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深幻沒有說什麼,而是拉着思虞往外走。
望着父母消失在門口,書蘭的心情沉之又沉。
此時,畫面又一轉,來到了一座公園的湖邊,書蘭見到自己的母親與秦母相互凝望着,前者愧疚,後者怨恨。
“就算你要去做一名情報員,你要選擇的人也不該是唐深幻,你根本就是自私。”陶今曉冷望着她這輩子唯一的好友,心是痛的,可越痛,神情越恨。
“今曉,對不起,我以爲你不會知道,我真的不想傷害到你的。”她只是不想讓人生有個遺憾,真的沒有想過去傷害今曉,她喜歡今曉這個朋友,這份友誼不是假的。
“不讓我知道?不想傷害我?”陶今曉突然大笑起來:“當你有這樣的想法時,就已經是在傷害我了,你還真說得冠冕堂皇啊。”
“今曉,對不起。你原諒深幻吧,是我不好,要怪,你就怪我。”
“然後呢?”
思虞愣了愣,“然後自然是你們結婚。”
“結婚?”陶今曉冷笑的望着這個好朋友,都不明白這樣的話她怎麼說得出來,“我覺得噁心。”
思虞身子陡僵。
“我不會原諒你們,永遠不會。”說完,陶今曉邁步離開。
書蘭的目光卻是望着身影越發孤獨的秦母,雖然思虞是她的母親,但這會,她卻對着秦母有着深深的同情,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可能再與父親結婚的。
然而,在另一個畫面中,書蘭卻又看到秦母匆匆進了醫院,跑進了急救室,書蘭看到父親面無血色的躺在急救病牀上正在被搶救着。
發生了什麼事?書蘭一鄂。
“深幻怎麼會掉下懸崖的呢?”今曉急問一旁站着的幾個年輕人。
“還不是想討你歡心,深幻說崖上的那花長得就跟你一樣漂亮,說要去摘下來送給你,這不,一不小心踩空掉了下去。”幾個朋友說道。
後面的劇情有些狗血,父親悠悠醒來將採到的花從懷裡拿了出來送給了秦母,秦母雖然沒有原諒,但神情卻緩和了不少,書蘭覺得秦母會原諒父親,在她看來是狗血的劇情在這個年代卻是件很容易使情侶感動的浪漫事情。
轉了個身,卻見秦言站在急救室的門口冷望着裡面的一切,一會,一聲不離的離開。
果然,畫面又是一轉,書蘭看到了父親與秦母擁在一起,秦母狠狠的打着父親,但父親卻是死死的擁着她,怎麼也不肯放手,嘴裡喃喃着:“今曉,再給我一個機會,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愛你,不能失去你,我愛你啊。”
秦母沒再掙扎,只是咬着下脣恨恨的望着他,半響,將眼底的恨意隱去:“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不許再讓我受到傷害,若不然,你這輩子都休想安生。”
“好。”唐深幻答得爽快。
“我要你發下毒誓,如果有違誓言,日後妻離子散,不得善終。”
唐深幻很爽快的對天舉起一隻手:“我唐深幻發誓,日後若再讓今曉受到傷害,就妻離子散,不得善終。”說完,唐深幻認真的道:“今曉,我會言行一致的,你相信我。”
“我給你機會,不是因爲相信你,而是因爲愛你。”更因爲她還沒有死心,她不想再一次回到那種暗無天日的組織裡,雖然愛情和友情同樣的背叛了自己,可對於孤獨了17年的她來說,愛情和友情的美好能讓她再給一次機會的去寬容面對,這樣的機會與其是說給深幻,還不如說是給自己,她想幸福光明的活着,面不是一直活在黑暗裡,想到這,陶今曉握過了唐深幻的手,沉沉的道:“深幻,不要再讓我傷心了。”她對深幻和思虞的恨還沒有消除,要是他再讓她受傷一次,她的怨恨將是可怕的,她會不惜一切代價毀滅眼前的男人。
“不會了,不會了。”唐深幻再次擁緊懷中的女人,他愛這個女人,爲了她,從今往後,他會一改以往的生活習慣,爲了她,他會徹頭徹尾的改變自己。
書蘭靜靜的望着相擁的二人,腦袋突然又疼了起來,零星的閃過一些父親和母親的生活片斷,片斷中,細小的她似乎極少與父母相處在一起,而每一次相處,父母總是圍着她在轉,她鮮少看到父母之間的交流,偶爾一次她進了父母的房,卻看到母親睡牀上,父親睡在地板上,當時的她不懂,因此也認爲夫妻二人不睡一起是很正常的。零星的記憶又轉到了秦母與秦父的相處,就像是二座冰山,一山還比一山冷。
書蘭知道自己的記憶一點點在復甦,至少小時候的事情還有一些在秦家記憶她已然記起了個大概。
畫面轉動的很快,當她看到茫茫一片雪海里,已然是冬天了。
父親和秦母似乎已冰釋前嫌,二人常常如膠似漆的在一塊玩樂。
又是那個酒吧。
“大嫂,這一杯酒是我們衆兄弟敬你的,你一定要一口喝完,從此以後,你就是我們兄弟的大嫂了。”一名年輕人將一杯酒遞到今曉面前,大聲道。
“是啊,是啊,深幻說從今開始要做個居好男人,這一杯酒你就更要喝了。”
“喝吧。”唐深幻接過酒給今曉,笑說:“這是他們的一片心意。”只是他的笑,極爲的苦澀。
今曉自然是一飲而盡。
“痛快。”衆年輕人又哈哈起鬨。
和往常一樣,今曉靜靜的坐在一角等着深幻,此時,一名年輕走了過來,將一個鑰匙交給今曉,曖昧的道:“大嫂,這是我們兄弟送給你和深幻的禮物,是紅星賓館的總統套房啊,嘿嘿,深幻已經去了,就等大嫂你了。”今曉自然知道他的言下之意,臉一紅:“深幻沒跟我說起過啊。”
“他說這是給你的驚喜,等你到了後,驚喜更多。”年輕人笑得曖昧:“你去了就知道了。”
今曉環視了周圍一眼,確是沒有了深幻身影,想了想,接過了鑰匙。
書蘭一直跟着今曉走着,在這個地方,她只能跟着今曉,因爲這是秦母的記憶。
紅星賓館是a市最好的五星級賓館,金碧輝煌,在這個年代已算是皇宮級的了。
陶今曉看了看手中的鑰匙門號,直接電梯上了最頂層。
敲門的瞬間,秦母便被一雙修長好看的手給摟了進去。
書蘭自然是不好意思跟進去了,只得在外面等着。
房內很黑,非常的黑,伸手不見五指。
“深幻?”今曉疑惑:“怎麼不開燈呢?”說完,就要去打燈。
一聲驚呼,一雙大手已摟過了她的腰,低頭索住她的紅脣,今曉微啓時,一顆藥突然被塞了進來,入口即化。
今曉正待問給她吃了什麼,對方的舌便長軀直入。這個吻得很深,很深,深得幾乎讓她窒息,也吻得很有技巧,與以往的溫柔不同,帶着許些的霸道,像是要完完全全的將他給吃了。
今曉只得被迫的承受着,數次想要推開他,他卻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一絲疑惑閃過今曉腦海時,今曉突覺得全身起了一絲燥熱,熱度來得很快,於此同時,她已被他抱上了牀,褪下了所有的衣服。
“深幻,你給我吃了什麼?”聲音也不若以前那般清冷,而是透着幾許的嬌媚,今曉覺得這不是自己。
沒人回答。
一具男性陽剛的身體壓了上來,今曉的雙手雙腳像是有自覺的纏上了他,她明明不想這麼做的,隻身子一直在渴望,渴望得到觸撫,渴望得到更多。
吻再度落下,密密集集的,一處也沒有忽略。
這就是驚喜嗎?今曉的深幻有些不同,也讓她有些陌生,至於哪裡不同,哪裡陌生,今曉也說不上來,她和他並沒有……
“痛——”今曉突然痛呼出聲。
男子身子僵了僵,她竟然是第一次?他以爲她早已……接下來,男人的動作更加輕柔,甚至釋放了壓了許久的濃濃的愛意。
書蘭百般無聊的站在門外,心裡又覺得沉重,可這只是記憶而已,她什麼也作不了,結果早已知道,早已存在,不是她的能力能解決的,父親和秦母註定是要分開的。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幾個賓館的服務員打着哈欠從她身邊走過,邊走邊說:“八點了,總算能下班了,好好回去睡個一天。”
八點了?那太陽都能曬pp了吧,怎麼秦母還不出來呢?
就在書蘭嘆着氣時,發見自己的父親從對面走了過來,唐深幻的臉色極差,目光裡甚至隱含着抹不去的痛楚,他站在房門前,呆呆的站了好久都沒有敲門。
書蘭眨眨眼,以爲自己看錯了,再次眨眨眼,沒錯,是她的父親。
那,如果面前的人是她的父親的話,那麼房裡面的人是誰?秦母可是yi夜也未出來啊。
此時,唐深幻舉起了手敲下了門。
門應聲而開,當書蘭看到房內的人時,猛然睜大了眼。
那是已然穿戴整齊的秦言——秦韓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