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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林家醫館被官兵團團包圍住,晴悠與林松呆了半個時辰之後方從房出來。
林善等人在房外等候,見面蒙白紗的晴悠出來立即迎上道:“晴兒,怎麼樣?鬆兒沒事吧?可……”
晴悠撇了眼衆人,隨即退後一步,與衆人保持了一段距離,並不友好道:“我身患疫病難道諸位還不知道嗎?身爲大夫,難道不知道患有疫病者需要被隔離起來的嗎?諸位齊聚而來,難道並不擔心被傳染?”
伊祁肅舉手示意,衆人退後,方開口道:“青紅城的疫情已到達了難以控制地的程度,如林晴姑娘所言,身爲大夫,既然姑娘有醫治之法,爲何不與公諸於世,好讓世人免受瘟疫折磨。”
晴悠嘆了口氣,垂下雙簾,似在考慮着什麼,墨黑的珠子滴溜溜地泛着流光,緩慢道:“我會帶着鬆兒去惠民營,所有鬆兒用過的東西都丟了,給我找一頭同樣長着痘瘡的牛到過惠民營中,將城裡沒有得病的十三歲孩童每日三人送往惠民營。”
“爲何?”藍智顏急問道。
伊祁肅等人亦緊張地看向晴悠,急待着她的答案。
“我需要大量乾淨的白布,在惠民營裡多搭幾個火架,將營裡所用的牀鋪全都要進行高溫蒸煮,孩子越小,得了這病就越容易治療,此病一生只得一次,過後便不再發,孩子的免疫力低,底發病,但也易產生抗體……”晴悠細細的將原因道出,只怕是連徐懷與林善也未聽得明白。
過於專業的醫學術詞唬得衆人一愣一愣的,亦不知是懂或不懂,但結果還是依着晴悠的意思大批大批的物質送進惠民營中。
患有疫病者,一早醒來未見一醫護人員,四處尋找,更有人慾衝出士兵包圍,“爲什麼大夫都不見了?爲什麼不讓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
病者的呼喊,孩子的痛哭,女人的求饒,無不在斥述着他們求生的意圖,撕心裂肺的哭饒聲,使得郭芙蓉、柳荷和卓碧都掩面別過不願相看。
藍智顏更是衝動上前,拉開粗力對待病患地士兵們,對他們粗聲呼喊,“住手,住手啊……”
病患見到身着官服的伊祁肅後無不跪地求饒道:“大人,救救我們吧,大人……求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們吧……大人……”
“安靜……”郭君城受意上前舉起雙手喊道:“今日大人親自請來名醫來爲你們醫治,你們放心,大人愛民如子,決不會對你們漠視不管的。”
衆人安靜了下來,連連磕頭拜謝,伊祁肅半擡起手,沉穩平和的聲音傳出,“你們放心,已經有人受醫痊癒了,你們也可以的,一定可以痊癒離開這裡,回家跟家人團聚的,現在大家請回自己的病舍,好讓大夫進入給你們進行救治。”
病患讓出了道,白紗蒙面的晴悠抱着被包得嚴實地林松進入邁步進入惠民營,而後跟隨着揹着藥箱的林善、徐懷等大夫,而後更有人推着四車物質隨進,最後則是藍智顏等人。
“伊伯伯,”藍智顏拱手攔住了欲要進入惠民營中的伊祁肅,“您身爲青紅城的主事人,如進入營中得了疫病那可是萬民之失,請伊伯伯留步,回官府等候我們的好消息,這裡有我們六人相助請伊伯伯安心回去吧。”
伊祁肅欲堅持,但郭君成亦是相勸,“大人,我們回去等候佳音吧,我相信林晴姑娘一定可以將危情徹底消除的。”
抱着林松,放眼看去,一片死寂,病情嚴重的依舊木東倒西歪地躺着,清醒着的臉上卻是絕望的沉寂無神,陣陣惡臭迎面撲來,就連空氣都帶着壓抑難消的深沉,讓人無法正常的呼吸。
縱是晴悠冷情,淡性,心裡也不由得微微如抽絲般生痛,“悲涼如此,瘟疫真有如此可怕嗎?”
郭芙蓉板着張苦臉,似在哭喪般,帶着哽腔道:“他們實在是太可憐的,怎麼可以這樣,這裡怎麼可以住人啊,這簡直太不人道了……”
卓碧雙眸微紅,淚珠兒靜待奔出,忍不住衝上前將撐着木板屋牆而痛苦咳喘的老婦扶住,“慢點,我扶你住下來先,沒事的,你放心,我們帶來了好多藥材,還有最好的大夫,一定會治好你的,沒事的……”
柳荷靜呆片刻也冷靜不下來,紛紛將不支倒下的病人扶起到屋裡躺好,口中都是連連不斷的安慰之語。
晴悠找了處算是乾淨的地方將林松放下,清理出一處空地,取出白布,鋪上乾淨的被單,搭好藥爐,放好藥壺,整理着將要開展的治療所用的用品。
“將大人跟小孩子分開安放到不同的房間裡,你們六人每人負責六個藥爐,記住何爐配何人……”晴悠毫不客氣的指派着衆人,“徐大夫你負責施針,我會將針法告之,林大夫你負責配藥,藥量一定要精準無誤……”
在這一刻,所有的人都放下了成見,衆志成城,一心只爲救治黎民百姓爲目的。
晴悠帶着徐懷,逐個病患一一看診,身後跟着林善和徐懷,“腹穴半釐,人中三分……七小赤子一錢……硫磺……一分……”
“什麼?”林善與徐懷驚呼一聲,林善立即追問,“這……這怎麼可以……那是……”
晴悠瞪了其一眼,嚇林善將話吞了回去,未敢再次發表意見,倒是徐懷從旁認真記錄,雖是驚訝,但卻未有在患者面前提出任何疑問。
診症完之後,晴悠問徐懷,“下針可有問題?”
徐懷翻開記錄本,將晴悠在診斷之時所要求的下針方式和下針穴位有疑問的一一提出,“這腹穴可是針對婦人而下,我對其下針可是於禮不合,還有人中之穴三分,那可是很危險的,此穴非下嗎?”
“身爲醫者,那你是否只醫男,不醫女?”晴悠黛眉細挑,臉側側一偏,轉視道:“我之所以讓你負責下針,就是因爲所要下針的穴位很危險,但卻又很重要,所以我纔會讓徐大夫你負責下針,不然你爲何認爲我讓你負責針炙部分?”
徐懷未想到晴悠連這也考慮在內了,別說是徐懷,怕是再行醫多三十年,也難以達到晴悠所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