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回答你的。”小悠站了起不,背向慕容毅,看着回去的路,定了好一會,像是在等着什麼。
慕容毅不急,把玩着手中的藥丸,呵笑着,“沒關係,就算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只知道,我能感受到每次阿離拿給我吃的,帶我去玩的,都是某位默默看着我、愛慕着我的姑娘發自心內而做的就行了。”
小悠愣是呆滯了好一會,張着嘴想要否認,但是心裡即是在竊喜着:他知道,他都知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可是這一切都落入到了揹着包袱,偷偷跑出來,準備跟慕容毅一同私奔的阿離眼中、耳中……
他並不愛我,他愛的、喜歡的是小悠,他一直都知道,都在騙我……
阿離的心中難過的告訴着自己親眼、親耳所得到的信息,但是……她……她不能接受:不,不會的,毅不會喜歡小悠的,不可以,絕對不可以,毅是我的,是我的,我不會像我娘那樣,絕對不會……
一道來自阿離內心深處,那道被其深深埋藏着的怨念,在這一刻爆發了。
小悠走了,可慕容毅還在等着。
阿離在不遠處的樹後一直藏着,她不知道爲何慕容毅心裡明明愛着的、喜歡着的是小悠,還要帶着其離開這裡。
一直在等着,一直到慕容毅擡頭看過那開始泛白的灰沉的天空。
他走了,沒有繼續等了,沒有想過要進村裡去找她,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放棄她了。
在阿離的心中,慕容毅是不可取代的,可是在慕容毅的心中,她到底佔了是什麼樣的位置,她不知道。她猶豫。
看着慕容毅邁開的步子,阿離從樹後出來,伸手出,張着嘴,她想要喚住他,可是來的,卻是長老、小悠等人帶着火把來尋其。
“阿離……阿離……”長老急切地呼喚着。
也許是聽到了呼喊聲,慕容毅加快的速度離去,而阿離也不得不收回了叫住慕容毅的舉動,迅速將包袱藏起來。不能讓人知道她要跟人私奔的事。
回到家後。阿離便以心情不好。睡不着覺到河邊去散心去了爲由將村民們給糊弄過去了。
可是在長老的眼中,卻將阿離的意圖給洞悉了,“往後不管你到哪,都讓小悠跟着一起。一直到你放棄跟慕容那小子私奔或者私離山裡的念頭爲止。”
長老的一聲令下,便將阿離跟小悠綁在了一起,使得阿離對小悠的怨恨更甚。
每每看到小悠的臉,阿離都不由得將其醜陋化,在心中將那些嫉妒那些失戀之痛都歸到了小悠的身上。
阿離認爲她沒能跟慕容毅在一起都是小悠從中作梗,如果沒有小悠的話,她早就能跟慕容毅雙宿雙棲,過着神仙眷侶的美滿生活。
越想越氣的阿離,決定要去找慕容毅。她堅信她一定能感動慕容毅,即便現今他心中愛着的是小悠,但她相信,只要時間長了,她是可以取代小悠在他心中的地位。也能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愛,對他的真心的。
於是經過多次夜半出逃未成功之後,阿離便想以軟制硬,好讓小悠和長老放鬆警惕,其再伺機出逃。
誰知道她的服軟計劃,換來了卻是另一個讓其心更爲痛疼的事實,他們都在騙她,小悠夜會情郎,而這情郎卻是她的愛郎。
心中的怨,越集越多,越集越深,深得連阿離自己都不知道,她還有什麼是不能承受的。
也許情竇初開的初戀實在是太令人忘懷,又也許是真的愛一個人愛得死去活來之時,心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愛,什麼是恨了,也許恨也是愛的一種表現,因爲它至少表示出,曾經有愛過。
最終,小悠還是嚮慕容毅坦誠了,但她卻沒有答應跟慕容毅一同離開的請求,而慕容毅也在小悠的面前服下了那顆藥丸,與小悠相擁過後便離開了。
而阿離,結果還是離開了村子,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山村,離開了那一直都想保護她的家人。
小悠曾向長老請求過下山尋找阿離,但是長老卻說了一句,“要走,總是會走的,即便尋回,她還是會再次選擇離去,也許離開村子,在外面的世界闖過了,她纔會懂得珍惜,願意回到這裡來。”
在阿離離開後的半年,小悠的母親也跟着去世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平淡且又無奇的日子如懷中水一樣,靜且無味。
跟着長老,除了打理家中日常之事,便是學習各種巫術。
也許是阿離離去,母親的離世,讓小悠的心終於能被施放出來,對於巫術的學習以着領長老難以相信的速度和程度發展着。
只是五年的時間,小悠的巫術竟然比長老的還有厲害,特別是在巫醫上,簡直可以說是死人都能醫活了。
在過去的五年時間裡,小悠的行動,她的真誠,深深地打動了村民們的心,也深得了村民們的認同和尊敬。
慢慢地,村民們也接受了長老將村子長老一職交給小悠,讓小悠守護村子,讓她代替阿離,成爲村子裡巫師。
就在長老將位傳於小悠的祭祀儀式上,長老正要將阿離的母親,上一任巫師阿蠻本來要傳給阿離的巫卷環節的時候,一位意外的人讓儀式不得不終止。
“那是我的,那是我娘留給我的巫卷,她沒有資格承接……”
沒錯,這位意外的人,就是失蹤了五年的阿離,一身漢服,強勢的氣勢,帶着恨意的宣言,不得不讓村民們將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長老已經年邁,再加上阿離的離去讓他身心都受到了創傷,故此在短短的五年時間裡,他已數次與死神交戰,雖然最終還是活下,但他知道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他只希望在他死後,有人可以代替他繼續守護村子,守護他們的族人,讓他們免受外界的打擾,免受外界的侵害,免受病痛的折磨。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在這重要的時刻,阿離竟然回來了……
阿離能回來,他真的很高興,但是她的強勢,她瞳仁中的污濁和混沌,讓長老再也看不到以前純潔的女兒的身影了。
也許在外面,阿離經歷了很多,但是那深重的殺戮之氣,已經不再適合接其位,帶領族人過上平穩安定的日子了。
“爹……”小悠看到其父受傷的眼神,他的失望,他的痛心,他的絕望,讓她不由得伸出手,給其安慰。
輕輕搖了搖頭,不知道這是感嘆阿離的變化,還是追悔自身的罪孽。
“阿離,今天是小悠繼任長老之職的祭祀儀式,如若你是回來祝賀她的話,那本長老無任歡迎,”長老正經嚴詞而對,堅決之意也不再復有先前對女兒寵愛之意,冷疏之語,已表明了態度,“若否,那就請離開,我們不歡迎你。”
其實這五年來,阿離在外面做了些什麼,長老多少都知道,他曾期盼過,希望阿離能回頭,但是結果她選了一條不歸路。
巫術,是這種很神秘的術法,除了神秘,還有着令人無法理解,來自大自然的一種神秘力量。
這股力量,不是什麼人都與生俱來便有的,很久很久以前,巫術的存在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但是有些人起了自私的念頭,而正是因爲這個念頭,長老他們纔會躲在這裡,不想被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不想他們所擁有的這個力量被人利用。
就如當初他要小悠將慕容毅趕走的原因,慕容毅眼中的霸氣、殺氣的強烈,讓他感到害怕,他擔心自己的女兒會被其利用,結果……還是無法避免。
阿離離開了村子,不到三個月便找到了慕容毅。
阿離沒有想到慕容毅是領主之子,下了山,打聽慕容的姓氏,便已有了很明確的指向性。
慕容毅沒想到阿離在那一次沒來赴約再來找他,他以爲她後悔,以爲她放棄了,誰知道她竟親自送上了門來。
因爲阿離的到來,慕容毅的父親的身體突然好了起來,父子二人因爲阿離的巫術,不但抵禦了外敵,更因此而招來了幾個小領主的依附,以慕容領主爲首,簽訂和平盟約。
可是人的*是無止境的,得到了這神秘的巫術相助,慕容父子開始計劃着擴大領土,謀劃着將來慕容家的領土或者說是慕容家的國土……
爲了得到阿離的心甘情願相助,慕容毅可說是對阿離千依百順,他承諾,將來慕容家的主母非其莫屬,除了她,沒有任何人可以坐上這當家主母的位置。
他是領主,那她就領主夫人,他成爲了國王,那她就是一國之母……
男人的甜言蜜語,外面世界的各種誘惑,讓阿離迷失了自我,也讓自己墜落了、沉淪了。
因爲阿離的出現,各種離奇的暗殺,受控,自降等等,讓慕容家收城攻領無往不利,一直到龍騰國的雛形出來,慕容毅準備給自己的父親辦理一個盛大的立國儀式,父親的登基儀式之際,慕容毅的父親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