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承認,我失言了,過激了,”晴悠走了之後,司徒展的眼中充滿愧疚,身爲他的好友,毅更是覺得自己的方語過了,當然這也跟雪琴多少有些關係,畢竟晴悠的失常,也令他感到反感了,“我會……”
司徒展用明瞭的明神注視着他,同時拍了一下毅的手臂,理清了情緒後道:“不用了,她現在一定是在氣頭上了,我們現在說什麼也沒用,等過幾天她心情好了再說吧。”
被晴悠這麼一鬧,司徒展也沒有心情工作了,同時也不得不將晴悠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世的事情告訴司徒昭。
至於厲嫣嫣更是不用完,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的是什麼話,愣是僵站許久才問道:“剛剛你說的是晴悠被司徒家拋棄的孩子,是這個意思嗎?晴悠跟司徒展理事長是一家人?是這樣嗎?”
厲嫣嫣感覺頭腦有些亂,如果她沒有理解錯的話,應該就是這個意思,可是她敢肯定,也不敢胡亂猜測,因爲她真的不敢相信自己之前還爲了要撮合晴悠跟司徒展而做了這麼多,最後這兩個人還是有血緣關係的人,這讓其怎麼可以接受自己之前的想法呢?
更可笑的是,晴悠還早就知道自己跟司徒展是有血緣關係的,在得知自己誤會了司徒展對她的好是來自血緣上的關心和愛護,並非是男女之間的情愛,這讓其如何在晴悠面前自處啊?
毅也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而且剛剛他所說的話也並非全然是事實,只不過是因爲被雪琴一大早鬧得心情不好。好不容易好起來了,又被晴悠這麼推了一推厲嫣嫣,火氣頓時上來了而已。
“這事還是讓當事人告訴你吧,我剛剛語氣有些過了。要不你去看看她,免得她那心臟病又犯了。”毅真的有些後悔了,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又怎麼收得回來呢,想着親自去跟晴悠解釋的,但如司徒展所言。如今的她可是在氣頭上,怕是毅再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的了。
厲嫣嫣橫眼而禮,沒好氣地對其翻了翻白眼,“你自己都沒弄明白什麼事,怎麼可以亂說啊,我看晴悠一定很傷心的了,我可從來沒看過晴悠這樣。”
“你跟她認識的時間又不長,你怎麼知道她從前有沒有過這樣啊?”毅感覺厲嫣嫣也太單純了,在這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從來的”。於是訓其道:“人心隔肚皮,你也別太大意了,看一個人不能太過膚淺了,要深入瞭解,不是每個人都是好人的。”
“我看你就不是一個好人……”厲嫣嫣擡頭瞪了毅一眼,氣呼呼地便轉頭離去。獨留毅一人張嘴不知以何而回。
範雙優得知晴悠對林善並沒有好感,騙她也是爲了讓他可以跟林善重歸於好,對於這出於好意的欺騙意圖,她很快就接受了,同時也表示感謝。
“謝謝你,我真的很高興可以認識你,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等你身體好些了一起吃頓飯,也好讓我可以對你之前的誤解表達一下我的謙意。”
晴悠笑着搖頭,“我想可能沒有這個機會了。我很快就回去美國,到時候我哥還有鬆兒就麻煩你照顧了。”
範雙優有些尷尬的回之一笑,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厲嫣嫣便在門口聽到晴悠要離開的消息,連忙上前。勸道:“晴悠,你去美國,廖教授不是說了在還沒有確定病因前,你都不宜坐飛機嗎?你可不要拿自己的性命來開玩笑啊。”
範雙優見到厲嫣嫣到來,便就藉故以工作時間到了爲由,將空間還給了二人。
晴悠已經將打包好了行禮,隨時都準備走人,“對不起,剛剛我不是有心的,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心中冒出莫名的火,一時沒能控制住。”
厲嫣嫣握着晴悠的雙手,很是理解地道:“你在胡說什麼啊,那是我自己沒站穩,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是這樣軟綿綿的女人,這點力勁還想跟我較勁,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晴悠偷偷一笑,很快二人便忘了剛纔在餐廳裡發生的事,只不過晴悠還是堅持要出院,“你別勸我了,反正我留在這裡也什麼事,不管做多少檢查結果都一樣,還不如我自己親自去美國求醫的好。”
“可是你的心臟真的是有事啊,你不能當自己沒事一樣,在廖教授沒有回來之前,他沒有說你可以坐飛機之前,你還是不要衝動了。”
厲嫣嫣真的很擔心晴悠會因爲一時衝動而看不開,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畢竟去美國坐的可不是一兩個小時的飛機,這怎麼看都不是妥的。
“還是你覺得在這醫院裡看到司徒展不高興或者覺得尷尬?如果是的話,我們回仁川醫院吧,那裡的醫療條件雖然不好,但還是一間醫院啊,總比你自己一個人呆着要來的好。”
厲嫣嫣的出發點是爲晴悠好,晴悠是知道的,可是讓她每天都面對着同樣的人,不同的事,心,又怎麼會好受呢?
“不用了,我想自己呆一陣子,我去辦出院手續了。”晴悠婉拒了厲嫣嫣的好意,其實心裡最想出言留住她的是毅,只可惜今天毅的話真的是傷了她了。
司徒展得知晴悠要出院之後,立即派去了秘收,一是幫助她辦理手續,二來是送她回家,可是晴悠拒絕了。
“我不需要司徒家爲我任何事情,如果他真的覺得對我有虧欠的話,,對我最好的補償就是永遠都別想對我做任何補償。”
晴悠說的並不是氣話,不管是怎麼樣,最艱苦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她有需要的時候,無助的時候,彷徨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挺過來的,再也沒有什麼是她經受不了的了。
也許龍騰國的一場夢讓其看清楚了很多,也體會了很多,有時候,擁有也並非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晴悠的堅持令司徒展很是哀愁,心感無力,不知該如何跟晴悠解釋清楚方好。
毅見司徒展如此,心裡也不好過,畢竟如果不是他氣極之出說漏了嘴,如今他就不需要如此苦惱了。
雖然司徒展堅持不需要他出面去解說,但是毅還是覺得必須跟晴悠說清楚,否則真的讓司徒展當了這壞人了。
於是在晴悠提着行禮在醫院大門前等着的士的時候,毅忽然從後奪了晴悠的行禮,強拉其往自己的車停方的地方而去。
第一次,晴悠在沒有心痛的情況下被毅所觸碰,心跳得好快,有一種回到從前的感覺,惟妙惟肖的,帶着羞澀和緊張。
不過這並不是晴悠所要的,因爲她清楚的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再是屬於自己的。
站住腳,揮甩着毅的手,掙扎道:“放開我……”
毅沒有停下,反而用更加大的力道將晴悠的手抓住,“有一筆生意我想跟你談談,反正我們的目的地一樣,一起走吧。”
晴悠不願,依舊掙扎着,“我不覺得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請你放開我,否則我叫非禮了。”
“你不會這麼做的,這……”
“非……”
“停……”毅沒有想到晴悠真的會如此不顧形象,就在這大街上叫喊了起來,被嚇得立即鬆了手,,舉起示意與其無關,“我投降,別叫。”
晴悠看向行禮,示意其將它歸還,怕了晴悠的毅,也很聽話的將行禮歸還,只不過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其跟隨而走。
“我沒什麼生意要跟你談,如果你是想要說司徒家的事,那你可以走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晴悠知道毅會找她,絕對不會是因爲在餐廳裡的事,否則也不會丟下厲嫣嫣在醫院追其而來了。
毅還堅持,“不管怎麼樣,就當是我爲了我所說的話向你賠不是吧,讓我送你回去吧,要是你在回去的路上發生什麼事,展一定會內疚死的。”
“我說過我不受司徒家的任何……”晴悠再次強調,可是這話沒說完,毅還是那紳士的手勢。
“我不姓司徒,你跟司徒家也沒什麼特別的關係。”毅也是一樣堅持着,非要親自送晴悠安全回到家不可。
最後,晴悠還是坐上了毅的車,但是一路上二人都未說一句話,直到晴悠下車的時候,毅艱難的開口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麼說的,只是最近被雪琴鬧得煩,纏得我一肚子火,所以纔會將氣撒到你的身上,關於我說的那些說,我真的感到很後悔,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晴悠既點頭又搖頭,“是我無理取鬧在先,怨不得人,還有,告訴司徒展,我沒有恨過司徒家的人,只是我不希望我的生活發生任何的變動,所以希望他還有他的家人不要來打擾我,我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不管怎麼樣,現在我過得很好,這已經足夠了。”
說完,晴悠便轉身回別墅,毅伸出手,叫住了她,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些不妥,一種奇怪的感覺從心頭涌出,讓其在看到晴悠離去的背影感覺猶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