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花園,洛漓驚訝地看着他,可是他卻沒有理會她疑惑的目光,徑直往裡面走着。
球球和洛雲坐在花園裡的石椅上,面前的石桌擺滿了小點心,他正吃得歡樂的時候,就看到兩人的身影,含糊不清地叫喚:“媽咪!”
“食不言寢不語!”君墨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球球含着那口小點心痛苦地咀嚼着,小口地喝了花茶,這才把口中的東西吞嚥了下去,旁邊的洛雲看到球球吞得那麼急,她擔心地道:“慢慢來,不要着急!”
“外婆,我沒事!”球球舒服地打了一個嗝。
“下個週末我會請禮儀老師過來教導你的禮儀,身爲君家人,你的一舉一動都代表着君家,所以你現在的舉動簡直是抹黑了我們君家的臉面。”君墨言的眉心緊鎖起來,他的小漓的言行舉止都算得大方得體,爲何他們的兒子舉行卻是那麼粗魯?
“我不要!”球球跳起來抗議,他纔不要學習那些刻板的教條教規。
“駁回!”君墨言的臉上黑沉起來,這個臭小子一天不教訓,他的皮就開始發癢了。
“外婆!”球球看到媽咪站在君墨言的身邊,只能把目光落在旁邊的洛雲身上,臉上有着濃重的不滿。
洛雲看到球球肉嘟嘟的臉上垮了下來,心裡有點爲難,她不想插手這些事情,如果惹惱了君墨言,難做的就是洛漓了,她不想爲女兒添加麻煩。
“我的決定是不會更改,你搬救兵也沒有用!”君墨言說完就拉着洛漓的手大步地往前邁。
“外婆,我不想難得的週末還要看到那些兇兇的禮儀老師,電視上還播着那些禮儀老師打小孩子,我不想被打!”球球的聲音已有哭音,他揉揉眼睛,但眼角卻偷偷瞟向那個偉岸的身影,都不見他的腳步有一絲停歇,他氣得跺跺腳,太沒有良心的男人了。
“球球以後的禮儀我會教他!”外婆揚起聲音道,同時也止住了男人的腳步,而在她看不到的時候,他的嘴角詭異地勾了起來。
慢慢轉過身地轉過身,君墨言的臉上已經掛着一抹幽冷,“你教他?”語氣中有着不信。
“對!”洛雲肯定地點點頭,“我一定會把他教導好,讓外人挑剔不出他的一絲缺點。但是他在家裡不需要遵守那些條條規規,家裡是心靈放鬆的地方,他可以放鬆自己的心態,活出他想要的生活。”
洛雲同時也爲球球爭取福利,如果一個人每時每刻都要帶着那面具,那活得實在太累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君墨言上挑了眉毛,“雖然你在君家裡面見慣大風大浪,但是那些禮儀沒有深入瞭解過,深入學習過,是沒有資格教導別人的。”
“你給我三個月的時間,我會教導好他。”洛雲也看出了他眼中的打量,可是爲了球球,她勇敢地給出了期限。
“媽,你考慮清楚了嗎?”洛漓擔心地看着洛雲,球球只有每個週末纔會有空,她其實可以教導的時間不多,洛漓不想她那麼辛苦地把責任攬上身。
“我考慮得很清楚,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好好教導球球,反正網上有那麼多的視頻,我相信憑我的智商,一定會舉一反三,學以致用。”洛雲溫婉一笑,眼中有着不容動搖的意志。
洛漓只能住了口,她從母親的眼中看到,她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
“那好,我就給你三個月的時間,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你也不希望那嚴肅的禮儀老師過來教導它,不是嗎?”君墨言說完就留給了洛雲一個偉岸的背影,最終消失在門口處。
“外婆,那個男人是不是氣勢很可怕,他經常欺負我和媽咪,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好好回報他。”球球見到君墨言不在,他也壯起膽子說。
“球球,他是你的爸爸,就算他脾氣多不好,你也不能惱恨他。”洛雲溫柔地拿起紙巾幫他擦嘴,同時慢慢地教導他。
球球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然後疑惑地問:“外婆,剛纔你答應了爸爸教導我的禮儀嗎?”
“是啊,我們要努力,不能讓你爸爸看扁,就算你多不喜歡那些禮儀,只要你在外面完美得讓人挑不出一絲缺點,爲你爸爸長面子,你爸爸就不會生氣,這樣他也會疼你,還會對你的媽咪好的。”洛雲知道球球心裡抵抗那些禮儀,所以略一思考,就開始了曲線救國的策略。
“真的嗎?”雖然爸爸疼不疼他,他是不在乎,可是涉及到媽咪,他就想把它完成得很好,他希望媽咪能活得開心。
“真的!”洛雲肯定地點點頭,同時眼角的餘光看向二樓的陽臺的那兩道身影,她這才慢慢地收回目光。
而站在陽臺的男人,眼光緊鎖在洛雲的身上,他拭目以待她三個月後的成果,是不是真的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你從小就和你的媽媽在一起,她沒有說過關於你爸爸的事情嗎?”君墨言轉頭問洛漓。
洛漓疑惑地迎上了他的視線,她不動聲色地反問:“爲什麼提起我的爸爸?我對他都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我只是覺得你的媽媽那樣溫婉大方的一個女人,把你拉扯大不容易。”君墨言也四兩撥千斤,想不到他的小漓兒的警惕心也挺強的,他只是隨意一提,她就升起了她的警備心。
“是啊,她辛辛苦苦了一輩子,到現在還在爲我和球球而操心,我只想讓她過來享福而已。”洛漓說起來的心情有些低落。
“有可能她就喜歡忙碌着。”君墨言意有所指。
洛漓低下頭思考着他的話,而君墨言卻看不慣她這沒有朝氣的面容,所以一拍她的瘦弱的肩膀,沉聲道:“反正你也可以在精神上把我當做你的爸爸!”
洛漓瞬間瞪大眼睛,爸爸?他不是在說笑吧?無論她怎樣看,他臉上都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思,她喏喏地道:“那我們倆現在算什麼?”
“我又不是當你真正的爸爸,只不過就是當你想那從未謀面的爸爸時,我就暫時充當你的爸爸把肩膀借給你,程司南那天不是說過他是既當爸又當媽,一人包攬了兩個角色嗎?我也不差的。”君墨言說得頭頭是道。
洛漓受教地點點頭,但心裡不以爲然,直接轉移話題:“知道了,我們還是去看那照片吧!”
君墨言感覺心裡很受傷,洛漓居然不給面子給他,他氣呼呼地堵住她的嘴巴,啃咬到兩人的口腔充滿濃烈的血腥味,他這才滿意地鬆開,看到她吃痛地捂着嘴巴,他更是邪魅地一勾那略帶血絲的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