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月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換衣服,電話鈴就響了,孟梅接了電話,說是警察局裡打來的,找劉萬德有事。
孟梅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警察局打來的電話,看起來好像事情很嚴重。她只好將電話遞給張月瑛。
張月瑛看着孟梅驚鄂的表情,一邊接過電話,一邊說:“怎麼回事啊,那副樣子,出什麼事了。”
孟梅回答說:“不知道。”
張月瑛對着電話,禮貌地問:“你好,是劉萬德家,你是……”
沒等對方說完,張月瑛驚得張大了嘴巴,警察局?這太令人驚悚了吧。
張月瑛不知道爲什麼警察局會往家裡打電話,是誰出了事了?她第一個想到的會不會是萬德出了什麼事?這想一想,他的腦子懵了一下,彷彿什麼都不清楚了,可是,她還是強忍住悲傷,有禮貌地問:“是的,劉萬德家,請問我家裡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是這樣的,你女兒和幾個同學一起飆車,撞上了大樹,現在人在警察局,請你們帶有效證件到天姥警局帶人。”警察不不卑不亢地說完他們要說的話就掛了電話。
張月瑛拿着話筒,話筒那邊傳來“嘀嘀”的忙音,警察局已經掛電話了,當然他們除了給季竹家人去電話外,還要聯繫其他的家人,當然不會與家屬多說什麼。只是傳達完自己的意思就掛了。
可是張月瑛卻摸不着頭腦。女兒飆車?撞了大樹?人在警局?這些都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張月瑛看看孟梅和仲蘭,好好在家裡,淑菊還在上班呢,再說,她有大龍一起上下班,不至於去外面飆車,一定是季竹這丫頭在外面闖的禍。可是,她想不通的是,季竹她哪裡來的車?
張月瑛問仲蘭:“仲蘭,季竹跑哪裡去了?”
仲蘭不知道怎麼說好,季竹讓她幫着撒謊,說是到老師那補習去了,季竹成績不好,可是劉家對她的希望是考上大學,再讀一年高三對她來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仲蘭用手扯着衣角,想說什麼卻不說。這讓張月瑛覺得她這耐性子真是急死人了,仲蘭不想欺瞞母親,可是又不希望爲此而讓季竹受到責罵。所以就猶豫着,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這時候仲蘭一着急,說:“我不知道。”
張月瑛看她支支唔唔,說道:“孟梅一早上就上班去了而你是整天在家的,最多買菜的時候離開一會兒,你不知道誰知道?”
仲蘭急得差點哭出來了,張月瑛看仲蘭着急的樣子,心想仲蘭一定有什麼事情瞞着她。這就更加肯定了是季竹在外面惹的事情。
張月瑛怒道:“仲蘭,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替你妹妹藏着掖着,剛剛警局來電話說我女兒飆車撞了樹,現在人在警局裡等着家人去領呢?”
這時候,孟梅上前說:“季竹今天好像是和幾個同學們一起去兜風了,說是班裡有個同學家裡超有錢的,約好了一起去玩。”
“這個死丫頭,書不好好讀,整天想着玩,給家裡惹
一堆麻煩。”張月瑛一邊罵一邊準備換鞋子出門。
“媽媽,我陪您一起去吧。”孟梅上前說。
仲蘭哭着鼻子說:“我沒看好季竹,也有責任,我也和你們一起去警局。”
說着大家連衣服也沒有換就往天姥警局而去,到了馬路上,三個人分三個地方打出租,可是這時候正值上下班高峰,張月瑛也是下班剛回家就遇上這事情,所以出租車很是難打。
好不容易攔到一輛出租車,司機一看是孟梅一個人瘸着腿在攔車,就停了下來,可是停下來後,發現仲蘭和張月瑛都一起上車了,司機一臉的不高興。
他問道:“去哪裡?”
“天姥警局。”孟梅說。
司機就更不高興了,你說,司機誰願意往警局裡面跑,誰是避之唯恐不及,而且一坐還是三個人。
在天姥市打車,如果你是一個人打的,司機會順路載客,如果順路的帶上三個人,每人十元,司機一次車就收入三十元,如果是四個人同時上車,是一起的,捎一段路還是十元,所以,對司機來說,最好都是單人來打車。
張月瑛一行三人上車,就意味着司機一路上不能帶捎上順風的其他乘客,他當然不高興。可惜又不能拒載。在天姥市,司機拒載可以投訴,所以,雖然司機一肚子不高興,既然他停下了,還是隻能送他們到警局。
進了警局,警局裡只有季竹和方小軍。看來蔡斌和葉語馨已經讓家人帶走了,這時候張月瑛連忙上前向警察陪不是:“警官先生,麻煩你們了。我女兒呢。”
警察指指坐在一邊的季竹和方小軍,說道:“你是他們誰的家長?做家長的,要教育好孩子,千萬不要讓他們做危險的事情,特別是他們還是學生,更應該加強管理和教育。”
張月瑛連忙說:“是,是,警官說的是,回去我一定會對她嚴加管教的。”
這時候外面走來一個律師模樣的人,帶來一堆資料,說是保釋方小軍,畢竟方小軍是撞車的司機,他一來未成年開車,二來無證駕駛,他的性質相比與蔡斌,劉季竹,葉語馨,是更加嚴重的。
好在方家有錢,這點事情他們應該可以用RNB擺平的。
方家的人帶來的資料上領導簽字都已經齊備,拿到辦事警官面前,警官也只好簽字放人。
那個處理安件的警察說:“小夥子,以後不要那麼魯莽,好了,你可以走了。”
沒想到方小軍理也不理那個警察,一甩手,頭也不擡地跟着來帶他的人出了警局。
張月瑛見方小軍走了,警局裡只有季竹一個學生了,她上前拿起自己的錢包就往季竹頭上砸。
辦案警官連忙阻止她說:“這位家長,你打她是沒有用的,對孩子應該重在教育。”
張月瑛不好意思地說:“我真是讓她氣也氣死了,劉家人向來清白正直,從來沒有進到警局,她這真是給家裡人丟盡了臉,真是氣死我了。不好意思,警官,真是不好意思。”
辦案警官說:“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希望她以後能夠引以爲戒,不要再犯類似錯誤。好了,劉季竹家屬,你們在這裡籤個字,就可以帶她回家了。”
張月瑛在警察局簽了字,帶着季竹回家,一路上,她非常生氣,對着季竹罵道:“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來,你真是辜負了父母的期望,今天你爸爸回來,不知道有多生氣。你讓我怎麼和他說。”
孟梅攔住張月瑛說:“媽媽,別生氣了,要是爸爸知道了,一定會打她的。”
仲蘭帶着哭腔,自我檢討說:“媽媽,您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不好,我沒有攔住她。要是我攔住她不讓她出門,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一切都是我的錯。”
孟梅勸仲蘭不要哭,說:“仲蘭,這件事與你沒有關係,當時我也在家,她自己跑那麼快,我和你都攔不住。”
張月瑛見兩個大女兒都那麼懂事,心想這個季竹都是太不讓省心了,她對孟梅仲蘭說:“還是先回家吧,你爸爸也快回來了。”
孟梅說:“好吧,那我去攔車。”
淑菊下班後發現家裡一個人也沒有,爸爸還沒有回家,孟梅或許頭一天上班回家晚,但是連仲蘭也不在家,可是淑菊實在很生氣,她的衣服找不到了,衣廚讓人翻過,她想找個人問問,也不知道找誰。
這時候,張月瑛帶着三個女兒進了家門,淑菊看到媽媽回來了,就出門迎接,看到季竹身上穿着她的衣服,她生氣地說:“劉季竹,你居然不經我同意就穿我的衣服出門,你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我這衣服很貴的,我是花了一個月的工資買的。”
季竹要是在平時,她一定會說姐姐的東西妹妹穿有什麼不應該的,可是如今不同以往,她剛剛在警局被保出來,她已經嚇得不敢再說話,另外也怕強出頭受母親的責罵。她就往孟梅身後一躲。
這時候,淑菊上前揪住她說:“你躲大姐身後也沒用,你給我脫下來。”
這個時候,張月瑛說道:“你也別鬧了,快到房間裡去,等下我還不知道怎麼和你爸說這件事呢?”
“媽媽,你偏心,這樣你都向着她。”淑菊埋怨說。
這時候孟梅擺手示意淑菊不要說話,淑菊不知道孟梅什麼意思。孟梅說:“你不要吵媽媽了,我們剛從警局將季竹帶出來呢,媽媽已經很煩了,等下要是爸爸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會生氣成什麼樣呢?”
淑菊說:“爸爸一定會揍她一頓的。季竹你看好了,你今天做的事情,爸爸一定會揍你的。”
仲蘭說:“淑菊,別這樣,就算爸爸揍了她,那又怎麼樣,爸爸一樣會很生氣,爸爸要開車,而且年紀大了,我們怎麼能讓他再爲季竹的事情操心呢?”
孟梅也說:“是啊,淑菊,你不能因爲她穿了你的衣服就興災樂禍。”
淑菊被孟梅仲蘭一說,連忙閉上了嘴,這時候孟梅轉身對張月瑛說:“媽媽,我看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先不要讓爸爸知道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