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看你們豬頭的樣子,我真的是不忍目睹!”雲水清走近他們,看到他們臉上青紫一片,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看到自家女人的走近,顧以天不知道從那裡跑來了一股氣勢,他站了起來,一把摟住她,“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了!”
“不好意思,我擺明嫌棄你!”雲水清涼涼地道。
“老婆,做人不能心口不一!”顧以天對着她眨眨眼睛,但是那青紫的眼角,襯托他此刻的動作,卻是十分滑稽。
雲水清粉拳捶向他的胸膛,得到他故意的“哎呦”聲,握住她的粉拳,往他的脣邊而去。
看到雲水清和顧以天之間的相處,早已爬起來坐在地上的陽蕭,臉上露出了一抹釋懷的笑容。
“陽蕭,你要收心找一位女人來好好愛了。”洛漓站在陽蕭的旁邊,輕聲地道。
陽蕭閉着眼睛仰起頭,喉結不斷地滑動着,過了一會,他這才沙啞地道:“我,徹底放下了!”
“那我就等着你的喜酒喝,你放心,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存錢,以後你的禮金,一定不會少的!”洛漓認真地看着他。
陽蕭“噗嗤”一聲地笑了起來,“如果禮金少了,我也是不收的。”
“那我們也可以省一筆錢!”君墨言笑了笑說。
“……”陽蕭默!
“言,你說出了我們的心聲。”顧以天摟着雲水清走了過來,那陽光俊帥的臉龐青一片紫一片,看起來異常的滑稽。
“你們這些損友!”陽蕭站了起來,拍拍屁股,掃了一眼他們,“我要去喝酒了!”說完就瀟灑地離開了,當然了,首先要忽略他一瘸一拐的腳步。
被留下來的君墨言夫婦和顧以天夫婦相視一笑,眼中流轉着輕鬆的光芒。
“看到陽蕭這個狼狽的模樣,我居然還覺得不夠。”雲水清嘖嘖了兩聲,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水清,你老公現在只有一口氣支撐着,如果你還想看他狼狽,要等改天了!”顧以天沒有硬撐,實話實說。
“我就說說而已!”雲水清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要不要我扶你回去?”
“不用!”
顧以天立刻拒絕,陽蕭都能自己一人走了,他如果還要老婆扶着,那他這輩子還不是被陽蕭給笑到臉都綠啦,所以想到那個後果,他頓覺得頭皮發麻。
雲水清那雙如炬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最後淡淡地說道:“隨你的便!”
四人回到房間的時候,陽蕭已經自顧自地喝了一瓶的紅酒,那空瓶躺在桌子上,瓶口還殘留一兩滴的紅酒。
“你這小子,就這就這幾分鐘的時間,你就把這幾萬塊錢的紅酒給灌進你肚子裡面。”顧以天一看那空瓶,頓時痛心地驚呼起來。
“看你小氣的模樣!”陽蕭輕哼了一聲,因爲一瓶紅酒下肚,紅色已經暈染了他的臉龐,水潤的眼眸看起來有點迷濛。
“有錢人的錢,都是省出來的!”話雖如此,但是顧以天還是搶過陽蕭手中新開的紅酒,倒了一杯,仰頭喝了下去。
打架花費了那麼多的力氣,這樣把紅酒喝下去,那滋味,真爽!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和言以後都不敢約你出來了,讓你整天呆在家裡,爲以後孩子的出世省奶粉錢和尿布錢。”陽蕭靠在沙發上,幽幽地道。
如果不是考慮到兩人此刻都筋疲力盡了,顧以天真的想和他再戰一場。
“哈哈哈……”洛漓看到顧以天憋屈的樣子,她無心無肺地笑了起來。
“嫂子,你在笑什麼?”顧以天不恥下問。
“我在想,你暗地裡存了多少的身家,是不是小金庫都塞滿了,以你愛錢的性子,晚上會不會抱着你的保險櫃才能睡得着。”洛漓八卦地看着他。
顧以天的臉龐扭曲了一下。
“嫂子,你別理會他,以後你們出來玩的時候,就約上我。他,你們就不要管了!”雲水清看到自家的男人扮出一副鐵公雞的樣子,她真的是沒眼看了。
“叫你出來埋單嗎?”陽蕭好笑地看着她,卻不料扯動臉上受傷的肌肉,他“嘶”了一聲。
活該!顧以天看到陽蕭扭曲的臉龐,心裡幸災樂禍。
“合着你就把我當冤大頭。”雲水清涼涼地看着他,“雖然錢財我不計較,但是你如果把我當水魚來宰,我告訴你,我會剁了你的。”
被雲水清一威脅,陽蕭立刻討好地擺擺手,“注意胎教!”
“老婆,你不要和他計較,簡直是有失我們的身份,更是會拉低我們這些人的檔次。”顧以天也不是吃素的主,逮着機會,他立刻狠狠反擊。
雖然陽蕭是很毒舌,但是面對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他也是無能爲力。
“我要回去睡覺了。”陽蕭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撤退安全。
顧以天低頭看了一下時間,現在差不多是下午三點的時候了,也是自家親親老婆的午休時間了,所以他點點頭,“一起走吧!”
衆人走出房間,陽蕭就立刻提醒着說:“天,收銀臺在這邊。”
“放心,我不會賴賬的!”顧以天對於陽蕭這個損友,已經決定吧把他晾起來一天。
洛漓淺笑吟吟,擡頭看了一眼君墨言,發現他的眼眸一片溫暖。
付完款之後,幾人走下樓,經過吧檯的時候,洛漓的注意力落在吧檯的酒保身上,半長的及肩頭髮,雌雄難辨的臉龐,整個人帶有一股陰柔的氣質,那雙桃花眼一轉,瞬間不知道吸引多少人的目光。
酒吧裡面有這樣的員工,一定吸引很多的客人過來,有時女人花癡起來是很瘋狂。
“洛漓,你的眼睛給我好好看路!”君墨言看到洛漓的眼睛眼也不眨地落在酒保的身上,他墨染般的眼眸已經有熊熊的火焰在閃耀着。
洛漓突然被低氣壓拉回了心思,看向陰冷的男人,她傻笑起來,誰料男人的目光越來越冷,就好像千年寒冰一樣,她小心翼翼地開口:“言,我在想着,這個酒保長得那麼好看,一定爲我們家拉來很多的生意,特別是他當牛郎,一定會被那些飢渴的女人爭着欽點。”
話音剛落,洛漓感覺冰火兩重天,旁邊的男人的低氣壓已經褪去了,但是爲什麼她會感覺剛纔寒冷侵襲她的半邊身子?
她轉頭一看,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疑惑地沉思着,究竟是誰?
“小漓?”君墨言看到洛漓有點閃神,他低低地叫喚了她一聲。
“啊?”洛漓反應不過。
“你在發什麼呆?”君墨言無語地敲敲她的腦門。
洛漓皺着一張苦瓜臉地看着君墨言,纖纖玉手捂着被敲紅的腦門,“言,我剛纔感覺有人在背後對我放冷箭,因爲我感覺半邊身子一冷。”
君墨言眼眸一閃,異樣隨即消失得讓人捕捉不到,不動聲色地往後一看,隨即又若無其事地笑道:“那是你的錯覺!”
這樣嗎?洛漓疑惑地看着君墨言,但是對上他那雙黑眸,她又打心底相信他的話了,有可能是剛纔被他的低氣壓嚇到了,所以出現錯覺也不一定。
“嫂子,有可能你在言的磅礴氣勢的壓迫下,精神出現了一點錯亂,只要你回去休息夠了,這些症狀一定會消失的。”陽蕭笑眯眯地看着洛漓。
“你的意思是說我現在精神錯亂了嗎?”洛漓清冷的嗓音中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
陽蕭不知死活地點點頭,“還不嚴重,所以你回去休息夠了就沒有事了。”
“言,你覺得我精神出現了錯亂了嗎?那我等一下會不會把陽蕭認作是你?”洛漓突然擔心地看着身邊的男人。
陽蕭聞言,心裡摹地一顫,嫂子是不是在報復他剛纔所說的話?
“小漓,有我的作證,你一點問題也沒有!”君墨言認真地看着洛漓,看到她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他摹地轉過頭看向陽蕭,“有問題的我們的陽大少,我會讓精神科醫生會幫他診斷一下,如果他真的是精神有問題,我會醫生送他到精神病院的,因爲有這樣的病人在外面,對於我們來說,他的存在就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
顧以天和雲水清聞言,硬生生地憋住笑,無限同情地看着陽蕭,讓他多口,嫂子可是言的心肝寶貝,欺負言或許他會反擊回去,但是欺負到嫂子,他會千倍萬倍地還擊回去。
“言,嫂子,剛纔是我說錯話了,我在這裡鄭重地向嫂子請求原諒,你一定要原諒我,我脆弱的心靈經不起言的摧殘,你們就好心地原諒我吧!看在這段時間被黴運附身的我。”陽蕭一臉豬頭的樣子,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們。
他們這一行人,從出現的那一刻起,就成爲了一樓所有人的關注目標,現在看到那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可憐兮兮地看着那位尊貴俊美的男子,頓時心中興起了濃濃的八卦。
洛漓好笑地看着陽蕭,對於此刻他的低聲下氣,真的是明顯愉悅到她了,同時也想起了陽蕭被人拋棄的可憐,她頓時大度地擺擺手,“我們一向都非常大度的,看你能成爲我們的朋友這一件事情中就可以看出來了。”
陽蕭聽到洛漓的話,頓時感覺心裡猶如被萬千的馬蹄給踐踏着。
而此刻站在吧檯裡面的酒保,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脣角夠了出一道迷人的弧度,看向他們的背影,那雙妖魅的桃花眼中充滿了詭譎的光芒,隨即猶如燦爛的煙花消逝一樣,璀璨過後只餘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