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話題已經不知道跑偏到哪裡去了,好長時間過去,連桌子上的飯都吃完了。
俞舟這纔想起,之前自己的問話,商照川還沒有給回答呢!
她一邊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一邊又問了一遍,“之前說的,你那五年都做什麼了,你還沒有回答。”
商照川提起這個就猶豫,“你真的要聽啊……”
俞舟白他一眼,“廢話,你是不想說給我聽,還是覺得我不配知道?”
這話可是嚴重了,一個‘弄’不好,好不容易發展的進展,又要退步。商照川在這樣的問題上,可是一點也不敢怠慢,生怕俞舟一個生氣,又倒回去了。
急忙擺擺手,表示自己根本沒有這個意思,商照川才說道,“哪有,我這不是擔心你不相信我,要是你以爲我騙你可怎麼辦,再和我生氣我可沒地方哭去。”
他這樣推三堵四的,一直不肯說,還老是說怕她不相信,倒是讓俞舟有些好奇了。
難道真是什麼了不得的經歷,要不然他怎麼總是這樣說呢?
好奇心一上來,就有些剎不住車,俞舟索‘性’也不收拾了,只等着一會兒叫服務生來就好。
她將桌子往邊上一推,自己坐在了商照川的‘牀’邊上,看着他的眼睛,說道,“你越這麼說,我越好奇了,趕快說吧,你說什麼我都信。”
商照川到底還是沒抗住壓力,緩慢的說起了這五年的事情。
他道,“我回了美國之後,商家‘逼’着我去娶崔琳,我那時候已經和你結婚了,怎麼可能去娶別的‘女’人。”
說道這裡,他又趁機表了個白,“俞舟舟,我自始至終心裡只有你一個人,簡直是感天動地。”
俞舟沒好氣的白他,“這就感天動地了,要是這個水平就能感天動地,天地早就塌了。”
商照川已經習慣了被她毒舌,此刻被說了也不在意,只說道,“聽到後面,你肯定覺得感天動地了,我保證。”
俞舟嫌他磨嘰,直接上手,“再不繼續說我就要掐你了!”
商照川只能“好好好”,才繼續說道,“然後我沒答應,他們就把我囚禁了。”
聽到這裡,俞舟儘管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囚禁?你說你父母把你囚禁了?!”
商照川苦笑着點點頭,“就是他們。”
俞舟有些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那之後呢。”
商照川回想着那些日子,“然後,他們‘弄’了一個催眠師,用我做了催眠實驗。”
俞舟這會兒真是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她雖然隱隱約約記得,商照川和家裡關係一般。但是她完全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竟然冷漠到了這種地步!
那親生兒子做催眠實驗?!
這是人身父母能幹出來的事情嗎?
她這會兒才知道,商照川那段時間過得有多危險,聽着他這樣說,心都跟着提了起來。
急忙問道,“那之後呢,你沒有事兒吧?”
雖然讓俞舟擔心不好,但是商照川對她的關心還是很受用的。
他也沒讓俞舟擔心太久,便繼續說道,“然後我其實會一點這些東西,他給我催眠的時候,我就沒有被完全影響住。最後的結果,屬於身體被‘操’控,但是意識還在,還是我的。”
俞舟有些疑‘惑’,“那你就裝作被催眠了是嗎,他們沒有發覺?”
商照川想起商家那些人,呲笑了一聲,“在他們眼裡,他們就是最厲害了,哪裡會失敗。”
俞舟不想提起他家這些事情,讓他再難受,便又問道,“之後你肯定逃出來了。”
商照川看着俞舟,伸手在她的鼻尖上颳了一下,誇獎道,“俞舟舟真聰明,我當然逃出來了。”
對於這個情節,俞舟還是很有興趣的,畢竟從囚禁裡逃出來什麼的,她還只在電影裡看到過。
現在聽到商照川要說這些,她還催促道,“那你仔細和我講講,你是怎麼出來的。”
對於俞舟這個要求,商照川當然是不無不從的,“就變了裝,跟着賓客‘混’了出來。”
俞舟又白他,“你到底在商家裡面,養了多少暗線,怎麼這麼輕易就讓你‘混’出去。”
商照川“哈哈”一笑,“知我者,俞舟舟也。”
笑完,他這纔想起下面的事情,會有些不適合,就想就此打住了。
只是俞舟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不斷的‘逼’問他“後面呢!這纔不到一個月,還有五年你沒講呢!”
商照川無奈,只能說道,“出來之後……遷遷的男朋友邵景你認得吧?”
俞舟點頭,“認得。”
自從商照川回來之後,邵景簡直全方位霸佔了袁遷遷,讓俞舟現在連見她一面都難,簡直是個佔有‘欲’極狂的人。
商照川繼續,“然後我和他還有遷遷,我們就一起出來了,之後在路上,遇上了埋伏。”
“你知道的,邵景在邵家的地位,有多少人想要他死,真是數都數不清。這些人,也是衝着他來的,但是卻搶了遷遷威脅他。”
“‘混’‘亂’中,我被槍打中,然後在落地的過程中,撞了頭。”
他沒有說他是爲了救遷遷,才被槍打中,他知道俞舟和遷遷關係好,這些事情隱去,對兩人都有好處。
俞舟聽到他撞了頭,心中有些不安起來,“然後呢?”
商照川聲音有些低沉,“然後……因爲之前被催眠過,損傷了腦神經,這樣一撞……我直接成了植物人。”
俞舟頓時驚叫出聲,“植物人!那你……這是醒過來的?!”
商照川點頭,“雖然說是植物人,但是我有意識,你懂嗎,不是那種醒不過來的,只是需要修復的時間。”
聽到這裡,俞舟有些不敢相信,“那你這五年……就躺在病‘牀’上躺了五年?”
隨即又想到什麼一般,俞舟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她睜大着眼睛,聲音都有些不穩,“可是你說你意識是清醒的……那麼你……”商照川知道她在說什麼,只沉默的點頭,“所以我說,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