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偉強,謝謝你來看我,我真的太讓你們失望了,做了這樣的事情。”季竹後悔地對徐偉強說道。
徐偉強安慰她說:“季竹,你不要多想,作爲朋友和同學,我和你的爸爸媽媽,以及其他人一樣,也是不可以進來看你的,不過,我今年七月份就會畢業,現在是實習階段,只因爲我是天姥市檢察院的內定人員,所以,目前在檢察實習,我想作爲你的代理律師,所以,溝通了一下,纔可以進來看你的。”
“原來是這樣啊。”季竹驚歎地說,她感覺到要想進來看自己真的還如此不容易,對徐偉強有了一絲敬意。
沒想到自己一度不理不睬的一個同學,政法大學畢業後,居然在檢察院工作,看來,在這種地方有熟張,還是不一樣的。
可是,沒想到一晃,難道那麼長時間過去了,連徐偉強都快畢業了,可以出來實習了,看來時間真的像沙子一樣,慢慢地漏着,就沒有了。季竹回頭審視自己,居然又長大了幾歲。
是啊,淑菊的寶寶也出生了,當時一晃時間就過去了。
季竹看着徐偉強說道:“徐偉強,謝謝你,可是我沒有錢請律師啊。而且我爸爸媽媽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給我請律師。”
季竹低下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她實在是覺得太虧欠徐偉強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她根本就沒有能力請律師。
徐偉強說道:“季竹,我們是好朋友,也是同學,我做你的律師,怎麼會問你收錢呢?更何況,我現在是實習期,離畢業還有幾個月呢,我要七月才畢業呢。你的案子是我第一次接手的案子,對我來說,就當是鍛鍊,只是,萬一我給你辯護失敗了,你不要怪我拿你的案子練手,不要責怪我纔好呢。”
季竹現在哪裡還敢有其他的奢望,有徐偉強對她如此,她應該偷着感動了,只是自己在檢察院裡面,沒有自由,這實在是一件讓她非常頭疼的事情。
季竹對徐偉強說道:“徐偉強,我沒想到,第一個來看我的人居然是你,也沒有想到這麼快,你居然可以實習了,而且是在天姥市的檢察院,滑稽的是,我們居然是以這樣的形式見的面。”
徐偉強對季竹說:“季竹,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了,你一定要對我說實話,你要將事情發生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好讓我可以找出方法來替你洗脫罪名,你要配合我,你不用擔心,事情會好起來的。”
季竹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上飛機的時候,檢察隨身物件的工作人員告訴我說,我的洋娃娃有問題,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洋娃娃裡面有違禁品,要是我早知道,我是一定不會抱那個洋娃娃上飛機的。”
季竹說得非常激動,她覺得自己挺冤枉的,不明不白地就在馬航上被逮住,並且送往天姥市檢察院,簡直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徐偉強安慰她說“季竹,你別難過,也
別緊張,我相信你是無辜的,你現在告訴我,你的那個洋娃娃是哪裡來的。”
“這是方春鋒給我的。”季竹如實地對徐偉強說。
“方春鋒,他是誰,他爲什麼給你洋娃娃?”徐偉強問道,他看着季竹,神態非常肯定,就是季竹必須對他說實話,什麼都不可以隱瞞。
當然,季竹面對的雖然是同學徐偉強,也是未來的檢察官徐偉強,她哪裡敢說謊,除非她在裡面不想出去了。
季竹對徐偉強說道:“你還記得方小軍嗎?”
徐偉強點點頭,說道:“記得,公子哥,高帥富,怎麼,這事和他有關嗎?”
季竹點點頭,說道:“方春鋒就是方小軍的哥哥,有一次我和陳小莉去赤城市溫泉酒店泡溫泉的時候,認識了他的哥哥方春鋒,他對我非常好,疼我,愛我,還帶我去新加坡玩,結果第二年,我們就走到了一起。”
“他帶你去新加坡玩?你就去了?”徐偉強覺得不可思議,這季竹雖然天真爛漫,但是,在徐偉強心目中,簡直就是女神,就算是隨便,也不會隨便到這個地步,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季竹點點頭,她被徐偉強這麼一問,眼淚就流了下來,她說道:“可是,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但是,當時他對我真的很好,我要什麼他都會給我買,爲了我,居然不吃不喝,導致生病,我感動了,覺得他就是我要找的人,對不起,徐偉強,我辜負了你對我的好……”
徐偉強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他對季竹的愛根本就沒有減少,他讀高中的時候就一直暗戀季竹,多次暗示她,願不願意與自己這樣的人在一塊,可是季竹的回答總是讓他寒心,季竹的答案是要找個有錢人,而徐偉強家裡條件不好,他註定在短期內不可能成爲有錢人。
也正是因爲如此,因此,每年的假期回來徐偉強都是想找季竹,卻不敢找她。以前,他到劉家找她,還能見到人,但是如今,他連劉家也進不去,劉萬德根本就不讓徐偉強與季竹來往。徐偉強並不知道爲什麼,他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劉家叔叔,讓他對自己與季竹的友誼如此反對。
徐偉強見季竹連哭帶淚,以爲是自己剛剛對她語氣稍重了,就對她說:“好了,季竹,一切已經過去了。對了,那麼方春鋒既然和你一起去,而且這個洋娃娃也是他給你的,那他一定知道這個洋娃娃的來歷,也明白這些違禁品是從哪裡來的。”
“可是,他說他不認識我,他說這與他沒有關係?”季竹帶着哭腔說道。
“這個王八蛋,居然不承認,他有本事做,就沒本事承認。太可惱了。”徐偉強聽到季竹說方春鋒居然不承認認識季竹,頓時覺得氣憤,他替季竹覺得不值,也顧不得形象,破口罵起方春鋒也用了髒話。
“徐偉強,或許他有苦衷呢?”季竹低聲說,他想替方春鋒申辯一下,或許他不是故意的,
或者他有其他的想法呢,但是這樣的理由卻不充份,她的推測總是站不住腳,因此,季竹的語調也不是太高,她只能低聲的說着她自己的幻想,她對方春鋒還有一絲幻想。
“季竹,你要清醒一點,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對那個男人抱有幻想,我問你,你被檢察人員攔下的時候,他有沒有第一時間站出來替你洗清嫌疑?”徐偉強問。
季竹搖搖頭,顯然是沒有,對,徐偉強說得沒錯,如果方春鋒真的愛自己的話,他那時候就應該站出來替自己洗冤。
徐偉強看着季竹在搖頭,心疼地說;“你啊你,季竹,你是一個女孩子,這樣的罪名如果在你的身上成立,那將是一生都無法除去的污點,如果他真的愛你,能讓你一生揹負這樣的一種委屈嗎?更何況那麼洋娃娃還是他給你的。難道他自己不知道里面的違禁品是從哪裡來的嗎?”
“徐偉強,你說的也有道理,可是,我總是希望自己是猜錯了,雖然我也傷心,他爲什麼如此絕情,但是,他畢竟曾經對我好過。”季竹說道,眼圈一紅,想起方春鋒曾經地種種好,比較他現在對自己的無情無義,真的讓她痛心。
“季竹,你一定要對我說實話,我纔好幫助你早日出去。”徐偉強說道。
季竹面對徐偉強的誠懇,就將這些年來,她與方春鋒之間的點點滴滴全部對徐偉強清清楚楚地說了。聽得徐偉強唏噓不已。
聽完季竹的陳述,徐偉強對她說道:“季竹,我聽了你和那方春鋒的事,我覺得他故意的可能性更大。你想想看,從他一開始帶你去新加坡,你回憶一下,是不是和這次一樣,他總是與你保持距離。還有,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他每次回國,都會送你一個洋娃娃,哪怕你說洋娃娃已經很多了,不需要了,他也會勉強你收下帶回?”
聽徐偉強這麼一分析,季竹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有幾回季竹都提醒過他,這洋娃娃太大了,抱着非常不方便,而且自己也不是小孩子了,又不想玩,可是方春鋒非要她拿着洋娃娃回國。
徐偉強繼續說道:“由此可知,方春鋒從一開始就是從事這種行業的,你只是他獵得的幫他運違禁品的一個工具,對你的好,對你的寵,以及在你身上大把花錢,只是爲了滿足你的虛榮心,好讓你心甘情願地跟着他。”
季竹聽徐偉強分析的都是有道理,他越是往深了分析,讓她更覺得方春鋒的可怕,雖然她不敢想象方春鋒爲什麼會如此壞,但是事實證明,讓她不能不重新面對自己的所見所得。
這時候,徐偉強對季竹說:“季竹,相信我,我一定會努力做好你的律師,不過,我現在得走了,如果不是我在檢察院上班,我根本就不能與你說那麼長時間,我一定會去找方春鋒的證據,替你找回公道。但是,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就算方春鋒是主謀成立,你參與運用,也是有罪的,也會被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