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小姐,請問一下,外科的林善醫生的辦法室怎麼走啊?”晴悠住了幾天醫院,除了厲嫣嫣定時來報道,那就是司徒展偶爾來問其有什麼需要的關心,好幾天都沒有見到林善的她於是自己找了過去。
護士轉身,與晴悠四目相視,三秒鐘的停頓,似乎是有些被嚇到。
沒錯這名護士就是看到晴悠跟林善在醫院的花園裡散步的護士,她叫做範雙優,這是醫院裡的護士長,年紀不大,但卻是資力不淺,本事也大,所以在這外科,可是沒有人不知道她的事。
晴悠已經觀察了其好幾天,確定其真的是如龍騰國的範雙優那麼好,才決定靠近其的,如果不是,她也不會特地接近她,想要跟其拉好關係,也好解釋清楚她跟林善之間的關係,好好撮合她跟林善。
“呃……”晴悠笑對其,見其良久沒有迴應,便伸出手在其眼前晃動了幾下,這會纔將範雙優拉回了神來,“林醫生嗎?你……請問你是哪位呢?是哪裡不舒服要找林醫生嗎?”
晴悠既點頭,又搖頭,似笑非笑的表情,讓範雙優感覺有些尷尬,像是被人看穿了她的心思,想要探知晴悠跟林善之間的關係那般。
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將注意力落回到手中正在整理着的病歷本,指着前面的過道道:“一直往前走,右轉,然後左轉,走到盡頭再左轉,第三間就是林醫生的辦公室了。”
晴悠念念地重複了一次。然後再向其證實道:“一直往前走,後然左轉,再右轉,到盡頭之後右轉。第三間辦公室對不對?”
“不是,是……”範雙優聽着,先是一愣,然後擡起頭重複了一次。
隨其語,晴悠帶着認真的態度,跟着其念着。然後又重複着,可是結果還是錯了,弄得範雙優不得不對晴悠的智商做出質疑。
不過這對晴悠來說,卻是很高興,因爲範雙優的爲難,正好可以換來其以後跟她接觸得更多的機會。
“對不起,我實在是太笨了,我的記性不好,而且我又左右分不清,真的很對不起。打擾了,我去看哪位護士有空的,我叫她帶我去好了,對不起,打擾到你工作了……”
範雙優拆成小句一句一句念着,晴悠跟着。可是她最後還是將這左右分錯了,也沒能記清,所以連晴悠自己也放棄了,決定自己另找人帶路。
看着周圍的護士都忙碌的做着自己的事,晴悠真心的帶着無奈和期望的眼神,乞求範雙優能帶其去找林善。
“算了,我帶你去吧,跟我來吧。”從護士站裡出來,走在前頭親自帶晴悠而去。
見到她出來,晴悠便覺得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一半。心裡樂呵着她的便快步跟上,不過臉上卻帶着深深的歉意,讓範雙優看得猶爲可憐,連想要探聽她跟林善的事情都不好意思開口。
不過晴悠倒好,與範雙優並排而走。步子顯得有些輕快,可速度卻是走馬觀花,慢悠悠的,一點也不急。
“我叫林晴,最近才住院的,護士姐姐你人真好啊,這麼忙還帶我去找林醫生。”晴悠這會裝傻還真是裝得夠徹底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晴悠的智商真的是跟真實年紀不符的。
“林晴?”範雙優聽到晴悠姓林,頓時心裡多了一道猜想,可是上下掃過晴悠之後,卻感覺自己好像是在跟一個有着大人的長相,卻附着一個孩子的靈魂在裡頭的人說話似的,“你因何事住院啊?你的家人呢?”
也許是因爲晴悠裝出來的天真單純,立即讓範雙優對其放鬆了警戒,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很明顯柔婉多了。
晴悠大大地笑容露出,明擺着要一裝到底的,“姐姐叫什麼名字啊?你跟林醫生很熟嗎?怎麼會將這麼難記的辦公室你都能記住啊?你是不是喜歡林醫生啊?”
雖然想像中晴悠的智力不高,但是也沒有想到晴悠會問這樣的問題,而且還如此直接,讓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晴悠。
“林醫生是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我當然能記住他辦公室啦,你怎麼住院了啊?而且你還沒說你跟林醫生是什麼關係呢。”
範雙優不願多說,於是晴悠也沒有追問,但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在在快到林善辦公室的時候,晴悠乍地一跳,道:“護士姐姐,我記得,就是前面轉入第三間,行了,謝謝了。”
晴悠搖着手,拜拜的動作已經做出來了,站着就向範雙優揮手,示意其可以回去了。
範雙優看着這樣的晴悠,感覺有些有些不妥,想要陪着其一起回去,可是晴悠的樣子,真的是完全不需要她似的。
“反正我都要去找林醫生,一起吧。”範雙優指着前路,溫和的笑容表現出來的已經不再是那天看到晴悠時的第一個印象。
晴悠見拒絕不了,也不再堅持,於是答應道:“好啊,那你先走吧。”
就在範雙優轉入角落之後,晴悠便反方向地後退了,當範雙優發現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她的身影了。
感覺有些奇怪的範雙優往回尋了其一圈,最後沒有想到晴悠會突然不見了,雖然有些在意,但最後唯有去找林善去了。
只是想想前幾天跟林善之間的尷尬,範雙優不是止住了腳,最終還是沒有去見林善。
晴悠在後樓梯的轉角,看到範雙優折回之後,她才走出來,去敲響了林善的辦公室門。
“怎麼來了?”忙碌中的林善擡起頭,看到晴悠站在其敞開的辦公室門前,感覺既驚又喜,“進來吧,坐吧,身體感覺佬樣了?有沒有哪裡不的?”
也許是出於職業病的關係,反正到這裡的人,他都習慣性的問起他的身體情況。
晴悠坐下,帶着滿心歡喜和甜甜的笑容道:“職業病犯了嗎?我自己可是醫生,如果我感覺有幹什麼不舒服的話,我還能到這裡來找你了嗎?”
“我忘了,”林善一時沒能想起來,只是習慣的將所有來找他的人都當成是病人了,當然特別是像晴悠這種不是常來找他的人羅,“沒事走走也好,總比躺在牀上好啊。”
晴悠不作迴應,而是站了起來,轉視林善的辦公室,忽見一個玻璃櫃中放着一*善父子的照片,頓時勾起了晴悠對林葉的思念。
“這是你父親嗎?他還好嗎?”晴悠目光專注地看着照片裡的人,伸手出,帶着淡淡的哀傷撫摸着照片裡的人,“他是一個很好出色的父親是不是?”
林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有一種預感,好像晴悠跟其父親有着很親密的關係一樣。
上前,將相框拿了起來,用拇指擦拭了一下照片的表層玻璃,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是一個好榜樣的父親,在醫學上,他很出色,也是我一生的追逐對象,只不過現在的我,再也找不到目的地了……”
淡淡的悲傷,有着難言的心楚,也許有些事,要在失去了纔會懂得其真正的意義。
晴悠眸子微微垂下,懷緬與林葉相處的那段日子,感激的目光無從而起。
“也許這樣也好呢,活着有時候也未必是一件快樂的事……”晴悠感慨道。
林善有些詫異,感覺這樣的話不應該從晴悠的口中說出,至今在還沒有經歷過人生的每個階段的人,不應該發出這樣的感概。
“晴悠,你的身體沒有事,別太擔心,保持良心的心境,對身體的健康是很重要的,別想太多了。”在林善看來,晴悠許是因爲自己的身體而發出這樣的感觸,實際上,有好多事情,他都不知道,無法理解晴悠的想法和做法。
深深吁了口氣,將這壓抑的氣氛隨氣而散,輕鬆地道:“哥,中午不如帶我出去吃大餐吧,我突然好想吃醉雞啊。”
“醉雞?你也喜歡吃嗎?”林善像發現了新大陸,立即反問道:“我也好久沒吃了,以前我爸在的時候他還會親自下廚,現在,再也吃不到那個味道了。”
“喜歡啊,而且很喜歡吃,那個味道,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晴悠記得第一次吃這醉雞可是林葉親自下廚煮的,那時候,家裡條件也不好,紅袖生下林松之後林葉好不容易纔給晴悠買了一隻雞,父女二人也只是在過年的三十那天晚上能吃上它,而且是一年才能吃上一次。
林善感覺晴悠真的像是自己的親妹妹一樣,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好像也很瞭解他,瞭解他的事以及身邊的人物一樣。
只不過想吃,也未必真的能吃。
“林醫生,請立即到加護病房一趟,昨天手術的患者突然抽搐了起來,而且血壓一直在降……”
重且又快的腳步聲在走廊裡奔跑而來,氣喘的急切之聲,在門口傳入,使得林善連跟晴悠說出抱歉之話的時間都沒有。
“救人要緊,下次再約吧。”晴悠擺手,率先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