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凌茵希的眉頭皺了皺,他們怎麼會吵架?這纔好了幾天:“到底怎麼回事?他們爲什麼吵架?”就算他倆吵架鐘貝琛也不至不接林妙梧電話吧,他不是那種遷怒和小氣的人。並且,他基本上不關機的。
“我也不清楚,兩天前依依回來就暈倒了,這兩天還一直不讓我提起他的名字,我想問題應該很嚴重。加上她的狀態一直不好,所以今天沒回家我纔會特別擔心。”林妙梧憂心忡忡地說道。
凌茵希也開始覺得問題嚴重了,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等等,彆着急,我先找人瞭解一下情況。”說着開始撥電話。
魅瞳酒吧的一個包廂裡,一對赤裸的男女正糾纏在一起,男人低聲呢喃着“依依,別離開我”,而女人臉上充滿了嫉妒,卻用嬌滴滴的聲音回答着:“鍾少,我不離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她捨得離開纔怪,恨不得變成一隻螞蟥一樣吸附在他身上怎麼都甩不掉。
說着話,女人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握住男人的巨大,向自己的沼澤地帶牽引:“鍾少,愛我。”聲音帶着十足的引誘和情慾。
“依依,你這個小妖精,今天真主動。”男人帶着一股子迷糊勁說着話,隨即翻身上去:“這種事還是男人主導比較好。”
門口響起了鑰匙放進鎖孔了聲音,但房間裡的人顯然太投入,對外面的聲響渾然未覺,隨後,門被打開了,凌茵希看了一下屋裡的情形,臉色一緊,把林妙梧和一羣保鏢留在門外,自己闖了進來。
林妙梧不明所以,好奇地往包廂裡看了一眼,看到鍾貝琛和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女人在一起,隨即瞪大了眼睛,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什麼,她的臉羞紅一片,迅速轉過臉捂住眼睛,她這會才終於明白了凌茵希臉色大變和不讓她進去的原因。
凌茵希剛進門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走近兩人,感覺氣味越發嚴重,一把將女人扯開,隨即一耳光揮了過去:“膽子還真不小,居然趁着鍾少喝醉了勾引他,滾!”憑他對鍾貝琛的瞭解,他相信,絕對不會是他主動。
張嬌嬌恨恨地看了凌茵希一眼,她沒見過,不知道這個男人哪冒出來的,竟然壞她的好事,還動手打她:“鍾少讓我陪他的,你誰呀,憑什麼讓我走!小心我等他醒來告你!”
“依依,別走,依依。”鍾貝琛依舊閉着眼睛,迷糊地喊着。
凌茵希拿了被條給鍾貝琛蓋上:“貝琛,快醒醒。”見鍾貝琛沒反應,又把目光轉向張嬌嬌:“還不滾還等着領賞嗎!衣服穿上,別跑出去嚇人!”真沒見過這麼不知廉恥的女人,衣服沒穿還有功夫跟他逞口舌之快。
張嬌嬌磨磨蹭蹭地穿上了衣服,拿起包,目光仍舊落在鍾貝琛臉上,似在期待他醒來。
凌茵希看得火起:“伊億,叫人進來把這個女人拖走,給她點錢!”
剛說完,就有兩個保鏢走進來,拉住張嬌嬌:“走吧,出去拿了錢滾蛋!”
張嬌嬌這才意
識這個男人來頭不小,並且看樣子很討厭她,現在還是趕緊離開的好,反正,她已經得手了,不急着一時,於是扭扭腰:“我自己走。”
兩個保鏢見狀,也嫌棄地沒再拉張嬌嬌,盯着她出了酒吧,才又倒回來。
費了好一番功夫,凌茵希才把鍾貝琛弄醒,看着自己面前的凌茵希和房間的情況,鍾貝琛很意外:“我這是在哪裡?你怎麼也在?”
“你喝醉了,我來找你回去。”凌茵希儘量平靜地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我讓人買了一套乾淨衣服。”
鍾貝琛仍舊感覺怪怪的,但身上確實很不舒服,便沒多想,起身進了浴室。
等鍾貝琛洗了澡換好衣服後,凌茵希纔對一直等在門外的林妙梧說道:“林小姐,你可以進來了。”
鍾貝琛越發不解:林小姐?是白鬱依那個朋友嗎?她爲什麼也在?
林妙梧此時的臉色依然紅着,但已經不是像之前那樣因爲害羞,這會是氣的,她的好友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而鍾貝琛卻在外面找女人!她得幫好友出這口氣。所以,聽到凌茵希的話她馬上衝了進來,幾步跑到鍾貝琛面前:“你這個混蛋,依依下落不明,你卻在這風流快活!你們之前就是因爲你劈腿吵架吧?”
“白鬱依不是跟林天揚在一起嗎?找我幹什麼!找他去呀!”鍾貝琛震了震:他直接過濾了別的,滿腦子都是那幾個字:依依下落不明?他們在找白鬱依嗎?現在提她,不是往他傷口上撒鹽嗎!所以就算心裡在意,嘴上也是不肯承認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白怎麼會跟林天揚在一起?”凌茵希驚異地問道。他覺得已經多少了解了鍾貝琛爲什麼會酗酒了。
就在不久前,聽到林妙梧說白鬱依沒回家,鍾貝琛關機,他馬上給伊億打了電話,才知道鍾貝琛好像出了什麼事,把跟隨的保鏢全甩掉了。他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帶着一羣人找了好久才找到這。
鍾貝琛冷哼一聲,不想提之前發生的事,看着林妙梧,臉色冷淡地:“白鬱依可能在醫院,打林天揚的電話就能找到她,以後她的事別來問我。”
林妙梧不滿地看着鍾貝琛一眼,扭頭就要走,卻想起自己並不知道那什麼林天揚的電話號碼,只好回頭看向凌茵希:“凌先生,你有那個人的電話號碼嗎?”
凌茵希搖搖頭,隨即看着門外:“你們去查一下林天揚的下落,如果有白小姐的消息,帶林小姐去。”
“謝謝你凌先生。”林妙梧對凌茵希道了謝,然後白了一眼鍾貝琛,才走出去。
鍾貝琛被那眼神看得很不爽,轉頭看着凌茵希:“我惹這個女人了嗎?感覺她跟我犯衝。”
凌茵希無奈地聳聳肩:“你惹小白就等於惹她了。”
鍾貝琛冷哼一聲,她和白鬱依還真是情深意重啊!可是,也不能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冤枉人吧,是白鬱依辜負了他,要興師問罪也該是他發起!想着,他站起來
,看着凌茵希:“走吧,有事車上說。”
看出鍾貝琛的狀態實在欠佳,凌茵希也不多話,跟在他後面默默往外走,卻思索着等下要怎樣套話,看樣子他不太想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停車場,鍾貝琛徑直走到凌茵希的車前:“我現在沒精神,搭你的車。”
凌茵希欣然應允,跟鍾貝琛一起坐上車:“回家還是?”
鍾貝琛靠在坐墊上,揉了揉沉重的頭:“去你那。”酒醒了,又想起白鬱依的無情,回家難免又勾起關於她的記憶,不如去一個不會生出相關聯想的地方。
凌茵希暗自笑了笑,只要把人拐過去了,就不愁沒機會,再不問出個所以然,他會被好奇心憋死的。
“那林妙梧到底怎麼回事?”鍾貝琛小憩了一下,又想起剛纔的狀況,覺得莫名其妙。
凌茵希想到林妙梧對鍾貝琛的態度,暗笑,這個女人還真有性格,直率、仗義,膽子還挺大,她或許不知道,換做其他人那樣對鍾貝琛,早就被修理了。不過他也替鍾貝琛捏了一把汗:“沒什麼,她就是看到你跟一個女人在包廂裡OX而已。”他故意說得輕描淡寫,卻期待着鍾貝琛的反應。他應該會怕白鬱依知道了誤會吧?
鍾貝琛聽到後的第一反應也確實如凌茵希所料:林妙梧會不會回去把事情告訴白鬱依?但他接着又沮喪地提醒自己,不重要了,白鬱依根本不在乎他。所以,他的表情稍稍波動了一下,馬上又恢復了平靜:“喝酒真是誤事。那個女人你處理好了?”他一向信任凌茵希的辦事能力。
“給錢打發了。”凌茵希看到鍾貝琛波瀾不驚的樣子,越發覺得不尋常,他跟白鬱依到底是怎麼了?正想問個究竟,發現車已經到了彼岸華都外面,便住了口。
林妙梧找到醫院去的時候,已經快天亮了,對送她來的保鏢道了謝,跟他們說之後的事不用幫忙了,便一個人去找白鬱依的病房,心裡感嘆着,依依這次住院,只怕又跟那個男人有關吧?他倒好,還在外面逍遙快活。那事該不該告訴她呢?
林妙梧進入病房的時候,白鬱依正在夢魘,閉着眼睛,臉上的表情痛苦無比,大聲叫着:“爸爸……媽媽……你們怎麼了……爲什麼身上都是血……貝琛……你們別走……”
林妙梧大驚失色,幾步撲到白鬱依牀前,輕擦她臉上的汗水,小聲呼喚:“依依,你怎麼了,依依。”她一邊叫一邊苦笑,依依,你怎麼還在叫那個負心漢,你知不知道他揹着你又找別的女人了。我原本還以爲你們只是誤會,還準備幫他說說好話,現在看來,他就是一劈腿的渣男,哼,這種男人再帥再有錢又有什麼用!爲了避免以後受更重的傷,你們早點分了也好。
白鬱依在林妙梧的呼喚下慢慢醒過來,見到她,一下坐起來,緊抱住林妙梧:“梧梧,我又夢到了我爸爸、媽媽,他們都被車壓住了,我怎麼叫他們都不答應我,還有貝琛,他也不要我了……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