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前想後,就深刻地反省了這個極其其嚴重的問題,在你和別人打架的時候,我卻悠閒地在旁邊看戲,對於自己這種沒有愛心的行爲,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錯誤,請你原諒我!”爲了那掌上電腦,球球也是蠻拼了。
“我打架的時候,你上前去受死嗎?”君墨言重重地“哼”了一聲,“雖然你的小命不值錢,但犧牲也要有價值!”
球球這回真的是滿頭霧水,在他的不屑的眼光下,球球只能努力承受着,不過他是一位好奇的寶寶,迎上他幽深的黑眸,他大聲地問:“那究竟是哪一件事?你也要讓我等會的犧牲變得有價值!”
“那你掌上電腦不想要了嗎?”君墨言對於球球的嗆聲,直接挑起了一邊的眉毛。
球球頓時垮下了小臉,偏頭看了一下在旁邊的洛漓,看到她緊張得小手不停地握緊又舒展來,球球突然靈光一閃,他這個檢討不對版,莫非是那個?他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嘴脣,這才道:“爸爸!”
旁邊的洛漓頓時驚愣起來,這球球爲什麼突然叫他爲“爸爸”了,他不是不承認君墨言嗎?
君墨言對球球的那聲“爸爸”,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只不過他的耳朵輕微地動了一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高貴得不可侵犯。
“我知道原因了,都是我的錯,在你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時候,不上前關心你一下,我對你不熱情,看到你受傷,只是猶如看着陌生人一樣,沒有一絲動容,都是我的錯!”球球彆扭地看着君墨言,他連這種話都說出口了,如果不是這件事情,那他虧大了!
“原來你還知道自己的錯誤,那還可以挽救一下,所以掌上電腦就讓你繼續保留,不過我有隨時可以收回來的權利。”君墨言輕輕地揭了這一頁。
球球聞言,送了一口氣,和洛漓對視一眼,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劫後餘生的興幸。
“少爺,少奶奶,小少爺,晚飯已經煮好了,你們洗好手就可以開飯了。”趙媽有着矮胖的身材,卻步伐矯健地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他們把手上洗乾淨後,一前一後地出現在餐桌上,趙媽忙碌地幫他們備好了碗筷,而洛漓的注意力卻在球球面前的那碗豬血,她疑惑地指着豬血說:“趙媽,把豬血撤下去,球球從小就不願意碰這些東西的。”
“這……”趙媽猶豫地看着君墨言,這是他吩咐的,如果沒有他同意,她不敢迴應少奶奶的話。
“這是我特意交代趙媽買回來的,他有暈血症,這種病得治,我會逐步逐步地治好他的暈血症,現在就是讓他慢慢克服心裡的恐懼,醫生也說了,想要治好,一定要以毒攻毒!”君墨言搖搖手,示意趙媽退下去,他淡定地看着他們兩人各自的反應。
“但是他今天才見到鮮血暈倒,想要治好沒有必要急於一時,更何況,就算他有暈血症,只要不影響他的生活,這不治好也沒有關係。”洛漓看到球球有些蒼白的臉色,她只感覺心疼。
“他身爲君家人,不必要存在這些沒用的弱點,讓敵人拿捏住,是一件致命的事情。”看到洛漓激動的樣子,他平靜地看着他,嗓音中有一種異樣的壓抑。
“如果要成爲君家人,會承受那麼大的危險,那我們寧願去當平民小百姓。”洛漓爲了球球,勇敢地迎上他的視線。
君墨言深沉的眼眸中有着致命的妖魅,他眯起了狹長的眼眸,陰沉地看着她,“就算你不承認,但是從球球生下地的那一刻,就註定了他一輩子都是君家的人,敵人是不會管你住在哪裡,就會放過你們。”
洛漓這時反而平靜了下來,無可否認,君墨言說的話有道理,就算球球現在的身份還沒有公開,但是隻要有心查,一定會查到的。
“那麼,現在你還堅持你那可笑的想法嗎?”看到她不出聲,君墨言這才意味深長地道。
洛漓啞口無言,以君墨言的個性,這輩子勢單力薄的她肯定無法逃離他的身邊,那球球這個暈血症可大可小,以後的事情很難預測,如果真的有異心人利用他的暈血症,那後果很難預料。
“臭小子,吃吧!”君墨言這才滿意地把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看到他皺起的包子臉,他心中沒有興起一絲的波瀾。
球球知道逃不掉這恐怖的豬血,只能閉着眼睛慢慢地放入口中,這些都是豬身上流出來的鮮紅的血液,和那些紅紅的番茄都是一樣,紅的刺目。
咀嚼了幾口,球球感覺一陣陣反胃的感覺在心中翻騰,包子臉緊緊地皺了起來,摹地,他再也忍受不住,飛速地跑去洗手間,對着洗手盤大吐特吐起來。
洛漓起身就想衝去洗手間,手腕卻被君墨言緊緊抓住,她憤怒地看着他,“放手!”聽到洗手間傳來的嘔吐聲音,她心裡真的很擔心。
“給我坐下!”君墨言的大手沒有一絲鬆動, 看到她倔強的小臉,他突然手腕一使力,她直接跌坐回椅子上。
洛漓的眼眶有點微紅,他冷醒的心從來就不懂她對待球球的感情,那是她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只要他有一點的不舒服,作爲媽媽都會如坐鍼氈。
君墨言還想再說什麼,眼角的餘光卻捕捉到球球臉色蒼白地從洗手間走了出來,額頭的頭髮有一點*,他的呼吸有點粗重,不過好歹也安全地坐在椅子上。
“喝!”君墨言把一杯溫水推到他的面前。
球球毫不矯情地拿起溫水灌了下來,迎上洛漓擔憂的目光,他對着她釋放了一抹讓她放心的笑容,然後淡定地夾豬血放入口中。
“球球,不喜歡吃我們就不要吃了。”洛漓看到球球那抹安慰的笑容,心裡特難受。
“不行!”君墨言魔魅的臉上寫滿了堅決,他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但是……”
“沒有但是,他只需要執行我的命令。”君墨言打斷洛漓的話。
“他不是你的下屬,他是我的兒子,我是她的母親,對於他的事情我也有權利干預。”洛漓氣呼呼地瞪着他。
“我是爲了他好!”君墨言的脾氣也上來了,如果是其他人敢反抗他,早就被他一巴掌掃着離開了。
“你這不是爲他好,你是爲了你的利益着想。”洛漓也梗着脖子,氣得臉蛋通紅一片,小手緊握起來,貝齒咬着嘴脣。
“你以爲我身上的傷痕來的?”君墨言氣急之下發出一聲暴喝,想起以前的那些記憶,他眼中蒙上了一層恐怖的猩紅,彷彿那喪失理智的野獸。
洛漓和球球驚悚地看着他,剛纔君墨言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