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容肖鬱的聲音還沒有落,船身就再次一晃,沈冰寧這次也沒有站穩,腳一滑直接摔了出去,本來她還在等疼的,可是奇怪的,卻是一點也沒有疼痛的感覺,她半天才是開了眼睛,就見容肖鬱將手放在她的臉上,“沒事吧?”而他自己卻是給沈冰寧當了肉墊子,不然,這次就要換沈冰寧摔的鼻青臉腫了。
“沒事,沒事,”沈冰寧搖頭,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溼透了,這海上果然是危險重重,她的心也是一度的緊張了起來,耳邊就聽到了極大的風雨聲,嘩嘩嘩的, 似乎是要將他們的船給的吹的翻了似的。
她總算是明白, 爲什麼古代沒有人願意上出海的原因了,實在是太過危險了,而她也是真正的休會到了,什麼叫做海瀾姚家,雖然不是現代,可是這船造卻是的十分的結實,這都不知道是他們的遇到的第幾次大風浪了,可是船身依舊堅硬如鐵,還有這裡的船員,就算是在這大風浪裡,也能淡定自若的收帆,轉航, 將船上的海水向海裡倒。
她緊緊抓着船艙的一角,說實話,這大大小小的風浪了也是經歷了不少了,可是她還是害怕的,這畢竟這落後的古代,出海是很刺激,可是也要謹慎啊,真是有用命在拼,她都決定,這是她第一次在古代出海,也是最後一次了,這麼激烈刺激的事,她是真的不想再發生了,會嚇死人的。
對了,雙雙呢,雙雙呢,她這纔想起來,自己是出來做什麼的,是來找沈雙的 ,可是她這左右看了好幾次也沒有見沈雙啊,不會是雙雙去方便了吧,而她是拍拍自己的胸口,總算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可是外面的危險又是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小心啊,她真的是替姚齊他們捏了一把冷法,這船身還在不斷的搖晃着,萬一弄個不好,可是要被甩進海里的,要知道現在的水溫可是不低啊, 而且海水也深,裡面更是在鯊魚那些吃人的魚在,這要是掉下去了,命是絕對沒有的。
容肖鬱讓她的抓住闖船艙的一角,然後蹲在她的面前,冰寧,“我出去幫忙,你好好的呆在這時,不要亂走,知道嗎?”
沈冰寧抹了一下自己的臉上的海水,用力的點頭。
她知道自己力氣小,幫不上什麼心, 所以呆在這裡不給別人惹麻煩,就算是最她大的幫忙了。
容肖鬱站了起來,已經向船身那邊走去,他接過姚齊手中的風帆,正好讓姚齊空出了手。
“當家的,不好了,船身有處破開了……”船員大聲的對着姚齊喊着。
“恩,我知道了,我來補,”姚齊連臉上的水都是顧不得擦,已經跑了過去,和好幾個船員在補着船身上的破洞,而海水也已經從這個破洞裡面,向裡面灌了不少。這時的海風似乎是更加的大了,船身搖晃的更加的厲害了起來。
沈冰寧緊緊的抓着門,都不敢鬆手,弄個不好,她就要去喂鯊魚去了,到時就見不到她的親親相公了。
她的眼睛一直都是沒有離開不遠處的容肖鬱,就見海水和雨水已經將他們的衣服都是淋透了,可是卻是不見半分的狼狽,風雨中,那個雖然清瘦的男子卻是異常堅定的站在那裡,風不斷的揚起他的衣角,吹的譁拉的響着,也是將他們的身形一次又一次的吹亂,可是他的腳就像是被釘在船板上一樣,絲毫都沒有離開半分。
姚齊還在修補着船上的破洞。
“給我釘子,”他伸出手, 一隻大鐵釘就已經放在他的手心裡,他拿了過來,面色凝重的將釘子給釘在了上面。
“走,”他對着身邊的人說着,可是那人卻是一動不動,他猛然的扭身,一見眼前的人,一直都是紋風未動的臉色,快速的變了一下。
“你在這裡做什麼,不要命了嗎?”他擡起手,用力的握着那人細小的肩膀,就見面前的女子身上的衣服早就溼透了,頭髮也是一樓一縷的貼在了臉上,只有一張泛白的紅脣緊緊的抿着。
而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雙。
沈雙咬了一下脣,似乎是說了一句什麼,可是風雨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姚齊根本就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
“你在說什麼?”他大了聲音,人也是站了起來,拉住了沈雙就將她向船艙那邊拉。
沈雙的紅脣又是動了一下,可是還是沒有聲音,她的聲音都是被狂風大浪給打的差不多了。而姚齊也是能夠感覺到她身上的體溫,也是因爲衣服長時間沒換的原因,現在異常的冰涼。
狂風巨浪還在繼續,不時的會有海浪打在他們的大船上,將船身掀的東倒西歪了起來。
沈冰寧縮起自己的身子,差一點就要尖叫出聲,天啊,這也太刺激了啊,怎麼辦,她快要哭了,這風雨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還有,她的肚子好餓,真的好餓。
一個大浪突然打在她的臉上,她愣了一下,噗的一聲,吐掉了嘴裡的海水,還真是鹹的, 她用袖子抹了一下臉上的海水,可是這才發現袖子也是溼的,溼都可以擰的出水來。
而她側過臉,正好看到了姚齊和沈雙。
“雙雙,你在那裡做什麼,快回來啊!”她不斷的向沈雙搖着手,嘴裡也不是斷的會被風吹進海水。
“呸……”她又是吐了一下,連臉上的水都是顧不得擦,一隻手抓着東西,一隻手用力的有搖,嘴裡也在聲的喊着,可是這雨聲和風聲真是的很大,沈雙根本就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而她也聽不清雙在和姚齊兆吵着什麼
突然的,船身劇烈的搖晃了一下,似乎是快要翻了一樣。沈冰寧雙手緊緊抓着能抓的東西,還好穩住了自己的身體,她想要走回去,可是又不能亂動,這裡可能還要安全一些,可是現在的容肖鬱,沈雙他們都在船甲板上,她回去也是放心不下,就在她抹掉了臉上的海水之後,船身再次劇烈一顫,好像都是有了九十度的傾斜,她緊緊抓着東西,身體也是滑了一下,確實是近九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