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娘聽了淑菊的話,點點頭說:“好好,那淑菊,大龍公司裡的事情就麻煩你了,大家是鄰居,在同一個單位就是好啊,互相之間有個照應。”
淑菊不好意思地說:“阿姨,大龍也經常幫我的,我上次的策劃,都是大龍幫着我熬夜趕做出來的。”
孫大娘說:“是啊,那就對了,大家又是鄰居,又是同事,所以要互相關照,有你們相互支持,我就放心多了。”
淑菊點點頭,對孫大娘說:“嗯,阿姨,那我先走了,天涯何處無芳草,您多勸勸大龍,讓他想開些。”
淑菊回家後,想着大龍的情況,心情也變得遭起來,她一個人坐在電腦旁邊,覺得挺悶地。不過,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這個孫大龍,平時不是很討厭他的嗎?他又囉嗦又小氣,做事情拖泥帶水,又沒臉沒皮,欠着別人東西提了幾次都拖着不還,還老是弄點笑料,讓她哭笑不得。可是,他現在這副樣子,卻讓淑菊同情起他來了。
“這傢伙不知好歹,同情他做什麼。”淑菊自己對自己說。她要說服自己不再同情孫大龍,孫大龍欺負她的時候多着了,這回也讓她償償被人耍的痛苦。
可是,她的內心的另一個自己卻在說:“淑菊,你怎麼能那麼想,大龍是與你在同一家公司上班的,應該互相關照纔對。關心一下同事又怎麼了,同事有了傷心事當然要關心的啊。”
她就在自己與自己的思想鬥爭中,不停地想着,直到吃晚飯。
吃飯的時候,仲蘭喊季竹吃飯,季竹高興地從房間裡出來,一邊吃飯,一邊神情專注的想着什麼事情。
孟梅拿手放在季竹眼前一晃,問道:“你怎麼了,看你那麼高興,就像撿到了錢一樣。”
季竹笑着說:“我現在啊,比撿到了錢還要高興呢?”
“有什麼事情那麼高興,說來大家聽聽?”仲蘭問。
其實季竹想說的是,她現在有機會出國了,方春鋒要帶她去新加坡,可是她當說出她比撿到錢還高興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這份喜悅是不能與家人分享的,而且在家人面前,要保密的。
不然,她的一切就沒有了,讓父母知道她要偷偷地出國,一定會阻止反對的。並且她還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去。
雖然在季竹心中,方春鋒已經是熟人了。對她很關心,也經常買東西給她,爲她可以一擲千金。但是在萬德夫婦以及其他姐妹面前,那個方春鋒就是一個陌生人。她們是斷然不會同意季竹與他一起去新加坡玩的。
孟梅笑着說:“讓大姐猜猜,你是不是這次考試考好了。受老師表揚了?”
淑菊面無表情地說:“受老師表揚她纔沒多大高興呢?大姐你猜得不準。”
仲蘭一直想問季竹,今天淑菊說的是怎麼回事,可是自己又不好問,她對季竹說:“季竹,你最近好像挺古怪的,你到底是怎麼了?”
“沒怎麼啊,我不是好好
的嗎?”季竹睜大眼睛說。
她並不知道自己從方春鋒車上下來,與他告別的時候讓淑菊發現了,也不知道淑菊已然與仲蘭交流過這件事情了。所以,她理直氣壯地認爲自己沒什麼變化。而完全將仲蘭的關心置之不理。
“可是……可是……”仲蘭聽季竹說她沒事,但是她實在是覺得淑菊說的情況很嚴重,雖然她不知道爲什麼,但是她感覺後果很嚴重,只是不知道如何與大家說。
結果讓仲蘭變得語無倫次起來,張月瑛連忙問道:“仲蘭,你這是怎麼了,大家都知道你不會說謊。你一說謊就緊張,你說,季竹到底又在外頭惹什麼事了?”
仲蘭低下頭,她不知道要怎麼說。雙手搓着衣角。
可是,仲蘭越這樣,越讓張月瑛懷疑。這時候,萬德用筷子敲敲桌面,說道:“到底怎麼了,仲蘭你說啊。你害怕什麼啊。”
仲蘭見父母逼問,可是自己不能讓季竹受到父母的責怪,再說,她也是聽淑菊說的,具體情況她也是不知道的。
這時候,萬德的火暴脾氣上來了,他大聲問仲蘭:“你到底是怎麼了,有話就說,磨磨蹭蹭的,你想急死誰啊。”
這時候,孟梅見父母生氣,仲蘭又一副非常無辜的樣子,就勸仲蘭說:“仲蘭,你不要再隱瞞什麼了,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吧,因爲你的表情會出賣你,你騙不了家人的。”
仲蘭見自己不能隱瞞真相,她再說只會越說越遭,而且要不停地找話來圓自己的話,就對大家說:“其實我也不清楚,你們問淑菊吧。她知道情況。”
“淑菊,你來說。”萬德敲敲桌面。轉而問淑菊。
了對淑菊的態度一直是不好的,雖然上次酒駕進了天姥警局,讓他在警局裡有所慚愧,但是事過境遷,他就忘記自己當時的慚愧,那副原來的樣子又展現在他的面前。
“我?”淑菊用手指指着自己,問父母。
張月瑛着急地說:“是啊,你有什麼就說。你到底知道些什麼啊。”
萬德突然嚴肅地說:“要是家裡有什麼事情,大家不可以隱瞞。不然造成嚴重後果,你們是買不到後悔藥的。”
淑菊見無法隱瞞,就只得將車上下來的所見所聞如實向大家和盤托出。
萬德聽完淑菊的話,就罵她說:“這麼大的事情你不早點說,你是不是想包庇她啊。”
淑菊見萬德生氣了,就說:“爸爸,我沒有想包庇她,我也想勸勸她,可是,我這只是看到而已,到底她是怎麼回事,我哪裡知道啊,不信你問朱可帆,今天是他送我回家的。”
萬德聽淑菊這麼一說,他也不會去問朱可帆的,上次在朱可帆家見到這孩子,他就認定他是有出息的。對他劉萬德是非常放心的。更何況兩家有意撮合他與淑菊的事情,那麼淑菊說的應該是可信的。
“你,過來。”萬德望着季竹,大聲喝斥道。
季竹不敢過去,但是萬德
的威嚴擺在那裡,讓她不得不聽話。她聽得放下手上的碗筷,慢慢地移動腳步,到萬德的面前。接受他的訓斥。
“你現在是不是翅膀硬了,啊,你居然膽子大到和外面的社會青年鬼混。你幾個姐姐都沒找男朋友呢,你居然在外面做出這種丟人現眼事情來,你看我打不打死你。”說完,萬德拿起筷子就往季竹頭上敲。
這時候,張月瑛攔住他大聲說:“你打哪裡不好,你打她頭做什麼?打傻了讓她怎麼學習啊。”
季竹一見母親向着自己,連忙往她的身後一躲,這樣父親打起她來就不會那麼手重了。
萬德氣呼呼地說:“你看看,你看看,她給我的臉都丟盡了,你說,那個男人是誰?”
張月瑛看着季竹,生氣地罵道:“你也真是的,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快告訴你爸,他到底是誰?”
季竹見大家輪番審問自己。就替自己爭辯說:“你們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沒有,他是我同學的哥哥,今天看我沒坐到車,才送我回家的。”
“是誰的哥哥,你告訴我,我要去學校找老師,對了,下次他要是再勾引你,當心被我遇上,當心我揍得他滿地找牙爲止。”萬德恨恨地說。
“爸爸,你怎麼能這樣,人家是好心,而且只送了我今天這一次,你怎麼可以這樣。”季竹對萬德說。
萬德見季竹不認錯,反而敢和自己理論,感覺他的威嚴受到了挑戰,就對季竹罵道:“你敢對你老爸吼了,你膽子大了,有能耐了啊。只送了一次,那你說說,他爲什麼送你,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當然也沒有免費的車。他在你面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但是季竹還是不能告訴萬德,他是方小軍的哥哥,也不能讓父親到學校裡面去查,如果他去學校查了,難保陳小莉之輩不會出於害怕而將好怕事情招出來,讓他得知夏令營沒去,而是和同學們一起到赤城市溫泉酒店裡泡溫泉跳舞的事情,他非揍死自己不可,更要命的是,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會知道方春鋒給她買衣服和蘋果6的事情,包括連每週五放學一起去吃西餐逛商場並用汽車送她回家的事情一併暴光在劉萬德的眼皮底下。
所以,季竹她充分發揚了她劉家先人劉湖蘭那種誓死不招的精神,無論萬德怎麼兇她。她都不能說出事情的真相。她想,反正父親只是猜測,淑菊也沒有看到具體的情況,她一口咬定只是這一次,而且人家是路過,正好幫忙搭乘了一趟,並且說得自己很冤枉一樣。
劉萬德見季竹牙牀咬死,絕口不肯說出是誰送她回家,那樣他也無從去問。只得暴揍她一頓,也就作罷。
但是,他逼着淑菊說出對方的車牌號和車型等汽車資料。淑菊委屈地說:“爸爸,這我哪裡知道,我就知道那車是紅色的,車牌我沒看,車型也沒注意。下次我看到了,會幫你留意的。”
“還想有下次,除非他不要命了。”萬德狠狠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