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奕魂笑了:“好,澈兒,不要緊張。”
鍾離溪澈點點頭,將繩子綁在了御奕魂的身上,深吸一口氣,縱身躍下,飛快的將繩子的一頭纏到一棵樹上。此時鐘離溪澈氣喘吁吁的在樹的另一邊看着被吊起來的御奕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御奕魂也知道自己如此樣子是十分可笑的,但是隻怪自己沒有力氣,無奈的扯了扯嘴角,道:“澈兒,可以不要笑嗎?”
鍾離溪澈忍住笑意,知道一代君王怎麼也會有自己的面子,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次將御奕魂往下拉去。自己也迅速的看準了下一個落腳點。
但是,讓鍾離溪澈與御奕魂都沒想到的是,看似很粗壯的樹枝,但是裡面早已被蟲子吃了不少。兩人就這樣華麗麗的掉落下來。
鍾離溪澈死死的、用力的拉着綁住御奕魂的繩子,御奕魂知道,若是放開自己,憑藉着澈兒的武功定然能安全的落下,但是他也知道,澈兒不會按照他所想的做。
鍾離溪澈咬緊牙關,將御奕魂拉近了自己的身邊。御奕魂見此,深吸一口氣,在最後關頭,將自己移到了溪澈的下面。笑着看着他這一聲最愛的女子。
鍾離溪澈的淚水就這樣掉了下來。兩人就這樣落地,但是因爲御奕魂在下邊,所以,鍾離溪澈只是擦傷。
剛一落地,溪澈立馬看向御奕魂,卻見他已經昏迷過去,不禁清澈的淚水掉了下來。
最危險的時候,人才會做出最本能的動作。御奕魂,如此的你,讓我怎麼忍心拒絕。跨過千年,難道只是爲與你相遇嗎?
鍾離溪澈擦乾眼淚站了起來,四處望望,荒涼無比。看着御奕魂那蒼白的臉龐,鍾離溪澈一陣一陣的疼痛。
御奕墨那邊,衆人已經決定好了,這天,幾人來到懸崖邊,長長的繩子綁在御奕墨的腰間。
星星擔憂的望着御奕墨,什麼話也沒說。抿了抿嘴,無聲的傳達着自己的情感。
御奕墨拉了拉繩子,朝衆人點了點頭。
謝敏兒看着御奕墨道:“你小心點,若是感覺不好,趕緊的叫我們。”
御奕墨點了點頭。
本來謝敏兒想下去的,畢竟她的功夫是最好的,但是御奕墨不同意。說,無論謝敏兒的功夫有多好最終只是一名女子,這樣的活,應該是男子來做。
謝敏兒無奈,只得答應。
繩索慢慢的放了下去,御奕墨小心翼翼的往下走,到了那折斷的樹那裡,點了點頭,示意上面的人放繩子。蔡謙磊皺了皺眉頭,慢慢的放開來。
“怎麼還沒到頭?”碧葉看着這繩子快速的向下放着,不禁開口問道。
“是啊,這麼長的繩子都快沒了。”鍾離溪雨也焦急了。看了看下面,頓時覺得一陣眩暈。林俊峰立馬扶起鍾離溪雨。
“到頭了!”蔡謙磊叫了一聲,立馬,所有的人都朝崖底望去。
此時的御奕墨也雙腳着地了,他所到的山東赫然便是鍾離溪澈與御奕魂曾呆過的。御奕墨高興的朝裡面走去,大聲叫着:“皇兄!皇嫂!”但是沒有人應他。
走到那有着燈光的房間裡,御奕墨眼神黯淡下來,並沒有,那他們回去哪?
御奕墨走了出來,看了看下面,道:“難不成他們下去了。”御奕墨仔細觀察着,在不遠處的小樹枝上看到了衣服的碎片。不禁暗喜。
立馬用內力傳音道:“繼續放,皇兄與皇嫂應該在下面。”
衆人聽此,立馬點頭,繼續放下繩子。御奕墨徹底着陸後,開始尋找起來。
“王爺,怎麼樣?”謝敏兒不禁用內力開始跟御奕墨對起話來,說實在的,她很着急。
御奕墨狐疑的望着周圍,道:“沒有,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謝敏兒愣住了。
御奕墨想了想,道:“你們趕緊的從小道來崖底,我想他們應該就在這,只是我沒有找到。”
謝敏兒聽此,點了點頭,將御奕墨的話傳給了衆人。衆人聽此,不再耽擱,立馬下去了。
御奕墨解開綁在腰間的繩索,開始尋找起來。
不一會兒,謝敏兒一行人便來了。
“會在這嘛?這裡一個人影都沒有。”鍾離溪雨看了看四周,懷疑的說道。
“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哪了。”御奕墨嘆了一口氣道。
謝敏兒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找吧,也許,他們就在這。”
衆人點頭,兵分三路的尋找起來。謝敏兒、蔡謙磊、碧葉一路。鍾離溪雨、林俊峰、小豆子一路。御奕墨和星星一路。
路上,星星擔憂的看着御奕墨道:“奕墨,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傷到哪?”
御奕墨聽此,收回了眼神,握緊了星星的手,笑了:“星星,沒事,不要擔心,我沒事。”
星星點了點頭,這才舒了一口氣。
此時的鐘離溪澈正在一個角落裡抱着御奕魂,十分的着急。御奕魂因爲傷口沒有及時處理髮炎,而導致高燒不退。
“御奕魂,御奕魂,你醒醒,你醒醒啊!”鍾離溪澈搖晃着御奕魂,希望他能睜開眼。
朦朧中,御奕魂聽到了鍾離溪澈的聲音,努力的睜開了眼。
鍾離溪澈見此,高興的笑了:“不要睡了,求你了,不要睡了。”
御奕魂努力的擡起頭,想摸一摸鐘離溪澈的臉龐,但是,已經毫無力氣了。
鍾離溪澈見此,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御奕魂點頭,虛弱的說道:“澈兒,別哭。”
鍾離溪澈頓時覺得胸口疼痛無比,然後,腦子裡突然有影像出來,劇痛無比。鍾離溪澈忍不住的大喊一聲:“啊!”那聲音響徹天空。
御奕魂見此,咬着牙關,坐了起來,看着痛苦萬分的鐘離溪澈,心疼的不得了,但是又沒有任何辦法能幫助她。
此時,不遠處的星星與御奕墨聽到了鍾離溪澈的叫聲,立馬停住了腳步。
“奕墨,你聽到沒有,好像是溪澈姐姐的聲音?”星星拉着御奕墨的手臂,仔細的分辨着,環顧四周,高興的說道。
御奕墨也聽到了,瞬間激動不已:“走,我們去看看。”
“嗯!”兩人立馬朝聲音的來源處跑去。
“澈兒,澈兒,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御奕魂心裡焦急萬分,以爲鍾離溪澈傷到哪了。
鍾離溪澈好不容易的平靜下來,擡起滿是汗水的頭,一笑,然後暈了過去。
“澈兒?澈兒?”御奕魂此時腦子裡早已混沌不堪,若不是因爲一個信念在支持着他,他早已昏睡不醒了。
這時,御奕墨與星星兩人看到了御奕魂,立馬奔了過去:“皇兄!”
御奕魂看到來人,笑了:“你們來了。”然後,頭一歪,暈了。
御奕墨立馬將御奕魂背了起來,道:“星星,你照顧皇嫂,我去找他們。”
星星乖巧的點了點頭。御奕墨不再耽誤立馬走了。
星星看着滿臉汗水的鐘離溪澈,心疼的叫着:“溪澈姐姐,溪澈姐姐,你醒醒,你醒醒啊!”
但是迴應她的,是鍾離溪澈的沉默。
御奕魂走了十幾分鍾,便看到了鍾離溪雨他們。
“皇上?他怎麼了?”鍾離溪雨立馬奔了過去,見到御奕魂滿身是傷不禁擔憂起來。
御奕墨此時的神色也不太好,道:“趕緊過去,星星在那邊,皇嫂暈過去了。”
鍾離溪雨聽此,立馬與林俊峰跑了過去。
“王爺,讓奴才幫你。”小豆子看着滿身是傷的御奕魂,心疼急了,“皇上怎麼會變成這樣。”
御奕墨重新背起了御奕魂,道:“趕緊的回去,請郎中。”
小豆子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鍾離溪雨來到鍾離溪澈的身邊,道:“澈兒,澈兒?”
“溪雨姐姐,沒用的,溪澈姐姐怎麼叫都不醒。”星星無奈的說道,眼底滿是擔憂。
林俊峰見此,道:“我背小丫頭,上去了找個大夫看看。”說着,在鍾離溪雨與星星的幫助下背起了鍾離溪澈。
不久,衆人便匯合了,謝敏兒分別替兩人把了脈道:“皇上高燒,要感激你的退燒,溪澈沒事,怕是勞累過度。”
衆人聽此,這才放下了心,立馬朝軍營處走去。
到了軍營處,衆人立即跟御奕魂與鍾離溪澈清洗起來。然後熬藥的熬藥,照顧的照顧。
三天後,鍾離溪澈終於甦醒過來。睜開眼,環顧了四周。突然,開門的聲音將她的視線吸引了過去。謝敏兒端着藥水走了進來。
鍾離溪澈坐了起來,喚道:“敏兒姐姐。”
謝敏兒一愣,隨即欣喜不已:“溪澈,你總算是醒了。”
鍾離溪澈淡笑不語,接過謝敏兒的藥一飲而盡,道:“敏兒姐姐,你說,是不是他的真情感動了我,我居然能把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
謝敏兒愣了一會兒,這才明白鍾離溪澈所指之事,不禁笑了:“溪澈,你們之間是因爲誤會,誤會解開就好。”
鍾離溪澈點了點頭,笑了:“是啊,都是誤會,若是當初我不那麼任性,如果能聽他說完,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謝敏兒張了張口,又閉上了。也許如溪澈所說,如果...但是,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如果?
鍾離溪澈甩了甩腦子裡的想法,看着謝敏兒道:“他怎麼樣呢?”
謝敏兒聽此,嘆了一口氣:“若再不退燒,怕是腦子要被燒壞了。”
鍾離溪澈一愣,隨即下牀:“我去看看。”說着,批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原來,御奕墨知道這裡的條件不好,於是在謝敏兒幫御奕魂穩定了病情後,衆人便連夜來到了這個小鎮,來到了酒吧後院。
鍾離溪澈走進御奕魂的房間裡時,只有御奕墨一個人在。
“皇嫂?你醒了?”御奕墨高興的看着鍾離溪澈,終於有一件高興的事情了。
鍾離溪澈笑了,道:“是,我醒了,你去休息吧,看你這疲憊的樣子。”
御奕墨扯了扯嘴角,點了點頭,離去了。
鍾離溪澈坐在御奕魂的身邊,探了探溫度,還是如此熱,不禁皺起了眉頭:“御奕魂,該醒了,我都醒了,你還不醒嗎?”鍾離溪澈喃喃低語着,緊緊的握着御奕魂的手。
鍾離溪澈知道他聽不進去她的話,也不再多說,開始頻繁的換着毛巾,只希望能退燒。
也許是老天爺的憐憫,又或者是鍾離溪澈感動了老天,這天晚上,御奕魂的高溫奇蹟般的退了。
接下來,便是好好的調理了。鍾離溪澈立馬制定出了食譜讓廚房做了起來。
“御奕魂,你要趕緊的醒過來,我們的孩子還沒有名字呢!”說着,自己都禁不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