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殿中央的鋼琴,衆人皆是納悶。
“尚書大人,您見多識廣,可知這到底爲何物?”刑部大人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楊尚書,好奇的問道。
楊尚書看着這東西,皺緊了眉頭:“這,我還真沒見過。”
“哈哈哈!楊大人不是見多識廣嗎?怎麼連這都不知道?”蕭山輕蔑的看着楊尚書,冷哼道。
楊林尷尬的笑了笑:“世界上的東西那麼多,老夫又怎麼會都會知道。”
“哼!狡辯!”蕭山不屑的嘲諷着。
“蕭大將軍,既然你這麼說,想必是知道些什麼了,何不說出來讓我們都開開眼界?”鍾離傑見自己的親家受困,立馬站了出來,看着蕭山,毫不客氣的回敬着。
楊林見鍾離傑替自己解圍,感謝的看了鍾離傑一眼。
“哼!宰相大人既然想知道,那本大將軍就給你這個面子,這東西名爲‘鋼琴’。是西皇無意中得到的。”說完,得意的看着衆人。
鍾離傑聽此,眉頭一皺,這西皇將這東西搬來,不可能只是祝賀這麼簡單。
鍾離傑的猜測並沒有錯,柳清棋接下來的話證實了鍾離傑心裡所想:“東皇,若在場的人能彈出完整的曲子,這賀禮本皇雙手奉上,若不能,東皇就用一件等價的東西來交換,可好?”
御奕魂聽此,心一沉。好狡猾的柳清棋,若是不答應定會說本國無有用之才,而若是答應了。能彈得出來自然是好,若彈不出來,他定會獅子大張口。
鍾離溪澈見到柳清棋那得意的嘴臉,不屑的轉過頭。
衆嬪妃們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對那東西是完全不懂。
御奕魂沒有辦法,冷冷的應道:“好!”
柳清棋勾嘴一笑。這東西可不是那麼好用的,想當初若不是贈送之人的一番解說根本就無人能用。就算那人說明一切,也只有貴妃能彈出一首曲子。想此,柳清棋一臉看好戲的眼神。
這下,大殿是鴉雀無聲了。御奕魂仔細的觀察着那東西,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衆妃們也都認真的看着,只希望自己能解這燃眉之急,這樣就能得到皇上的特別對待了。
一刻鐘後,還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蕭燕深知這個東西自己是駕馭不了了,轉頭一看,見鍾離溪澈一臉雲淡風輕的樣子,突然計上心來。
“皇上,何不將天下第一才女的宰相府大小姐請來,也許她知道。”蕭燕笑臉吟吟的說道。
御奕魂眉頭一皺,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衆人聽此,也連忙附和:“是啊,皇上,也許這宰相府的大小姐知道呢!”
“可不是,皇上,派人請她過來吧!”
“是啊!是啊!”
御奕魂眼掃四周,柳清棋的笑意更濃了。
鍾離傑與楊林對望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
鍾離溪澈又何嘗不知道她的用意,在她的面前提她的姐姐,無非就是讓她無地自容,自己姐姐乃天下第一才女,而自己貴爲皇妃卻什麼都不是。
只可惜她打錯了算盤!
“皇上,且不說今日乃大姐新婚之日,就算不是,這樣一點問題勞煩我姐姐,簡直有點大材小用了。”鍾離溪澈的聲音不大不小的響起,那淡淡的語氣讓衆人停止了吵鬧。
御奕魂邪魅的笑容掛在了臉色:“哦?愛妃難道會?”
鍾離溪澈淺笑。
“不可能!這東西她怎麼可能會!”蕭燕不禁大腦的聲音響了起來。不屑的看着鍾離溪澈。
鍾離溪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慢慢的說道:“出言不遜,燕妃娘娘還想嚐嚐板子的問道嗎?”
蕭燕一愣,隨即惡狠狠的看着她,極不情願的說道:“臣妾失禮,還請皇妃娘娘原諒!”
陳曉華平靜的臉龐上有了一絲波動,看着鍾離溪澈的眼神,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渺小。
“請皇妃一試。”柳清棋笑着說道,他一點都不擔心。縱使她再怎麼聰明也絕不會知道這個。
鍾離溪澈挑眉:“本宮剛好像聽到蕭大將軍說出了這東西的名字,想必蕭大將軍必然會這個,何不先讓大將軍一試?”
楊林一愣,這話明眼人都聽得出來,是在替自己說話。看來然兒說這皇妃護短是真的,還真是見不得親人受委屈。
滿意的笑了笑,這親,結的好!
蕭山哪裡會想到鍾離溪澈會這樣說,憋紅了臉,拱了拱手,極其彆扭的道:“皇妃高贊,臣,不會。”
“哦?是嗎?剛見大將軍胸有成足的樣子還以爲....”鍾離溪澈並沒有將話說完,但是所有人都已明白。
鍾離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的性子也不知道收斂點。
鍾離溪澈走了下來,摸了摸那架鋼琴,紅色的身影頓時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豆子,替本宮搬一把凳子來。”鍾離溪澈看着小豆子,說道。
小豆子雖然納悶,但還是照着鍾離溪澈所說的做了。
坐在鋼琴前,鍾離溪澈擡起手,十指微動,一連串的音符響徹大殿。
御奕魂坐直了身子,看着殿中的鐘離溪澈,心裡溫暖極了。
柳清棋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相信。
溪澈彈着一首舒緩的曲子,微微張嘴,念出了毛澤東所寫的那首詞:
北國風光,
千里冰封,
萬里雪飄。
望長城內外,
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
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
原馳蠟象,
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
看紅裝素裹,
分外妖嬈。
衆人皆是一愣,這詞,這才華,豈是一般人能比?
御奕魂更是驚訝無比,傳聞不可信!不可信啊!
周圍陣陣議論聲,並沒有影響到鍾離溪澈,她之所以念出所詞,是想告誡衆人,女子,並不比男兒差!
一陣流緩的音樂後,鍾離溪澈繼續吟道:
******,
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
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
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
成吉思汗,
只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
數風流人物,
還看今朝。
一流竄的音樂聲一過,鍾離溪澈停了下來,挑眉看着柳清棋道:“可還滿意?”
說着,不等他答話,便走了上去,坐在了御奕魂面前,淺嘗一口酒水。
“愛妃還真是深藏不漏!”御奕魂悄聲的在鍾離溪澈的耳邊說道,那場景在外人看來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鍾離溪澈勾嘴:“你不知道的還多着!”
“哦?是嗎?那爲夫得拭目以待了。”
鍾離溪澈笑了笑,並未答話。
柳清棋看着上方的人兒,眼裡露出霸佔的眼光。這個人,得不到,毀之!
好不容易捱到晚上,鍾離溪澈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溪澈,你的事蹟都傳開了!”謝敏兒一邊幫溪澈鋪着牀,一邊說道,眼裡滿是笑意。
一旁的人兒喝着茶水,嘟了嘟嘴,道:“這皇宮還真是沒有秘密!”
“那是,所以我們要萬分小心。”謝敏兒嚴肅的說道。
鍾離溪澈瞭然的點頭。
紅鸞疊帳,明亮的燭火晃動着人心。大大的喜字毫不誇張的貼在正中央。鍾離溪澈抿嘴,惡作劇的笑容浮在了臉色。
“敏兒姐姐,你知不知道,我聽說了一件事。”
看着鍾離溪澈神秘的樣子,謝敏兒也好奇了:“什麼事?”
鍾離溪澈笑了笑,這是還是楊哥哥告訴她的:“聽說御奕魂雖然娶了這麼多老婆可是一個都沒碰過!”
“什麼?”謝敏兒大吃一驚,“你怎麼知道的?”
鍾離溪澈高深莫測的說道:“這是個秘密!”
謝敏兒纔不信鍾離溪澈所說:“是楊公子吧!”
鍾離溪澈這才點頭,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在燭火的倒映下顯得嫵媚動人。謝敏兒不禁看的呆了:“溪澈,若是你真正的面孔,不知道會有多美!”
溪澈笑道:“若是隻愛我的面容,那還不如不愛。”
謝敏兒聽此,頓覺有禮。
沒碰過一個女子嗎?她倒是想知道他是不是到底不行。
“皇上駕到!”
“參見皇上!”
“平身,退下吧!”
“謝皇上!”
謝敏兒不得不退下,臨走時突然發現了鍾離溪澈的笑容,頓覺心裡毛毛的,總覺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在等着這一國之君。
鍾離溪澈上下打量着御奕魂,要說這身材看起來也不錯啊,難道真的是不行?想着不禁惋惜的搖了搖頭。
御奕魂一進房間,便覺得有什麼不同,看着鍾離溪澈的樣子,頓時疑惑起來:“愛妃在看什麼?”
鍾離溪澈擡頭,看着御奕魂的臉龐,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什麼?”御奕魂剎那間沒有反應過來,等看到鍾離溪澈的眼光在自己的某個地方時,頓時惱羞成怒,“鍾離溪澈!”
溪澈扣了扣耳朵,不耐煩的道:“我聽得見!”
御奕魂平復了一下心情,坐了下來,邪魅的笑容又出現在了某人臉上:“你說朕不行,要不你來試試?”
鍾離溪澈一聽,一愣,想了想:“你說真的?”
“真的。”
“那好吧,你等下。”鍾離溪澈到處尋找,終於找到了一根繩子,將御奕魂捆了起來。
“你幹嘛?”御奕魂皺緊了眉頭。
“試試看,但是保險起見,免得你獸心大發!”鍾離溪澈振振有詞的說道,“好了!”一拍手,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成果。
御奕魂滿臉黑線,是不是太縱容這小妮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