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季竹與方春鋒相約,下週請假一起去新加坡玩。
方春鋒提醒季竹讓她週末在家裡要乖一點,免得惹父母不高興,到時候橫生枝節,又出點什麼事情,而影響了她順利請假。
季竹一直想出國,莫廣榮的拒婚讓她的美國夢泡湯了,現在有機會可以到新加城玩玩,她當然是樂得合不攏嘴,當然對方春鋒言聽計從。
到家後,季竹發現家裡的氣氛非常好,喜事多多,大姐的秋水服裝順利接手了,淑菊也要準備訂婚了,這都是大大的喜事。
唯一有點傷感的就是二姐要去學習,怕是一年裡面見不到一次面了。不過,也是喜事一件,去研究生可不是人人都能讀的,得出人頭地,有實力才能去讀。
她不禁想起徐偉強也要去北京了,季竹掰掰指頭,數着日子,看看她什麼時候要去送他。
“千萬不要和我去新加城的日子重合,求求老天爺。”季竹不停地祈禱,希望她的這些大事不要串到一起,免得她忍痛取捨。
張月瑛卻在孟梅一事塵埃落定後,不停地逛商場,替淑菊買了一大堆物品。她在家裡放着,對大家說:“你看,這個不錯,那個也還行,東西不能太差了,不然太丟臉了。啊,還有什麼東西沒準備呢?”
看張月瑛那副忙碌的樣子,劉萬德就說她:“你這到底是在瞎忙什麼呢?我看你啊,就將你的月下浪漫關掉算了,看你現在哪裡有時間啊。”
張月瑛就回答他說:“別看我現在忙得暈頭轉向的,不過,等事情一過就好了。對了,老朱一家將訂婚日子挑好了沒有?”
“你急什麼?挑好了人家自然會送過來的,弄得好像我們淑菊嫁不出去,非要急着嫁過去一樣。”劉萬德怪張月瑛多事,就教育她說。
“沒挑好就更好,我在想,最好是在仲蘭上學之前,那樣全家人都到齊,熱鬧些。”張月瑛開心地說。
她的願望很簡單,就是淑菊訂婚如果能趕在仲蘭上北京之前,那麼全家是到齊的,團圓的,熱鬧的,那喜氣洋洋的場面,是她夢寐以求的。
“你就別瞎操心了,這個親家母會想辦法的。你真是管得太寬了,連什麼日子也插進去管管,也不怕丟了我的臉。”劉萬德說着張月瑛,不過,他說歸說,其實在他自己的心裡,也希望親家挑的日子是在仲蘭離家之前。
“我不就是那麼一說嗎?這只是我的願望罷了,不過,最終還是由親家說了算。淑菊呢?她上哪裡去了,怎麼看她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呢?”張月瑛突然想起了淑菊。
她這忙前忙後的,只管自己高興的忙碌着,卻忽視了淑菊的心情。這時候,她突然想起,對於訂婚,淑菊好像並不高興。
這不是很奇怪的嗎?既然你與可帆是相愛的,那麼,父母作主,替你們將婚事訂下,應該是讓你滿意的事情啊,哪裡會有不高興之理。
“啊
呀,哪呀,你真是嘴太多了,我煩也煩死了,淑菊哪裡會不高興,她訂婚是人生第一次,當然會緊張的啊,她心情有所改變是很正常的啊,你這個做母親的,怎麼這點也不知道。”萬德對着張月瑛數落一通。
聽了萬德一頓數落,張月瑛想想也有道理,或許她正處於心理不安時期,並沒有什麼不願意。
可是,張月瑛以女人的敏感,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願是我多心了吧。張月瑛心裡想着。雖然她希望淑菊的訂婚日期能在仲蘭上學之前,但是她知道,如果她與俞瓊瑛去商量這個日期,看起來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
所以,那隻能是她的一個希望。現在她要做的,就是準備好東西,特別是果品,一定不能馬虎,到時候,朱家會請人上門送日子過來,她得好好招待來客。
只是仲蘭還是沒能等到淑菊的訂婚日子,大家就要依依不捨地送她上北京上學。特別是孟梅,她非常捨不得仲蘭走。
仲蘭一走,張月瑛就更忙了,淑菊和孟梅如今都有自己的工作,特別是孟梅,她的生意剛剛開張,一切百廢待興,幾乎是不着家的,淑菊又不能幫上她什麼忙。季竹也就一週回來個兩天,她一回來,不惹事就已經謝天謝地了,想讓她幫家裡的忙,那就更別指望了。
仲蘭走後不久,徐偉強也踏上了北上的火車,這個小夥子,出於家裡經濟狀況,捨不得買機票和臥鋪,坐火車省錢,季竹特意請假過來送他。
但是,季竹對他的那種節約行爲卻是嗤之以鼻的,她覺得要是她將來過的是這種日子,那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她那嫌貧愛富的本性漸漸地露了出來。
送完徐偉強,季竹不想立即回學校,就與方春鋒通了電話。方春鋒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見季竹主動聯繫他,就開心地對季竹說:“季竹,你怎麼現在纔給我來電話,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就要去新加坡,你一定要請假出來。”
“啊,這麼快,這幾天就要去了。”季竹又開心,又擔憂,她開心的是終於可以去外國玩玩了,在她的心中,外國的月亮特別圓。可是,她又擔心學校裡不給自己請那麼多天的假。
“嗯,就兩天後的事情,你能請出三天假來嗎?”方春鋒試探地問。
“三天,那麼長時間,我看老師一定會告訴我爸媽的。”季竹驚訝地說。
如果她只請假一小會兒,和老師說明原因,老師會酌情考慮是否批假,事情過去也就算了。可是,她一個學生一下子請假那麼長時間,而且晚上不回學校住宿的話,老師會起懷疑,當然會知會家長。
方春鋒知道季竹愛慕虛榮,但是她與其他愛慕虛榮的姑娘有一個區別,那就是她害怕父母責備,不敢過度超越。
方春鋒見季竹對於自己是否請得出假來存在疑慮,就安慰她說:“那你一天請得出來嗎?
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先請一天假,然後第二天再給老師打電話補假,不就行了。”
季竹心想,一天應該沒問題,可是第二天補假的話,老師還是有可能會通知家長的,但是,她實在是抵抗不了新加坡的誘惑,她實在是太想去看看,什麼民丹島,星海灣渡假聖地,那應該是非常不錯的,還有裕廊飛禽公園,河川生態園真是不容錯過的哦,就是夜間的野生動物園她都想去看看。
季竹底氣不足地說:“那我試試看請假。”
方春鋒提醒她說:“季竹,不能試試看,你必須得請假,另外,上次讓你拿的戶口本拿出來了嗎?沒有戶口本我不能給你訂飛機票。”
季竹點點頭,說道:“我已經偷偷拿出來了,趁我二姐上北京要買票的時機,她一買完票,我就偷出來了,不過,用完了得快還給我,不然讓我爸發現了,又要揍我了。”
“放心,回來就立刻還給你。我留着你的戶口本又沒什麼用。再說,你父母這一時間用不着那戶口本的話,他們是不會輕易發現的。”方春鋒安慰季竹,讓她不要驚慌,父母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發現她的事情的。
而方春鋒之所以那麼急地要帶上季竹去新加坡,他實在是這邊貸物供不應求,在催他去運貨,他以前帶去新加坡的姑娘現在又不知去向。
一時間他找不出合適的人選。而季竹是他觀察了好久的對象,天生她的天真活潑,讓人覺得她純如白紙,而她又是愛慕虛榮的一個姑娘,這就是他可以駕奴她的先決條件。
如果季竹不爲金錢名利所動,那麼方春鋒在季竹面前根本就不能得逞。
如果隨便找個女人一起去新加坡的話,方春鋒怕的是海關查貨的時候,會露出馬腳。帶上一個像季竹這樣的姑娘,尤其是她還是個學生,那樣的話,根本就不會有人懷疑到她的身上來。
方春鋒與季竹約好,等他過去取戶口本買機票。他掛下電話,對助手阿飛說:“那邊的貨準備好了嗎?如果事情順利的話,兩天後就可以啓程去新加坡了。”
阿飛問道:“鋒哥,你真的帶上那個小丫頭片子?”
“是啊,她能幫上我的大忙,這筆生意的成敗就看她了。”方春鋒拿起茶几上的酒杯,喝了一口,眨了眨狡黠的雙眼,對阿飛說。
“可是,她這是第一次去,萬一讓海關抓住了,那怎麼辦?”阿飛擔憂地問。
“做我們這一行的,原本就是在刀口上舔生活,風險是存在的,不過,沒有大風險怎麼會有大回報。如果她不幸讓海關抓住了,那我就只好尋找新的季竹。”方春鋒放下杯子,安靜地說。
看來他對季竹的存在與否並不像季竹想的那麼真心,只是季竹對他來說很有用,雖然季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利用價值。
對了,我得先去她那裡將戶口本取來,到時候你去給她訂一張後天下午的機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