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任瑜祺分開之後,曾鬱腦海裡便經常出現她的身影。
那日的情況實在是尷尬,他甚至沒來得及和她好好認識一下。
可當他拿出手機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竟然沒有任瑜祺的號碼。
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竟然頭腦一熱就開車直奔任瑜祺家。
還好知道她家的位置,否則就有些麻煩呢。
可更令他意外的是,她的家裡竟然沒人。
爲這那棟樓走了一圈,沒有一間房是亮燈的。
這麼晚,她一女人還能去哪呢。
正當他在任瑜祺家門口猶豫徘徊的時候。
忽然聽到一陣跑車發動機運轉的聲音。
轉身一看,便看到熟悉的身影。
可是,任瑜祺看起來情緒並不是很好。
本想着和她開開玩笑讓她輕鬆一下,卻適得其反。
現在非要說一個來的理由,還真挺困難。
絞盡腦汁思索一番,曾鬱忽然覺得不對勁。
他堂堂曾氏二少爺,來看一個女人還需要理由嗎?
他眨眨眼,朝任瑜祺一步一步的逼近。
“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嗎?”
任瑜祺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轉過身去將家門打開。
她將包包放在桌子上,換好拖鞋後,走進客廳。
發現她並沒有拒絕自己,曾鬱也不客氣的跟着她走進去。
任瑜祺將自己甩到沙發上,閉上眼睛說道。
“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還請你有事說事。”
曾鬱自顧自走到她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怎麼心情不好?”
“我的事情你少管。”
任瑜祺冷漠的態度反而讓他有些來勁。
他忽然走過去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
“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一件事嗎?”
“可我現在真的很累。”
曾鬱卻直接將她拉出家門。
“這可是你答應過我的事,天塌下來你都得跟我走。”
任瑜祺爭不過他,只好安靜的跟着他上車。
汽車開出去很久很久都沒有,停。
直到她迷迷糊糊之間被人叫醒。
“醒醒,我們到了。”
任瑜祺睜開眼睛發現,汽車竟然停在一間學校門口。
“這是哪裡?”
曾鬱神秘一笑。
“先下車,跟我來你就知道。”
來都來了,他自然是要跟過去一看究竟的。
這傢伙這麼神神秘秘,難道還怕自己跑掉不成?
暗自嘲笑一番他幼稚的行爲後,便跟着下車去。
忽然一羣孩子朝着兩人跑過來。
其中一個女孩一把抱住曾鬱,很是高興。
這個傢伙,撩妹連小女孩都不放過嗎?
“叔叔!我的禮物呢?”
“噔噔噔!”
這時候,她才注意到曾旭手裡竟然拿着一個蛋糕,還有無數的禮物。
“雅琴的禮物在這裡,還有大家都有!”
聽到有禮物,孩子們都高興壞了。
一個一個爭先恐後的撲向曾鬱。
她就這麼安靜的在一旁看着,心情似乎順暢不少。
奇怪的是,無論孩子們如何圍着他嬉鬧。
曾鬱臉上的笑容就從未消退過,十分耐心的陪着孩子們。
這時候,因爲看起來年紀較長的女人朝他們走來。
“孩子們先進去吧,我和你們曾叔叔說幾句話。”
大傢伙很聽話的立刻放過曾鬱,很有秩序的回到教室裡。
“這麼晚你還過來,其實明天來也可以的。”
曾鬱搖搖頭,“今天是雅琴生日,我答應過她的。”
“這位就是···”
那個女人忽然將視線轉移到任瑜祺身上。
曾鬱這才發現,關顧着照顧孩子,竟然把身邊的人給忽略了。
“瑜棋,這位是福利院的院長。院長,這位是任瑜祺。”
福利院?
本以爲是一個普通的學校,沒想到竟然是福利院。
看着院長意味深長的目光,任瑜祺忽然覺得背後涼涼的。
“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嗎?”
他不明白院長的意思。
但是曾鬱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說道,“是的。”
任瑜祺轉頭瞪他一眼。
用疑惑的眼神質問他。
這是什麼意思。
曾鬱卻悄悄拍拍她的後背。
隨即和院長說道。
“這可是冰淇淋蛋糕,我們先進去吃蠟燭吃蛋糕吧,”
“哎,好好好好的。光顧着聊天,差點把蛋糕給忘了。”
看到天真無邪的小孩,任瑜祺的煩惱也隨之散去。
吃蛋糕,送禮物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經歷過。
陪着孩子們鬧騰一番後,任瑜祺和曾鬱兩人疲憊的坐在走廊的長凳。
“不好意思,沒有和你說清楚便講你帶來。”
任瑜祺搖搖頭,“沒關係,不過可以和我說說這裡的故事嗎?”
“先和你說說剛纔我和這裡的故事吧。”
年幼時期的曾鬱,曾經被母親拋棄過。
而這家福利院的院長好心將他收留。
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直到他的親生父親來到此地將他帶走。
他在福利院的時光,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日子。
雖然失去沒有父母的疼愛,卻很快樂。
後來福利院因爲資金緊缺,他便出錢將其買下。
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來看看這裡的孩子們。
他也希望這些孩子能像曾經的他那樣幸福。
“那你今天一定要過來的理由是因爲那個小女孩的生日嗎?”
“是,也不是。”
三年前,曾鬱曾經有一個穩定交往的女朋友。
兩人甚至已經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但是因爲家庭原因,一直沒有對外公開。
而那個叫做雅琴的女孩子,當年被查出白血病。
如果找不到捐贈的骨髓,醫生說她會活不過三年。
曾鬱爲了讓孩子不要放棄,便承諾三年後她的十歲生日帶着一位天使姐姐來看她
可誰知好景不長,一年之後他的女朋友遇到車禍死亡。
也不知是否冥冥之中註定,女朋友的骨髓竟然和雅琴相吻合。
如今三年之約已經到來,他又不得不信守承諾。
“可爲什麼是我呢?”
任瑜祺不明白,他周圍有這麼多女人。
自己和他也不過是剛剛認識。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和他們不一樣。”
“我只是不圖你的錢罷了。”
“不只是這些,還有商場那些勾心鬥角。所以我不能將我脆弱的一面留給他們。”
“你又知道我不會害你?”
任瑜祺看着他的側臉,心裡難以平靜。
“我知道的,我一向看人很準。”
“謝謝你。”
“那些女人接近我,有的單純是爲了錢,可有的卻是爲了搞垮曾氏。”
沒有聽到任瑜祺的聲音,他又繼續說道。
“我還要提防我的大哥,我無意和他爭顧氏,可他卻不這麼想。”
“我一直扮演者紈絝子弟的模樣,也只是想讓他放心。”
這時候,曾鬱站起來說道。
“今天說的夠多的,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