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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晴悠不確定司徒展所要去的醫館是否是林家醫館,但晴悠確定的是現在司徒展離開了官府,而劉昌一定還在官府中。
晴悠推斷,司徒展帶着老婆婆去找大夫,沒二、三個時辰決不可能回府衙,如此一來,晴悠便能偷偷去查看劉昌一番。
行至半路,晴悠又停了下來,心裡細細想想,覺得如此着裝前往似有不妥,萬一被人看到了,發覺是她的話,那事情可是不好辦了。
可是晴悠想了想,如此冒冒然地去買套黑衣,那如果出什麼事了,晴悠便會成爲衆人的目標,但如果買批黑布回家自行做衣,那可能就說得過去,不過……
左思又想之後,晴悠還是打消了穿衣着裝的問題,因爲不管走哪條法子,都無法滿足晴悠的要求。
最終還是買了數條彩花面巾便蒙而潛入府衙,畢竟以其現今的武功,小小的府衙根本難不倒她。
天色一入黑,晴悠便蒙面潛入了官府,輕巧地逃過衙役,左穿右插地,但最終還是沒能找到劉昌所在,不過錯有錯着,卻被晴悠找到了伊祁肅的書房。
伏於屋頂,挑瓦而視,傾聽着瓦下之人所談之話。
“大人,依下官之見,蘇州州府之職看似升遷,但卻明裡藏針,進退兩難……”郭君城搖扇深慮而道:“居然派了四品帶刀侍衛來宣旨,不知皇上是爲何意?”
伊祁肅端坐上位,五指滑過聖旨,愁眉不展道:“現今局勢不穩,七年前前太子不知所蹤,而在三年前皇上改立三王子爲太子,現今大王子回來,朝堂之上勢必有一場腥風雪雨,蘇州乃是司徒家管屬之地,這司待家向來於耶律家不妥,現今竟將如此重職之位任於我,相必司徒家已跟大王子達成協議,我此番上任恐要有所決擇。”
長長白頭黑毛所制羽扇,一前一後輕輕而動,有些發白的鬍子隨風而動,闔眸淺思數秒,便見清澈眸珠平靜不帶漪漣。
“大人,與我之見,時機尚未達至,但已有初形,大王子之……”
“是誰?”巡役高舉紙糊燈籠過頭,向着房頂照去,依稀見到黑影伏於瓦上便大聲喝之。
晴悠被其一喝,一驚,不慎將挑起的瓦片掉落地上,驚動書房中人不說,就連巡役也高呼起來,“有刺客……有刺客……”
高處遠望,四面八方挑燈而來的衙役涌奔而來,晴悠見勢不對,立即腳尖點瓦飛落高牆,可其快,卻有人比其更快,“弓箭手準備,絕不能讓刺客給跑了。”
氣氛十分緊張,地上人多勢衆,晴悠依着輕功瞭解,飛檐走壁,半刻不敢停歇,因爲緊隨而致的卻是泛着銀光的尖利箭頭。
混亂之下,晴悠不防被箭劃過手臂,吃痛叫了一聲,“啊……”
撇了一眼臂中冒出血絲的傷口,一時大意,腳底一滑,失穩從高牆滑落,原地打滾兩圈後爬起便是右腳一記橫掃,擊退衝涌圍致的衙役。
伊祁肅嚴詞厲道:“大膽賊人,還不束手就擒,莫要本官親自出馬,將你擒拿歸案。”
晴悠利眸而視,充滿着不屈,首次以一敵衆,手腳稍有生疏,平日裡練武再熟,也難以適應實戰之急。
所謂雙手難敵四拳,再加之晴悠從未試過實戰對打,此等強度的圍攻或是換作他人必是得心應手,應對自如,可晴悠卻吃力受擊,手腳都被厚實長棍打得生痛欲哭。
心知不妙,意念一動,取出狼煙彈,投向衆人,伺機而逃。
只是人剛離地而起,雙腳剛墊高牆欲落,嗖的一聲,緊接着便是箭插入某物,箭尾晃動簌簌之聲……
“大人……”狼煙散去,郭君成看着伊祁肅手中執着的弓箭後道:“不追沒關係嗎?”
伊祁肅擡手止其,“她受了我一箭,雖不致死,但也難逃一劫,一切都看她個人造化了,至於其目的,君成心知肚明瞭。”
“哈哈……大人深謀啊……”郭君成輕搖羽扇,看似十分讚許,“大人終於懂得如何收斂,我看此番上任,是君成多慮了。”
“你們都散去吧,只不過是個小盜賊,沒什麼好驚慌的……”伊祁肅散退衆人之後,便與郭君成重回書房。
“君成,你我雖名爲上司與下屬,但實着懂我之人唯你也,”伊祁肅寬心一笑,“你早已得知屋有人,但卻不動聲色,且還能與我淡談機密之事,分明你心中已有盤算。”
郭君成笑臉未收,羽扇卻越搖越輕快,足以看出其此時心情的激動,“我就是想看看你是否還會似從前那般衝動,當年如若不是你衝動在前,今日又怎會於此呢?做大事者,須先靜而後動,今日你等了這麼久才放出此箭便知,你已深慮多了,脾性也有所收斂了。”
“八年了,”伊祁肅黯然垂眸,雙手緊握,撐於桌邊,良久纔開口道:“這八年來多得你從旁指點,而祁肅更應與先生道聲對不起,如若我否,先生今日便是站於朝堂之上,當着太子的啓蒙之師了。”
“?g……”郭君成執扇出手止道:“往事莫提,現你已知曉有所覺悟,我們蘇州之行便也不必過於憂心了,至於剛剛的小賊,你既然已識之並非敵方之人,出箭有所餘留,這足以看出,你的思緒已縝密多了,也覺會如何拿捏這輕重,我說這賊人雖可惡,但卻不可恨,至少她毫無所獲,而你,卻收穫不淺。”
兩人相談甚歡,書房內時常傳出哈哈歡笑之聲,完全未將剛剛的那些騷動放於心中。
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而此發愁之人便是肩胛上穿着一根箭的晴悠。
從未想過這伊祁肅箭術如此瞭解,竟能在狼煙之下還有射中她,而還晴悠可以肯定的是,這一箭只是一個警告,而非有意要晴悠的命,如此修爲,晴悠能從中而逃,那已是萬幸。
吃力地拖着虛弱的身體尋得一處廢屋而息,看着不停流出來的鮮血,晴悠既痛又暈。
痛,試問誰人箭穿肉身會不痛呢?暈,試問本是體虛之人失瞭如此多血又怎能不因爲失血過多而感到暈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