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有人說她的名字，念寶從牛奶杯前擡起頭，嘴邊還有一圈牛奶漬的鬍子，看起來懵懵的可愛。
木堇笑着幫她擦掉：“沒說什麼，把牛奶喝光，待會兒涼了。”
“哦。”念寶低下頭，抱着牛奶繼續喝。
木堇轉頭，就看見楚西末盯着念寶，面上帶着笑意，雖然很淡，但他笑了。
木堇沒有出聲，轉眸就對上楚念末同樣驚愕的眼神。
她朝楚念末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出聲。
楚西末說過，心理催眠師，其實是在幫助他喚醒心裡的本來意識。
而現在，他會覺得念寶喝牛奶的樣子可愛，看到了她嘴邊的牛奶漬的子會笑，就說明他的自主感情在一點一點的迴歸。
也許有一天，就能擺脫那種藥物的控制，這是一個極好的現象。
但，在那一天到來之前，她得保證這兩個孩子不能對他產生隔閡。
早餐過後，楚西末就去了公司。
木堇的腳上受着傷，不想出門，怕被太陽曬了發熱，傷口發炎，就待在了家裡。
趁着楚念西跟着園丁伯伯去了院子裡的間隙，木堇將楚念末叫了過來。
木堇和楚念末面對面的坐着，她特意讓楚念末坐得高一些，讓兩個人的視線齊平，顯出她的鄭重，小孩子不喜歡大人把他當小孩子，更何況，楚念末這麼早慧敏|感的孩子。
“小末，你是不是一直覺得爸爸很奇怪？”
楚念末搖了搖頭，聲音有些低落：“不覺得，可能是他和別人的爸爸不一樣。”
“沒有的，小末，爸爸和你那些同學的爸爸一樣，都很愛自己的孩子，他愛你和念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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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堇注意着楚念末的神情，發現他並沒有牴觸的神情，才繼續說：“我懷着你的時候，遇到了一點意外，你爸爸爲了救我，就受了傷，從飛機上跌下去……”
想到當時的情景，木堇有些哽咽。
即便五年過去了，那個場景還是異常熟悉，彷彿就在昨天。
“媽咪？”楚念末感覺到木堇的情緒不對，連忙出聲叫她。
“我沒事。”木堇笑了一下，繼續說：“然後，我一直找不到他，因爲他被別人救了，昏迷了兩年，又養傷養了一年才醒了過來，而救他的那個人脾氣不好，一直不讓回來，他爲了能回來，被迫吃下了一種藥，那是一種對的自主感情有影響的藥……”
木堇頓住，她說了這麼多，小末肯定聽不懂吧。
“他是因爲吃了那種藥，纔不喜歡我和念寶的嗎？”楚念末開口問她，不等她回答，又自顧自的說：“他本身其實是想對我們好的，是嗎？”
“是。”木堇點頭，她想要告訴楚念末的也是這個意思。
楚念末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木堇微笑，楚念末是聰明的孩子，只要她好好和他講，他是能明白的。
“對不起，媽咪，昨晚我不該推開你的，你是不是很難過？”楚念末的眼裡帶着忐忑，有些不安。
木堇怔了怔：“媽咪不難過啊，因爲小末一直是乖孩子，你只是發脾氣而已，因爲媽咪是你信任的人，你纔會發脾氣，對不對？”