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漓一路上承受了無數的目光,有羨慕的,有嫉妒的,有祝福的,她對於這些目光,都選擇忽視不見,但是內心卻有點不適應,她是不是太高調了?
好不容到了西餐廳,洛漓這才鬆了一口氣,把花放在旁邊的空座位上,她這才道:“終於輕鬆了!”
君墨言挑眉看着她,不明白她說的這句是什麼意思?
“剛纔我差點被女人們的目光給殺死了。”洛漓笑呵呵地說道。
“剛纔你就應該說出來,我會直接幫你滅了那些女人了。”君墨言無比強勢,無比冷血地道。
呃……
洛漓看着他,他還以爲他是古代至高無上的帝王嗎?開口閉口都是滅了他們,難道他不知道現在這個是法制的社會嗎?
“言,其實我們不需要用那些那麼殘暴的手段的。”洛漓說完之後,又感覺那股不安又強烈地浮了起來。
“我喜歡!”
“你喜歡就好!”洛漓有氣無力地撐着下巴,嫣紅的小嘴也刷白起來。
“小漓?”看到洛漓此刻彷彿被抽掉所有的生氣,君墨言的心緊緊地吊了起來。
“我……”
“嗡嗡嗡……”
突如其來的震動聲打斷了洛漓的話,她低頭一看,只見君墨言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在旋轉震動,在這一刻,她感覺這手機彷彿一個會吞噬人的怪獸一樣。
君墨言看着洛漓此刻異常的神態,他沒有理會手機的震動,只是擔心地看着洛漓,“小漓,你哪裡不舒服?”一邊說還一邊地走到她的身邊,把骨節分明的大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我沒事!”洛漓搖搖頭,指着他的手機說道:“你快接電話!”
君墨言感受到手掌心沒有傳來異常的溫度,所以他沉吟了一下,還是接起了手機,只因爲手機顯示屏上顯示的是張一。
“少爺,出事了!”張一還不等君墨言說話,他慌張的聲音就傳到君墨言的耳中。
君墨言渾身的寒氣散發,看了洛漓一眼,然後轉過身,壓低聲音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剛纔我們開車在半路的,突然幾輛車圍截我們,我們想打電話求助,但是我們發覺電話信號被屏蔽了,那些人身材高大壯碩,很快我們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了,隨之我們卻失去了意識,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張一說起這些話來,心中止不住一陣陣的愧疚,剛纔在醫院的時候他還保證,一定會把球球安全送回家,但到了現在,他都查不出來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那球球呢?”君墨言額角的青筋暴突,這個張一,說了那麼久的廢話都沒有說到點子上,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好好操練他。
“他現在在我的身邊。”張一也彷彿知道了君墨言此刻的怒氣,他趕緊地說道。
“有沒有什麼事情?”如果張一在他的身邊,一定會被他狠狠地揍一頓。
“我已經檢查了他的全身,他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爲什麼那些神秘人出現,只是把我們團團迷住,還把我們的人給迷暈了,卻來去如風地消失了。”張一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們現在在哪裡?”君墨言的腦海中莫名地想起了那個人。
“我們就在來福路轉彎的地方。”張一對於君墨言的話,他如臨大敵地回答。
“現在還能不能有把握回到洛家?”
“有!”這回的肯定中帶着一絲絲的猶豫了。
對於那些神出鬼沒的人,張一真的擔心他們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手段,那可是防不勝防的。
“那好,現在給我快速開車回到洛家,我等下就過去!還有讓阿超現在給市長那邊施壓,讓他答應在那邊裝監控攝像頭。”君墨言直接下命令。
“少爺,我會把你的話一字不漏地交代給他聽。”張一現在失職了,內心早已被愧疚充斥,這回少爺有新的命令下來,雖然他不是負責人,但是他一定會幫忙夥伴完美的完成人物,這樣才能減輕他心裡的負擔。
面對着張一的保證,君墨言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他的眸光不時地閃着,心裡在思慮着背後之人得的目的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言,究竟是不是球球發生了什麼事情?”洛漓驚慌失措地拉着君墨言的衣襬,剛纔她已經從君墨言的零星話語中可以猜測了大概的事情,她頓時心神大駭。
回過神來的君墨言,看着女人那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他的心裡一痛,趕緊安撫着她說:“你別擔心,球球沒事,現在張一帶着他回去洛家。”
他知道洛漓的聰明,肯定是從他剛纔的話語中猜測到了大概的意思,所以他沒有隱瞞她。
洛漓搖頭,“我不信,他一定是出了問題,從醫院開始,我的心裡就充斥着一股濃濃的不安,都是我大意,沒有打電話給球球,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失職。”
她的眼淚毫無預警地流了下來,那紅紅的眼眶中,一滴滴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飛舞在半空中,最後墜落在地上,濺開一絲絲的水沫子。
“不是你的錯!別哭了,哭得讓我的心都跟着碎了。”君墨言用粗糲的手指頭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我要去找球球!”洛漓的聲音沙啞得刺耳。
“好!”千言萬語安慰的話,最終凝聚成了這一個字。
君墨言直接拉着洛漓的手往外走,看到她踉蹌的腳步跟不上他的步伐,所以他直接抱起了她,以百米的速度往外衝。
在臨出門的時候,君墨言對着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說道:“給我把那束玫瑰花送到了君家別墅裡面。”
服務員本來看到君墨言如風似地往外面衝,心中浮上了疑惑,正在她猜想原因的時候,君墨言扔下這句話,頓時讓她反應不過來,只是呆呆地點點頭。
等到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視線慢慢地落在君總剛纔坐的那張桌子那裡,椅子上的那束嬌嫩的鮮花提醒了她剛纔聽到的話。
頓時一股喜悅充斥她的心頭,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總和她說話了,她這是在做夢嗎?
“你不是做夢!”收銀臺裡面的女孩子看到那個發花癡的女孩,冷冷地粉碎她的喜悅,“你現在就去完成君總交給你的任務,這是他送給他妻子的禮物,不能弄壞那束花知道嗎?要不誰都保不了你。”
站在門口的那個服務員被同事潑了一臉冷水,這才把熱血沸騰的心給壓了下去。
奔跑中的君墨言當然不知道這一幕,但是被他知道,他都是以充滿不屑的眼神看着那個發花癡的女人。
君墨言爲了趕時間,直接在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上以後,無比豪氣地說道:“給我以最快的速度去到來福路那邊的洛家,罰單罰款的那些,我會統統幫你解決掉!”
司機也是一個人精,看到兩位乘客穿着高端定製的衣服,他直接說了“好”字,車子就猶如一陣風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因爲是上班的時段,所以路上都沒有遭遇到塞車的現象,這位司機憑着高超的車技,超越一輛又一輛車子。
去到洛家的時候,看到時間剛好十五分,司機滿意地點頭,正想說話,那個一臉霸氣的男子把一疊鈔票遞給他,他頓時嚇得眼睛都大了,趕緊擺手:“不用那麼多,一百塊錢都有得找!”
看到他不收,君墨言直接把錢扔到副駕駛座的位置上,瀟灑地抱着洛漓下車。
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司機的雙眼都亮如星星了,太豪氣的男人,他目測剛纔的那疊鈔票,有幾千塊錢啊,差點趕上了他一個月的工資。
踏進洛家的時候,本來圍在沙發那裡的衆人都把目光轉了過來。
“小漓,墨言!”
“媽咪,你來啦!剛纔好像拍電影一樣刺激好玩呀!”
“放我下來!”洛漓掙扎着下地,君墨言見此,送來他的手,任由她滑落在地上。
她一把接過朝她跑過來的球球,蹲下身子,認真地打量着球球的全身,焦急地問:“球球,你身上有沒有受傷?”
“沒有!”球球搖搖頭,輕輕地撫摸着洛漓的臉龐,“媽咪,你別擔心,我沒事,剛纔我們坐車在轉角的時候,突然被八部車子給包圍了,我們寡不敵衆,前面的保鏢叔叔都被打暈了,我們被他們拿槍脅迫下車,正打開車門的時候,我們就聞到一陣怪味,隨即就失去了意識。”
“有槍?”
“什麼?”
……
大家全都驚訝地看着球球,君墨言也沒有聽到張一說有槍,所以他冷淡的目光掃了一眼張一,頓時讓對方冷汗直流。
洛家人也只是知道球球他們出事,但是具體的事情還沒有說,洛漓他們就出現了,所以聽到球球的話,心裡頓時被驚慌得充斥着。
“你們別緊張,我毫無損發地回來了,他們估計是找錯了,發現我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所以就遺憾地離開了!”球球剛纔已經檢查了他的身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應該是那些壞人認錯人了。
“在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持槍在犯罪,一定要徹查出來,他們現在是一次比一次更喪心病狂了,給我致電黃市長,我要讓他好好整頓一下A市的治安問題。”洛軒對着管家大聲地說道,睿智滄桑的眼眸已經蒙上了一層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