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竹老實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她在家裡,週末也不敢輕易外出,有什麼事情都得向張月瑛批假,獲得准許纔可以外出。
雖然這樣讓季竹非常反感,但是她自己做錯了事情,只能接受這樣的懲罰。
而方春鋒在大陸這邊的貨物供不應求,這讓他不得不鋌而走險重新去一趟新加破,可是,他現在聯繫不到季竹,這可真是一件遭糕的事情。
方春鋒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阿飛上前問道:“鋒哥,到底怎麼了,就不能找其他女人代替一下嗎?”
“你懂個屁,你找個其他女人不讓海關抓住?”方春鋒說出了他的擔心。
其實他一直讓季竹和他在一起玩,只是因爲季竹是個學生,而且非常單純,可以幫他去新加坡運東西,面對季竹那張天賴般的臉,海關都不會懷疑她的動機。這纔是方春鋒真正的目的。
王林夫上前說道:“既然老闆您要一個純潔的學生妹,何不試着用其他學生呢?”
“其他學生?”方春鋒問道。
“嗯。”王林夫點點頭。
“這的確是一個好主意,可是,單純的學生她不虛榮啊,我水潑不進,怎麼讓她們主動逃學幫我去新加坡運貨,這可真是個難題。”方春鋒說道。
阿飛見老闆左右爲難,就上前獻計說:“老闆,你何不到學校去找找看,或許在學校門口可以遇上她呢?”
“嗯,這是個好主意,可惜這學校傳達室不讓進啊。”方春鋒無可奈何地說。
其實,他又何償不想去尋找季竹,只是他是校外青年,進天姥一中找一個在校生,學校不會輕易讓他進去,他首先要過了保安這一關,才能進得校園。
不過,辦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有人在,總能想出辦法來,不是說三個嗅皮匠,頂個諸葛亮嗎?
王林夫與阿飛在他的身邊出謀劃策,或許真的能有什麼收穫呢?這樣一想,方春鋒就想,還是去試試看吧,當他打定了主意的時候,他就開始要去學校尋找季竹了。
方春鋒將外套穿在身上,對阿飛和王林夫說:“走了,出發了。”
阿飛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問道:“去哪裡,老闆。”
王林夫卻說道:“當然是去找一起出國的小羅莉啊。”
方春鋒看着聰明的王林夫,對阿飛說:“你這個人啊,真的是腦子不開竅,你要是聰明點,我就不用請那麼多兄弟了。至少可以少幾個幫手了。”
阿飛不好意思地笑着說:“那是,我哪有老闆您聰明呢?那好吧,我們走吧。”
說完,三人離開方春鋒的大宅,上了汽車,不一會兒,車子就開到天姥一中,方春鋒對阿飛說:“你去傳達室找季竹。”
阿飛不情願地說:“怎麼是我去啊。”
方春鋒拍了一下他的頭,罵道:“當然是你去啊,難道不是你去還是我去嗎?”
面對方春鋒的一頓訓
,阿飛委屈地說:“當然不能讓老闆您去挨傳達室老頭的罵了,可是你可以讓他去嗎?”
阿飛指指王林夫,同樣是一起來的,憑什麼不讓他一起去啊。阿飛覺得挺委屈的。
這時候,方春鋒敲了一下他的頭,罵道:“他去?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校外無業遊民,這裡你年輕一點,你不去誰去,你看起來倒像是個學生。”
阿飛讓方春鋒這麼一說,覺得也是有道理的,王林夫和方春鋒都是在社會上混了多年的,而阿飛只是跟在方春鋒身後的小弟,按閱歷和年紀,他看起來都是小的,說真的,阿飛就是家裡沒有錢,就綴學在家了,如果家庭因素拋開不論的話,阿飛要是生長在一個良好的家境裡面,現在說不準和季竹一樣,坐在教室裡面學習呢。
因此,方春鋒讓他去找季竹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阿飛只得打開車門下車。
方春鋒見阿飛下了車,就對他說:“回來。”
“鋒哥還有什麼吩咐?”阿飛問道。
“你見到季竹後,只管將他哄到這裡來見我,其他的事情你不要多說。”方春鋒怕阿飛言多壞事,就提醒他不要在季竹面前胡言亂語。
阿飛連忙說:“您就放心,這點我知道。”
“你知道,我可真的不能完全相信。你只要將她帶到我這裡來就行,但是要她自願,你不要強迫她,知道嗎?”方春鋒對阿飛堅決地說。
不能強迫她,這倒讓阿飛覺得有點難辦。如果不強迫她過來,要是季竹不願意來那可怎麼辦呢?自己不能將她綁着來,也不能強迫她,那可如何是好啊。
阿飛看着方春鋒,顯出一副爲難的樣子說:“不能強迫她?那她要是不願意跟我來,那可怎麼辦呢?”
“那是你的事情,這麼點小事,你也辦不到,要你還有什麼用啊。”方春鋒衝着阿飛說道。
阿飛見方春鋒可是鐵了心要他獨自去辦這件事情,感覺壓力好大,但是他無可奈何,面對老闆的指示,他只能服從。
阿飛離開方春鋒的車子,慢慢地去傳達室裡登記尋找季竹,說實話,他一路走得慢,他也不想進天姥一中,天姥一中的傳達室老爺爺非常嚴肅,對待來訪客人一律鐵面無私,不讓你進的人,無論你是誰,他就是不會放行。
並且那老爺爺態度還非常堅硬,這讓阿飛有點膽戰心驚,他看着也害怕,自己又不能跟他硬頂,如果你與他硬碰硬的話,一個電話,110馬上過來將他帶去天姥警局乘涼。
因此,阿飛只能寄希望於自己運氣好,不要讓那傳達室的老爺爺看出自己的混跡社會多年的混混。他得裝裝純結。
阿飛來到傳達室,那守門老爺爺問他說:“小夥子,你來找誰啊。”
阿飛看了一眼傳達室的爺爺,說道:“我來找我的同學,他以前是我的同學,現在我在其他學校讀書了,可是今天回來想來看看她。”
那老爺
爺看看阿飛,問道:“你找誰啊,他在哪個班級的?”
“她是季竹,現在讀高復班呢?”阿飛如實地說道。
“季竹啊。這丫頭可真是挺鬧心的,你以前是哪個班的?找她什麼事啊?”傳達室老爺爺像審犯人一樣的審阿飛。
若是阿飛找別人,那會容易些,可是找季竹,老爺爺的神精就吊了上來,畢竟季竹在這個學校裡出的事情也真是夠多了,這讓人人自危,如果有人來找他,他們首先就會懷疑這人是不是正經的。因此,傳達室老爺爺問阿飛就會更加具體一點,如果阿飛有說錯半句的話,他是休想見到季竹的。
不過,阿飛雖然在方春鋒面前讓他喝來喝去的,但是腦子並不笨,他連忙對傳達室老爺爺說:“我以前就是這天姥一中畢業的,我和季竹隔壁班,所以熟悉一點,不過,我畢業了現在讀中專呢?這幾天沒什麼事,就過來看看她。”
傳達室老爺爺拿起老花眼鏡,看了看傳達室裡的資料,對阿飛說:“你們中專生可真是壓力小啊,你看都可以隨意出來玩,不像這天姥一中,緊張的不得了,你看現在誰還在玩,都忙着複習呢?”
阿飛說道:“那是,我們也一樣,只是我也不想再考大學了,也就隨它去了,能學多少是多少。”
那老爺爺見阿飛這麼說,就語重心長地教育起他來了:“小夥子,你怎麼可以那麼想的,學習是最主要的,對了,你以前的老師是誰啊,就算你現在考上的學校不好,只是一所中專,你也要努力學習啊,不能如此自暴自棄啊。”
而對那老爺爺囉裡囉嗦的訓話,阿飛非常不自在,不過不與他多拉一些話題,不能取信於那老爺爺,畢竟放不放你進校門,那可是他說了算的。
可是,如果阿飛再與他多說下去,他就要穿幫他了,他說的他以前是這裡畢業,現在在讀中專,和季竹是隔壁班之類的都是他信口胡說編的。
如果讓那老爺爺繼續問下去,他答不上來,那可如何是好,那傳達室老爺爺一定會將他趕了出去,被趕一頓事小,不能完成老大的任務,回去挨訓事大,不能找到季竹一起去新加坡,帶不回貨那後果就更嚴重了。
這樣一想,阿飛滿臉汗都冒出來了,他雖然口吐蓮花般在那裡自導自演,可是如果不一小心,他還是會穿幫的,那時候可就露餡了。
不過,阿飛自有運氣,他正不知道要如何與傳達室老爺爺周旋的時候,他從操場那邊看到了季竹,看起來她好像是像校門口而來,阿飛連忙衝她招招手,叫道:“季竹,季竹。”
季竹終於看到了阿飛,她走近阿飛,對他說:“你來做什麼。”
阿飛氣喘吁吁地對季竹說:“你終於出現了,我找得你好辛苦啊,啊,我有事情找你啊。”
阿飛衝着傳達室老爺爺笑笑,彷彿告訴他,他與季竹很熟。傳達室老爺爺看他們互相認識,並且也很熟的樣子,也就沒有再多過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