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身世不明的孤兒,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的門口,那是一間破敗不堪的孤兒院,由於經費不足,所有的小朋友經常餓着肚子。
爲了活下去,每天過着都是和人搶食的生活,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活下去。
後來被那個組織的人看中了,帶回基地裡面,肚子可以填飽了,但是每天過着黑不見底的生活,時刻把腦袋掛在褲頭上,要有隨時把喪失性命的覺悟。
所以他從來就沒有感受到家庭的溫暖,也沒有見過母親會爲孩子變得那麼堅強和有殺氣,此刻的她變得是那麼耀眼,令他移不開眼睛。
“魁叔叔?”球球看到魁失神地看着自己的媽咪,還有爸爸那越來越冷的臉色,他趕緊低喚魁叔叔一聲。
魁頓時回過神來,低頭看向球球,發現他眼中的擔心,他冷硬的心頓時一軟。
“球球當然是無價之寶!”這一刻,魁的話是發自內心的。
洛漓的臉色這才和緩下來,輕輕呼出一口氣,她這才道:“剛纔是我激動了,我爲剛纔的態度道……”歉!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就被君墨言給打斷了,“我的女人不需要向人低聲下氣地道歉。”
“咳咳!”洛漓差點被口水給咳到了。
魁的臉色頓時扭曲了一下,君墨言這個毒舌的男人,說話永遠都是那麼氣人,有時他的拳手真的很癢,想要君墨言那完美無暇的臉龐幫他按摩一下他的拳頭。
“魁叔叔,你的臉色爲什麼那麼黑?”球球狀似無知地說道。
魁面對這一家三口的詢問目光,他的臉色這回是徹底黑沉了起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魁最終只能憋出這句話,幸好他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臉不改色。
“我們一家三口都是純良市民,魁叔叔你和我爸爸共事了那麼久,居然都沒有學到我爸爸的純良的性子,唉!”球球搖頭晃腦,一副十分替他遺憾的樣子。
君墨言臉上一片笑意,看着自己的兒子,滿是讚賞。
洛漓也知道自己的兒子聰明,但是她都不知道兒子原來也有腹黑的一面,現在她也不由得感嘆一句,兒子真的繼承了君墨言優秀的基因。
“球球,你覺得你爸爸的性子純良嗎?”魁看着矮小的球球,他的心裡不由得劇烈地波動一下,這個矮冬瓜真的是不容小覷。
“當然!”球球肯定地點點頭。
魁看了一眼他們一家三口,然後徑直走了出去,背對着他們擺擺手,“我去吃飯了!”
君墨言一家三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奸詐地笑了起來。
晚飯過後,魁就獨自坐在單人沙發上,拿着一臺平板電腦在看着,過了一會,就撥打了一個電話,對着電話那頭說道:“給我把工具帶過來!”
“魁叔叔,我們雜物房這裡很多工具,你不用麻煩別人的。”球球在旁邊說道。
魁冷肅的臉龐浮現了一絲笑意,他意味不明地說道:“那些工具是你到目前爲止都沒有見過的。”
球球疑惑地看着魁,難道他口中的“工具”是那些所謂的尖端科技嗎?
很快,球球就知道了,他的猜想是沒有錯的,看到魁拿出那些頂尖的高科技的東西,他不禁“哇”一聲起來了。
“魁叔叔,我可以摸摸它們嗎?”球球的眼中有着渴望。
“只要你答應當我的徒弟,這些就是你的!”魁努力綻放一抹笑容,彷彿那些想要拐賣兒童的人販子。
君墨言一聽,就想要說話,隨即被球球搶在他的前頭開口了:“我爸爸有錢,他會幫我弄到這些東西,就算他的錢不夠,還有我的外公和外祖父,有他們贊助我,我想要得到這些東西不是夢想。”
魁頓時泄氣了起來,想不到這個小孩子太滑頭了,這樣也騙不了他,不愧是君墨言的兒子,有其父必有其子!
“有錢的孩子真幸福!”魁最後只能說出這一句話。
“魁叔叔,我可以把這當作諷刺的話嗎?”球球本來溫和的眼眸已經被絲絲的寒氣給侵襲。
魁自認什麼場面都見過了,但是剛纔球球的眼神,真的讓他想起君墨言的那個凌厲的眼神,讓人心頭無端地緊迫起來。
“我只是羨慕!”羨慕你有那麼多的親人陪在你的身邊,羨慕你的家人有錢,你不用捱餓。當然了,這些話不會在冷酷的他的口中說出來。
“羨慕?羨慕什麼?”球球好奇地看着他。
“小孩子別多事!”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拿着他的工具往外走了。
球球頓時覺得他受到鄙視了,所以他撇撇嘴巴,轉向洛漓的時候,他又重新揚起笑容,“媽咪,你覺得魁叔叔當我的教練怎麼樣?”
洛漓認真地看着球球,看到他眼裡的認真,她輕輕地問道:“你怕辛苦嗎?”
她一看到魁,他給她的感覺就是那種亡命之徒一樣的厲害角色,他渾身縈繞着的淡淡殺氣,雖然有所剋制,但是還是無可避免地泄露出來。
所以他的招式應該狠辣毒,球球如果想在他的門下學習拳腳功夫,那會非常累的。
“媽咪,我不怕吃苦,只要我的身手了得,我就可以保護你了,絕不會讓你現在這樣子擔驚受怕。”球球的心願很簡單,練好拳腳功夫不僅可以保護自己也能幫媽咪。
洛漓感動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那麼小就懂得要保護媽咪了,這一身小小的男子氣概真讓人刮目相看。
“如果你真的喜歡而已不怕吃苦,那你就去學,你的任何決定媽咪都會支持你的!”洛漓不是暴君,只要是兒子喜好的東西,她都儘量滿足。
“媽咪太棒了!”球球開心地歡呼起來。
“魁喜歡遊走在危險的邊緣地帶,雖然他現在隱姓埋名地過上了現在安逸的生活,但是他實際上他心中的那顆喜歡刺激的心還沒有改變,所以在美夢裡面,操練保鏢死去活來,就是他發*力的最佳方法。所以你跟他學習,你要有捱打的心理準備。”君墨言看着兒子那興奮勁,涼涼地幫他打好預防針。
“爸爸,我不怕吃苦,想要追上你的步伐,我不用盡全力的話,那怎麼行?”球球看着君墨言,眼中有一股難得的堅持。
君墨言驚愣了一下,這纔回過神來,慢慢地勾起了一個魅惑無邊的笑容,他優雅地說:“那我就要看看,你追上我究竟要用多長的時間?”
我等待你能以最短的時間追趕上我。這句話君墨言在心裡偷偷地說道。
“不久的將來!”
……
無邊的黑夜,凜冽的寒風,星星月亮都隱匿了起來。
在君家的別墅裡面,不時有那些保鏢在走來走去,巡查在君家別墅裡面的每一個角落,不放過任何危險的存在。
魁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而君墨言摟着昏昏欲睡的洛漓,他的膝蓋上還被枕着一個小小的腦瓜子,赫然就是沉睡在美夢中的球球。
不停有絲絲的寒風滲透進來客廳,窗外倒映着那些不停亂晃的樹葉,好像一個樹葉怪不停在在外面揮舞着它手中的利器,在收割人命一樣。
突然,魁渾身緊繃了起來,他渾身散發着幽冷的氣息。
君墨言彷彿也感受到了異樣,他摟着洛漓的手慢慢地收緊了起來,雙眼犀利地環顧着周圍。
“出來吧!”魁冷硬的聲音中帶着一絲見到獵物時的歡喜,還有一股莫名的自信環繞在他的身上。
“呵呵……”一股怪異的笑聲從後面進入雜物間的走道那裡傳了出來。
洛漓被這怪異滲人的笑聲嚇到了,她所有的瞌睡蟲立刻被趕走了,她擡起美眸看向聲源處,只見一位大概和她差不多年紀的男子從走廊那裡走了出來,那雙灰色的眼眸裡充滿了暗黑,絕望,讓人看不進他的內心。
“布蘭克,好久不見!”魁的聲音中帶着寒冰,直撲向那個布蘭克,彷彿要把對方凝結起來一樣。
“曾經高傲無情的魁,逍遙地遨遊在黑暗的世界裡面,現在卻甘心淪爲別人的走狗,我真的爲你感到失落,你現在淪落到這種地步。”布蘭克看向魁的時候,那眼中的嘲笑和不屑是那麼令人感到刺眼。
“你錯了,魁不是我的走狗,他是我聘請回來的特級教練,幫我訓練那些保鏢,順帶有空的時候就玩一下打地鼠的遊戲。”君墨言的暗喻讓洛漓眉眼彎彎起來,她捂着口笑了起來,自家男人的嘴皮子真的很厲害。
“打地鼠?”布蘭克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啊,我是很喜歡玩打地鼠的遊戲,特別是打那些偷偷摸摸的地鼠,恨不得把地鼠敲得滿頭是包。”魁陰險地笑了起來。
聽完魁的話,還有他那陰險的表情,他這才知道打地鼠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布蘭克沒有被魁激怒,能成爲希爾頓家族的候選繼承人,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魁,等一下希望你不是成爲被打的那隻地鼠,我能安全無恙地進到君家的客廳裡面,那就證明了我的能力,我想要的東西是一定會得到手中的,你也知道我今晚過來的目的,現在你乖乖把它交出來,我就放過你,還有你現在保護的這些人。”布蘭克看着客廳裡的衆人,眼裡充斥着一片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