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言一把抓住洛漓的手腕,陰冷地看着她,“你給我停止你的潑婦行爲,他如果不是弱不禁風,怎麼會這麼容易暈倒過去?你給我冷靜一下,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如果你不想在大庭廣衆被我劈暈,你就安靜一點。”
“那你不要忍了,把我們母子倆扔下車,我們也不用每天大眼瞪小眼,各自回到自己的正常生活軌道中。”洛漓的眼淚鼻涕模糊她姣美的臉龐,此刻的她顯得十分狼狽。
“你別妄想了,這輩子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人,你擺脫不了我的。”君墨言一聽她又想離開他的身邊,憤怒立刻矇蔽了他的理智,他陰狠地掐住她的脖子。
洛漓惡狠狠地瞪着他,倔強的眼中有着怨恨,她經常被他掐脖子,如果他能狠下心,把脖子掐斷,那他們之間的孽緣也會隨風消散,不會有兩人之間相恨相纏。
他的大掌慢慢收緊力道,洛漓感覺呼吸不順,臉已經漲成紫紅色,坐在前面的司機,看到少爺喪失理智地掐住少奶奶的脖子,他猶豫了幾秒,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抖顫地道:“少爺,你再不鬆手,少奶奶恐怕氣絕人世了。”
司機的話拉回君墨言內心深處的那根理智弦,他看着洛漓深紫色的臉,臉上閃過了一抹驚慌,他趕緊鬆開他的手掌。
“咳咳咳……”洛漓不停地捂着胸口咳嗽,彷彿要把肺部咳出來一樣,缺氧的滋味真的是太難受了。
君墨言沉默地把礦泉水遞到她的手中,他內心住着一個瘋狂的野獸,每次洛漓一說要離開,內心深處的那頭野獸就在不停地想衝破牢籠而出。
“小漓,好一點了吧?”君墨言看到她的臉色現在只是有點蒼白,內心深處這才偷偷鬆一口氣。
“在鬼門關逛了一圈回來的人,哪裡會好!”洛漓有氣無力地說。
“只要你嘗過那滋味,你纔不會整天想着離開。”君墨言拿出手帕大力地擦拭她臉上的淚痕和鼻涕,過了一會,這才滿意地看着她乾淨的小臉,還是這樣的順眼。
“就是天天生活在地獄裡面,纔會想着離開。”洛漓被剛纔那樣一掐,她心裡的反叛分子已經在身體裡擴散開,所以她直接把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君墨言陰戾着一張臉,洛漓比七年前的更不乖了,讓人想狠狠摧毀她的意志,只能臣服在他的身下。“再說下去,我把球球扔下去!”
洛漓倏地住了嘴,球球是她的軟肋,她不敢拿球球開玩笑。
君墨言這才滿意地笑了起來,輕輕地撫摸一下她的臉龐,感覺她的下巴有點尖削了,心裡疼痛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想兩人的關係弄得那麼僵,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去到醫院的時候,早就有醫生迎接了上來,直接帶領他們到貴賓病房,主治醫生十分恭敬地幫球球檢查,剛纔他已經得到院長的指示,一定要恭恭敬敬對待君總,不能有絲毫的怠慢!
主治醫生檢查完之後,再仔細地詢問球球暈倒的過程,這才自信地道:“君總,令公子等一下就會醒過來,現在他要吊點滴,補充一下身體的能量,等他醒過來,再徹底幫他檢查一番,究竟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
“好的,醫生,太感謝你了!”洛漓感激地看着醫生。
“這是我的本分,君夫人,你不要太客氣!”主治醫生惶恐地看着洛漓,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就衝她的禮貌,他對她的好感直線上升。
“你!”君墨言突然出聲,只見他指着房間裡的一位護士,“你給我拿紗布和消毒水過來!”
“稍等,先生!”護士看到君總英倫的臉龐,心臟不自覺地亂跳起來,世間少有的美男子,俊帥中帶着妖魅,作爲他的老婆,一定很幸福!
“你可以出去了!”君墨言不耐煩地趕主治醫生出去,他不想洛漓和其他的男人有過多的接觸。
“好的,有其他的服務請立刻按響服務鈴,我們會第一時間過來爲你們服務。”主治醫生平時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物,君總嫌棄他在這裡,這點眼力勁他還是有的,所以他趕緊出去。
君墨言可有可無地點點頭,看着球球閉着嘴巴在吊點滴,他摟着洛漓往房內的沙發而去。
護士的效率很快,不多久就拿着紗布和消毒工具進來,小心翼翼地放在沙發面前的桌子上,職業性地綻放一抹笑容,“還需要其他的服務嗎?”
君墨言皺了一下眉心,他不耐煩地道了一句:“滾出去!”對於其他的女人,看多一眼他都嫌煩。
護士心裡很受傷,但她不敢把一絲情緒表現在這個尊貴的男人的面前,她神色不變地慢慢退了出來,在準備關門的時候,看到男人溫柔地執起女人的手時,她的眼眸滑過一抹羨慕。
“張開手掌!”君墨言惡聲惡氣地道,看到她手掌血跡斑斑的時候,他頓時有些後悔。
洛漓看到他低頭認真地幫她消毒,心中十分驚訝,高高在上的君墨言居然紆尊降貴地幫她消毒傷口,呆愣的她就連消毒傷口都感覺不到一絲的刺痛。
“痛不痛?”君墨言看到她好像傻子一樣的表情,刻意加重手中的力道。
“嘶……”洛漓控制不住地皺起了眉心,這個男人太惡質了,不過她故作低眉順眼地回答:“不痛!”
君墨言擡眼一看,又轉而低下頭拿起紗布笨拙地包紮着,然後滿意地看着他的勞動成果,“小漓,能讓我親手爲你包紮,你真的是三生有幸,你要懂得感恩知道嗎?不要時不時就氣我。”
洛漓真想一拳打向他自滿的臉龐,他還以爲地球是繞着他而轉的嗎?要求所有人都要聽話,不能忤逆他的意思,真的是太欠扁了!
“知道嗎?”君墨言看到她不說話,刻意加重語氣,那磁性的嗓音中含着致命的危險。
“知道了!”洛漓小聲地應答。
君墨言正想說話,卻被電話鈴聲打斷了,他拿起電話走到窗邊接了起來,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他突然陰森地道:“連一個小小的合約都籤不來,我要你們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