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川仁微微有些遲疑,正當猶豫之際,卻見李思源負於身後的雙手不停的向其做着手勢,讓其照着其所說的回答。
好一會,吳川仁方回答:“吳大夫出外診了,現今未在,不知姑娘尋其有何事?”
“喔,是這樣的,我是前幾日李府代吳大夫傳話要找的那位姑娘,我姓林,名思晴,不知吳大夫何時會回來呢?”林思晴很有禮貌地問道。
李思源怕吳川仁說漏了嘴,立即代其回道:“一時半會都回不來,出遠門看診了,沒個十天半月都回不來,走吧,我有事要找你,回府上再說。”
吳川仁聽了,立即想要喚住林思晴,但是這李思源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讓其還沒來得及叫住人,便見他們擠進了清早的趕市的人行中去了。
林思晴感覺有些奇怪,想要停下來,但是這李思源卻已她越走越遠了,想要問清楚都不行。
“我說李啊,你這是怎麼啦?”林思晴想要掙扎開來,但是卻怎麼也掙開不了,難免對待李思源的態度會有些惡劣了。李思源這見走遠了,便也不再拉着林思晴,鬆開了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結了這個謊方好。
來往的人羣是陸續不絕,可是這站在人羣裡停了下來的二人,顯得特別的礙地方,難免會被這來來往往的人給碰撞到。
李思源倒是沒什麼。畢竟一個大男子,且又有武功在身,可這林思晴卻不一樣啊。女子之軀本就柔軟,雖說也懂些三腳貓功夫,但那都是能看不能用的,所以幾次碰撞之下,她便有些站不穩了。
一個不慎,整個人便往李思源結實的胸膛壓了,而李思源也心急。連護將其收入懷中,護着其不再受到傷害。
可是如此一男一女在這大街上相擁卻實是不符合禮節。林思晴想要脫離出來,但是這李思源一鬆開,其雙手護胸想要指責他的時候,卻又被人撞回到了他的懷中。
不得已。李思源不得不把眼前這個臉紅的像蘋果的林思晴攬腰而抱,飛身一躍,便遠離這鬧區人羣。
自懂事以來,從小就自主自立的林思晴從未與陌生的男子如此的親密過,更加說是在這男子的懷中衆目睽睽之下飛穿過市。小心肝撲嗵撲嗵地跳得異常快速,難以言喻的感覺,讓其大腦無法冷靜下來思考。
李思源似乎也有着這樣的一種異感,只不過卻不討厭,甚至還有些希望這樣的時間可以停止下來。周邊的人和物都消失,餘下二人的那種獨處的可怕念頭。
一直到二人回到了李府,李思源方將林思晴給放了下來。
二人曾一度陷入了寂靜。林思晴羞澀地轉向另一邊,不敢直視李思源。
李思源倒是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該如何開口,好一會之後方恢復了冷靜,雙手負於背,筆直的身杆帶着淡淡的書生之氣。
“咳……是時候該用早膳了……”李思源實在是找不到話題。看着今早自己晨練還未收起的劍,方想起這管家找其是讓他用早膳。於是爲了打破這個尷尬,他便說了這連自己說出口都覺得笨的話。
林思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臉上的紅暈還未散去,但這如此不合氣氛的話語,頓時讓她的心思從另一端帶到了一個無法迴應的遲疑中,“嚇?”…
李思源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林思晴,從院子裡的石桌上拾起了劍,便往房中而去,但是這轉身的同時也不忘提醒道:“我會讓管家安排你的住房,不要再住客棧了。”
“呃……喔……”林思晴感覺大腦還是一片混亂,一時間無法思考的她,迷糊之間,便答應了。
管家見林思晴突然在府上出現的時候,也被嚇了一跳,可是後聽下人說其跟李思源一共從院子裡出來的,管家似乎想到了些什麼,於是便未起任何問題。
早膳的時候,林思晴一直都低着頭,而且吃得也很少,幾乎都不見其有在吃,故管家在旁細心地問道:“思晴小姐,可是這早膳不合口味啊?需要我再讓下人……”
“不……不……不用……”被問及的林思晴好像做錯了事一樣,顯得有些慌張,這好不容易擡起來的頭,目光觸及到李思源之後,便又立即低了下去,這讓管家不得不對這兩二之間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而感到好奇。
李思源當然知道林思晴爲何會如此了,可是他又不能說些什麼,所以便快速的用完早膳,向管家道:“以後林姑娘就住在府上,你安排好,還有通知林大夫,告訴他們林姑娘會在此暫住些時日,請他們放心。”
管家不知道爲何李思源改變了主意,更不知道林晴思是否同意接受這樣的安排,應過是之後,看着李思源離開了,管家得機問起林思晴。
可是林思晴好像也躲着他似的,快速將碗中的粥喝完,站起來邊跑邊道:“我吃飽了,我回屋裡休息了。”
管家想要把人給喚住,想要告訴她這廂房還沒有安排好,可是林思晴已經跑遠了,讓他想要叫都叫不住。
李思源今日放假在府上,難得可以好好休息的他,卻因林思晴而大腦一直都無法停止下來,冷靜的思考問題。
“難道……”李思源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所猜想到的,可是心那種不上不下的小鹿亂撞之感,實在是讓其難以平靜下來,“算了,一定是我想多了……一定是最近公務太過繁心,弄得心紊不寧了。”
李思源有這樣的感覺,同樣的,林思晴也是如此。
可是這異樣的情緒已在二人的心中埋下了根,不是二人想要不想便會消失不見了的……
而這醜山之上,這一日可是熱鬧了,晴悠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苗玲居然騙她了。
“這分日就是個男子,怎麼可能是你娘,你言語不一在先,怪不得我不救。”當晴悠見到這被八名男子擡着一個裝着一半是水,而人浸泡其中的一個大木箱。
晴悠起初還想問些什麼的,但是這一隻到在這木箱裡的是一名男子之後,氣便不知打哪來。
毅則將人給擋到了竹籬院外,不讓他們進入,且看着木箱裡的男子,毅的表情也變得很沉重,似乎還有點慶幸苗玲騙了晴悠,讓晴悠拒絕了她。
“欸……”苗玲欲破門而入,可是毅在那裡擋着,根本就無法帶着人進入,“你怎麼可以如此……如此出爾反而,言而無信,到底是不是大夫啊,你對得起這個盛名嗎?”
毅攔着,那架勢可是隨時都會向苗玲動手,“我勸你還是快點離開,晴兒說不醫就不醫,是你前言不對後面在前,騙取了晴兒的同情,叵否,晴兒也不會答應醫治的,如今你帶來的人卻非是你娘,怨不得人。”…
“可……”苗玲看了一眼木箱裡已完全沒有了意識的男子,心裡甚是難受,對着醜廬大叫道:“神醫,我知道是我騙你,這是我不對,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如若他活不下去的話,我也會隨着其一同而去的,求你救救他吧……”
苗玲知道晴悠有自己的原則,所以從一開始,她就借其夫口中所知的晴悠的事情尋其而來,同時也藉着其對其孃的那種情懷騙她,讓她答應醫治的。
她本想從其夫口中問起關係爲何其知道這神醫的事情,可是這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爲當其夫告訴她誰人可治好她,如何讓她願意治他之後,便一直處於昏迷之中,因此她沒有辦法不這麼做。
如今人已運到這山上來了,她只希望晴悠可以看在她對夫一片真誠,不離不棄的分上,可以答應醫治。
其實晴悠也是有些被嚇到了,從來都沒有見過人可以變成這個樣子,雖穿着衣,但是這露出來的地方確實是讓她很在意。
魚鱗……這確實是魚鱗,而且還散發着魚腥味,這個晴悠很肯定的。
到底是怎麼樣的怪病,竟然可以讓人的身體上長出了魚鱗來,晴悠很想知道,可是這被騙了的心情實在是難以一時解開,故便在屋裡思索着這被送來的怪異病人。
至於外頭那呼天喊地的,晴悠還真是沒有聽進去,因爲現在的她滿腦子都在思考着這人怎麼可能會長出魚鱗的怪異“病狀”。
而毅似乎對於被送來的人並不好奇,也對這身上長着魚鱗的怪病也不感到意外,好像曾經也見過這樣的事情似的。
至於苗玲可是守在這半開着的木箱旁邊,只求晴悠可以出來,可以答應幫其救治自己的愛人,自己的丈夫。
苗玲冷靜下來,不再吵叫了,毅方回到屋裡,可是卻見晴悠在房裡一動不動地坐着,以爲其察覺了什麼,連忙問道:“晴兒怎麼了?被嚇到了嗎?”
晴悠點了點頭,表情有些呆木,好像驚魂仍未定的樣子,悠悠回道:“讓苗姑娘把人帶進來吧,我想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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