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讓官佩瑜能養好身體,靳雲渚決定儘早將官佩瑜帶回國,比起這裡的醫生,他更信任容烈的醫術。
官佩瑜一一謝過幫助過她的人,包括希維爾的家人,方纔踏上靳雲渚準備好的私人飛機。
至於在曼德拉府上發生的事情,她或許永遠都不會提起。她不敢告訴靳雲渚自己還被拉着辦了一個婚禮,雖然她中途暈過去了,但是靳雲渚若是知道,難保不會一個回馬槍殺回去,帶着這一羣人蕩平曼德拉的府邸。
飛機已經徐徐起飛,從機窗看到地面越來越遠,陸地也越來越小。
官佩瑜略有感慨,這些日子裡,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Jack雖然算是協助拐賣她的幫兇,可是事到如今,她對他的感情只有感激和愧疚。
不僅是爲了自己,也爲了別人。
發現官佩瑜在望着機窗外失神,靳雲渚握了握她的手,“怎麼了,還在想什麼?”
“只是……有些遺憾。”
遺憾很多,劉姨,Jack,許多人和事。
靳雲渚將官佩瑜給圈在懷中,官佩瑜在這裡發生了事情他都已經聽她說了,從船上出發來到這裡的事,包括Jack,第一次沒有因爲這個男人和官佩瑜走得近而吃醋,相反的,他也是抱着感激的心態。
同時,他也在心裡下定決心,Jack保護官佩瑜一時,而他靳雲渚會保護官佩瑜一輩子。
“人生要有遺憾,才能去尋找真正的完美。”
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纔在凌晨五點多的時候到達Nicholas的分部小島。
Nicholas的分部小島,以前官佩瑜跟靳雲渚來過,在這裡靳雲渚教她開槍。第一次來的時候,她的心裡充滿莊重與敬意,這一次,她心裡另有感觸。
在南非的時候,正是靳雲渚帶着Nicholas的人越國救她,這個組織太強大了。所以,她更多的是慶幸,慶幸自己能夠認識靳雲渚,慶幸自己能夠安然回來。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回想起來,如果不是在這裡拿過槍鍛鍊了膽子,不知道在南非的時候,是不是也能拿起槍呢?”
官佩瑜低頭,逗着懷中的女兒,笑:“乖小七,以後要安全長大,保護好自己,要知道你媽媽當年可是端着槍護着你的。”
小傢伙撅了撅嘴,軟膩膩的似乎在迴應官佩瑜。
靳雲渚想起在南非見到官佩瑜時,官佩瑜死死握着手上的槍保護自己,這讓靳雲渚又心疼起來。
靳雲渚一走,Laura忽然坐到了官佩瑜邊上,陪着她看着遠方的一片汪洋,隨後難得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我可以抱抱這個孩子嗎?”
“當然可以。”官佩瑜笑了笑,把女兒遞了過去。
“她有名字了嗎?”Laura從來沒有抱過孩子,動作既小心又輕柔,官佩瑜隨即在旁邊糾正着她抱孩子的姿勢。 “就取了個小名叫小七,因爲她是七個月大的時候被生下來的。”
“七個月……”Laura喃喃地說了一句,“母愛真是偉大。說實話,我之前覺得你除了長得漂亮以外,似乎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所以一直不太明白老大爲什麼這麼喜歡你,現在我大概明白了,就算是我,恐怕也沒辦法在懷孕七個月的時候,拿着槍去和一羣瘋狗一般的暴民抗衡。”
官佩瑜笑了笑,坐到一邊,看着小七輕輕揪着Laura那頭金色的捲髮,“你很喜歡孩子?”
“是啊,我覺得每個孩子都是小天使。”Laura任由小七狠狠地揪。
“那你有和Andrew說過嗎?”
“說了又能怎麼樣,我們不能有孩子。”Laura的笑容變得有些苦澀,“說不定哪天就要提槍上陣,哪裡能有孩子。”
官佩瑜默了默,竟不知如何安慰。
“總會有退役的時候的。”
“是啊,再完成一個任務,我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Laura的語調又變得輕快起來,“整個一組的人都是,抓了黑曼巴,一切就都圓滿了,要不是上次被這個混蛋逃了,我的孩子現在也說不定這麼大了,等這次完成任務我一定要狠狠收拾他。”
官佩瑜隨即微笑,“一定會的。”
兩日後,官佩瑜終於和靳雲渚回到了家中。
不在的這幾個月裡,一切如舊,剛踏進大廳,元寶已經邁着小短腿飛跑的蹦過來,不斷的用小爪子蹭官佩瑜的膝蓋。 擡頭,元寶發現主人沒有像平時一樣抱起它,這時候它的眼睛瞄到了官佩瑜手上的……那是誰?!
“汪!”叫了兩聲,元寶有些像示威一樣。同時,它內心也在擔憂,這個小傢伙是誰,爲什麼奪了它主人的懷抱。
官佩瑜笑眯眯的將女兒交給靳雲渚,抱起元寶對着女兒,好像元寶是個人一樣介紹:“元寶怎麼都這麼大了,原本還只到我腳踝的,一轉眼都到我膝蓋了。小七,這是我們家的元寶,以後就是你的玩伴喔。”
小傢伙忽然動動手腳咧着嘴燦爛的笑起來,大眼睛直巴巴的望着元寶。
元寶惶恐的睜着大眼看這個小主人,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小腿也不蹦躂了,氣勢完全弱起來,完了,這個小主人好像比它還可愛!它真的要失寵了!
官佩瑜奇怪,上下瞧着元寶,“怎麼元寶今天好反常啊?”
靳雲渚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元寶,“可能是怕失寵吧。”
“咦?是嗎?”將元寶面向自己端着,元寶眼睛水汪汪的,官佩瑜抿了抿脣,笑眯眯的說着:“元寶,你不會失寵的,只是多了個小主人疼你。”
元寶似乎是聽懂了官佩瑜說的話,又見小主人還在笑着,似乎十分友好,這才哼哼了兩聲表示理解。
家裡多了個小傢伙,一切小孩子的用具也多了起來。
房間裡面放置了一張嬰兒牀,而衣櫃裡面多了許多小衣裳,還有鞋櫃也多了許多迷你的小鞋子。
靳雲渚擔心官佩瑜沒把月子坐好,硬是天天把她當成佛祖一樣供着,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官佩瑜明明已經做完了月子,靳雲渚卻又堅持請了兩個月嫂來照顧官佩瑜的飲食起居。
兩個月嫂對此完全沒有意見,並且都對小七喜愛有加,但是對此感到最激動的卻是當屬傅子白。
傅子白還沒有來得及質問官佩瑜怎麼忽然不見了人,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把小七從嬰兒車裡捉了出來。
傅子白張大了嘴,沒想到,官佩瑜不僅回來了,還帶了個小傢伙回來!不敢相信的走到嬰兒牀旁,顫抖着手指着小傢伙:“我的天,一眨眼你居然連女兒都有了!你……你是說這個軟綿綿胖嘟嘟超級可愛的小傢伙,是你的女兒……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天我都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