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宋傾就被微博上叮叮叮不絕於耳的私信和評論提示聲吵醒,真後悔昨晚手機沒有關機,打開草草地看了一眼那些評論,居然是清一色的“宋傾不哭我們挺你”。
“這些孩子們,真是難爲他們有心了,我還真沒打算哭!”
她說完,才轉頭髮現身邊早就沒人了。
端木白早醒了,不知道受着傷還又去晨練了。
她被粉絲們的言論逗笑,一大清早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起身洗漱完,侯阿姨早就帶着七七出門去幼兒園了,她正在給自己和端木白準備早飯,就接到了Bill的電話,他有些得意地問她:“昨晚的直播看啦沒有?”
“看了,給你點贊,想不到你發飆的時候,還挺man的。”
Bill立即被噎得咬牙切齒:“宋大姐,你一大早的說句好聽的會死嗎?”
“好好好,我錯了,Bill你最棒了,我好愛你的!”
Bill一不小心又被她酸得有點倒牙,嘶嘶地倒抽氣,罵她:“你給我正經一點,這週五又要去錄節目,我聽說三哥受傷了,嚴重嗎?”
“還好,沒有傷到內臟,不過傷口癒合也需要時間。”
“那我來跟三哥溝通一下看看拍攝的事情怎麼辦。下午那個訪談,我把稿子發到你郵箱了,你看一看,免得到時候忘詞兒了!”
話音未落,宋傾的手機就叮鈴一聲,郵件到了。
“行了,我知道,下午讓花花來三哥的別墅接我。”
“嗯。還有啊,宋大姐,你公寓那邊偷拍的人還抓不抓了?”
她這纔想起來本來和Bill說好了要去對面那棟公寓裡去抓住那個偷拍她的傢伙,後來因爲端木白受傷,她就給忘了。
“我待會兒回公寓去。到時候再說!”
剛掛了電話,端木白就一臉汗水地走進來。
還真的是閒不住。
“怎麼帶着傷還出去晨練?”
“睡不着,去公園裡散散步。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也睡不着,你拿的是什麼?”
端木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將手裡一大團的棉花糖遞給她,彆彆扭扭地說:“哦,看到公園那個報亭裡賣的有棉花糖,就想着給七七買一個……”
宋傾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七七上學去了!給我買的對不對?”
他忍不住臉上一紅,尷尬地咳了咳,隨即擺擺手:“你要是喜歡就吃唄。”
她笑眯眯地咬了一口,隨即攀住他的脖頸,吧唧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三哥,你真可愛!”
端木白頓時黑了臉,用可愛來形容一個大男人,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他無奈地一低頭想要捉住她小小地懲罰一番,她卻笑嘻嘻地躲開了,到餐桌邊坐下,朝他一本正經地打招呼:“三哥,快去洗澡吃早飯,我上午要回一趟公寓。”
端木白一邊朝樓下的衛生間裡走,一邊問她:“怎麼了,回去有事?”
“嗯,和Bill一起有點小事。”
“嗯,我洗完澡去公司,就不送你了。”
“好,記得出來把早飯吃了啊。”
他進了衛生間,揚聲答應了。
吃完早飯,她就自己開車回了公寓裡,Bill和花花早就在公寓裡等着了。
她上樓的時候忍得好辛苦才忍住了沒有特意去看一下那個偷拍者所在的房間,一路回了公寓,Bill正在和一個面生的年輕男人吩咐:“待會兒你們先過去,先哄着他開了門,只要開了門,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好的,楊哥,我都記住了。”
宋傾進了門,奇怪地看了那人一眼。
Bill立即跟她解釋:“這是阿魁,叫宋姐。”
叫阿魁的男子立即朝宋傾笑眯眯地問好:“宋姐好!常聽人說宋姐漂亮,今天見了宋姐才發現他們都是胡說呢!宋姐何止是漂亮,簡直是天仙下凡啊!”
宋傾被逗笑了:“嘴真甜。走吧,咱們現在過去,裝作要出門的樣子,把車停在那棟樓邊才行。”
Bill笑呵呵地說:“我都計劃好了,請好了吧。”
“我跟你一起過去。”
“行啊,走吧。花花留下來。”
花花立即點頭答應了,看着他們三個人離開,照着Bill事先的吩咐,也不敢在客廳裡朝對面看,生怕讓對方懷疑了,只有趕緊躲到衛生間裡不出來了。
宋傾帶着他們兩個下樓開車,到了那棟樓下,一路上了那個樓層,按照推測到的房間號,找到了房門。
阿魁剛纔一直帶着帽子,現在把帽子拿下來遞給了Bill,看上去就像是樓下再普通不過的住戶了,上前按響了門鈴。
屋子裡很快就有人在門後謹慎地問:“誰啊?”
“你好先生,我是你樓下的住戶,我們家衛生間的天花板在往下滲水,想問問是不是你家衛生間裡的水管壞啦?”
門內愣了一下,隨即咔噠一聲,有人打開了門。
一個精瘦的年輕男人謹慎地探出頭來看了看,一眼看見閃在牆邊的Bill頓時臉色大變,想關上門,阿魁卻已經用一隻腳死死地抵住了門縫,Bill上前笑嘻嘻地掰開房門。
宋傾隨即走了進去。
房子的格局和她的公寓一模一樣,只是佈置不同而已,她只是簡單地看了看四周,沒有其他人。
手筆夠大的,這小區的公寓一般都是長租的,這些人爲了偷拍她,居然花這麼大的價錢來租了這套公寓,這是打算常年偷拍了啊。
她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淡笑着看着那精瘦的偷拍者:“行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偷拍我,不管你拍到了什麼,我都不在乎!只是一點,告訴我,是誰派你來這裡跟拍的?”
那記者一開始還有些驚惶,直到看見宋傾這麼淡定,也漸漸平靜下來,朝宋傾討好地笑着:“宋姐,我們也是爲了混口飯吃。”
“嗯,我知道!所以我問你,是誰叫你過來的。”
這記者看上去一臉精明相,說話的時候眼珠子還滴溜溜地轉,滿臉打着壞主意的模樣,Bill看得來氣,朝他冷冷地笑:“你也別想着隨便胡謅一個,我們Afra雖然一向脾氣好,可不代表我們就是好欺負的!你可想仔細了,別瞎說啊!”
那記者立即堆起
一臉的諂媚,看着宋傾:“姐,我只是風聞工作室的工作人員而已,頭兒讓跟拍您,我就只能來好好地拍,真的沒有要黑您的意思啊!拍的都是您日常的活動而已。”
宋傾朝Bill打了個眼色。
他立即走到窗戶邊上,把那一架裝着碩大鏡頭的相機拆下來,拿出了記憶卡,他將卡插在自己帶過來的平板上,看着裡面拍攝到的那些照片,漸漸臉色不好看起來:“原來你真的是在新加坡偷拍的那個人!”
他把平板上的畫面給宋傾看了看。
她立即也臉色不大好看了。
“你們這個什麼勞什子工作室,難道乾的就是跟蹤偷拍挖人隱私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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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記者眨眨眼,點頭了:“是啊。”
宋傾:“……”
不得不說,這是娛樂圈催生出來的新型職業。
“這些照片哪裡還有備份?”
記者怔怔地看着她,不肯開口。
阿魁立即不耐煩地照着他的後腦勺打了一巴掌:“說話啊,啞巴啦?”
“雲盤,雲盤裡有備份!”
Bill這才把客廳的茶几上那臺電腦給打開,冷冷地問:“密碼。”
記者只好老老實實地說了密碼,有些驚懼地看着宋傾:“姐,這……咱們都是混口飯吃!您好歹給留點料?”
宋傾擺弄着平板,把記憶卡里的所有照片一股腦地都刪了,居然還有一些尺度很大,還有一些是她披頭散髮穿着睡衣在客廳裡走動的照片,刪了,統統都刪了。
“我理解你們的工作!可是你們挖人隱私也要有個限度!我問你,爲什麼把端木白和我在新加坡的照片發出來?你們有什麼目的?”
記者眼神閃爍,隨即笑嘻嘻地答:“沒什麼目的啊,這不是能製造爆炸式的新聞嗎?”
宋傾摸了摸鼻子,似笑非笑:“哦,是嗎?”
又不是什麼尺度全開的豔=照,哪來的爆炸式新聞?
“額……姐,我就是覺得那些照片挺有新聞價值的,就給發了啊!”
“不!你要是覺得有新聞價值,就應該拿着那些照片來找我,開個價碼,我照價付錢,買下這些不宜見光的照片!你們狗仔的謀生方式應該是這樣!可是你沒有,你直接把照片發出來了。說吧,你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阿魁在旁邊立即配合着嚇唬他:“快說!不然哥讓你再也說不了話!”
他吼了一嗓子,宋傾也被嚇了一跳,立即不贊同地朝阿魁擺了擺手。
阿魁笑嘻嘻地站到了她身後,不說話了。
可是那記者像是真的被阿魁嚇到了,撲倒在宋傾的腳邊,一臉愧疚地說:“姐!你太精明瞭!我也不想這麼敗壞您的名譽啊!可是給我錢的那個女人說了,只要把照片發出來,我的自媒體營銷號粉絲數和以後的推銷費都會大漲特漲,她還給了我三十萬塊錢,讓我無論如何把那些照片發出來的……您別叫這位大哥割我的舌頭!”
宋傾一聽這話,愣了一下:“那人是誰?”
“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我……我只有手機號!”
她立即伸出手:“手機拿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