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門口的軍人突然跑到他們面前,將手中的無線電話遞給秦韓,道:“團長,首長的電話,首長問你,這孩子是你的私生子嗎?他要你給全軍一個交待。”說着,年輕的軍人目光看向秦韓手中的對講機。
“什麼?”秦韓蹙眉,隨即低咒一聲,他竟然忘了先關手中的對講機,對講機的另一頭,那可是三千待命的士兵,還有上百名的國家政要,要不是這孩子的長相讓他閃神,他也不至於犯這樣低級的錯誤。
“爹地,我們快坐上直升機去救媽咪吧。”小唐秦使勁拉着秦韓的手走向直升機。
秦韓哭笑不得,軍隊的直升機豈是任人亂用的,再者,這個孩子的身份他還不清楚呢,況且一個孩子的話……
“小朋友,”年輕的軍人低頭輕聲的問道:“你媽媽叫什麼名字啊?”以團長的身份,長相,家勢,那女人絕對不會是沒沒無名之輩,難道是哪個一線明星?或是商家千金?
“我的媽咪叫唐書蘭。”
“什麼?”秦韓身軀猛的一震,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什麼,會是他的幻覺嗎?五年來,他日日思念的三個字:“你說你的媽咪叫什麼?”
“唐書蘭。”小唐秦再重複了一次,同時奇怪的看着秦韓,這個叔叔眼神怎麼變得這麼奇怪了。
“那你叫什麼?”秦韓蹲下身,激動的望着這張與他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臉,二十六年來的聲音第一次顫抖。
“唐秦。”
唐秦,含着她與他的姓,是她,真是她回來了,他找了五年,盼了五年,夢了五年的女人,秦韓站起身,對着對講機果斷命令:“全軍聽令,演習場地變換,移往夏飛路139號齊莊,戰略不變。”說完,朝直升機做了個手勢。
當直升機的鋼索放下時,隱在暗處的幾十名軍人齊刷刷的出現,利落的爬上。
“酷。”小唐秦崇拜的看着。
“兒子,走吧。”秦韓一把抱起小唐秦,碰上他軟軟小身子的剎那,一股酸澀從眼眶蔓延。
拿着話機的年輕士兵張大的嘴能塞進一顆鵝蛋。
無線電話中,一道焦急的聲音一直在咆哮:“秦韓,秦韓,齊莊可是歐美黑手黨勢力的據點,現在還不是與他們動武的時候,秦韓,這是軍令,秦韓,回來,秦韓……”
夜色,越來越濃郁,顯得天空中的星星亮得出奇。
齊竟堯將視線從夜空中收回,望向躺在牀上還未醒來的女子,熟睡中的他一如他第一眼見到她時的模樣,安靜,柔和,純潔,像是墜落凡塵的天使。也就是這一眼,他心中便有了她的影子。
齊竟堯走近,坐上牀,一手撫上了書蘭精緻的輪廓,桔光之下,她的肌膚幾乎吹彈可破,細長緊密的睫毛,挺而小巧的秀鼻,粉脣的弧度並不性感卻極爲誘人,齊竟堯清冷的目光越發柔情,這個女人真的26了嗎?長相真是一點也沒變啊,不過,想到下午她咬他,甚至拿出小刀的危險舉動,性子與以前是大不同了。
此時,書蘭的睫毛動了動,緩緩睜開了眼,當見到面前的齊竟堯時,眼底掠過一絲驚惶,但很快消失,只是急切的問道:“我兒子呢?你找到我兒子了嗎?”
“我已經增派人手了,你放心,只要他還在a市,最晚到天亮,一定能找到。”
對於小唐秦的不見,書蘭心中慌亂,但不敢表露,只戒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內心並不如外表給人的感覺,她忌憚他,第一次見他時,她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儘管齊竟堯的模樣顯得冷清但極爲清爽,再說,他還主動找她還錢,可見品德並不壞,可在她被綁的那一天,他目光的中野心與慾望是那般明顯,那般熾熱,他的眼底盡是征服的灼熱。
“那個孩子,是秦韓的吧?”他愛的女子在防備着他,齊竟堯自然知道什麼原因。
“不關你的事。”
“我是多此一問,他長得很像他。”齊竟堯的目光沒有多少的波動,依舊冷冷清清的。
“我要去找我兒子。”書蘭說着就翻被下牀朝大門走去,然而在開了大門,看到門外幾個持搶的彪悍外國男子時,愣了愣。
“你以爲你走得出去這裡嗎?”‘吧嗒’一聲,齊竟堯抽出一隻雪茄,點燃了它。
書蘭轉身望他,煙霧中,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覺得他眼底的清冷更甚,孤傲的氣息夾雜着一種叫人窒息的沉重。
“哥?”脆麗,年輕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一個年約二十二三的女孩子衝了進來,女孩子一身價值不菲的煙藍雪紡裙,顯得她活潑而俏麗,臉龐是典型的瓜子臉,雙眸很水靈,不過此刻這雙眸子正滿是敵意的打量着書蘭:“哥,她是誰?整個齊莊都在說你帶了個女人回來,就是她嗎?”
“嗯。”齊竟堯輕嗯一聲算是回答。
眼前的女子恬靜而柔和,一看就是招男人喜歡的類型,跟哥平常玩的女人根本不同,而且,這也是哥第一次帶女人回來。難道哥哥已經忘掉那個女人了?不管是那個女人還是這個女人,她都不喜歡,齊南南衝口的朝書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她是齊竟堯的妹妹?書蘭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唐書蘭。”
齊南南一怔,俏臉突然下沉:“你說你叫什麼?”
“唐書蘭。”
“你就是那個唐書蘭?”就是哥哥一直藏在心裡的女人?難怪哥會把她帶回來,齊南南的表情已經恨不得將書蘭馬上趕出這裡。
“你認得我?”這個女孩子看她的眼神彷彿多有恨她似的。
齊南南突然揚起手,朝書蘭揮下。
‘啪——’一聲,一個巴掌重重的打上了書蘭的臉。
“南南?”齊竟堯二步並做一步到自個妹妹面前,肅聲道:“你做什麼?”
齊南南恨恨的道:“這一巴掌自然是給哥哥報仇,哥,你忘了當初她是怎麼拿……”
沒等齊南南說完,書蘭也揚起手回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比起方纔來更狠,更重,見兄妹二人皆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書蘭揚起臉,望着齊南南有力的道:“這一巴掌是告訴你,無論什麼事都要問清楚了再動手。”
五年的歷練,早就將她以往天真遇事只會哭的性子去除,她會反抗,會反擊,甚至報復,對於一個普通女人來說,她也算強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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