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凰這話大家瞭然,畢竟若是拍賣壓箱底寶貝鹿茸草的話,無數的人一擲千金,到最後收益最多的是九月拍賣會。可是現在九月拍賣會不僅僅放棄了這麼一筆大好的買賣,還觸動了規矩層面,相當於這一年的準備都有些白了。
“雖然這鹿茸草也是極品,可是相比於琅器來說還是魅力太小了……”
“能夠見到琅器的話,就是能夠感受到它的力量我都是在所不惜的……”
“就算是今年的這場盛世拍賣沒有拿到任何的東西,可是能夠一睹琅器的力量也就算得上是值了……”
衆人都在談論自己的想法,除了極少數的人還有些猶豫不覺,剩下的人差不多都已經統一了要一睹琅器姿態的選擇!
自始至終,挽月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千凰的身上,那是一種仰慕。這一生,挽月除了九公子還真是沒有如此的敬佩過誰,不得不說千凰的聰慧是衆人所不能夠比擬的。也就是半日的功夫,千凰就輕而易舉的化解了九月的一次危機。
到現在挽月都不敢相信這前後竟然已經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局面了。
這些人們剛剛來的時候,嘴裡面談論不斷的就是鹿茸草,可是現在大家早就將什麼鹿茸草都拋在了腦後,只要是在一起討論的除了琅器別無其他。
只是離開大廳的時候挽月有些擔心的問道:“千凰小姐,這琅器確實是存在嗎?”
千凰知道挽月是害怕明天拍賣的時候拿不出東西來,輕輕的拍了拍挽月的肩膀,千凰笑着說道:“沒事,相信我,看我明天的。”
不知道爲什麼,千凰每一次說出來的話總有一種讓人情不自禁信服的樣子。
此刻聽到了千凰的安慰之後,挽月更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想當初挽月甚至還埋怨過伶櫟爲了千凰付出那麼多,可是現在看來才發現每一個在千凰身邊的人,只要是瞭解了千凰的人都禁不住想要付出自己的全部,就算是這樣也是心甘情願、甘之如飴的,因爲千凰就有那種天生的吸引人的魅力。
晚飯的時候伶櫟在飯桌上顯得格外的熱絡,心情大好。大概也是得知了九月拍賣會度過一劫的消息吧,臉上的笑意十分的明顯。
千凰卻比較安靜,大抵是白天談論過商寅了吧,所以她的心上在不經意之間又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霧氣。
看到千凰的神情有些低落,龍少頃給千凰夾了口菜,輕聲說道:“別瞎想了,快吃飯吧!”
伶櫟看到了自然一下子聯想到了白天龍少頃和他說的什麼情緒化的事情,便開始一臉語重心長的寬慰道:“千凰,你不要太過悲傷,雖然很難但是要堅強的忍過這段時間,不要讓情緒控制了你,你要堅強起來,度過這段時間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千凰一臉疑惑的挑眉,聽半天實在是不知道伶櫟自己在喃喃什麼。
千凰看向了一旁的龍少頃,龍少頃低頭吃飯就像是沒聽到剛纔伶櫟說什麼一樣,臉都快要低到碗裡面了。
千凰本來不打算搭理伶櫟,可是越想越不對勁,就控制不出的問出聲音來。
“伶櫟,你說什麼呢?”
看着千凰一臉的茫然伶櫟卻笑了:“好了,千凰,你就不要瞞着我了,少頃都和我說了。”
少頃的頭垂的更低了,千凰狐疑得看看這兩個人表示自己十分的驚訝和不解,擡頭問道:“少頃都和你說什麼了?你明白什麼了?怎麼弄得我暈頭轉向的啊。”
伶櫟白了一眼千凰,無奈的撇撇嘴。
“行了,千凰,我都知道了,你就不用再裝了。”
千凰將筷子放在了桌子上,好笑道:“行了,今天我就等着你,看看你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伶櫟笑了起來,臉上的自信十分的明顯。
龍少頃在一旁快要鬱悶死了,他不知道伶櫟竟然吃飽了撐的沒事做,這樣的事情竟然都說。若是真的將他的話一字不落的轉述給千凰,龍少頃擔心自己後半生的幸福和在家中的地位啊!
伶櫟輕聲的說出口道:“我知道白天你爲什麼哭,也知道你爲什麼這一天心情都不好。”
千凰微微蹙眉,不會吧,難道龍少頃將商寅的事情都和伶櫟說了?不至於吧,據千凰瞭解,龍少頃應該不是那種多事兒的人,況且龍少頃能夠看得出來千凰是故意沒有和伶櫟說清楚商寅的事情。
再一看伶櫟嬉皮笑臉的樣子,千凰就猜出他定然不知道商寅的事情。就算是同商寅不熟識,商寅死了伶櫟也都不會笑的這樣的沒心沒肺的。
想到這裡千凰就釋然了,拿起筷子接着開始吃飯,順便問道:“究竟你這是知道什麼了?快說吧,說完了讓我好好的吃飯。”
伶櫟撓了撓腦袋輕聲說道:“千凰,我知道生完孩子之後有一段時間情緒就會失常,經常是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可是你要堅強,要勇敢的戰勝自己的情緒,千萬不要被自己的情緒影響了。”
情緒時常?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事情?
千凰一臉的無語,面色也越來越陰沉道:“伶櫟,你難道不覺得你用在我身上的這些詞語都很像是在描述一位瘋子嗎?”
伶櫟還故意裝作回想了一番,貌似就是這樣,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可是在千凰還沒有發火之前立馬將矛頭指向了一旁沉默不語的龍少頃。
“千凰,這可是少頃姐夫一個字不落的和我說的,我可是一個字沒多一個字沒少啊!”
怪不得今天龍少頃竟然這樣的詭異,千凰眼神微眯,可是龍少頃哪裡敢擡頭,一直都是低頭吃飯,整個晚飯中間都害怕通千凰的眼神四目相接。
晚上回到了九月給準備的房間裡面,千凰一臉的陰鬱,可是剛剛關上房門龍少頃就開始徑直的承認錯誤。
“千凰,你是不知道白天的時候有多危險,伶櫟差點就猜出了你傷心是因爲商寅的事情,我這也不是沒有辦法了嘛!所以不得不編了一個瞎話,這不也是把他給騙了嘛!”
千凰白眼,將他騙了,將我說成是瘋子一樣,真是豈有此理。
也知道龍少頃大抵不過是爲了轉移伶櫟的注意力才說這番話,千凰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只是良久之後坐在牀塌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我真是不孝,師父爲我而死,我竟然都沒有勇氣給他立個衣冠冢。”千凰的神情裡面悲痛明顯,說話間就已經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眶。
龍少頃輕輕的攬過千凰的身子,臉上是無比的溫柔和心疼。
“千凰,我知道你心裡面難受,難受就哭出來吧!商寅已經相當於是魂飛魄散沒有生生世世了,就算是立個衣冠冢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只不過是白白的給活人增添傷悲罷了。”
千凰輕輕的擦拭了眼眶的淚水,微微的笑着說道:“少頃,你知道嗎?我在我的心底建造了一處墳墓,是爲師父建造的。我沒有立什麼衣冠冢也是自私,我不希望師父一直安靜的躺在一個地方,我在心中爲師父建造了一處墳,這樣的話不管是我走到哪裡師父都能夠在我的身邊陪伴着我,永遠的不離開我。”
千凰說這話的時候是微笑着的,可是眼淚卻怎麼也控制不住的低落個不停。
龍少頃輕輕的將千凰擁在懷裡,既是心疼又是無力,因爲他始終沒有辦法感同身受的承擔千凰一半的痛苦。
第二天一大早很多人就已經聚集到了大廳裡面,實在是抑制不住興奮的心情,而順應大家的心聲,這一次拍賣也是將不拍賣的琅器放在了首位展示給大家。
除了千凰和龍少頃,任何人都不知道千凰說的關於擁有琅器力量的東西究竟是什麼,包括挽月和伶櫟,所以大家都十分的興奮和好奇。
當所有人都落座之後,總共是二層的地方,千凰一身紅衣現身,襯托出她桀驁不羈的性子來。
當人們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的時候,千凰從納戒中自然而然的將骨扇拿了出來。
通體光亮色澤都是十分的唯美的,衆人驚訝但是又有些不解,有些人更是問道:“我們要看的是琅器,爲何拿出來的卻是一把扇子呢?”
千凰卻笑而不語。
千凰將骨扇握在手中,飄然而起,跳的一舞煙消雲散,美麗的不能夠形容。在衆人都深深地沉浸在這樣的美妙之中,千凰卻驀然將骨扇的力量揮了出來。
衆人都是修煉之人,自然感受到了其中的詫異,更是震撼那種力量的強大,甚至有一瞬間的時候不敢相信那是從一把扇子裡面發出來的。
衆人這樣欣喜,緊接着便開始更加仔細的觀察起來,最後發現千凰使出的力量卻僅僅是骨扇很小的一部分,不由得越來越驚訝,甚至是達到了一種癡迷的神態。
千凰微微淺露笑意,龍少頃從來都沒有發現千凰竟然能夠美到這樣的程度,連他都魂不守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