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悠那宛如仙女般的迷人笑容,完全看不出是因爲這種醜陋之事而流露出來的笑容。
其實晴悠想得比雨還更多,也許雨的世界裡是殺戮,很直接的,目標也很清楚,目的也很明瞭,對於這種明好暗斗的情形,對於習慣於從事暗殺工作的雨來說,實在是顯得爲難。
“我爹林葉去世之前,我們對一般的常性用毒都有所研究,對於這些常用的毒藥,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可如若是換作別的人,很可能在這宮裡天天吃着鉛毒,到死的那一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晴悠自信的向雨解釋道:“在宮裡,想要帶毒物進入宮裡是很困難的,像水銀和鉛,在宮裡可是常見之物,所以即便被查出是中了這些毒想找到下毒者也是很難,畢竟在宮裡飾工房裡的宮女可是不少,對於一些重金屬都是常備不缺,管理起來也難,被人混帶入宮也容易,所以宮裡的女人,中毒死的,多爲中了此毒。”
“小姐,那……”雨實在是不知該如此應對爲好,難道每日每夜都要對晴悠的衣吃住行都關注不停嗎?
可是這鳳闕宮裡,上上下下連同在司徒府裡帶過來的人,幾近有百人,那該如何提防呢?
“要不我將……”
晴悠搖頭,悠然笑道:“沒這必要,雨,我不會這麼輕易就死的,死過一次的人,生命力是很頑強的,想要我死的人也沒那麼容易,我不想死,連閻王也不敢收我。這宮裡雖然禁錮了我的自由,但卻給我帶來了更有興的研究,呵……”
雨沒法理解晴悠的興奮,她所想的是用最直接的方法去解除危機,而晴悠要的,卻是在這危機下尋找刺激。
“雨,鉛與水銀這兩種重金屬的毒我都有辦法解除。我的生命不會有危險,只要是你準備給我的食物,我纔會吃,其它人的我都會斟酌,所以別擔心,如果她們知道這些毒對我無效,她們就會想出別的招數出來,或者會使用別的毒,那我就可以接觸重多的毒藥。同時也可以親身體會找到解藥,這也是一種醫學研究。”
不知不覺得,晴悠便將這本醫書給看完了,書本合起之後,晴悠臉上露出了魅惑人的笑容,讓雨不由得替那些想加害晴悠的人捏了一把冷汗。
接下來數日。看似一切都很平靜,但晴悠卻一刻未有閒過,原因無他。正如晴悠自己所言,此計不成,另人他計,那可是無所不用了。
耶律絲琴被晴悠氣得半死,可是卻一直沒有動靜,既不派人給其傳話,也不邀請其參加其所舉辦的一些花宴,表演宴會等等的。
當然也包括捏着後宮裡的事兒不讓晴悠接管,對於此事,方嬤嬤曾幾次出言提醒。不過她卻是對此事不緊不慢的拖着。
毅也曾向晴悠提過此事,讓其儘快接管後宮之事,可是晴悠卻是如此回他。“她想要管,那就讓她管着吧,若是我硬接管,後宮裡的妃嬪會如何?她們不服我,即使我接管後管了,也只會讓太后找到藉口插上一腳,我又何必自找麻煩呢?”
“晴悠,你纔是這後宮的真正之主,她們若不服你,你可以治她們,這是你所擁有的權力,你可以如此的,至於耶律絲琴那裡,我絕不會讓其傷你分毫的,你可以放手大膽去做。”
毅覺得,晴悠只是因爲自己的妃嬪而心裡生怨,不痛快,特別是進宮之後的這些日子,晴悠對其越發的冷淡,較這從前,二人雖也未多想聊什麼,可是那心有靈犀的眼神,一個會意的笑容,無不體現出二人的親密無間,可如今……
“皇上,此事不急,如今後宮裡一切正常,而且也無大事發生,我如果突然在這一切正常運行着的事管中插上一手,或者定下新的規定之類的,定會讓後宮裡的人無所適從,何不耐心的等待時機,一舉立下威嚴,同時奪回後宮的管理權呢?”
晴悠知道毅的心意,知道他想讓她知道他對她的重視以及獨有情鐘的放任與疼愛,可是晴悠雖想滋事,但卻想讓毅的帝皇之位因其而受動搖,所以滋事可以,但得看從何事而起。
除了後宮之事不管之外,晴悠連同鳳闕宮裡的事也不管,全都交同雨和紫莞打理,至於方嬤嬤等人,每天除了給晴悠上一些禮儀課程之外,還給其講了不少關於宮裡的一些規矩,特別是那對男人的忠貞上,可說是絕對的忠貞不二。
晴悠是一個現代人,對於男人的三妻四妾,她本就不認同,如今又讓其對一個花心的男人既管理他的女人,教不是自己生的,但卻是自己男人的子女進行教導,視如親兒子,那得需要多大的胸襟才能做到如此?
當然在某種程度上,晴悠對古代的女人真的要寫上一個“服”字,而且是五體投地的那種佩服。
也許她是土生土長的一個古代人,沒有現代的教育,沒有現代的思想觀念,也許她真的會接受這樣的制度,可是偏偏她不是。
她的身體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的身體,但她的靈魂,卻是一個來個遙遠未來的靈魂,她有自己的先進思維,有自己獨特的思法,就如她的治人醫術那般,她不是一名正統的古代女子,不行尋常之道,因此,表面上她聽着,行爲上,卻是未有一絲一毫的遵行。
劉嬤嬤看起來每天都做着自己該做之事,但是雨卻將其盯得死死的,那一包白嬤嬤給其的藥粉,至今都沒有找到機會滲進晴悠的食物中,讓晴悠服下。
百般無奈之下,劉嬤嬤唯有老羞成怒,向雨大發雷霆了起來,“你到底想如何?我可不是犯人,你這整天跟進跟出的,對於我給小姐準備的食物都丟掉,就連是一碗清水,你都要用銀針試過,本嬤嬤可是奉了皇命而來,教習小姐宮規的,可不是你的罪犯,你若對我如此無禮,本嬤嬤必定到聖前參你一道。”
雨可不管這此,將劉嬤嬤捧着托盤上的那碗清水一根銀針而入,看到沒看銀針上的結果便瀟灑地將水給沷了出去。
此舉可是將劉嬤嬤給氣得要死,臉都因氣結不順而變得通紅,接下來想說什麼,都已說不出來了。
“小姐的所有飲食都需要經我而送入,這種粗活,以後也不勞煩劉嬤嬤了,如若劉嬤嬤喜歡奉茶的話,我可以向小姐提意,將劉嬤嬤送到茶房去的。”
雨可是一點面子都沒給其留,毫不猶豫地別過了頭,旋身離去。
劉嬤嬤這碗水,也只是一個試探,有好幾次,她讓宮女給晴悠送食,都被雨給攔住了,她本想,宮女不敢對雨提出反抗,而雨也許會因爲這宮女事生,不信任,纔會對她們如此,可沒想到,結果連其雨都敢如此放肆,完全不懼她這宮中老人。
劉嬤嬤不敢將藥粉還沒給晴悠服下之事告訴白嬤嬤,因爲她擔心耶律絲琴會向共施壓,將其罪行公諸於世。
正因爲如此,耶律絲琴纔會如此放心,每天都跟毅的妃嬪們逛御花園,看大戲之類的,可是每日節目都很豐富。
耶律絲琴沒什麼好擔心的,毅立後也好,封妃嬪也好,她都不擔心,她最擔心的就是毅有子嗣,只要他沒有子嗣,將來的在過些年,她慫恿一下大臣,給毅壓力,將其兒慕容智謙接回龍都,再尋機立慕容智謙的兒子成爲皇位繼承人,那龍騰國最後還是落到她耶律家的手中了。
此計,可是由耶律敏給獻上的,而耶律絲琴自己所想的是捧其侄女入宮,將晴悠從後位給拉下,捧其爲後,可是耶律敏聰明,晴悠卻是不笨。
最初她也是同意耶律絲琴這一做法的,但是自那日跟晴悠交過鋒之後,她知道晴悠並不笨,而且還很聰明,是她的強敵,她不能跟晴悠硬碰硬,而她也不能在明面上對晴悠做出任何事,否則,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嫁給慕容智毅還是智謙,都是一個不定之數,而她的將來,如今要雖系在晴悠的手上了。
毅寵愛晴悠可是整個皇宮裡無人不知的,如果晴悠在毅面前說些什麼,即便耶律絲琴再疼愛她,聖旨一下,那可是同有挽回的餘地了,因此,她必須要放長線釣大魚,她要找到一條最爲保險的後路,不管是嫁給誰,她都要選一下有自己前景之人方嫁。
毅知晴悠入宮之後,便未去別的妃嬪的宮中,此事已招來了妃嬪們的怨言,每天到耶律絲琴處都給她吐了不少。
她們越是叫苦,耶律絲琴心裡就越高興,同時也正好藉機讓這些妃嬪將此事帶回孃家,好讓大臣們給毅施壓。
“哀家對此也無能爲力了,你們也知道的,皇上對哀家上次向這司徒家的小姐發火而向哀家發怒了,若是哀家再說些什麼,皇上定會認爲是你們在哀家跟前訴苦的,你們也不想皇上覺得你們善妒吧?”
耶律絲琴蘭花指點夾着金黃絲絹,用那受傷的表情和眼神反向妃嬪訴苦,“對於此事哀家也有耳聞,可這司徒小姐方進宮不久,皇上對她寵愛有加那也是情有可原,可爲了皇家子嗣,獨寵一妃那可是皇家大忌,哀家心裡也憂心着皇家的子嗣,會尋機訓示司徒家的千金了,可是後宮不能干預政事,如若在朝堂有人可以將皇家子嗣正視起來的話,那纔是最爲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