訴說委屈?”雲水清鄙視地看了一眼自家的男人。
顧以晨聞言,陰險地對着顧以天奸笑,不過在面對着雲水清的時候,他還是擺出一副委屈可憐的模樣。
還是球球說得對,如果和自己的父親在“戰鬥”的時候,只要對着媽咪裝出一副委屈弱者的形象,一定會激起媽咪心中偉大的母愛,這樣她就會站在自己的這邊。
“雲水清,我的心已被你傷透了,我感覺在這個家裡面是一點位置都沒有了。”顧以天被兒子暗地裡對他擺出的那一副勝利的姿態給氣到了,心裡不斷在罵着自己的兒子,越來越陰險了,居然擺出可憐兮兮的模樣來讓自家的老婆站在他的這一邊上。
殊不知,顧以晨擺出這可憐兮兮的態度,而是球球教會他的。
“天,你就不要在這裡扮可憐了,對於這種殘酷的事實,你應該早就知道了,但是你到了現在都接受不了這種殘酷的事實,那你就要好好反省了一下!”陽蕭看到顧以天被雲水清鄙視,他的心裡猶如吃了蜂蜜一樣。
“陽蕭,這是我們顧家的事情,你給我當啞巴!”顧以天現在可是惱羞成怒了,直接把矛頭對準了陽蕭。
“陽叔叔只是說出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爲什麼要他當啞巴?”顧以晨雖然心裡還在介懷着陽蕭之前說球球是大胖小子導致球球不開心的事情,但這回他主動站在了陽蕭這邊。
“晨晨,還是你好啊,看看你的爸爸,我就只是誠實地說出了事實的真相,他就恨不得把我趕出去,我剛纔還陷入到他那恐怖的眼神中不能自拔,幸好有你的救場,我才能回過神來。”陽蕭一邊說一邊還看着顧以天,看到他臉上的氣憤,他無心無肺地笑了起來。
“陽蕭,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坐在誰的地盤上!”顧以天看到兒子和陽蕭又結盟了起來,他陰笑連連地警告着陽蕭。
洛漓靠在君墨言的臂彎上,興趣盎然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君墨言低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女人,看出她的熱烈看戲的樣子,他微微一笑,端起紅酒杯,輕輕地晃着,耳中傳來陽蕭和顧以天的話,也微微勾脣一笑。
“你威脅我是嗎?”陽蕭說完,眼眸一轉,落在雲水清的身上,看到她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他對她綻放一抹討好的笑容。
“威脅你又怎麼樣?”顧以天一副拽樣。
陽蕭決定不再理會顧以天,所以他轉頭對着林淼說:“林淼,以後你就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看到他都要繞遠路走。”
“他威脅你而已,又沒有威脅我!”林淼這回的神情有點變化,她挑眉看了陽蕭一眼,沒有繼續保持那一臉的木然。
“我被這個世界的殘忍給傷到吐血了。”陽蕭捂着胸口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
君墨言在旁邊慵懶地看着面前鬧騰的一幕,他偶爾把紅酒杯放在洛漓的脣邊,讓她輕輕抿一小口,然後他就着洛漓剛纔的脣印喝了一小口。
他們這邊的柔情滿溢,和顧以天和陽蕭的激烈碰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雲水清眼角餘光捕捉到洛漓和君墨言之間的舉動,她頓時替他們開心起來,洛漓和君墨言走到今天這一步,真的是經歷過太多的挫折,風雨後的彩虹纔來得更加珍貴。
君墨言敏感地發現有一道視線落在他們的身上,他擡眸一看,只見雲水清滿臉笑容地看着他們,他對她投去淡淡的笑容。
“對了,嫂子,以後西餐廳裡面的事情就要交給你了,我從現在開始,要專心養胎了。”雲水清突然記起這件事情。
“沒問題!你就安心養胎,反正我不懂還有店裡的經理教我。”雖然她得到那些股份,但是這幾個月來,她都沒有插手過西餐廳裡面的事物,唯一有聯繫的就是每個月中轉進她卡里面的錢的短信提示信息。
“嫂子,經理不懂還有言,他可是商界的奇才,你和水清那間西餐廳,遇到什麼難題,他分分鐘就可以幫你們搞定的。”顧以天直接牽扯上君墨言,他辛苦好過自己辛苦。
“你提議得非常好!”君墨言眸子一閃,冷魅的臉龐慢慢綻放一抹魅惑人心笑容。
“當……然!”顧以天都開始結巴了起來,只因君墨言的笑容魅中帶冷,嚇到他了。
君墨言正想說話,他的手機突然急促地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君嘯天的電話。
他直接走出外面接聽起了電話,剛一按下接聽健,就聽到君嘯天急促的聲音響了起來,“墨言,剛纔祖宅那裡打電話過來,你爺爺的突然昏倒了,現在他正往醫院而去,你現在趕快去醫院!”
“知道了!”君墨言不鹹不淡地道了一句。
電話那邊停頓了一下,君嘯天這才語重心長地說道:“墨言,無論你爺爺之前的性子是多麼專制,但是他的一生都是爲了君氏集團,你現在長大了,還得到美麗的嬌妻,那些過去的不愉快你就忘了,你爺爺老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他這次都不知道會不會熬過去,我不想你以後後悔。”
“……”君墨言沉默下來,他對於君霸天真的沒有感情。
“老者爲尊,這幾年以來,他已經爲自己的所爲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把君氏集團當作自己的愛人一樣,把君氏集團帶上巔峰的信念已經融入他的骨血之中,你從他手中奪下君氏的大權,他已經一蹶不振,每天只能坐在輪椅上,一生呼風喚雨的人每天只能侷限在輪椅上,那種心痠痛苦的滋味只能本人才能體會!”君嘯天對於自家的父親曾經也有怨恨,但是隨着年紀的增長,他的心也慢慢地看淡了。
“強者爲尊,只有最強者才能驕傲地站在頂峰,這是他說的。”君墨言想起君霸天的話,直接把它拿來堵君嘯天的嘴巴。
“墨言,所有的傷害都會過去的,我希望你能放下以前的那些心結。”君嘯天的聲音有點低沉。
“我有空再過去!”君墨言本來對君老爺子就沒有感情,就算他是自己的親爺爺,在他的心中,那都不是重要的人,不要怪他涼薄,在他的一生中,就只有一個洛漓能佔據他的全部心房。
“墨言,那最起碼你也要說給小漓知道,畢竟她是君家的媳婦,老爺子雖然見過她,但是他還沒有見過球球,你不能爲他們決定!”君嘯天現在只能曲線救國。
君墨言頓時沉默下來了,如果被洛漓知道,那她一定會帶着球球過去的。
“好了,我不多說了!”君嘯天匆忙地掛掉了電話,他要趕緊往醫院那邊趕。
在原地靜靜地站了一回,君墨言的眸子中流轉着莫名的光芒,他在心裡微微思量了一下,那雙清亮的眸子此刻亮得嚇人,褪去了籠罩的迷霧,彷彿找到了方向一樣。
他轉身走回屋內,那矯健的身姿,配上那慵懶尊貴的氣質,真的仿若一位高高在上,不可觸摸的天神一樣。
最後他在洛漓的旁邊站定了下來,輕輕地啓動薄脣,“我們現在去醫院!”
君墨言的一句話,頓時把所有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言,發生了什麼事情?”
“言,好端端的去醫院幹嘛?”
……
衆人七嘴八舌地問着君墨言,臉上的神情有着擔憂。
“君老爺子現在陷入昏迷中,我們要過去看看他!”
洛漓震驚地看着君墨言,她一直都知道君老爺子在君墨言心中的位置,現在他居然開口說和她一起去醫院,難道這回君老爺子的病情很重嗎?
回過神來的洛漓趕緊拿起她的小包包,焦急地對着君墨言說道:“那我們現在快點過去!”
君墨言頷首,看到他們也站了起來,他示意他們坐下來,說:“我和小漓過去看看,你們就不用跟過來了。”
“言,老爺子嚴重不嚴重?”雖然平時君老爺子就住在他們的隔壁,但是君老爺子被君墨言限制在後院的那一方小天地裡面,這些年來,他們連君老爺子的面都沒有見過一次。
“現在在急救室裡面搶救!”君墨言對於雲水清,態度有所緩和。
“那你們快點趕過去,君老爺子的歲數那麼大了,危險的程度肯定高很多的。”雲水清也趕緊催促他們趕過去。
“水清,你快點坐下來,不要送我們了!”洛漓看到雲水清跟在他們的身後,趕緊制止她的步伐。
坐上了君墨言的車裡,他就直接發動車子,駛往醫院的方向。
那昏黃的路燈,根根地立在路面,前方一片朦朧昏黃,車子在馬路飛馳而過,只留下一股車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